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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卡伦·霍妮_自我的挣扎-第32章

小说: 卡伦·霍妮_自我的挣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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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降低或退化,幻想公开地暴露身体,公开地被强奸、被绑着、被殴打。最后这种驱力也会表现于梦中,梦见赤裸裸地躺在阴沟中,而被她的丈夫抬起来,或梦见他像对妓女般地对待她,或梦见向他卑躬屈节以求。
  这种自我堕落的驱力,可能会因过份的伪装而无法变得显著,但有经验的观察者会发现它还出现在其他很多方式中,譬如她之焦急着──或相当急迫地──欲洗清(或掩饰)他而将对他不轨行为的责备视为己任;或欲卑屈地服侍或顺从他。她并不知道,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这种顺从代表了谦逊与爱,或爱中的谦逊,因为这种使她自己衰竭的冲动──性关系除外──通常大都被深深地压抑着,如果此种冲动还存在时,则会强行一种妥协,此一妥协让“堕落”不知不觉地发生,这解释了她为什么可能长期不曾注意到他的攻击行为,尽管此种行为别人看来乃是罪恶昭彰。或者,即使她认出它,但在情感上也一无感觉,因此她不会确切地去介意它。有时候,朋友可能会唤起她注意到它,即使她会因此而确信它的真实性与朋友对她幸福的关怀,但这也只会激怒它罢了。事实上,它真会如此,因为它过于密切地论及了她在这一方面的冲突。当她试图挣脱此种情势时,尽管她所尽的努力有多大,她必又会再忆起他一切侮辱与屈辱的态度,她希望这能帮助她站得稳以抵抗他。只在经过这种长期而无益的努力后,她才会惊讶地了解,这些努力全是徒劳的。
  她之需要全盘的降服,导致必需将对象理想化,因为她只在她自负所托付的人身上,方能找到她的“统合性”,所以他应该是个骄傲者,而她则是个卑屈者或降服者。虽然此种有意识的迷惑也许会消失,但她之将他荣誉化此一幻想却会以更精巧的方式而长久地存在。以后她可能会在许多方面更详细地了解他,但直到她找出个中破绽时,她才会对他获得一全盘、冷静而适度的了解与判断──然而他之被“荣誉化”可能仍旧历久长存。譬如,那时她极愿如此想着;他虽有所困难,但他大部分仍是对的而且知道得比别人更充分。需要将他理想化与需要自己全盘的降服,于此相辅相承;她将她个人的“自我”消灭到经由“她的”眼睛来看他,看别人或看她自己的程度──这是难以移除“破坏性”之另一因素。
  这些恍若两人间的游戏或比赛似的,但当她所下的赌注无法实现时,则会发生转折点(危险期)或持续长久的过程。她的“自我堕落”毕竟大大地(虽非完全地)被当作是用以达成目标的方法;经由自我的降服(或舍弃)而与对象合而为一,以找到内在的统合性。她为了获得这种成果,则其对象必须接受她之“降服于爱”,且以爱报偿她。但事实上就此一决定性的论点而言,他却令她失败──诚如我们所知,他必定会藉他的心理症而如此做。因此,虽然她不介意──或相当隐密地欢迎──他的自大,但她却不堪忍受那些对“拒绝”及有关爱情上明确的或隐含的挫折。感到恐惧与愤恨,这包括了她对“援助”的焦切渴求,以及她的自负──需求她应该有使他爱她,而且能达成此种关系。此外,像大多数人一样,她无法轻易放弃她所深深被笼罩着的目标,因此对于他的虐待,她的反应只是变得焦虑、沮丧或失望,一意想迅即重获希望,固执地(反对所有的反证)相信终有一天他必定会爱她的。
  就此而言,冲突开始发生了,首先是短期的,但很快地就被克服,而渐渐地变深且变得永远。一方面,她失望地试图改善此种关系,这对于她而言,似乎是种尽力培养它(关系)的好方法;但对他而言却是增加了依赖性。二者同汇一处,但也都忽视了重心之所在,亦即她为她觉得最为完善之事物而战。她愈加小心翼翼的以取悦他,符合他的期望,任何事情都归咎于自己,忽视任何粗鲁的举动而不表示愤恨。更体谅,更会掩饰。她不了解这一切的努力反而会助长了根本错误的目标,却反将这些努力误认为“改善”。同样的,她仍典型地固守着虚伪的信念,而坚信他也“改善”了。
  另一方面,她开始憎恨他,原来这是完全被压抑着的,因为它必会毁灭她的希望。于是它可在隐语之中被察觉出来的,她开始愤恨他待其无礼(攻击性的无礼),而不顾自己这样地被对待,由于此种转变,于是报复的倾向又跃居引人的地位。真正的愤恨遂爆发了,但她仍旧不晓得它是如何地真实。她变得更会挑剔,而不顾让自己被剥削。很显然的,她的报复大部分分表现在间接方面,表现在诉苦、在痛苦、受苦难,或在日渐增加的依赖性上。报复性的元素也潜入了她的目标,他们过去是以潜伏的形式存在着,但现在却酷似癌细胞般的增殖。虽然她仍旧渴望着他会爱她,但此种渴望却更严重地转变为报复性的胜利的问题。
  就各方面而言,这对她都是不利的。虽然它仍旧是潜意识的,但如此重要问题之被尖锐地分割却导致了真正的不幸(不快乐),而且由于它是属于潜意识的,并且此种“报复”也因其能供给另一种强烈的动机而朝向“快乐的标的”努力,使她与他绑得更近更紧。甚至于当她成功了,他终究爱上了她时(他可能爱上她,只要他不过于固执,而她不过于具自毁性的话),她也无法从中获得任何益处。她对于胜利的需求不仅被满足而且缩减了,她的自负也得其报偿,但她却不再感兴趣。她也许会感激他给她的爱,但却会觉得如今为时已晚。事实上,当自负被满足后,她是无法再爱的。
  然而,如果她加倍的努力,在本质上却没改变此种情况时,则她会更激烈地转攻自己,进入了交叉射击的范围内。因为“降服(舍弃)”的意念渐渐失去价值,同时她知道了自己因此而忍受了太多的虐待,所以她觉得被剥削了,为此而憎恨她自己。最后她也开始了解她的“爱”,事实上乃是一种病态的依赖性(不管她应用什么术语)。这是一种正常的认识,但最先她却会报之以自卑的反应。此外,当她责备她自己的报复倾向时,他会因为具有这些倾向而憎恨自己,最后她因无法引发他的爱而残忍地毁谤或破坏了自己。这种自恨,有时多少会察觉出一些,但是它通常都以被动的方式而被“外移”,而表现出自谦的类型的特性。这意味着,现在她具有一种被他虐待的大量且广泛的感觉,这在她对待他的态度上产生了新的裂痕。觉得被虐待,所导致的骤增愤恨将她赶走了。但自恨是如此地可怕,因此它需要情爱的再保证,或居于全然自毁的基础,以加强自己使自己更能忍受虐待。于是她的对象(或丈夫)转换成使她变为自毁的执行者,她被驱策、被折磨、被屈辱,因为她憎恨且蔑视她自己。
  有两位病人的自我观察(他们都希望自己能从依赖的关系中解脱出来),可用以阐明在此一时期内自恨所担任的角色。第一位病人,男性,他为了查出他对自己所依赖的那位女人的真正情感究竟是什么,而决定单独去渡一次短假。这种企图,虽然是可理解的,但大多数都被证明是无效的──半因强迫性的因素使问题难于了解,半因个人通常并未真正地注意及他自己的问题,以及这些问题与情势的关系,而只是凭空地注意,及要“查出”他是否还爱其他的人而已。
  在这个例子里,他之决定追究根源必会产生结果,尽管他必然无法找出问题的答案。然后情感出现了;事实上,他陷入了情感的暴风中。最先他陷入了“女人是如此之残酷不仁,以致于找不到一项对她而言是够剧烈的惩罚”之感觉,很快地,他又强烈地觉得为了她的友善改变,他要施舍一切。这些极端的情感多次交替互换,而且每一种感觉上都是如此真实,因此他暂时会忘却对立的感觉。只在他经历此种过程几次后,他才会了解他的情感是矛盾且相对立的,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明白所有这些极端都非代表他的真实情感,唯有如此,他才会清楚地发觉这两种情感都是具有强迫性的。此种认知解救了他。不再无助地由一情感的感受,而被卷至另一相对立的情感中,他现在已开始能将二者视为应被了解的问题。下面的片断分析,可让人惊讶地了解这两种情感,在根本上,其与对象的关系远不及与他自己的内在过程之关系重要。
  有二个问题可以藉此弄清楚情感的激变:他为何要将她的攻击或冒犯,夸张成她就像是头非人性的巨兽般呢?为什么他要那么久才能认清他心境律动中的明显矛盾呢?第一个问题可以引导我们发觉下列的序列关系:不管任何理由而增加的自恨,增加了被女性虐待的感觉,他外移了的自恨变为对她的报复性憎恨。了解了这三种过程后,则第二个问题就简单了。他的情感只当其价值被认为是用以表现对女人的爱与恨时,才会变得矛盾而对立。事实上,他被那种表现于“找不到足够激烈的惩罚”的意念中的报复性所震惊,他为了确保自己,因此企图藉着渴求女人以缓和此种焦虑。
  另一个说明例子,是位女病人,她徘徊于一种相当独立的感觉,与另一种冲动地想打电话给她丈夫(或对象)的这种感觉之间;有一次当她将拿起电话时──她完全知道再次的接触,只是使事情变得更糟而已──她想:愿有人将我绑在柱子上,就像尤利西斯……(荷马史诗奥德赛中之主角,传说为特洛伊战争中智勇双全之英雄)?但他是为了要抵抗塞茜的诱惑,才绑住自己的,塞茜具有将人变成猪的法力(塞茜为奥德赛中之女巫)【我们所谈的这病人,将Siren(希腊神话中,一海上女妖,以美妙歌声蛊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之灭亡)的事件与塞茜的事件搞混了。这当然不会影响她的发现的确实性。】!于是她发现,原来她现在正被一股欲使自己堕落,且被他先生屈辱的强烈冲动所驱策着。她认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魔力因此而遭破坏了,此时她已能分析她自己了,她遂自问一个有关的问题:刚才这种冲动为啥会变得这么强烈呢?接着,她感受到好多她以前所未曾发觉到的自恨与自卑,于是往昔的事件一一出现,这些事件过去曾使她转攻她自己。其后,她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而且情绪也较为稳定了,因为这时她已想离开他,而且经由自我分析,她已了解了她为何还与他绑在一块的原因。在下一次分析会谈时,她一开始就说道:“我们必须更详细研究我的自恨”
  由于上述所提过的一切因素所致,“内在的混乱”将会有所增加:降低对成就的希望,与需要加倍的努力,这引起了憎恨与报复心,而同时也带来了反抗自我的不良影响,以及对自我的伤害。内在的情势渐渐变得更难于防守,他真的正处于成败的紧要关头。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造成两种不同的作法,而它则完全依据两者间何者战胜而定。就如我们以前所讨论过的,其中有一项是破灭(或被毁灭)的因素,这乃是此种类型为解决一切冲突所使用的最后方法。她也许会考虑自杀、有自杀之危、企图自救、真的自杀了。也许会生病,而且病死;她的行为会变得草率,譬如,陷于无意识的事务中。也会报复性地攻击她的丈夫,但伤害自己的程度通常要比伤害她丈夫还更严重。或者,她可能只是不自觉地失去了生活的兴趣,而变得怠惰、不修边幅、不愿工作,而且愈吃愈胖。
  另一作法是循着正常的途径,以努力逃避此种情势;有时她会了解她果真已处于瓦解(或神经错乱)的险境中,而这正带给她以必要的勇气。有时上述两种作法会继续地进宪。欲挣脱出来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挣脱的动机与力量可以是来自正常的或心理症的根源。譬如,可能是由于具有激励性质的建设性私利;或由于他对丈夫愈来愈表愤恨,这不只因为她实际上被虐待了,而且是因为他使她感到被“欺骗”所致;也可能是因比赛输了而使自负受到伤害。另一方面,则因她欲对抗一切恐怖的可能性;因此,她避免与太多的事或人打交道或发生纠葛,独自行事,我行我素,这种逃避的作法就等于是宣告她自己被打败一样,但另一种自负却同时又会对此加以反抗。二者通常都是彼此上下起伏不定──譬如,有时她认为她能够离开她丈夫,但有时却又觉得宁愿忍受任何侮辱而不愿有所逃避。这仿佛是某一种自负与另一种自负间的挣扎,而她自己则心惊胆战地处于二者之间,结果如何?这要依赖好多因素而定。这些因素大多数存在于她本身之内,但也有很多是潜伏在她的整个生活情势中;譬如朋友或分析者的协助的确是相当重要的。
  假设她确切地计划挣脱她的苦境,那么她的行动价值将视下列这些问题而定:她是不是藉着各种方法挣脱了一种依赖性,但迟早又掉入了另一种依赖性中?或过于谨慎她的情感,而有将他们封住或减弱的倾向?于是她可能看来像是“正常”的一般,但实际上却是恐惧生活的。或者,她已较澈底地改变过来了,且真的变得更为坚强?任何这些可能性都可为她了解。无疑的“分析”可为她提供挣脱“心理症的困难”(这些困难使她陷于悲痛与危险)的最好机会。但是,假如她在奋斗或挣扎的期间能够动员充分的建设力,而由真正的痛苦体验中臻于成熟,则她可变得诚实待己以及自立奋斗,且获得内在的自由。
  病态的依赖性,是我们所必须处理的最复杂现象之一。只要我们否定人类心理性质的复杂性,而坚持欲以一简单的公式来完全解释此种依赖性,那我们绝对无法了解它;我们不能将其全貌解释是性“受虐狂”的多种分枝。如果它澈底的存在,那么它只是其他许多因素的结果,而不是原因。它也不是柔弱的无望者所表现的那种全然倒置的虐待狂;也不是说只要我们将重点置于寄生的或共生的方面,或使自己失落的心理症驱力上,便就能了解它的本质;它也不是只凭自毁以及强将痛苦加之于己的冲动,所能单独作为解释的原理;最后,我们亦不能将整个情况视为只是自负与自恨的外移作用而已;如果我们将其中一种或另一种因素,当作是整个现象的唯一根本原因,则我们势必只能获得片面的形象而已,此种现象无法包括所有蕴涵的特性。尤其,所有这类的解释,都是造成过于静止的现象之原因,其实,病态的依赖性并非静止的情况,而是一种过程,在此一过程中,几乎所有的这些因素都参与了演出──较引人注意的,重要性渐减的,一项因素会决定或加强另一因素或与之相冲突。
  最后,以上所提到的这些因素,虽然都与依赖性的全貌有关,但仿佛仍是过于消极,而无法说明其所犯及的热情之特性。情爱(或强烈的情感),可以是突然而发的或是郁积于心的;但如果没有生活的满足的期望,也就无所谓情爱,这些期望是否因心理症的前提而发生,都无所谓。全盘降服(舍弃)而渴望与对象合并以找寻“统一性”之驱力,这个因系是自己所无法分离出来的,而只有在整个自谦的人格构造的架构中方能对此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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