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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卡伦·霍妮_自我的挣扎-第24章

小说: 卡伦·霍妮_自我的挣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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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饰化”(自我戏剧化)显示出作用于此人的的歧异力量,而且戏剧化的解释对于认识这些分歧的力量很有帮助。譬如,梦者顺从的倾向可由梦中担任顺从的人所表达出来;他的自卑可由厨房地面上的蟑螂所表示出来,但这并非自饰化的全部意义,它所发生的事实也表示出我们将我们自己感受为不同自我的此一能力,此种能力从白天生活中对自己有的感受,以及夜里梦中的感受此二者的矛盾中也可显示出来。在他意识的心境里,他可能是个大智者,是人类的救星,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但同一个时候,在他的梦中,他可能会是个畸形怪物,是个杂乱急语的白痴,或是睡于阴沟的被遗弃者。最后,心理症患者甚至会以意识的方式去感受他自己,他也可能始终在万能者的感觉与卑贱者的感觉间往返移动。这在酗酒者中(但决非只囿限于此者)来得特别明显,刹那间他可能鹏飞九天,表现出伟大的姿态与许下堂皇的诺言,但一下子就又变得卑鄙可怜而畏缩不前了。
  这些感受自我的多种方式,正与既存的内在形象相符合。忽略了更复杂的可能性时,心理症患者便可以自觉到荣誉化的自我,是被轻视的自我,而且有时(虽然这大部分都会被阻塞掉)可感觉为是他的真我。因此,事实上他必定会对他的身分感到模糊不清,只要“内在群体”存在,则“我是谁”这问题便无答案。而此刻更吸引我们的,乃是这些对自我的不同感受必会有所冲突,确言之,冲突必定会发生,因为心理症患者完全以他卓越而自负的自我,及他受轻视的自我来鉴定他自己。如果他自觉是个优越者,那他就变得易于夸张他的努力与奋斗,或者夸张自己而深信自己必有所成;他会具有些微公然自大、野心、攻击及需求的倾向,他感到自满,他藐视他人,他需要别人的崇拜与盲从。相反地,要是他心目中存有的是他那被屈服的自我,则他便会具有感到无助的倾向,而显得顺从、阿谀,依赖他人且祈求他们的怜爱。换句话说,完全以一种或另一种自我来鉴别自我,不只惹起了极度相反的自我评价,而且也引起了对他人全然相反的态度、相反种类的行为、相反的价值体系、相反的驱力以及相反种类的满足。
  如果这两种自我感受的方式在同一时间内发生,则他必定会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拉往相反方向的两个人,这正是完全以两种既存的自我来鉴别身分的意义。因此,不只存有一种冲突而是一种足以将他撕裂的冲突,如果他无法除去因此而生的紧张,则焦虑必因之而生,于是他可能会藉着饮酒来缓和这种焦虑。
  但就像任何强烈的冲突一样,为求解决之企图通常都会自主地开始发生,有三种方式用以解释此种解决法。其一就像是吉柯医生与海德先生此一故事中所陈述的一样。吉柯医生晓得他自己有双重面目(大略言之,乃罪人与圣者,而此二者都非他自己)永久地在相互激战着。“我告诉自己,如果二者能分别处于不同的个体中,则生活中所有无法忍受的事情,必会因此减除。”于是他合成了一种药物,藉此将这两个自我加以分离。如果将这故事的幻想成分除去,则它系代表着一种藉分隔化以求解决冲突的企图,很多病人最后都会改变为这种态度。他们连续地将自己感受为极其自谦,极其崇高与夸张,却不会觉得被此种矛盾所扰乱,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两种自我乃是与分离无关的。
  然而,如同史蒂文生的故事所述(吉柯与海德),此种企图是无法成功的,我们将它置于最后一章再说明,因为这种解决只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而已。有一随合理化型式而生的更为根本的企图(合理化是多数心理症患者的特点),就是企图要求永久而坚决地压抑某一个自我,而使另一种自我居于上风,解决冲突的第三种方式乃是从内心激战中将兴趣撤退出来,以及从积极的精神生活中辞退。
  扼要言之,自负系统产生了两大心灵内的冲突现象:“主要的内在冲突”以及存于自负的与被轻视的自我间之冲突。在被分析过的人或刚开始分析的人中,这些冲突并不会呈现为两种分立的冲突,这一方面是由于真我乃是一种潜在力而非实际的力量,然而病人也会很快地倾向于轻视他自己未被自负笼罩的一切事项──这也包含了真我。基于这些理由,此二冲突似乎已合而为一,变为一种存于夸张与自谦间的冲突。只有在经过相当的分析后,主要的内在冲突方会呈现为分立的冲突。
  就目前所知,心理症患者用来解决心灵内的冲突的主要方法,似乎是用以建立心理症分类的最好根据。不过我们必须紧记着,我们渴求一种精要的分类,主要在于满足给予我们定则与引导的需要,而不在于欣赏人类生活的百态。谈及人性的类型──或像此地所提的,心理症的类型──毕竟只是一种就有益观点来观察性格的工具而已,而我们所用的标准乃是那些心理体系架构中的重要因素,就此种限定的意义而言,为求建立类型的每一企图必定是利弊参半。在我个人心理学理论的架构中,心理症的性格结构乃是主要的,因此,我“分类”的标准并非那些表面症状的外观或是个人的倾向,这些只能算是整个心理症结构的特点,而这些特点又依个人用以解决自己内在冲突的主要解决方法而定。
  虽然这个标准比其他许多分类学所使用的还更加广泛,但它的用途仍是有限的──因为我们必须再做许多保留与限定。首先,虽然具有相同解决方式的人们都具有性格上的共同点,但有关人性的特质、天赋或所包含的成就,在此一阶层中却是迥然相异的,尤其我们所认为的“类型”,事实上只是性格的横切面──其中,心理症的过程可导致具有明显特征且相当极端的发展,不过有些无法精确分类的“中间型结构”,永远存在着一些无法决定的范畴。而且,由于精神碎裂甚至于在极端的情况下,通常伴随着出现多种的解决方式,使得这些分类显得更为错综复杂。威廉·詹姆斯说过“大多数病例都是混合的病例”,“我们别太骄傲于我们的分类”,如果把这种方法说成是发展的方向,或许比说是发展的类型还更为标准。
  在我们心目中有了这些限定后,我们就可从本书所陈述的问题中共分出三大解决方式:即夸张的解决法,自谦的解决法与顺从退却的解决法。在夸张的解决中,个人会较倾向于将他自己视为荣誉化的自我;每当谈及“他自己”时,他的意思是代表他那十分崇高的自我,或者如同一位病人所说的:“我只要生为优越者。”伴随这种解决方式而生的优越感,不需要是意识的,但是──不管是意识的与否──大体而言却会大大地决定了个人对生活的态度、行为与奋斗。于是生命的吸引力乃在于征服一切,这引起了克服每一障碍──内在的或外在的──之潜意识或意识的决心,以及使他自己相信他应该能够,而且事实上是真能够这么做的。他应该能够克服命运的逆境、情势的艰厄、智力问题上的昏乱、他人的抗阻行为以及他本身内在的冲突。征服的需求之反面,乃是他惧怕任何意味着无助之事;这是他最为痛切的恐惧。
  当我们在表面上观察了夸张型的行为时,我们会发现他们正以合理化的方式,欲凭藉着智力与意志力而企图征服生活(此为实现理想自我的手段),而且倾心于自我荣誉化、富野心的追求及报复的胜利中。而且,除却前提、个别观念与专门术语的差异外,这乃是弗洛伊德与阿德勒观察这些人所得到的方式(这些人被自我崇拜的自夸与凌驾他人之需求所驱策)。然而,当我们更进一步地分析这些病人后,就会发现存在于他们之中的自谦倾向──这种倾向,病人不但已将之压抑,而且对之甚表憎恶与厌恶。我们首先观察到的,乃是他们自己的某一个面而已,他们将此佯装为是自己的整体,以便能创造一种主观的“统一感”。他们之固执地紧执夸张的倾向,不只由于这些倾向的强迫性所致,而且是为了要从知觉中除去一切的自谦倾向以及一切自责、自疑、自卑的迹象所致。只循此法,他们才能维持优越与征服的主观信念。
  就此而言,最危险的是在于个人知道了有些“应该”是他所无法实现的,以及他无法实现“应该”此一事实上,因为这会引出罪恶感与卑鄙感。事实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满足他所具有的应该,所以这种人是绝对必要使用有效的手段,以对自己否认他的“失败”。于是藉着想像、强调“长处”而掩饰“短处”、完美的行为主义与外移作用,他便必须努力尝试,在心目中维持一可资为傲的自我形象。他必定会无意识地虚张声势,且装作相当聪颖、相当慷慨、相当正直地生活着。在任何情况下,他必不会发觉到与他荣誉化的自我相比,他仍存有肉体上的差距。就与他人的关系而言,以下两种情感必有一项是较为明显的:他可能意识或潜意识地以能愚弄他人为傲──在他的自大与对他人的轻视中,他相信他果真能如此。相反地、他最怕自己被愚弄,而且觉得这是一种奇耻大辱,或者他会具有一种做骗子的潜伏恐惧。譬如,即使他凭真诚工作而获得成功与荣誉,但他依旧会觉得他是藉完成其他的事而获得的,这使他对于批评与失败,或对于失败的可能性,或人家指责他的虚张声势,都变得过于敏感。
  这一大组里还包含了许多不同的类型,就如同有次简短研究所显示般的,任何人都能解释病人、朋友或文学的角色。这些个别的差异中,最主要者乃是有关享受生活的能力及待人的积极(正向)情感。譬如比尔基特与黑连·加尔乐都是将自己夸大而成的转变物──这在情绪方面的差异是多么的大啊!其他有关的差异,乃依各类型由知觉欲逃避认识自己的“缺点”所采取的方式而定,而他们所做的要求、要求的辩护以及维护要求的手段的性质彼此也不相同,至少我们必须考虑“夸张型”的三种更细分类:自恋型、完美主义型与自大·报复型。对于前二者我只想作简短的讨论,因为他们在精神医学文献上已详细地被讨论过了;而最后一项我将详细地加以讨论。
  我有点踌躇地使用自恋欲这个术语,因为在过去弗洛伊德的文献中,它不分皂白地包含了各种自夸、自我中心、有关个人福祉之焦虑以及从他人关系中退缩出来的内涵【请参考《精神分析新法》一书中对此一观念之讨论。此处所提出的观念与该书所提之差异为:在该书中我强调自夸(Self…inflation),我从他与别人之脱离、自我之丧失以及自信之不全而导出此一说法。当然这些依旧是真确的,但导致“自恋欲”的过程,我目前所了解的,更为复杂。我喜欢利用“自恋欲乃是觉得自己与理想化的自我相仿”的意义,来区别“自我理想化”与“自恋欲”。自我理想化发生于所有的心理症中,而且代表着一种为求解决早期的内在冲突之企图。另一方面,自恋欲乃是用以解决自夸与自谦驱力间之冲突的一种方法。】。此书所采用的乃是就其原字之意义“喜爱个人的理想化影像”。更明确地说:个人认为自己就是他理想化的自我,而且羡慕它。这种基本的态度使他具有其他类型的人所完全缺乏的愉悦与活泼;它给了他相当丰富的自信,这是那些为自疑而烦躁的人所艳羡的。在意识上,他没有任何疑问;他是救世主、命运的主宰、预言者、伟大的施舍者、人类的恩人,这些只包含了一丁点的真实性。他常具有超凡的天赋,年幼时就能轻而易举地赢得殊荣,而且有时是最得宠且令人夸赞的小孩。
  他之坚信他的伟大与独特,乃是我们用以了解他的关键之所在。他的愉悦与恒久的青春,乃由这源泉而产生,他惑人的魅力亦然。明显地,他虽具有天赋,但仍处于艰危困顿之境。他会继续不断地谈及他的功绩或奇才及需求,以崇拜及热爱的方式而恒久地确信他对自我的评价。他的征服感,在于他坚信他无所不能以及无所不胜。他常真的是十分迷人的,特别是当新人映入他的眼眶时。不顾他们对他的实际重要性,他必定要将他们铭记在心,他给他自己与别人以深刻的印象:他“爱”人们。而且他慷慨大方、真情流露、才智横溢、谄媚阿谀、恩宠与助人──以求他人之崇拜或回报他所接受于他人的热爱。他赤诚地捐助家人与朋友,贡献工作与计划。他能容忍而不强求他人必定完美无缺,他甚至能忍受别人开他的玩笑,只要这些玩笑能使他悦人的特点显现出来;然而惟有一点,他必须未曾严正地被质问过。
  他的“应该”比其他形式的心理症较不残酷(在分析中所呈现的),但利用魔杖去对付“应该”乃是他的特征。他那种忽略缺点或将其转变为美德的能力,似乎是无限的。清醒的旁观者会称他为不谨慎,或至少是不可靠的。他似乎不介意于毁约、不忠实、负债、诈欺等等行为,然而,他不是个有计划的开发者,他觉得他的需求与工作是如此重要,因此他们有权让他享受每一种特权。他并不怀疑他的权利,却会期待别人“无条件地”“爱”他,而不论他已如何地侵犯了别人的权利。
  他的困难呈现在他与人们的关系及他的工作中。在基本上,他乃是与别人无关的此一想法,必定会在闭锁的关系里表现出来。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别人都会各有他们自己的愿望或意见,他们也会对他吹毛求疵或反对他的缺点,他们会期望他做某事──所有这些他都会觉得是不堪忍受的屈辱,且会引起郁积于心的气愤。于是他会对较“了解”他的人大发雷霆,因为这种过程大都发生在他的亲戚中,因此他常感到很是孤寂。
  呈现在他工作生活中的困难是多重的,他的计划常过于夸张,他不会认为自己有所缺陷,而过于高估自己的能力,他的追求过于繁杂,因此极易失败。虽然他的强性(活泼)付予了他观察的能力,但是另一方面,待人处事上的反覆失败──被排斥──却也压服了他。此外,继续被缓搁的自恨与自卑于是会全力产生作用,他会陷于忧郁中,或表现出精神病的症状甚至于会自杀(更常见的),或经由自毁的冲动,而遭遇祸害或病死。【James M。Barrie在他的著作“Tommy and Grize”中(1900年,Charies Scribner‘s Sons所出版),已描述过此种结果。也可参考,1949年,Random House出版,Arthur Miller所著的《售货员之死》(The Death of a Saleman)。】
  最后,我们提提他对生活的感觉,表面上他相当的乐观与外向,希冀快乐与幸福,但却会隐伏着失望与悲观。他用达成“无限”和所幻想的幸福为尺度来衡量自己,因此难免会感受到生活中的痛苦矛盾,只要他居于浪峰上,他就不能充许自己失败,特别是在征服生活方面。矛盾并非在于他,而是在于生活的本身。因此,在生活中他会发觉到,悲剧的特质并非是原本就存在的,而是由他所带来的。
  第二种细分的类型,都沿着完美主义而行动,以为他自己就是他的标准典型。这类型的人因为他崇高的标准、道德与智慧而自感优越,他凭此而藐视他人。不过他那种对别人狂妄的轻视却隐藏(他自己也无法预知)在文雅的友善之后,因为他的标准抑制了此种“不合道德的”情感。
  他为掩饰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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