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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侠骨风豪-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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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至江心、旭日升起,江面金霞万道,泛出异采。
  这时,江心又出现一条小舟,也是渡向对江夏口,舟中端坐一老者,鹞目鹰鼻,目光凶狠,不时瞥注岳洋舟上。
  两舟并行,相距不过四五丈左右,岳洋与老者目光相接,不禁一怔,鼻中低哼了一声!
  贺束兰发觉岳洋目光不对,遂也望了舟中老者一眼,低声问道:“此人是谁?你认得他么?”
  岳洋摇首未予置答。贺束兰冰雪聪明,知岳洋必认得此人,说不定还结有前仇,怎肯就此作罢。岳洋经不住贺束兰逼问,苦笑一声道:“此人名栾丁鬼!”
  贺束兰哦了一声,玉婉轻抬,理了理为江风吹乱的青丝云鬓,嫣然娇笑道:“他就是在勒竹镇上,为凤儿无知阻拦,致被其逃去的栾丁鬼么?由你目光中看出,你必与栾丁鬼结有不可解的宿怨,是吗?”
  岳洋摇摇头,答道:“兰姐,你猜得不对。小弟与栾丁鬼在勒竹镇上初次见面,怎能说是宿怨,不过他与小弟仇人王声平曾在岷江共事过!”
  贺束兰笑道:“原来如此,现在就令舟子靠近栾丁鬼的船,不怕栾丁克飞上了天!”
  岳洋略一沉吟,摇首道:“不,此时我们不宜暴露形迹,引人注目,救何姑娘要紧,栾丁鬼既在夏日露面,必还有几天逗留。”
  贺束兰斜睨了岳洋一眼,笑道:“看来,你对凤儿不无耿耿。”
  岳洋微笑不答,目光不再掠向栾丁克舟上,转而凝向蛇山重檐叠角,金碧辉煌之黄鹤楼。因为岳洋与贺束兰均带了人皮面具,栾丁鬼只觉两人面色冰冷,别无可疑之处,心无警惕遂种下日后杀身之祸。
  舟行甚远,驶抵夏口江岸,栾丁鬼已驶向下游江岸,岳洋与贺束兰双双登岸,岳洋忽见常柏呈身影一闪不见,下由暗中一怔,突由人丛中钻出一个白发衰迈老头,拉着岳洋道:“你才回来,你姑母病已垂危,想在临终之前见面,快随我来。”
  说时眼皮眨了几眨,转过身去。
  岳洋当即会意,知是常柏呈遣来的,与贺束兰打一眼色,低声道:“我们随着他走。”
  岳洋,贺束兰默默随着那老汉走去,穿过江边大街,绕至蛇山之后登山,行人已渐行稀落。
  老汉突然止步转身,迅快地递与岳洋一个纸卷,即向路侧穿林拂叶而去。
  岳洋不禁一惊,心知必有原因,四顾一望,见附近无人,遂打开纸卷。
  贺束兰也把头伸了过来,四目同注,观看纸上字迹。
  大意谓何姑娘业已救出,寄居于蛇山之上一个姓张的樵夫家里。何姑娘被辣毒的独门手法点注穴道,因功力不够,不敢妄解,恐淤血逆冲喷血而死,又因恐三元帮主起疑,却难留此,所以急急返回,天黑之后必来陈明详情。
  落款“知名不具”,不言而知,是智狐常柏呈所书。
  贺束兰眸中显露惊喜,道:“这人是谁嘛!怎么不具名字?”
  岳洋笑道:“此人才智非常,我等能逃出重围,也是仗他援策!”
  贺束兰嗔道:“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他真实姓名嘛!”
  岳洋故作神秘道:“法不传六耳。兰姐,我们去看过凤儿再说吧。”说时,已领先登山如飞而去。
  贺束兰望着岳祥后影白了一眼道:“死人。”柳腰一提,莲步如飞尾随岳洋之后。
  一间简陋石屋,深处于山后密林悬崖之上,外人不知者甚难找到。岳洋循常柏呈信上指示走去,犹如轻车熟路。只见这间石屋筑在一块突出的断崖上,屋外是一间六七丈方圆土坪,坪下峭壁如堑,屋后亦是数十丈高陡石壁,流泉飞溅,幽静无比。
  坪上植有数株柿树,青柿累累压枝,门外堆置着一束束山柴,几只鸡在坪下游走寻食,静悄悄地一无人声。
  两人尚未到达门首,突然一小女孩由门内探出脑袋来,一头黑发束成两条小辫,一见二人沉冷的面庞,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跃了出来道:“哪位是岳大叔?”
  岳洋笑道:“就是我,小姑娘是在等着我,是吗?”
  那女孩天真无邪地瞪着双眸,望了望岳洋、贺束兰面孔,问道:“岳大叔,是一位胡叔叔叫我等你,他说岳大叔面孔是冷冰冰的,使人可怕,其实心肠十分善良,怎么这位大叔面孔也是冷冰冰的呢?”
  岳洋不禁一笑,知道小姑娘所说胡叔叔就是智狐常柏呈化名,伸手摸了摸小姑娘面颊,问道:“你爹在吗?”
  小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点头道:“我爹我妈都在,还有一位姓何的姑娘真可怜,病得都快死啦!”
  贺束兰闻言大为焦急,道:“小妹妹,这位何姑娘能说话吗?”
  女孩摇摇头:“她不说话,也不饮食,躺在我家楼上,只与胡叔叔说过两句话,一直闭着眼睛呻吟……”
  石屋内又走出一男一女,男的年在四旬开外,一身粗布短裤褂,壮健异常,面象透出相豪爽直,女的也是农妇装束。
  那壮汉向女孩喝道:“丽儿,不准向客人无礼。”
  小女孩小嘴一撅,道:“爹,我没无礼嘛!”
  岳洋跨前一步,抱拳笑道:“阁下可是姓张吗?”
  壮汉拱手相答,笑道:“不敢,小的张福,胡先生叮嘱小的,请二位先去救何姑娘要紧!”
  岳洋道:“就请阁下带路。”
  壮汉道:“二位随小的来。”转身向门内走去,岳洋与贺束兰紧随身后。
  穿过厅堂之后,顺着扶梯登楼。其实这楼根本算不上楼,仅有三尺来高,上下均须曲腰而行,平常为堆置杂物粮食之用。
  何凤儿平卧在稻草垫上,身旁点着一盏油灯,昏黄暗淡。
  壮汉道:“阁下请自使吧!”
  壮汉深明武林中人行事诡秘,不容人窥见,便说:“客官如有急需之处,只管呼唤,小的命小女送来。请恕简慢。”说罢,转身下得楼去。
  何凤儿睁着双眸注视着岳洋,贺束兰,似不识他两人是谁。
  贺束兰揭下人皮面具:“凤儿,你怎么样了?”
  何凤儿一见是贺束兰,悲呼道:“小姐,凤儿是不行了,能与小姐见上一面,死也瞑目安心了。”说时,珠泪夺眶而出。
  贺束兰蹲下身来:“凤儿,快别说这些丧气话,我就不信不能解开你被点的穴道。”
  何凤儿摇摇头道:“小姐,你无能为力,江胥卒手法极为阴毒,正反逆用,解开此一穴,另一穴道必起变化,凤儿只想说出所见所闻,求小姐点上死穴,免得多受痛苦。”
  贺束兰道:“胡说,你告诉我被封穴道,让我设法解开!”
  何凤儿叹了一口气,说出被点穴道。
  贺束兰面色通红,眸中杀机吐露。原来所点的却是女儿家隐秘之处,阴辣歹毒不可解救。贺束兰银牙猛挫,咯咯咯作响,骂道:“江胥卒,有朝一日作落在姑娘手中,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见岳洋垂面沉思,不声不语,犹如痴呆,用纤手推了岳洋一把,嗔道:“喂,你倒是想想法儿呀!怎么尽在旁装聋作哑。”
  岳洋如梦方醒,尴尬地笑了笑道:“何姑娘被点穴道阴毒已极,小弟是在想如何解穴才不致丧命或致残。”说时长叹一声道:“纵然思出解救之道,小弟又怎能出手,何况兰姐更不能代劳,因分寸轻重极难把准,万一有失,反催何姑娘速死,小弟委实为难之极!”
  贺束兰白了岳洋一眼,嗔道:“你这迂腐气何时才能脱掉,这是什么时候了,萍儿不是你解救的么?快想法子试试。”
  凤儿望了小姐一眼,道:“小姐,这位是谁呀?”
  贺束兰抿嘴笑道:“你不认得他吗?他就是你在勒竹镇上无端伸手所迫的岳公子,他心内还在恨你咧,你求求他吧!”
  凤儿憔悴脸色上不禁泛出淡淡红晕,张口欲言。
  岳洋忙道:“何姑娘此时不宜多说话,蓄余一分元气,即增一分治愈希望!”说着取出一粒长春丹来,放入凤儿口中。
  凤儿知岳洋说话是真,目含感激之色,闭目养伤。
  岳洋向贺束兰说道:“小弟尚须穷索解穴之法,非片刻可以想出。兰姐,你先陪何姑娘一会儿,小弟在此打坐吧!”
  贺柬兰点点头。
  岳洋立即盘膝坐好,闭目沉思。
  要知岳洋虽只学了轩辕十八解及素问九针,但轩辕十八解乃前古绝学,义理深奥,夺天地造化之奇,临别之时,苏雨山曾嘱道:“你生死玄关被我打通,武功与日增进,自不能与往昔相比,不过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学无止境,我所传你四种武学,均是非凡绝学,其中义理博杂,你能穷究其境,则一生受用不尽!”
  岳洋如今已将四套绝学烂熟于胸,他只觉轩辕十八解象长江大海般广浩渊繁,不绝长流,难穷其境,但每悟出一分穷奥,即获一分进益。
  他复忆起其师苏雨山名满天下之故,与其说他武学卓绝无论,毋宁说是医理渊博,凤儿倘遇恩师,解穴治伤不过举手之劳,因而悟出其师所传之轩辕十八解内必有能够救凤儿之道。
  贺束兰在旁凝视岳洋,只见岳洋面上渐渐透出一片清气,望之俨然仙风道骨,令人惊喜。
  惊的是岳洋自离开玉钟山后,必获奇遇,问他又坚不吐实,避重就轻,定有难言之隐,假以时日,冠冕武林已勿庸置疑,若与其父逐鹿中原,成败未可逆料。
  喜的是自己未走眼,岳郎才华盖世,不负自己一片深情,不禁又泛出患得患失之感,因有英香插在其中。
  她注视岳洋半晌,转眼又瞥向凤儿,只见何凤儿原来毫无血色面庞又现出一层红晕,知药力已见功效,不由心略宽慰。
  此刻的岳洋,已臻物我两忘境界,参悟轩辕十八解玄奥大有所获,他本已探出相救何凤儿之道,为不舍此融汇轩辕十八解精华之良机,是以迟迟仍未收功。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岳洋才睁开双目,贺束兰正与凤儿娓娓而谈。
  凤儿瞥见岳洋睁开双目,眸中陡露欣喜的光采,道:小姐,岳公子已行功完毕!”
  贺束兰迅即转目注视岳洋:“想了这么长时间,总该想出救凤儿之法了吧?”
  岳洋点点头,道:“只是难以出手!”
  贺束兰格格一笑,戴上人皮面具,道:“我知你是碍着我在旁,这样吧,我下楼去,不过,稍时你要还我个活跳新鲜的凤儿来!”说时已窜至楼梯口,下得楼去。
  厅堂内桌上已摆上三大碗菜肴,均是山禽野味,香味扑鼻,隐隐可闻窗下炒菜声及小女孩话音。
  贺束兰目光瞄向屋外,只见张福弯腰立于坪上,东西盼望,不禁走了出去,站在张福身后,道:“张大叔,叨扰你了,不必为我们破费,使我等于心难安!”
  张福竟不察觉贺束兰来到身后,闻声吓了一跳,惊惶四顾,见是贺束兰,方始神定,逊笑道:“客官说哪里话来,小的怎能不款待胡先生好友,粗茶淡饭,不值一提!”
  继又面容严肃地说道:“客官你来看,这山后原本极少有人往来,怎么如今竟会有许多江湖英雄人物现身?胡先生曾叮嘱过,万一有江湖人物侦问何姑娘下落,叫小的沉着应对。客官,你看他们可是寻找何姑娘的么?”说时,伸手指着密林丛中。
  贺束兰不禁一怔,果然人影晃动,一闪而隐,料知是三元帮匪徒,不由暗中冷笑一声,杏目泛出无限杀机,须臾,答道:“这倒不一定,江湖中尽多光怪陆离之事,他们不找到此处,是他们万幸,不然,坪上就是他们溅血横尸之处!”
  张福暗道:“这位客官好大的杀气!”他本非江湖中人,茫然不知所答,片刻才想出一句话来,道:“那位何姑娘好了么?唉,请他们下来吃饭!”
  贺束兰忙道:“不敢劳烦,待会儿他们自会下楼来!”
  张福道:“如此,小的不奉陪了!”转身快步入屋。
  贺束兰望了望崖下人影,粉面罩霜,缓缓走向屋内,一步跨入,只见岳洋已下得楼来,缓缓走入厅堂,不禁一喜:“洋弟,凤儿痊愈了么?”
  岳洋答道:“尚未出差错,好是好了,不过她仍要调息养功。天黑以前,凤儿不能行动自如。”
  这时,张福走出,笑道:“二位想必腹中饥饿了,快请人席用饭!”
  岳洋道:“这如何敢当?”
  张福道:“说哪里话来,只请二位不嫌简慢就是!”
  岳洋谢道:“既是如此,就请大婶及今媛一同进餐吧!”
  张福道:“他们方才已与小的用过,二位不必多礼!”
  贺束兰与岳洋一笑,双双坐下。饭中,贺束兰说出方才所见崖下人影之事。
  突然厅外传来一声冷笑,只见檐下一列站着三人。
  中立者紫脸膛,浓眉虎眼,貌相极其威武。
  右侧一人与中立者年岁相仿,面目阴沉,望而生畏。
  左侧一个劲装大汉,两手横握一支金软鞭。
  岳洋微微一笑,缓缓立起离座,走出两步,冷冷说道:“三位无故光临民舍,不知为了何故?”
  中立者朗笑道:“老朽也不瞒你,老朽是三元帮帮主江胥卒,因门中一人逃走,是以来蛇山搜捕!”
  岳洋面目森严,哦了一声:“原来是江帮主。帮主既已探明此人逃来蛇山,但不知此人相貌如何……”
  手握长鞭大汉冷笑道:“帮主,属下进去搜捕,与这无名小辈绕舌作甚?”说着,一步跨入门内。
  岳洋目中寒光逼人,朗笑一声,轻拍一掌,道:“三元帮又非官府,你也太目中无动人了?”
  虽岳洋掌不带力,执鞭大汉却也识货,迅疾退出门外。
  江胥卒惊异之极,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已从适才一掌中看出岳洋不是等闲之辈,由不得眉头一皱。
  右立老者微笑道:“原来阁下也是武林中人,老朽董金荣。敝帮逃走人物干系重大,只须瞧瞧有无,于阁下无损,为何见拒?”
  贺束兰此时已立在岳洋身后,冷眼旁观,不声不语。
  岳洋纵声大笑:“在下武林末学,从不招惹江湖是非,更与贵帮井河不犯,根本用不着庇护来历不明之辈,既已说明屋内并无贵帮叛徒,阁下如再欲恃强,断然不行!”
  执鞭大汉道:“不行也得行,与本帮作对,无异以卵击石,阁下何不思量些?”
  岳洋大喝道:“三元帮虽然势大,但在下可没放在眼内。”
  江胥卒冷冷说道:“如此说来,阁下是存心与本帮作对了?”
  岳洋道:“那就要看江帮主了!”
  “阁下豪气非常,想必身蕴绝学,也好,老朽正想借此见识见识。”说着喝了一声“退!”三人疾退跃落于坪中。
  岳洋低声道:“兰姐只护着住宅,以防有失!”双足一提,疾落坪中,姿势妙曼至极。
  江胥卒心头微微一震,望了豹掌查金荣一眼,只见他也是面色微变。
  岳洋道:“三位无故登门欺人,今日难免带一点公道回去。”
  执鞭大汉大喝道:“招子放亮些!你瞧瞧四外,便知谁难逃公道!”
  在大汉说话时,岳洋已发现崖上人影来往,隐现林中,当下仅冷笑了声,目注江胥卒道:“请江帮主赐教!”
  执鞭大汉道:“杀鸡焉用牛刀,待俺会会这小子!”
  岳洋冷冷望了他一眼,厉声道:“你是何人,请见告!”
  一旁的董金荣道:“他是江湖上人称‘金鞭玄坛’、大江之南无人不知的——周号男!”
  岳洋道:“怎么在下入游江南,竟从未听见过‘金鞭玄坛’之名?”
  周号男激怒得面红耳赤,暴雷似地大喝一声,呼的一式“横扫千军”拦腰卷去!
  虽是急急出招,其中变化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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