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之新中华帝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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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见多识广。三是,不成了也不耽搁大事,成了却是造福全村。所以事情就这样做起来了,那个网罩自然由王朱氏、王柴氏来做。
梁明当然知道“晒盐”,他早前到过长芦盐场,里面的程序虽然有很多现代化工序,可摊场晒盐还是能用到的。成山庄东面那么大的海滩,找几块盐田还是可以的,但若是那样就涉及到官府了。
在现在的山东,私盐的存在众所周知,官府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凡事都要有个度,你自家私下里煮盐是可以,但你要是公开的开了几块盐田,那就是甩官府的耳光了。这就像是21世纪的高中会考,监考、学生心里都清楚,可老师下来巡场时你依旧要遮一遮,盖一盖,双方都留个面子。所以,梁明只能做到这样,再向前就要挨刀了。
PS:《古今鹾略》卷一《山东盐志》记载了当时的淋卤程序和注意事项:“诘旦,仍出坑灰摊晒亭场中,至申,俟盐花浸入灰内,仍实灰于坑以取卤。……至于积灰,则又以年久为良,卤水清润,出盐尤多。然久旱则潮气下降,上燥而盐不生花,久雨则客水浸溢,亭场沾湿,晒灰反致销蚀,故以灰取卤,必雨暘时,若而后盐始丰。”其还记载了当时惯用的试卤方法:“其试卤必以石莲投之卤中,沉而下者为淡卤,浮而横侧者为半淡卤,煎之费菹薪。必浮而主于卤面者乃舀入盘煎之,顷刻而就。”
《山东盐志》说:“煎盐之法,率以天时为本,而成之以人力。每岁春夏间,天气晴明,取地卤注盘中煎之。盘四角槽为一,织苇拦盘上,周涂以蜃泥,自子至亥谓之一伏。火凡六干,烧盐六盘,盘百斤。”
《山东盐志》这样记载:“海丰等场产盐,出白海水滩晒而成。被处有大口河一道,其源出于海,分为五派,列于海丰、深州海盈二场之间,河身通东南而远去。先年有福建一人来传此水可以晒盐。今灶户高浮等于河边挑修一池,隔为大中小三段,次第浇水于段内晒之,浃辰则水干,盐结如冰。”章潢《图书编》卷九十一《长芦煎盐源委》也记载说:福建人在海丰场教“灶户高浮等”晒盐,一户试晒成功后,又有“五十六家见此法比刮土淋煎简便,各于沿河一带择方便滩地,亦挑修为池,照前晒盐,有占三五亩者或十余亩者,多至数十亩者,共占官地一十二顷八十亩。或一亩作一池,或三四亩作一池,共主滩池四百二十处。所晒盐斤,或上纳丁盐入官,或卖于商人添包。虽人力造作之工,实天地自然之利,但遇阴雨,其盐不结。”晒盐较煎盐而言,生产工序简化,成本降低,产量大又省工时,经济价值十分明显,故而此法逐渐从海丰场传向山东沿海各个盐场,但直到清朝时,晒盐工艺才在山东盐产区内占有绝对优势。所以《古今鹾略》卷一《山东盐志》载:“海壖之场多晒盐,而场去斥卤远者多火盐。”
第一卷 龙蛇起微末 第六节 噩耗
黑龙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8…1 10:06:05 本章字数:2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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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月底了,王石、陈兴再次推着独轮车上路了,这次不多不少五担整末盐。这得益于梁明,他的法子很成功,短短的四天里,他们四家(还有陈兴、柴坤、王东)熬出了八十多斤末盐。
当然,下月会有更多的末盐,因为整个成山庄二十三户人家都学会了“梁氏煮盐法”。于是,仅仅过了短短的十多天,梁明便彻底融入了庄子里,并且成为了成山庄最受人尊重的人物。梁明也正式有了一个亲近的别号,梁家二郎。
王石、陈兴他俩这一走就要有个七八天,这灶棚的事就全落在梁明身上了。挑水打柴,这可都是力气活,但梁明惊喜的发现自己一天到晚的不闲着竟没有一丝疲劳,而且力气是越来越大了。那装水的陶缸半腰深,满水后怕能有五六百斤重,梁明竟能上下举上十个来回。这臂力,便是没个千斤力,八百斤也是有的,可惜的是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随后的几天里一直没见长进,一直到王石他俩回来。梁明也不再报啥希望了,他已经满足了,虽然还没到非人类的地步,但绝对是属于神力级别的,说出去也可称作天生凛异。
王石、陈兴这次回来时买了一堆东西,俩人赚来的银子也用了个精光,但两家没人说“败家”,有了梁明的法子各家只会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旺盛。当晚,五个人再次聚到了一起,喝了个痛快。
从家到小树林,这是梁明每天的“工作”路径,同样也是整个成山庄男丁的工作路线。他的法子最大限度的激发了众人的激情,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疯狂,特别是第一个月底,当“白亮亮”的银子到手后更是激情澎湃。为什么说是白亮亮,而不是白花花,那是因为银子太少,就是整日里不闲着的煮盐也就是一两银子罢了,但就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两白银,已经足够了。它的结果是使梁明在成山庄的威望更上一层楼,说出去可笑,一个才到庄子不足俩月的人竟成了最受人尊敬的人,可这就是现实。
两点一线,从家到小树林,时间就在这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慢慢流失,转眼间已经三个月了。
“先生,俺娘这是咋了?严不严重?”王石满脸的着急之色,眼巴巴的望着床前的大夫。
梁明、陈兴等人也围在周边,神情紧张的看着这个从镇上请来的老先生。王朱氏从七八天前就有了不适,出于习惯梁明马上就要让她到镇上瞧瞧大夫,可王朱氏哪里肯去。对于这个时候的下层阶级来说有病忍忍就过去了,看病都是家境较为宽阔的,像王石他爹就是一忍再忍最后没得救的。可人的思想岂是那么容易转变的,王石也不以为意,他们这是习惯,梁明劝了两次也没再坚持。
前天看样子已经有所好转了,可谁知今天中午,梁明和王石正像往常一样在灶棚煮盐,王虎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奶奶晕过去了。俩人大惊之下赶忙回去,到家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柴璐娘正一脸苍白的坐在床头,老太太已经没了知觉。这时候也没啥可说的了,王石紧忙找了辆驴车载着王朱氏赶去了威山镇,梁明、陈兴、王东都跟了过去,柴坤留在家里陪着柴璐娘照顾两个孩子。
那大夫年岁可不小了,须发已经全白,转过头来细细打量了众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各位还请节哀顺变,老朽实在是无力回天。”说着拉住王石,“你是此家大儿?”
王石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应了一声。只听那大夫继续说道:“待老朽用上一副药,你们有话就尽快说吧!”“唉”,老医师深叹一声,摇了摇头就要回柜上拿药。
这时王石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大急之下忙拉住老医师的袖子,哀求道:“老先生,你行行好,可千万要医好俺娘啊!您再看看,再看看……”说着便已跪倒在地,已经泪流满面了。
老大夫也是不忍,看了看众人,沉声说道:“非老朽不愿,实在是束手无策,诸位节哀吧!”
王石当即瘫软在地,而陈兴、王东骤问噩耗已是呆立当场,可梁明却瞧出了一丝不对。那老医师两次打量众人穿着,特别是先前摇头之时还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意,这绝不是病人无药可救的表情,难道……
一个闪身,梁明拦住了那老医师,“老先生,母子之情岂是他物可比,若是另有隐情还望先生告解,我等诸人感激不尽!”
那老医师明显一愣,眼中冒出一阵精光,而闻得此话的王石三人吃惊之下也生出了一丝希望,可怜兮兮的看着老医师。
“好生伶俐的后生”,老医师赞了一句,接着脸色一整说道:“好,既然如此老朽也不瞒你们,这老妇人确实可救,但……”看了一看满脸喜色的王石等人,他黯然的摇头道:“此间药费沉重,且日子长久,你们的家境怕是无力承受。”说着伸出一手,两指比了比,“二十两银子,每月至少二十两银子,想要好似从前至少要一年之久。”
二十两白银,不说王石他三,就是已经有了准备的梁明也大吃一惊,如今的他可不是当日的小白。在成山庄的三个多月让他很清楚二十两白银所代表的意义,那是三亩水田的价值,是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消耗。“每月二十两银子,一年之久”,无力的垂下了头,梁明知道大娘估计是救不回来了。
陈兴、王东也是懊丧不已,每月二十两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四家的整体收入了。如今成山庄的末盐生产已经是最大量出了,可其间的缺口也依然巨大。
“先生”,王石沙哑的声音响起,“还请先生救下家母。”一个红布包裹的小袋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中,这是王家所有的积蓄,约莫够一个月的药费了。现在王石、陈兴每月可提供近二十担的末盐,在他们的盐队中是仅次于首领陈虎义的,所以分成也就多出了一份,每月能分个小二两银子。加上他们自己煮出的盐,每月吃喝罢还能留下三两左右。合上四家之力,每月凑出个七八两已经是顶天了得了。
但王石的话打醒了梁明,王朱氏在他心中已经是真正的亲人了,岂能因为家中穷困就看着大娘死去。如今是要先救人,钱的问题是以后的事了。“老先生,还请施手。”
老医师表情很复杂,既有欣慰也充满了无奈,也不再说话,回到柜上抓了三副药又写了一张药方,递到王石手上。“一天一副药,这三副药后就照方子到县城抓药,依旧是每日一副。”
“谢先生大恩!”四人对老医师深鞠了一躬,王石还想付药费却被老先生训斥了一顿。千恩万谢的出了医馆,四人驾着驴车慢慢的转回了成山庄,神情都是沉重非常,每月二十两银子就像一块搬不开的石头重重的压在他们的心头……
第一卷 龙蛇起微末 第七节 贩私盐
黑龙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8…1 10:06:06 本章字数: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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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们先歇会儿,我去前面看看。”梁明轻松地放下肩上的挑担,整整两担重的末盐,挑了二十来里路梁明依旧生龙活虎的。
“二郎,留心点!前面是鬼脸疤的地盘。”王石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关心道。
王东、陈兴、柴坤三人也放下了担子,汗流浃背的挪了过来,围坐在王石周边。
他们四人每人挑了一百四五十斤末盐,加上梁明的两担这是成山庄目前所有的出产了。自从王朱氏患了病,王石、梁明五人是没日没夜的煮盐,可产量只是增长了少许,依原先的收益来看月末是根本凑不出二十两银子的。梁明思前想后的考虑了四五天,终是整出了两个点子:一是将配方卖给王石他们的老大,不求别的只要能撑过一年的药费就成。若是不那成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收了成山庄的私盐自己贩到崖头镇。
结果梁明吃到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陈虎文表面是满口答应了下来,暗地里使人在成山庄的某户人家搞到了方子,好在他还讲一点义气,给了王石三十两银子。于是在两个时辰前,他们五个挑着从庄里收来的近七担末盐上了到崖头镇的路。因为是私下里单干,没有同拜过码头,王石五人就成了黑户中的黑户,不但碰到盐贩子要倒霉,就是不巧撞上官府中人也没的好,谁让你没上礼钱呢?乾隆三十四年,十月十三天还不亮儿,五个人早早的起床推着车挑着扁担出了门,刚走出家门的时候,他们还都是有些担惊受怕,毕竟不知道陈虎文是否会把事做绝。走了半个多时辰,朝后望已经看不清楚成山庄所的房屋了,他们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没事就好。又过了一个时辰,梁明看到前面路面有片树林,便进了树林之中,既避开了早起的路人,也趁机歇会儿。
若是说胶东半岛是一颗龙头的话(真的很像),荣成就是龙口而威山镇就是一只龙须,成山庄便是龙须的尖,当地人故老相传就把此地唤作龙须岛。但荣成的县城并不在荣成县的中央,而是在龙须岛的最西面的地方,就是龙须和龙口相接的地方。自荣成县城向东就有七股盐贩中的两股,分别是王石原先的老大陈虎文和刚刚说起的鬼脸疤杜宽。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他们两队人马同在一地,双方免不了结下不少的怨恨。杜宽的势力较之陈虎文更接近县城,而从威山镇到崖头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坐船南下在就是绕道县城。
坐船对于梁明、王石他们是不现实的,那就只能先到县城然后从南门绕过,这样一来救必须经过杜宽的势力范围,其间的凶险着实不下于挑着私盐进县城。
梁明揉着肩膀穿过了树林,去掉了担子他觉的轻松了好多,不是因为那二百多斤末盐太重,而是因为一路上的架势太拿捏人了。这二十多里路,他必须全神贯注抓着挑绳,时刻留心着,要不然这两百多斤盐翻到沟里就惨了。他从来没挑过扁担,虽然对那东西很熟悉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的上,他的肩膀被磨得火辣辣的生疼,估计已经破皮出血了。
梁明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被雷劈后体质变的超强,身体还是能经得住这种重体力劳动。准确的说,应该是比较轻松的就经受住了,但那生硬的架势实在把他拿捏坏了。梁明几乎可以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身子会酸成什么模样。
来到这个时代三个多月,每顿吃糠咽菜,还有那让人腻歪的海鱼汤,现在也能面不改色狼吞虎咽。去成山庄外收拢柴草,去海边煮海熬盐,捡点贝壳虾蟹,给周边的邻居帮忙,梁明自觉地已经是慢慢的适应了这个时代,他和这里的每个年轻人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
如果说有些不同的话,梁明依旧没能习惯晚上早早睡觉,天黑透了一个人还在灶棚里待着。他捡来的贝壳虾蟹也不是卖钱,而是变着花样的吃,虽然只是水煮火烧而已。
每天晚上,梁明都是煮熟拣到的那些鱼虾,这些东西放在从前都是所谓的纯天然无污染的上等海鲜,可没有什么调料的白煮尤其是没有什么米面的干粮吃食,就这么吃,很快就会厌烦。
不过他还是坚持吃下去,尽管每次都有要呕吐的感觉。梁明一是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必需要有好的身体,好的身体必需要有足够的锻炼和营养的摄入,这等穷苦的生活环境,能保证营养的也就是海里的这些鱼虾了;二是大家都吃你不吃,显得很不合群,有时候隔阂就是在不经意中产生的。至于说是足够的锻炼,梁明每天早晚都是把当年跟朋友学习的反复练习,从基本的跑步,俯卧撑到军体拳和警察的擒拿动作,反反复复的练习,既是一种习惯也是发自内心的渴望。人类,无论强弱,在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总会下意识的让自己变强,这是人类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
今天挑着两担末盐,一根扁担加跟绳,走在坑洼不平的路上,上下一颠担子肩膀和手腕就是钻心一样的疼痛。
从出门到现在一共是走了一个半时辰,梁明估计着三个小时差不多走了二十来里路,并不算慢了。
梁明正在揉捏这肩头,突然间前面不远处草丛中窜出来六七个人,朝着这边迈着大步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