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是自家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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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食品，对于其内含的化学元素的剂量，是含糊不清地使用2～5毫克的说明。即便是加工食品也是如此，甚至使用化学添加剂，也要说明含量究竟是几毫克；而不允许使用2～5毫克的字样。唯独中国的加碘盐，却堂堂正正地使用加碘2～5毫克的字样；要知道碘酸钾是一种剧毒的化学物质。
因此我们要求食盐生产的厂家，必须明确说明自己产品的含碘量，而不要强调加碘量，同时应当准确说明究竟含量是几毫克；当然最好把工作做得更细，按照不同的含碘量，分别生产销售不同的品种，以满足不同人群的需要。
遗憾的是，中国的食盐生产的厂家的加碘盐，都没有严格的精确度；这个每100克食盐里加碘≥2～5毫克的包装说明，使得正常人和病人都无所适从；我们不知道它的真正的碘含量，我们也就不知道，如何使用它防治碘缺乏疾病。加碘盐是个好东西，而好东西不能让人们普遍接受，其原因可能就在于工作太粗率。而这种粗率的工作方法，绝不是科学的态度。
《0122。不该补碘的人，吃了多余的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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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宣传广告说：“居住在我国内地的几乎所有人的脑发育，都不同程度受到碘缺乏的损害。”我一听就吓出一身冷汗，难道我是傻傻吗？然而补碘就能变得聪明吗？
我不禁又想起了甘肃的傻傻。他们着实可怜。如何提高他们的智力呢？于是地方病防治队的医生，曾经让他们免费口服碘化钾片。然而好心没好报，傻傻的家长们把整瓶的碘化钾片都扔了，并且不给防治队的医生派饭吃。这是为什么呢？傻傻的家长们说：“俺娃不吃药好着呢，吃了狗日的药就疯啦，可把俺们害惨啦。”明明是碘缺乏，为什么傻傻们吃了碘化钾就疯了呢？原来，碘缺乏的人补碘之后，容易出现暴发性的碘诱发的甲状腺功能亢进。而甲状腺功能的亢进就促使傻傻们一改老实巴交的形象出现了打人、骂人、不睡觉的疯狂表现。
目前，中国沿海地区广东省，碘致甲亢病的发病率也处于升高状态。广东省医生解释说，自从广东省1994年开始推广加碘盐政策后，由于碘的摄入量突然增加，而使机体一下子不能适应，因此导致了碘致甲亢病发病率处于回升状态。
其实在世界各地的缺碘地区，人群中极易出现暴发性的补碘诱发的甲状腺功能亢进。例如：在塔斯曼尼亚、巴西、西班牙、扎伊尔等地，都曾经出现过大规模的补碘之后，甲状腺功能亢进的情况，反而需要紧急使用抗甲状腺素药物去治疗。日本人也发现摄入高碘食物海藻，每天200毫克以后，就有10％的人发生了碘诱发的甲状腺肿。因此老人有器官疾病或者自家免疫甲状腺炎，以及有慢性疾病：如囊性纤维病、各种癌症、精神病、肝炎、地中海贫血、肾病，都要禁忌补碘。
过量摄入碘也会减少甲状腺素的释放。测血清内甲状腺素T3、T4会有下降，促甲状腺激素TSH的升高，甲状腺体积增大，这叫碘诱发性甲状腺功能低下或甲状腺肿。原来，碘摄取太多了也有危害。尤其是胎儿或新生儿，由于孕妇产前摄入碘太多，碘经胎盘进入胎儿，或者出生后给胎儿饮高碘水，极易产生碘诱发性甲状腺功能低下或甲状腺肿。
2001年，国际学术组织首次赋予了人类足量碘摄入，超足量碘摄入和过量碘摄入的定义和剂量范围；特别指出，不应该鼓励碘摄入量每天超过0。06毫克，特别是在碘缺乏地区。因为碘过量可以导致对健康不良影响，包括碘致甲状腺功能亢进症和自身免疫甲状腺病。根据国际上公认的碘研究成果发现，碘的摄入量与甲状腺疾病的关系成U字型的关系，即碘的摄入量的过高与过低都会导致甲状腺疾病的增加。而1995年的调查结果显示，中国沿海地区的人，补碘已经高于国际公认的水平。
国际学术组织在报告中还说，在中国最严重的高碘沿海地区——河北省黄骅地区甲状腺癌的平均年发病率为13/10万，显著高于美国4/10万的发病率；这是因为黄骅地区属于全球最严重的高碘沿海地区。因此中国现有的碘营养过剩的状态确实让人担心。自从中国沿海地区，在1994年推行加碘盐之后，对于原来5亿左右的碘营养状态充足的人口来说，就是存在着碘过量的危险。
也就是说，在中国沿海地区不缺碘的人，吃了大量的碘；而在中国中西部缺碘的人，却没有吃上碘。
《0123。应该补碘的人，却不吃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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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行加碘盐之后，为什么缺碘地区依然缺碘？2004年，由中国卫生部完成的新中国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碘盐监测结果显示，自从1994年在全国推行补碘之后，十年来在中国七个省份，尚未实现消除碘缺乏病阶段目标的情况下，部分已实现或基本实现消除碘缺乏病的地区，又出现严重反弹。这种兆头令人担忧，应当尽快采取措施，否则近十年的努力将功亏一篑。目前，中国的中西部是碘缺乏病流行很严重的地区。中国生活在缺碘地区的人口达7亿多，轻度缺碘或碘营养不足已波及中西部所有人群。据专家估计，在1017万个智力残疾患
儿中，80％归因于碘缺乏，并且每年有600万新生儿出生在碘缺乏地区，如果不加防治，碘缺乏将对于中国的人口素质产生严重影响。为什么中西部缺碘的人，不愿意吃加碘盐。因为我们的管理方法，往往是一个命令下来，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但是由于不能让大家理解之后，主动去执行，结果管理的意图不能通行。更何况，每100克食盐里加碘≥2～5毫克的包装说明，使得正常人和病人都不知道应当吃多少，这就使得许多人心怀疑惧。
2002年秋天，一个甘肃的老乡到北京旅游，顺便到天津看我，寒暄之后，谈起了加碘盐。
我说：“你还住在大山子？”甘肃老乡说：“院长，是啊。大山子现在可好了。”
我说：“你还吃土盐？”
甘肃老乡说：“院长，是啊，俺们还吃土盐。”我说：“哎，怎么不吃加碘盐？”
甘肃老乡说：“院长，俺们村长说加碘盐是药，俺们没病吃啥药。”
我说：“这不是药，这是防治大脖子病的盐。”甘肃老乡说：“院长，碘酒都是药，加碘盐咋不是药呢？”
我说：“这是国家批准的。”
甘肃老乡说：“院长，国家批准？咋没有批准号号呢。”我说：“叫你吃，你就吃呗。”
甘肃老乡说：“院长，俺吃多少呢？”
我说：“你怎么这么害怕加碘盐？”甘肃老乡说：“院长，俺们村里有喝碘酒自杀的。”
我说：“呦，死了吗？”
甘肃老乡说：“院长，死倒没死，就是留下噎症。”我说：“怪不得你们害怕加碘盐。”
甘肃老乡说：“院长，俺们村长不是东西。”
我说：“哎，你怎么骂起村长来啦？”甘肃老乡说：“嗨，院长，村长给俺们摊派加碘盐。好东西能摊派吗？”
我说：“哎，什么叫摊派？”
甘肃老乡说：“院长，村长给俺们一人10斤，必须买。”我说：“你不买就行啦。”
甘肃老乡说：“院长，不买不行啊，到时候不给俺们种子、化肥。”
我说：“呦，这是一次性，还是每年一次。”甘肃老乡说：“院长，狗日的村长，想起来就卖盐。”
我说：“那，给你摊派了多少盐？”
甘肃老乡说：“院长，告诉你，俺们家家都成盐库啦。”我笑了：“一个人一年吃4斤盐，那你们一辈子吃盐不成问题了。
甘肃老乡说：“院长，俺们偏不吃！”
我说：“瞧你这倔脾气！”甘肃老乡说：“院长，人和驴一样，不能打着走。”
我说：“那你想怎么办？”
甘肃老乡说：“院长，俺们到乡里告过他。”我说：“告赢了吗？”
甘肃老乡说：“院长，乡里说他推广加碘盐有功。”
我说：“呦，这下子你们就倒霉了。”甘肃老乡说：“可不是吗，院长，你瞧，狗日的村长，一次卖给俺们一人20十斤啦。”
我说：“嚯，你开个盐铺卖盐算啦。”
甘肃老乡说：“哎，院长，你别说笑话啦，你给俺们拿个主意。”
《0124。应该补碘的人，却不吃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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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应当找县工商局，告他无照经营，顺便再找税务局，告他不上税。”
甘肃老乡说：“院长，这样能告下来吗？”我说：“我估计能行。”
甘肃老乡说：“院长，能把盐退钱吗？”
我说：“应当退钱。”这个甘肃老乡回去之后，真的把村长告赢了。县工商局说村长无照经营，罚款50元；县税务局说村长不上税，罚款50元；而且乡里让村民改选了新村长。但是甘肃老乡家里的加碘盐没有退钱；因为旧村长下台了，新村长也不好办。不过，甘肃农民的屋子多，拿出一间屋子堆盐不显眼；要是让我拿出一间屋子堆盐，我就没地方睡觉了。中国有13亿人口，按照一个人每天吃5克盐计算，每年一个人吃4斤盐，全国需求量最多是260万顿。但是目前，中国仅仅加碘海盐的每年销量，就是1200万顿，那么多余的盐存在哪里呢？可能就存在农村老乡的家里。阿弥陀佛，我们城里的村长不卖盐。
是啊，驴这个东西很奇怪，你打它，它不走，非得牵着走。倘若你打它，那就麻烦了。我在甘肃曾经骑过老乡的驴，我打它屁股一下，它居然飞快地钻过晾衣服的铁丝，把我从驴背上刮下来，然后用大眼睛瞪着我，还嗷嗷地叫了两声。那意思是说：“你打我一下，我摔你一次；这叫一比一平局！”细想起来，难道人的倔脾气不如驴吗？
因此村长不要宣传加碘盐是一种药，要知道农民是不爱吃药的；村长也不能强迫摊派，要知道让农民花很多钱，储存着加碘盐，农民就会很反感。
《0125。多一事不如少一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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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春节，天津的古文化街都特别热闹。2003年大年初三，我去逛古文化街，遇见一个捏泥人的老头子，他说出的一句话令我佩服不已。老头子给一个大款现场捏泥人像，事先说好了样式和价钱。老头子捏得挺好，但是大款嫌自己的泥人像没有胳膊。
大款说：“嗨，老头儿，这是老子嘛？怎么没胳膊！”老头子说：“先生，事先说好，捏肖像没胳膊。”
大款说：“哎，老子偏要胳膊！”
老头子说：“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肖像加胳膊不好看。”大款说：“加胳膊是不是加钱？老子有钱，我还怕花钱！”
老头子说：“是啊，先生，加一条胳膊，要加10块钱”
大款说：“那加一条胳膊算嘛？”老头子说：“先生，这叫仙人指路。”
大款说：“哎，加两条胳膊算嘛？”
老头子说：“先生，这叫全合人。”大款说：“哎，老子要是加三条胳膊呐！”
老头子看了看他：“先生，这叫手气太壮。”
大款说：“哎，老子要是加四条胳膊呐！”老头子说：“先生，这叫形影不离。”
大款说：“哎，老子要是加一千条胳膊呐！”
老头子笑了：“先生，这叫千手观音。”大款说：“哎，老子要是加一万条胳膊呐！”
老头子说：“先生，这叫万众一心。”
大款说：“嘿，你这老头儿真是问不倒。老子问你，嘛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头子说：“先生，捏泥人就像制造东西一样，多一个部件就多一个损坏的机会。”
大款说：“哎，你说得对，老子算服了你了。”
老头子说：“先生，你要捏几个胳膊？”大款说：“哎，老子不要胳膊了。”
老头子说：“先生，请交钱吧。”
大款心满意足地拿着自己的泥人像走了，老头子不愠不躁地回答真令人佩服。老头子笑着对大家说：“诸位！不是我不会捏胳膊，捏肖像要讲究干净利落，这样才能保存很长时间。捏一万条胳膊，掉了一条怎么办？这叫残兵败将。”大家哈哈大笑。然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句话却牢记在我心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不干事，而是做事要讲究干净利落。英国科学家牛顿说过：“大自然趋向最简单！”也就是说，我们要从复杂的事务中，找到最本质的东西，而不要把很简单的东西搞得极其复杂。然而许多人却要把很简单的东西，搞得极其复杂。
我之所以说这个笑话，是因为有些中国的盐场，还要在加碘海盐里再加入各种微量元素。2003年夏天，有一个盐场研究所的研究员找我看病。什么病呢？冠状动脉供血不足。我让他喝加味开胃汤和肉皮汤，不要吃高脂肪、高淀粉的食物就可以了。看病之余，谈起了盐场研究所的课题。
我说：“盐场研究所就是研究怎么制盐，还要研究什么？”研究员说：“嗨，大夫，该研究的东西可多呐。”
我说：“是啊，海水污染越来越厉害，要拿出好办法来。”
研究员说：“大夫，不是污染问题，而是要在加碘海盐里，再加入微量元素。”我说：“加什么微量元素？”
研究员说：“大夫，您看微量元素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必需的8种：碘、锌、硒、铜、钼、铬、钴、铁；第二类是可能必需的5种：锰、硅、硼、钒、镍；第三类是很有可能必需的8种：氟、铅、镉、汞、砷、铝、锂、锡。”
我说：“噢，一共21个。您忘了1个。”研究员说：“哎，大夫，我忘了哪个？”
我说：“您忘了耗子药，您在加碘海盐里再放点儿耗子药，就把中国人毒死了。”
研究员说：“哎呀，大夫，我不是开玩笑；我们中国人确实缺乏微量元素。”
《0126。多一事不如少一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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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有什么资料吗？”
研究员说：“大夫，详细资料没有，但是缺乏它们就会生病。”我说：“人体里含有各种微量元素，是根据组织的灰分化学研究而得出来的结论。但是这些微量元素究竟是人体必需的，还是有害的沉积物，至今没有定论。而且微量元素究竟应
当微量到多少，至今也没有定论。”
研究员说：“大夫，您怀疑微量元素的学说？”我说：“是的，您说冠状动脉供血不足是缺乏什么元素？”
研究员说：“大夫，我没听说过。”
我说：“告诉您，是缺乏角蛋白，就是肉皮汤。”研究员说：“哎，大夫，肉皮不是微量元素。”
我说：“对啊，许多病与微量元素无关。有人说癌症缺硒，但是在癌症高发区补硒之后，并不能降低癌症的发病率。倒是喝牛蹄筋汤，能够降低癌症的发病率。您说牛蹄筋是微量元素吗？”
研究员说：“大夫，您说在盐里不必加入微量元素？”我说：“是啊，我们的食物里已经含有各种微量元素了，不要再加乱七八糟的微量元素了。”
研究员说：“大夫，那您说我们就闲呆着？”
我说：“不，如何提高海盐的纯度是个大问题。因为目前的精制海盐里依然含有镁、硫酸盐、氟、钡、砷、铅、其他可溶矿物、水不溶物等杂质；而且现在海水污染很厉害，如何避免污染也是个大问题。正是因为不纯，因此中国出口的精制海盐，被外国人当做工业盐使用。”研究员说：“大夫，这个情况我知道，井盐比海盐纯净，人家井盐能够被联合国采购。但是要想提高海盐的纯度是很难的。”
我说：“那要研究员干什么用？”
研究员说：“大夫，这不是我们研究员能够决定的问题。”我说：“您等着，等我当了盐场的场长之后，就让您提高海盐的纯度。”
《0127。警惕专家的钱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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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方面科学家号召补充微量元素，另一方面科学家又告诫，警惕微量元素的中毒。闹得许多家长不知所措。学校组织小孩子到医院检查血铅，一查就是血铅高于100微克/升；于是专家就让小孩子吃排铅药，于是许多家长惊呼，现在的小孩子的血铅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