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与陈东的故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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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大佛最是灵验的，估计这话不假，苏微这个无神论者到了乐山没两天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打道回府被当地人民用担架抬了回来。
　　陈东在电话里告诉我‘问题不大’，中暑了，再加上吃得太油腻，引起了腹泻。这个消息令我深感欣慰，因为这意味着偶可以空手上门探望不必送任何东西反正他也吃不了！
　　踏进病房，正赶上秃头主编代表组织来慰问伤兵，老人家亲切地握着小微微的手，语重心长如沐春风家长里短喋喋不休…………陈东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像三天没有大大，搞得老人家把他也当成了病号。
　　善解人意温柔贤淑的护士小姐及时站出来解救了俺们帅哥哥：“２６床叫你去化验大便你听不见啊？！再不去就下班了瞎磨蹭什么？！”
　　一席话棒打猢狲散，秃头主编代表组织迅速撤退，连邻床的两个病友也‘心有戚戚焉’地一块落荒而逃，生怕一个不小心也犯点什么错误出来惹怒了巾帼红颜搞出个医疗事故来给组织添麻烦…………
　　东东收拾了东西要回去给招弟做饭，顺便带上偶一起去，我们说好了让招弟在我那里住几天。
　　陈东做饭，偶和招弟联络感情。
　　烟：手怎么破口了？
　　东：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烟：你们俩真够霉的。
　　东：还说呢，正打破伤风针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吓了我一跳，差点没让那护士骂我耍流氓！
　　烟：啊？哈哈哈…………你干什么坏事了？
　　东（脸红）：切！
　　烟：吓得够戗吧？是不是以为他光荣殉职了？
　　东：喂！不至于啊你少胡说。
　　烟：苏微说你在医院里一直发抖，搞得比他还像病号。
　　东：你少听他瞎掰。
　　烟：那也得你先不瞎抖才行啊？
　　东：瞎抖？我抖了吗？
　　烟：…………
　　东（脸红）：…………
　　可怜的东东，偶估计他是压力过大了…………
　　…………
　　………………
　　烟：我记得苏微经常住院的吧？你还没习惯？
　　东：这种事情能习惯吗？！对了，你别告诉你表哥啊。
　　烟：他又不能从电话线里穿过来咬你一口，你怕什么？
　　东：他那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前苏微一和我吵架就往他那儿跑，搞得我每次都得像三孙子似的听他数落。
　　烟：真的啊？哈，都为了什么事情吵架啊？
　　东：海了去了！什么事都有！他那个人特爱耍小性子，我呢脾气也不太好，经常为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烟：动过手吗？
　　东（睁大眼）：当然没有！
　　烟（嗤之以鼻）：少打肿脸充胖子，你胳膊上的牙印哪来的？
　　东（脸红）：你…………你懂什么…………
　　烟：…………
　　…………
　　烟：访谈录快写完了。
　　东（忙着招呼招弟吃饭，没注意听）：什么？
　　烟：你们有好多东西都不肯说，搞得我很被动你知不知道？！
　　东：没有吧？基本上你问我什么问题我都说了的啊？
　　烟：是说了，跟没说也差不多。你读书的时候作文肯定老偏题。
　　东：你怎么知道？
　　烟：你说呢？
　　东：唉…………你想问什么？
　　烟：很多啊，比方说…………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你不是躲着他的吗？怎么会和好的？
　　东：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么深奥的东西啊？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交白卷吗？
　　烟：你看，我没说错吧？你这叫什么回答啊？
　　东：唉…………能抽支烟吗？
　　怎么跟审犯人似的？小烟审警察？
　　东：…………
　　烟：…………
　　俩个疯子大眼瞪小眼…………
　　东：…………
　　烟：…………
　　终于…………
　　东（苦笑）：你换个问题好不好？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烟：恩…………好吧，我换个方式，你说说看，那段时间，你们之间让你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事？
　　东：印象最深的…………他天天在广播里放粤语歌，李克勤的，歌名我忘了，反正里面有一句什么‘我恨你，永远恨你’，听得我毛骨悚然。
　　烟（狂笑）：啊？不会吧？是不是你太敏感了？也许他压根没那意思呢？只是凑巧吧？
　　东（苦笑）：你白痴啊？放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他一口气放了快一个月，那能叫凑巧吗？
　　烟：的确不叫，他绝对是滥用诉权。
　　东：后来有人受不了，跟学生会反映，说广播站没钱买磁带也不能这么虐待大家伙儿啊，他才算罢休。
　　烟：哈哈哈…………果然是苏微才干得出来这么损的事啊，后来呢？
　　东：没有了。
　　烟：没有了？什么没有了？
　　东：什么事都没有了，各干各的事，各读各的书，他播他的音我打我的球。
　　烟：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东：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烟：可是，毕竟那件事情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你们俩都不是当鸵鸟的料。
　　东：快过年的时候，学校在大食堂开了个舞会，他是司仪。
　　烟：你也去了？
　　东：恩。
　　烟：何必呢？既然决定要辜负了他，就别再碰面啊，否则，岂不尴尬？
　　东：他…………那是最后一次主持节目了，过完年，就是毕业实习，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烟：那不是更好？省得心烦。
　　东（苦笑）：你别刺我好不好？
　　烟：…………你们说了些什么？
　　东：我当时只是想看看他就行了，没想和他说什么。
　　烟：他呢？没理你？
　　东：他冲我笑…………
　　烟：笑？嘲笑？冷笑？
　　东：都不是，他就是那种很礼貌的笑，就像我是个陌生人，从来也不认识。
　　烟：哈！你可千万别上当，他越是刻意这样，其实越在乎你。
　　东（叹气）：所以苏微说你嫁不出去呢，谁也骗不了你，多恐怖啊。
　　烟：干吗把我说的跟塔利班似的？我现在已经尽量装傻了，什么事都当不知道。
　　东：装得还不够啊，苏微说，女人若想找个好婆家，第一个条件是漂亮，第二个条件是弱智。像你这样勉强算得五官端正，又耳聪目明的，绝对滞销。
　　烟（咬牙）：苏微这么说的？
　　东：是啊，你知道苏微还说你什么吗？
　　烟（歇斯底里）：什么？
　　东（坏笑）：他说啊，一看到你，就知道为什么以前都说生个闺女叫‘赔钱货’…………
　　烟：死东东！我跟你们没完
　　…………
　　……………………
　　………………………………
　　烟：喂！不对啊！你怎么又跑题了？
　　东：什么跑题了？
　　烟：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啊？你说到哪去了？
　　东：啊？忘了。
　　烟：不许避重就轻！说！新年舞会上，他对你笑！
　　东：哦，唉…………我那时候要有你一半机灵的话，他也蒙不了我了。
　　烟：那…………这个故事，就是另一种结局了，对不对？
　　东：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不管怎么发展，故事的结局应该都是一样的。
　　烟：点解？（恩？偶怎么又说上粤语了？）
　　东（眯着眼吐烟圈）：你记得《蓝宇》里有句台词吗？“我和你，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烟（泼冷水）：记得，然后蓝宇就挂掉了。
　　东（愤怒）：你怎么这样？
　　烟：这样什么？不浪漫？不解风情？这不是我和苏微说你的话吗？
　　东：切！
　　烟：那个晚上，你们就和好了？
　　东：谈不上，是倒过来了，我追他跑。
　　烟：然后就追到四川来了？
　　东：恩。
　　烟：你们不累得慌？
　　东：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累啥啊？追女孩子不也一样累吗？
　　烟：你追过女孩子？
　　东：没有。没遇见过顺眼的。
　　烟：是吗？他是你的初恋？
　　东：…………
　　烟：都说初恋成功率很低的。
　　东：我才不信那些人胡说八道呢，我们爱干点什么关他们什么事？有那份闲心还不如研究一下晚上吃点啥呢。
　　烟：你早干什么去了？害苏微伤了那么久的心！
　　东：其实…………那时候，我以为他不是认真的。
　　烟：恩？什么意思？
　　东：那种事情，太…………惊世骇俗，我以为他只是玩玩…………
　　烟：…………
　　东：我怕…………万一我认真起来，他却笑话我，说只是开玩笑，那我怎么办？
　　烟：…………
　　东：南方孩子好象都很喜欢开玩笑，我刚到学校的时候，被整过好几次。你还记得我跟你说买柠檬的事情吗？就是一个南宁的同学骗的我。
　　烟：你以为苏微也是在骗你？那种事情，能是开玩笑吗？
　　东：可是他从一开始就把我骗得半死啊！
　　烟：唉！傻大个啊傻大个，叫我说你什么好？！
　　东：…………
　　烟：这事，你跟苏微说过吗？
　　东（脸红）：说过啊。
　　烟：他什么反应？
　　东：他说哪天他缺钱了就到东北倒腾假货去，那边的人如果个个都像我这么笨的话，他肯定发财。
　　烟：真的？到时候记得带上我哦，我给他管帐！
　　东：滚！
　　烟：呸！你敢跟苏微这态度吗？
　　东：你！
　　烟：我怎么拉？自虐狂，你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地跟了他了呢？！他有什么好？又懒又刁又滑头又刻薄，脾气还不好，还有暴力倾向…………
　　东：我喜欢！关你什么事？！
　　烟：算我没问！
　　小气八拉坏东东，居然被偶整得恼羞成怒了？肯定是被他那口子传染的啦！
　　不过，忽然发现一件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让很多人不理解，可是“我喜欢！关你什么事？！”
　　原来，爱情就是这么回事。
　　好了，就糨子结束了。本来想在这最后一篇里写点实质性的东西，可是柠檬来信说，这故事写访谈太糟蹋了，让偶还是写以前《如厕缘》那种小说的调子。想想有点意思，所以了，还是继续卖关子吧，留点东西写番外吧。所以呢，那个舞会的故事，想知道详情的话，就得等一等了。还有很多的东西，也只有等我灵感来了再继续了，像苏微说他真正下决心和陈东结婚的那个故事，满浪漫的呢。
　　之前在墨音阁发了广告，告诉大家可以向他们问问题，回应的朋友大部分是祝福的话，问题不是太多，有的问题涉及到了我以后要写的故事，所以就先密掉了。其他的，如下了。
　　问讯实录笔记，审问员：烟狗。
　　疯子一：苏微，男，1973年11月生人，籍贯四川，祖籍江苏。
　　疯子二：陈东，男，1974年8月生人，籍贯东北某省（具体省份不详，偶忘了问，该死的俩疯子看见偶这么写也不肯好心提供答案，休想偶送生日礼物！）。
　　烟：第一个，问你们有没有打算向父母坦白？陈东就不用答了，这个是问苏微的。
　　微：早就坦白了啊。
　　烟（大惊，跳）：什么？你说了？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东（亦惊）：苏微你跟你妈妈说了？！
　　微（无辜）：没有啊，她问的是父母嘛，十几年前我就跟我爸爸的骨灰盒打过招呼了，他没反对啊，还一个劲冲我乐，我觉得他老人家应该挺高兴的。
　　烟：你…………唉。那你妈妈那里呢？
　　微：…………拖吧，拖不过去就说出来吧，以前挺害怕的，总觉得会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们把房子卖了远走高飞。
　　烟：厉害！够魄力！够狠毒！够不孝！
　　微：够变态！
　　东：苏微，好好说话，好歹小烟还请了你一顿火锅呢。
　　微（终于正经起来）：我妈妈那里…………我会说出来的，我想要她的祝福。只要让她明白，我要的幸福是什么，我想，她会祝福我的，她是我妈妈啊，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烟：恩？东东呢？排第二？
　　微：这不是网友问的吧？我可以不答吗？
　　烟：当然可以，反正今晚上会有人让你非答不可的。
　　微：呸！
　　东：小烟啊，你就挑吧，把我们挑散伙了你有什么好处？
　　烟：好处？太多了，起码没人让我请客吃火锅了。
　　东：就知道吃！狗改不了吃…………
　　微（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你当我们现在吃的是什么？！
　　…………笑死我了！！！！！！！！！！！！！
　　烟：问题二，问你们有没有打算在网上举行婚礼？
　　微：什么烂问题啊，我们结婚都好几年了，想让我们二昏啊？
　　东：苏微，别这么刻薄！人家是好意。
　　烟：就是啊，你跟我这种口气说话没关系，咱们都习惯了，可人家不一样啊，你这么说很容易伤害别人的。
　　微：好，我不对。重来一遍，谢谢这位朋友对我们的关心，我们非常感激，目前我们生活得很好，还不打算再结婚，让您失望了，真是抱歉！我保证，我们下次结婚的时候，一定听您的，在网上搞个婚礼，一定来参加哦，谢谢！下个问题是什么？
　　…………
　　烟：是不是经常上网？常去哪个网站？上网干什么？
　　微：一般去新浪，网易，看新闻，收发邮件什么的，我是跑新闻的，他是搞计算机的，肯定经常上网的拉。
　　烟：不是，人家问你们去哪个同志网站？
　　微：拉倒吧，我能在单位的机器上看那些东西吗？我不要命了？！
　　烟：在家呢？
　　微：他只准我用一个小时，打游戏都不够呢，还干别的？
　　烟：陈东你呢？
　　东：我？我有时候是要上网的，网上追逃什么的，你别问了，有纪律。
　　烟：聊天吗？有QQ吗？
　　东：不聊，没时间，也没兴趣。
　　…………
　　烟：还有问，问你们…………有没有和女孩子纠缠不清的时候？像苏微，有没有因为女孩子让陈东吃过醋？
　　微：那什么…………陈东，这顿饭咱们自己付款吧，这丫头的问题怎么这么烦啊？
　　烟：别介啊，这是最后一个了，说说嘛。
　　东：我可从来没吃过他的醋。
　　烟：不至于吧？俺们苏葛葛一表人材秀色可餐，怎么会没人要嘛？
　　微：滚！我又不像他，傻呼呼的，尽惹事。
　　东：谁惹事了？你们单位那几个丫头多烦啊，我说什么了？
　　这还叫不吃醋？
　　微：喂！我可从来没理过她们啊！
　　东：那还一天好几个电话？
　　微：那是公事！
　　东：天天公事？
　　微：喂！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东：你别掩耳盗铃好不好？
　　微：你………………
　　……………………
　　小烟现场报道，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意外情况发生，我们的访谈提前结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