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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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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梅乐斯与中美合作所》第133~136页)   
    小说《红岩》中特务头子徐鹏飞的原型——当年西南的特务王徐远举,从未在中美合作所任过职,他调到重庆先后任行辕二处处长、保密局西南特区区长时,中美合作所已经撤销。小说《红岩》却让徐鹏飞口口声声说“这里是中美合作所”,这自然就与历史相违了。   
    最近在《红岩春秋》杂志2002年第1期发表的何鸿钧的回忆《逃离中美合作所》,写了抗日战争后期他们一批大学生被军委会征调为盟军做译员,他被分配到中美合作所后,因发现这是与军统局有关的机构,不愿与特务机关发生关系,要求改调它处,未获批准后,他自行逃离了,事后遭到了通缉,但过了不久,他得知形势缓和,从外县回到重庆,向军委会外事局交上签呈,很容易就撤销了通缉,恢复了学籍,甚至中美合作所还补发了他离开这三个月的工资。这一经历,也从另一侧面充分说明了中美合作所并非什么血腥恐怖的“集中营”。   
    过去在文艺为政治服务的要求下,文艺作品是不会充分尊重史实的。把中美合作所描写成“法西斯集中营”就是很典型的一例。    

 
 
聂绀弩致黄苗子信
? 聂绀弩
 
 
苗公:   
    信收到。   
    你称我为诗伯,伯者霸也。现在国际反霸甚烈,我若被认为霸,虽只是诗霸,也可能导向处境不利。此外也和实际不合。我诗一片适风乔绳愈言,未足云诗,况于霸乎?以后请不如此。
        傅札衿期娓娓详,   
        韩图意气更飞扬。   
        思张神画吾斋璧,   
        只把空诗寄与黄。(字有改动)   
    只此四句已极圆满洒脱,前四句多余,但黑墨已落白纸上,驷马难追、百牛难挽矣!恨恨!  
    代请韩公赐画,实获我心。尹公来,说韩公画戏文极佳,曾见其虹霓关云云。尹公亦云韩在保定,不知其为青少中老,我公其知之乎?   
    忽然想到,韩画固神。若问:何以不以之画社会主义革建,而画封建落后之物,其将何以为经济基础服务乎?此事极关重要,甚至是文艺界之致命问题,未见人谈及,自亦觉极难谈,因广大艰深难以开口也。我尝觉公、我、祖光、瘦、迩乃至永玉,固均属落后分子,但实皆高知,并不反社,有时抑可歌社而并不违心。且今之我国孰为歌社标本,而歌社之作(不仅美术)似很少如韩画之动人者。又,韩画似不大众化,而此欣赏之小众,所见非错。想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何时枉顾,愿一倾之,以求大教。   
    此颂艺安
      弟  驽
  1977。10。10        
    (韩羽按:信中之祖光、永玉为吴祖光、黄永玉。尹、瘦、迩、韩为尹瘦石、陈迩冬、韩羽。)    

 
 
丘东平致胡风的一束信
? 张晓风
 
 
 
(五) 1938年1月10日自武汉
风兄:   
    昨日交上的文谅收到了。答塔斯社社长的信我觉得有发表的价值,因此抄给你,请你看看,并盼在这一期的《七月》发表。我的意思是在于激刺许多有希望的青年文学朋友们。希望他们快快产生伟大的作品。   
    罗果夫找中国抗日文学甚急,他说苏联朋友急于要看我们的抗日文学,我曾对他举出田军的《八月的乡村》,因为他的要求很高,动不动要长篇,弄得我没有办法。风兄,怎么办呢?中国文学总似乎是走得太慢了呵!现在他要我帮忙他把抗日的短篇收集给他,我看得不多,希望你能够为我举出若干种,要精彩的,可以见得人家的面的。祝你   
    康健!   
    尊夫人   
    诸友均此  
    单举出书名及作者。我日间来找你。   
              弟东平
   十日
    胡风原注:《给塔斯社社长罗果夫同志的信》,发表了的,引起了周行的讨论。此信月份不明。
    晓风补注:“答塔斯社社长的信”发表于1938年1月16日出版的《七月》第7期上,标题为《在抗日革命高潮中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给塔斯社社长罗果夫同志的信》。后署日期为“1938年1月9日,汉口”。据此,这封信的月份应为1月。
(六) 1938年2月8日自南昌
风兄:   
    信收到,我们那个“土包子”勤务员寄了个冤枉的航空信一块多钱,实在气死人!你对我说的话很严正,我很接受,那稿子既然寄来了,适夷兄又催了几次稿,问他要不要。要就请转给他吧!并叫他发表时剪一份给我!我继续寄上的《我认识这样的敌人》不知收到没有,这一篇是我想至少比江阴炮台的那篇充实些。一笑!   
    我过去常常想把一些写过而未满意的稿子重写,这个想头是不对的,最少使自己老是觉得旧题材很可留恋,而放松了新题材的发掘了。   
    奚如兄望你多多催促他一下呵! 他到了汉口如果不写是千万不应该的。前寄上的剧本后来觉得放在伤兵肩上的担子太重些,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望你代把题目改改(已取得作者同意),最好能强调军民合作的那一点,不知你以为如何?祝好!   
    (“第七连”的稿费当然不必寄。)
   东平
二月八日
    胡风原注:这里说的“对我说的话”,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是对哪一篇。剧本是吴晓邦的歌舞剧,没有发表。   
    这信是他参加新四军到南昌以后寄来的,这以前应该还有信。   
    晓风补注:“奚如兄”,在《希望》刊出时作“其尔兄”,此次依原样改回。以下诸信均此。吴奚如 (1906~1985),胡风和东平在左联时的朋友,作家。“其尔”为其笔名之一。当时为周恩来的秘书之一。   
    胡风日记中有以下记载:“1938。1。21。访奚如,碰见他和东平在路上走,东平今晚去南昌”(1938年1月,新四军军部在南昌成立,东平前往,在战地服务团做宣传工作);“1938。2。3。复东平”;“1938。 2。8。访奚如,送我一张和东平合照的相片”(此相片现佚);“1938。2。9。得东平信”。   
    《我认识这样的敌人》发表于1938年2月16日出版的《七月》第9期上,文后署“1938。1。 28。南昌”。
(七)1938年2月13日自南昌
谷非、奚如二兄:   
    奚如兄的信收到,太夸张了,真使我不舒服。但你们的鼓励的意思我是深深领会的,而且我真的在快活中,在兴奋中,在勇往直前中。我希望奚如兄不要常常用我和他作对比,他的特长是我所没有的。在写作上,我的热情也许比他高涨一点,但旁的工作我已经留下不少空白了!事情实是难以两全的,我想这也并不是一个大不了的大问题,我们今后多写少写都还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中国正在急激演变中,抓得太多是要失掉的。现在的片断的新闻文章发表太多了不能不说是一种损失,而重要的是抗战胜利之后如何把中国抬进“艺术的宫殿”里去,对于这,我们今后无论在如何困苦的处境,都非有充分的准备不可,我理想中的将来的文学健将,你应该是非常强健的英勇的一个,希望你不要抛弃这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中国交给你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目前我切望着读你的文章,虽然我们不希望有何大收获,但最少几位什志报纸的编者和读者在期待着我们,我们应该多尽一点任务,尤其是一般的新闻记者都还未做到恰到好处,而需要我们迅速地去补充这个岗位的时候。   
    我的工作问题昨日和项英同志谈过了,决定了。他很能了解我个人的工作特质,允许我在工作上取得一个较为活动的方式,以保持相当的创作活动的余裕。将来一加上火线,我也有正规工作,就是到各支队中去采访消息,在这工作上是和服务团的通讯科发生联系的,这样已经非常切合于我的理想了。   
    你们说的好文章大约是指《我认识这样的敌人》吧? 《马古六》不知看了没有?依我自己觉得,《马古六》应该是最好的,希望风兄能抽空为我看看,而且还是希望能在《七月》正式的文学什志发表,在《新华报》斩头断胸地发表是不大愿意的。上海什志公司四元一千字的稿费是否有我的份呢?请代询一下。 祝   
    健康!   
    我的工作请代转宣同志。   
    合订本送我一本如何?   
弟东平顿首
二月十三日            
    晓风补注:胡风1938年2月17日日记中记有:“得东平信,是写给我和奚如的。”所指应为此信。   
    “谷非”为胡风在左联初期用的笔名;《我认识这样的敌人》于1938年1月28日写成在南昌,后发表于《七月》第二集第3期(1938。2。16。);《马古六》胡风没有发表它,原因参见第十信的胡风原注。
(八)1938年2月17日自南昌
风兄:   
    信收到,六、七期《七月》也收到,谢谢。   
    我来此后产量颇受生活影响,情绪躁急,开头每不易完成,正在努力克服中。我想日内或有新作寄上也不定。我急于出集子大半是为了钱的缘故,我的老五苦得要命。真实印书如不审慎,贻害非浅,你的话当然很对,那么就慢些吧。近来坊间发现乱编丛书甚多,请你注意“保卫”作品,不要让人乱编为盼。《七月》无论如何是非使它更充实不可的,你的新的创造精神非常充分,这点也激励了我,我一定要拼命多写一些,不过要时时得到好作品有些不容易吧了,这的确时时刻刻都是苦恼着我的。   
    周行的信看到了(是从香港来的么?),他是故友黄汉 ,曾在申报读书问答与柳湜同事,后来到广西去有托派嫌疑被赶,我也因此和他远离,对他表示斥责,不通讯已久了。他这信写得很严正,俨然是一种很正确的态度,我看他有要求我从新了解他的意思,所以他故意说得特别严正些,他的话当然是对的,但也有毛病,前信已经写明了。不知你能否同意我的意见?如有不妥之处,望你代为修正。今早已去信增加一点,现在又觉得须再加一点:   
    此段请接上今早寄上的一段的尾末(即“关于作家与生活”之尾末)。   
    总之,作家的生活固然重要,作家对于自己的事业的把握也同样重要。在抗战中成为一个好作家,是不会变成中国人以外的另一人的。是不是“作为一个中国人而存在”的问题在这里也只好不能成立。   
    谢谢你,烦劳你把这一点加上去吧!   
    奚如兄望你时时推动他,他的材料一定很多的。杂文我很难得写,我的火气太旺,写杂文是很容易开罪人的。祝康健!   
    他们走后,你一个人太忙了!   
弟 东平 顿首
二月十七日             
    对于《给予者》的话使我很不满足,有空望来一信。   
    胡风原注:他要把作品编印一本,我劝他慢一点。他回答周行的文章也发表了。我对《给予者》说了什么话,记不得了。   
    晓风补注:此信第三段中“黄汉”的“汉”一字,“托派嫌疑”的“托派”二字,“表示斥责”的“斥责”二字,在《希望》刊出时均作“X”和“XX”。此次依原样改正。“老五”即东平妻吴笑,原为他寡居的五嫂。   
    “周行的信”指周行在《七月》第8期(1938。1。31。)发表的《关于〈在抗日革命高潮中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与东平商榷。胡风在《七月》第9期上的“七月社明信片”中提到:“在第7期,发表了东平底《在抗日革命高潮中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那里面提出了一些重要的问题,但同时在他的解答里面也包含了一些缺陷。那缺陷,在座谈会记录《抗战以来的文艺活动动态和展望》里,在胡风底《论战争期的一个战斗的文艺形式》里,是有了部分的解答的,但因为问题的重要,我们还是作为‘讨论’发表了。果然,马上来了周行先生的反响,而且是使问题走向正确的方向的反响。希望作家注意这个问题,注意关于这个问题的已有的论点的空隙”。后来,东平特于2月 16日写了给胡风的公开信《并不是节外生枝》,予以回答,胡风将它发表于《七月》第10期(1938。 3。1。)上。此信后半段所谈即此事。
(九) 1938年2月28日自南昌
风兄:
    前各信谅收到,近来好么?念念。我来此地后写得少了,真是失败。我们服务团的同志真要命,整天唱歌,噪嚷,大笑,作毫无意义的音响,像一个动物园,弄得我头晕,最近想逃到部队里去。我的工作是自由作文,可以随便到部队中去。一个新的小说还未完稿,正在拼命苦斗中,我想不久定可以寄上。短稿和“诗”收到了吗? 奚如兄写得多么?我的意见要用我的行动去表现,我企图既不放弃工作,又能写得挺多。我现在完全为实现这企图而苦斗,如果这企图成功,证明我对作家多生活多写文的要求是正确的,否则,那就是过高的要求。
    《少年先锋》要来了一份,看来还好,是(不)是你前次提到的那个呢?原来就是这么?
    祝康健!
弟 东平 上
二月廿八日
    晓风补注:“一个新的小说”即《一个连长的战斗遭遇》。
(十) 1938年3月5日自南昌
风兄:
    《七月》九号五本,信及十元均收到,谢谢。关于《马古六》你的批评是确当的,我想,这些地方妥当是不十分妥当的,但也许不关重要吧。江浙、满洲都是在以为不关重要中写出来的,但是你最看重这些,从此以后,一点稍为不负责任的嬉皮笑脸的态度也不准有了,我愿你永久用这严肃的态度对我!那稿子请你代为保存,诗既然有毛病应以不发表为好,不过敌机屡次来袭南昌,皆被我们强大的空军击退,南昌安静了,热闹了,人民生命有保障。我有好几天充满着抗日胜利的骄傲和快乐的心境,所以那样写的,不想是失败了。这个是不好玩的。信,只是把自己的面目弄清楚些而已,能如此不再想唠叨了。《星期文艺》给人印象很好,是忙不能继续吧,太可惜了,交给奚如如何?我当然继续多写些,祝好!
    看到鹿地的信,又非常兴奋,他要不要来汉口呢?
东平 上
五日
    胡风原注:这所说的作品,就是前信所提的《马古六》,内容是从内战取来的,但当作抗日游击战来写,因而把背景移到满洲。但那些人物,和初期的抗日游击战是有距离的,很容易看得出来。没有发表,太平洋战争时在香港时失掉了。另一首诗,也没有发表。
    晓风补注:据此信内容前后联系,又据胡风日记中“1938。3。9。得东平信”,故推断此信应写于 3月;《星期文艺》为《新华日报》文艺副刊,自1938年1月起由胡风主编,四期后,因故停刊。
(十一)1938年4月14日自安徽新四军军部
风兄:
    我们七日出发,今日安抵此间,一路颇为好玩。小说在路上完成了,兹即寄上,望你抽空详为看看斧正,如无问题,望能于《七月》一期登完,全文只二万字,作一期登谅无问题也(不然分二期登当亦无不可也)。如《七月》不拟用,望即代转读书生活社黄洛峰兄(交通路卅一号楼上),让其出单行本(已与黄言定在先,一千字二元稿费,不买断版权,后抽版税,稿费恳代支出寄港。我来此以来,对家计实如断臂断手,一筹莫展,望能助我一臂之力了)。暂不计文章好坏,目的在换钱,因密斯吴在港正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也。如在《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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