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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荒诞的理性-塞万提斯和堂·吉诃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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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看两日两夜,看完把书一撂,拔剑对着墙乱斫,斫得精疲力尽,就说自己杀了高塔似的四个巨人;他累得浑身大汗,就说那是打仗受伤流的鲜血。”“他有好多书就象邪说异端一样,该一把火烧掉。”

  这时堂吉诃德到了家。大家见他伤得这样,乱了套。他说“你们都别乱”,他是和十个高大无比、凶猛绝伦的巨人交战时受的伤,想办法“请女法师乌尔干达(骑士小说里的人物)来给我治伤”。

  神父和理发师见他疯成这样,不胜惊讶。堂吉诃德在家静养了十五天,经常和两个朋友进行有趣的争论。他认为世上最迫切需要的是游侠骑士,而游侠骑士道的复兴全靠他一人。他在养病期间,说服了街坊上的一个农夫桑丘·潘沙作他的侍从,答应征服海岛后,让桑丘做岛上的总督。一天晚上,两个人偷偷离开了村子,开始了第二次游侠。

  他们远远望见郊野里有三、四十架风车,堂吉诃德对桑丘说,那是“三十多个大得出奇的巨人”,我要“把他们一个个杀死”,“这是正义的战争,消灭地球上这种坏东西是为上帝立大功。”

  桑丘·潘沙道:“什么巨人呀?”

  堂吉诃德说:“那些长胳膊的,你没看见吗?有些巨人的胳膊差不多二哩瓦长呢。”(一哩瓦合6·4公里)

  桑丘说:“你仔细瞧瞧,那不是巨人,是风车;……”

  堂吉诃德说侍从是“外行,不懂冒险”。他一面说,一面踢动坐骑冲出去,并一片虔诚地向他那位杜尔西内娅小姐祷告一番,然后横托长枪向第一架风车冲杀上去。一枪刺中风车的翅膀。这时风车转得正猛,把长枪迸作几段,一股劲把堂吉诃德连人带马抛出老远。这位勇敢的骑士已经摔得不能动弹,还对桑丘说:“打仗的胜败最拿不稳”。长枪断了,他折了一根枯枝充当枪柄,把枪头安上,又继续前行。

  主仆二人边走边谈,迎面来了两位骑骡子的修士,随后又来了一辆载着贵夫人的马车。他认为修士是抢劫公主的妖魔鬼怪,不容分说,就绰着长枪向一个修士冲上去,要不是修士早已滚下骡子,不跌死也得受重伤。另一修士见伙伴遭殃,忙踢着骡子落荒而逃。桑丘见修士倒下,动手去扒他的衣服,说是拣东家赢来的战利品。修士的两个骡夫冲上去,推倒桑丘,把他的胡子拔得一根不剩,又踢了他一顿。桑丘直挺挺地躺在地下,气都没了,人也晕过去了。这时,堂吉诃德因为让贵夫人代他去托波索拜见杜尔西内娅小姐,跟侍从打了起来。侍从砍掉了堂吉诃德半边铠甲,连带一大块头盔和半只耳朵。堂吉诃德把侍从打得鼻子里、嘴里、耳朵里鲜血直冒,栽下地去,还要砍下他的脑袋,幸亏哆哆嗦嗦的贵夫人求情,并答应去拜见杜尔西内娅小姐,才没有“难为他”。

  堂吉诃德同刚刚爬起来的桑丘又上路了。主仆二人夜宿牧人的茅屋,受到牧羊人的款待。堂吉诃德看到牧羊人给他吃的橡树子,想起了原始氏族社会的黄金时代。牧羊人给堂吉诃德讲了村里发生的事:

  村里有一个姑娘叫玛赛拉,自幼父母相继死亡跟着叔父过活。玛赛拉不仅有一大批财产,而且长得非常漂亮,很多人向她求婚,却遭到她的拒绝。她热爱自由,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后来她穿上牧羊女的衣服,跑到山里去牧羊。她的美貌,使得许多青年公子和富家子弟都换上牧羊人装束,到山里去追着她求婚。其中,格利索斯托莫学士是一个才貌都好的小伙子,他也改扮成牧羊人追求玛赛拉,同样遭到她的拒绝,因此他伤心而死。

  牧羊人说,明天就是格利索斯托莫的葬礼。

  第二天,堂吉诃德主仆二人,随牧羊人去村里参加葬礼。人们纷纷议论,说玛赛拉“残酷”、“无情”,是“害人精”。玛赛拉突然出现在坟地上,当众为自己辩护;她说自己谁也不爱,谁也不恨,愿在山林里洁身自好,格利索斯托莫的死与她无关。说罢,她就走进附近树林深处。有些人给她的美夺去魂魄,还想去追她。堂吉诃德要保护落难女子,按剑止住了他们,说“象她这样洁身自好的,全世界独一无二;所有的好人都该敬重她,不该追她、逼她。”

  堂吉诃德辞了牧羊人,决计到森林里去找玛赛拉,全心全意为她效劳。他没有找到玛赛拉,却碰上二十多个杨维斯搬运夫。因“驽骍难得”要对搬运夫的母马“强行非礼”,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躺倒在地。堂吉诃德替“受侮辱的 ‘驽骍难得’复仇”,也被搬运夫打得爬不起来。他责怪自己,不该与不是骑士的人交手,也许是“违犯骑士道的原则”,才受到“战神”的“惩罚”。他对桑丘说,以后遇到“下等人”冒犯时,让桑丘去收拾他们。桑丘不以为然,说“我是个温和平静的人,不管受到什么冒犯都能容忍”,“全都原谅”,“因为我有老婆儿女要我抚养呢。”

  主仆二人住到客店里。晚上,一个女佣人来找骡夫幽会。堂吉诃德幻想为美丽的公主来探望一位受重伤的骑士,就一把搂在怀里,吃醋的骡夫把堂吉诃德打得口流鲜血,不能动弹。神圣保卫团的巡逻队长探问打架的原因,堂吉诃德出言不逊,队长举起油灯,连着满满一盏油,对准堂吉诃德的脑袋砸下来,脑袋上又添了两个大鼓包。堂吉诃德疼痛难忍,便想起了骑士小说中描写的治伤神油。他让桑丘向店主讨要一些配制伤油的油、酒、盐和迷迭香,把这些与药材和在一起,熬了好久,便炮制成他心目中的神油。他把熬成的药装在一个铁皮油罐念了八十多遍《天主经》、《圣母经》等等,然后喝下,结果吐得搜肠抖肚,浑身大汗。一觉睡了三个多钟头,醒来倒觉得身体舒坦,痛梦大减。他深信自己制成了神油,以后冲锋陷阵都不怕了。

  堂吉诃德喝了神油,觉得身轻体健,要立刻出门冒险。他认为耽搁在这里对不起这个世界和需他扶助的人。临走时,店主人向他要店钱。他说,游侠骑士住店从来不付房钱,因为骑士小说上没有讲到要付钱,说罢骑马跑了。店主人抓住了桑丘,要他付帐。桑丘说,他遵守主人奉行的骑士道,即使要他的命也不给一文钱。淘气的客人们把桑丘兜在床毯里,向天空高高抛起来,仿佛人家在狂欢节耍狗那样耍他,直到抛累了才放走了他。堂吉诃德以为这一切都是着了魔法,桑丘不信,觉得抛他的那些人都是“有皮肉筋骨的人”。

  二人正辩论着,忽然前面尘土飞扬,后面沙尘滚滚。堂吉诃德认定这是两支军队到这旷野里来打仗的,喜得心花怒放。原来这是两队羊群掀起的尘土。他站在小山头上,高声呼喊着他臆造的骑士和巨人的名字,象一道电光似的冲进了羊群,举枪乱刺,一连打死了七、八只羊。被激怒的牧羊人,对准堂吉诃德一阵乱石猛打,把他的两根肋骨打得陷进肉里去,还连带磕掉了嘴里三、四只板牙和盘牙,从马上倒栽下来。他对桑丘说,这是“变来变去”的混蛋魔法师“跟我作对”。

  晚上,堂吉诃德找不到客店,就信马由缰,在大路上走着。忽然看见一大簇点点光亮,象一团流星似的迎面而来。桑丘瑟瑟发抖,堂吉诃德头发倒竖。他说:“这番准碰到了最艰巨、最凶险的事。”原来这是送葬的行列。二十来个穿白衣的人,骑着牲口,拿着火把,抬着一副盖着黑布的担架。堂吉诃德认为,担架上抬的一定是受了重伤或者已经死了的骑士,专等着堂吉诃德替他报仇的。于是,他不问情由,托定长枪,向手无寸铁的僧侣们刺去,有的受了重伤,有的折了一条腿。他对折腿的僧侣说,“我的事业是遍天下去打抱不平,为人除害。”僧侣却说:“您为人除害,却害苦了我,叫我终身受害。”桑丘见主人那副狼狈相,就叫他“哭丧着脸的骑士”。堂吉诃德觉得这个浑名很好,以后就自称起来了。

  堂吉诃德走着走着,下起小雨来。看见前面来了一个骑驴的理发师,把铜盆顶在头上,闪闪发光。堂吉诃德认为这是一个头戴金盔的骑士,定要把骑士的金盔弄到手。于是,不经搭话,纵马挺枪,直向理发师刺去。理发师见势不妙,早已滚鞍下驴,逃之夭夭。桑丘见主人得胜,忙把理发师驴子上的全副鞍辔作为战利品取下来,换到自己的驴子上。

  主仆二人正兴高采烈地谈论骑士道,抬眼看见前面又来了十一、二个步行的人,一条大铁链扣着他们一个个的脖子,戴着手铐,这是苦役犯,由公差押送着到海船上去划船的。堂吉诃德以“锄强救苦正是我的责任”,劝说公差行个方便,放了他们,说“人是天生自由的,把自由的人当奴隶未免残酷”,公差说他太“荒唐”。他劝说不成,就用长枪刺伤了一个公差,其余公差都来围斗堂吉诃德。苦役犯一看有机可乘,在桑丘的帮助下挣脱了锁链,把公差打得无影无踪。苦役犯得救了。堂吉诃德让他们扛着解下的铁链到托波索去拜见他的意中人杜尔西内娅小姐。苦役犯们见他头脑不清楚,用乱石将堂吉诃德打倒在地,还抢去了他的袍儿,扒了他的袜子,桑丘的大氅也给扒去,只剩了一身衬衣裤。桑丘怕神圣保卫团追捕他们,就领着堂吉诃德逃到深林里。

  在这里,堂吉诃德遇见一个衣着褴褛的“山中绅士”,他胡子黑而浓,头发多而乱,赤着脚,裤子破烂不堪,许多地方露出肉来。主仆二人在密林里受到牧羊人热情款待时,“山中绅士”也来到牧羊人身旁,并讲了他的伤心史:

  他叫卡迪纽,出身高贵,父母很有钱,他和陆莘达青梅竹马,爱得很深。后来,他到李卡多公爵府上做了公子费南铎的伴侣,和费南铎成了亲密的朋友。当费南铎骗取了一个农民的女儿的爱情之后,又抛弃了她,为避免履行婚约,费南铎躲避到城中卡迪纽的家里。卡迪纽真挚地招待费南铎,并把他和陆莘达的恋爱告诉了费南铎,让费南铎看了他们的来往情书,还让他瞧了陆莘达。不料,费南铎很快就爱上了朋友的未婚妻。……讲到这里,卡迪纽无意中说了骑士小说的坏话,堂吉诃德被激怒了。这时,卡迪纽疯病发作,把堂吉诃德主仆二人打倒在地,又跑回密林里。

  堂吉诃德主仆二人离开牧羊人,来到一座高山脚下。这座山孤峰独峙,宛如削成。山边流着溪水,山坡上成片的草地,青翠悦目。这里树木成林,花草繁茂,美丽而幽静。堂吉诃德选中了这块地方来苦修赎罪。他让桑丘回托波索替他送情书,并要为爱情在这里修炼。他脱光了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纵身跳跃两次,又两番头朝下,脚朝上倒竖蜻蜓,…… 耍了一、二十套疯子的把戏。桑丘不肯耽搁下来看他发疯,一径走了。路上,碰见本村的神父和理发师。他们俩让桑丘带路,要哄堂吉诃德出山,把他带回家去。来到进山口,桑丘先去找他的主人。当神父和理发师在等待的时候,巧遇卡迪纽,卡迪纽又接着讲他的伤心史:

  费南铎以出差为名,把卡迪纽打发出了远门,然后亲自向陆莘达的父亲求婚,陆莘达的父亲贪图财势,就答应了。马上要举行婚礼,陆莘达万般无奈,托了一个过路人给卡迪纽捎了一封急信,卡迪纽认清了费南铎的阴谋奸计,飞马赶回来。陆莘达对他说,她对他的爱情始终如一,如果自己无力阻止这桩婚事,愿以死来表达自己的心愿。在结婚仪式上,当陆莘达说出“愿意”作费南铎的妻子时,就晕倒在母亲怀里。她母亲从她身上发现了一张字条。这时,躲在暗处的卡迪纽千百遍地咒骂陆莘达和费南铎,并在她家一片混乱的时候跑出来,跑到深山密林里,并打算在这里了却自己的一生。

  神父正想安慰卡迪纽,忽然听到一阵悲悲切切的声音,他们顺着声音找去,看见一个女扮男装的绝世美人,正在溪水旁洗脚洗头。她见瞒不住了,就应他们的请求,讲了自己的遭遇:

  她叫多若泰,是一个富裕的庄稼人的独生女。一天,费南铎看见了她,就使用了种种手段向她求婚。她父母知道门第不相称,何况费南铎只是为了寻欢作乐,并不真心想娶她,所以不同意这桩婚事。一天晚上,费南铎竟买通了使女,出现在她的闺房里,用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骗取了她的爱情。过了几天,就把她抛弃了。后来,她听说费南铎在附近城里和陆莘达结了婚,她就女扮男装找了一个长工陪着到城里去找费南铎。到了陆莘达住的地方,听说他们在结婚的晚上,陆莘达晕死过去,从新娘胸口上发现了一张字条,声明她不能做费南铎的妻子,因为她是卡迪纽的未婚妻。为了不违拗父母之命,说了违心的话,等结婚仪式完毕以后就自杀。当时,费南铎要杀掉陆莘达,被她父母拦住了。费南铎羞忿交加,随即就离开了陆莘达的家。陆莘达第二天醒过来以后,传说也出走了。多若泰找不到费南铎,又怕家里人找到她,就赶紧离城进了山。不幸“祸不单行”,长工起了歹意,她一怒之下,把他推下峭壁。她只得给一个牧主当牧童,后来又怕牧主起坏心,只得离开他又躲进了荒山。

  多若泰讲完了她的伤心事,卡迪纽表示要把自己的事暂且丢开,来保护她,直到她得到费南铎为止。

  为使堂吉诃德离开山里,多若泰扮作落难公主,求堂吉诃德替她报仇,说若是打败了夺取她王国的巨人,如有意和她结婚,她一诺无辞,还答应封桑丘做大官。堂吉诃德说,他爱恋着一位小姐,即使和凤凰鸟结婚都不想。桑丘急了,说他主人脑筋糊涂,杜尔西内娅小姐给这位公主提鞋还不配呢!堂吉诃德见他这样亵渎自己心上人,狠狠地把他打倒在地。幸亏多若泰劝解,才饶恕了他。堂吉诃德追问桑丘送情书的情况,桑丘只好信口胡诌。

  这样,一行六人出了深山。

  他们来到桑丘怕去的那家客店,店主热情接待他们,把堂吉诃德安排在顶楼上。

  在客店里,谈起了骑士小说,店主从藏书中拿出了一卷题为《何必追根究底》的手抄稿,神父对大家读起来:

  佛罗伦萨有两个贵族公子,一个叫安塞尔模,一个叫罗塔琉,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后来,安塞尔模娶了高贵美貌的卡蜜拉为妻。但他异想天开,要试验一下妻子的贞操,非让他的朋友罗塔琉去试验不可。罗塔琉认为这简直是胡闹,但经不起朋友的纠缠,只好假装答应,却不认真实行。后来,被安塞尔模看破了,就责备朋友对不起他,辜负了他的信任。罗塔琉发誓说以后认真去做,绝不撒谎。安塞尔模为了给朋友创造接近卡蜜拉的条件,决定离家几天,并让朋友替他管理几天家务。开始几天,卡蜜拉始终随身带着使女,罗塔琉也很规矩。后来,由于卡蜜拉的美貌,使罗塔琉真的爱上了她。罗塔琉的满腔热情,也使卡蜜拉屈服了。安塞尔模回家之后,他们俩都使他相信:卡蜜拉是坚贞的。事不凑巧,卡蜜拉的使女把情人引到家里来过夜,险些被安塞尔模抓住,吓得使女对安塞尔模说,明早有要紧的事奉告他。卡蜜拉一看事情不妙,趁丈夫熟睡之时,携带了金银首饰,逃到情人那里,罗塔琉只好把她安置在修道院里,自己从了军。安塞尔模早晨醒来,使女逃了,妻子跑了,朋友也不见了,他感到名誉扫地,祸事来临。于是失魂落魄地来到乡间朋友家里,写下了“咎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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