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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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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新规定,即1815年颁布的一项法令规定,农村凡是无财产者
都将被认为是佣人,他们必须持有其主人每三个月签字一次的证
明。要么,当佣人;要么,当无业游民,而当局强行招寡无业游民去
充当边防军。①曾经在军队里为国卖命的勇猛的本地人沦为践民、
穷苦的短工或守护小堡垒的大兵要么,起身反叛,举起长矛,投身
到起义的大漩祸中去。⑧这些除了荣誉和勇气以外一无所有的不
合群的高乔人成为骑兵的冲锋队,他们多次策马迎战布宜诺斯艾
利斯派来的装备优良的正规军。资本主义牧场出现在沿海潮湿的
大草原,使全国忙于出口皮革和肉并同布宜洛斯艾利斯自由贸易
港的独裁携手前进。在率领本地人同与世界市场联系在一起的商
人和地主作战的领导人中,乌拉圭的何塞·阿蒂加斯,在被击败和
遭流放之前,一直是最有影响的一位领导人。许多年之后,费利
佩·巴雷拉仍然能在阿根廷北部发起一场大规模的起义,因为正如
他在宣言中所说:一个外省人,等于是一个没有祖国、没有自由、
没有权利的乞丐”他所领导的起义在整个内地获得巨大反响。他
是最后一位起义者,1870年,他在穷苦中死于结核病。0直到不久
以前,在学校教授的阿根廷史中,还称阿蒂加斯是土匪,而巴雷拉
这位“美洲联盟的捍卫者,至今仍被称作强盗。“美洲联盟是一
项旨在恢复支离破碎的“大祖国”的计划。
    费利佩·巴雷拉出生在卡塔马卡山区一个边远的小村庄,他痛
心地目睹了狂妄和遥远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港如何使本省破产和贫
穷。1824年底,当巴雷拉三岁时,卡塔马卡省政府无力支付该省
派往布宜诺斯艾利斯参加立宪议会的代表们的费用。密西昂奈
斯、圣地亚哥·德尔埃斯特罗和其他一些省份也面临相同的窘境。
卡塔马卡省众议员曼努埃尔·安东尼奥·阿塞维多揭露了因外国产
品竞争而带来的“令人僧恶的变化”,他说道:“一个时期以来,卡塔
马卡手足无借地看到其农产品售价低于生产成本;在工业方面,消
费状况不足以刺激工业的发展及生产者的积极性,而贸易则几乎
没人过问0〃。1830年,科连特斯省议员佩德罗·费雷准将在概述
他所支持的贸易保护主义可能带来的影响时说是的,毫无疑问,
贸易保护主义将给一小部分财主带来烦恼因为美酒佳酿物将从他
们的餐桌上消失…对生活不很宽裕的各阶层人士来说,他们平
常饮用的葡萄酒和白酒将不会受到很大影响,只是价格上有一些
差别,消费量将有所减少,我认为这并没有多大害处。我们的同胞
将不穿麟英国彭乔,不使用英国生产的铁球和套索。我们将不穿
峨外国生产的服装和其他我们能够自给的衣物,而阿根廷老百姓
却将不再像过去那样不幸,我们也不会因老是想到他们如此令人
可怕的贫困而受折磨。”。
    胡安曼努埃尔德罗萨斯政府在1835年颁布了一项具有明
显保护主义色彩的海关法。这是为重振遭战争肢解的民族团结而
迈出的重要的一步。该法律禁止进口铁和马口铁制成品、马具、彭
乔、腰带、棉或毛质束腹带、床褥、农产品、车轮、动物脂肪做的蜡烛
以及梳子,并对进口的车辆、鞋子、各种带子、服装、鞍具、干果和含
酒精饮料征收很高的关税。另外,凡是用悬挂阿根廷国旗的般运
输的肉产品概不收税。与此同时,大力发展本国的皮革制品厂和
烟草种植业。这些措施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直到1852年导
致罗萨斯垮台的卡塞罗战役之前,在内河里航行的都是科连特斯
和圣菲造般厂制造的大小船只,布宜诺斯艾利斯已有一百多家欣
欣向荣的工厂,科尔多瓦和图库受生产的纺织品和鞋子、萨尔塔的
香烟和工艺品、门托萨和圣胡安的葡萄酒和白酒,均受到游客们的
一致赞誉。图库曼的细木家具销往智利、玻利维亚和秘鲁。。海关
法颁布十年以后,英、法战舰用炮火炸开了设在巴拉那河里的链
条,打开了被罗萨斯严密封钡的阿根廷各条内河的航线。萦随着
侵略而来的就是封镇。一千五百名银行家、商人和工业家在约克
郡、利物浦、曼彻斯特、利兹、哈利法克斯和布雷德福等工业中心的
十份请厦书上签名,要求英国政府采取措施对付拉普拉塔河上的
贸易限制。尽管在海关法的照胭下阿根廷的民族工业取得了一些
进步,但在封锁面前,它无法满足国内需求这一局限性便暴露无遗
了。实际上贸易保护主义自1841年起不是趋于加强,而是趋于
消沉。在当时,阿根廷不存在、也没有诞生一个能使真正的、有活
力的民族资本主义得到发展的工业资产阶级,而罗萨斯比任何人
更能代表布宜诺斯艾利斯大腌制厂厂主的利益,于是大庄园占据
了国家经济生活的中心。不摧毁出口型庄园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就不可能独立地、生气蓬勃地实施任何一项工业政策。从本质上
看,罗萨斯一直忠于他所属的阶级。他是“全省最血勇之士”,擅
长弹吉他和跳舞,是优秀的驯马师,在无星光的暴风雨之夜,他口
嗯几叶小草,即可辨明方向。他是生产干牛肉和畜皮的大牧场主,
地主们推举他为他们的首领。后来,为i4E毁罗萨斯而编造出来的
那些恶毒的传闻不能抹杀罗萨斯政府大多数措施的民族性和人
民性@。但是,用阶级矛盾的观点就可以解释,在以牧场主首领为
首的政府里,为什么除了侮关手术”外,没有一项生气勃勃的、持
久的工业政策。这不能归咎于内战和外国封钡所引起的不稳定和
贫困,因为,正是在二十年前,在革命遭到围攻的漩祸之中,何塞·
阿蒂加斯把进行深刻的土地改革同贯彻工业化和一体化政策结合
在一起。比维安·特里亚斯在一本内容丰富的著作中,。把罗萨斯
的贸易保护主义与阿蒂加斯在1813年至1815年之间为使拉普拉
塔总督领地获得真正独立而在东岸采取的措施加以比较。罗萨斯
没有禁止外国商人在国内市场经商,也没有将继续被布宜诺斯艾
利斯强夺走的关税归还政府,更没有结束一港专制。与此相反,如
同土地问题一样,国内市场国有化和打破布宜诺斯艾利斯对港口
和海关的垄断也是阿蒂加斯政策的基本内容。阿蒂加斯曾希望内
河航行自由,但罗萨斯从未为各省打开那一把通向海外贸易的大
锁。从实质上看,罗萨斯也一直忠于他那享有特权的省。尽管有
这些局限性,“蓝眼睛的高乔人”的民族主义和民众主义思想,在阿
根廷统治阶级内部继续引起仇恨。根据1857年颁布、迄今仍有效
的一项法律,罗萨斯仍然是一位“损害国家利益的罪人”,阿根廷至
  今仍然不同意将现埋在欧洲的罗萨斯的遗骨迁回国内安葬。罗萨
  斯在国内是一位凶手的形象。
      在战胜了罗萨斯的异端邪说后,寡头政府又找到了归宿。
  1858年,农业展览会领导委员会主席在展览会开幕式上声称“我
  们尚处于幼年时期,所以应该满足于将我们的产品和原料运往欧
  洲,请他们加工后再通过他们强大的代理商交还给我们。欧洲需
  要的是原料,目的是将它们加工成高级的设备0〃0
      在尊贵的多明戈·福斯蒂诺·萨米恩托和其他一些自由派作家
  的眼里,农民起义队伍只不过是野蛮、落后和无知的象征,已过了
  时的田园式的农村面对着城市所代表的文明,也就是彭乔和奇利
  帕。面对长礼服,长矛与大刀面对正规军,文盲面对学校;01861
  年萨米恩托在给米特雷的信中写道:“您不必珍惜高乔人的鲜血,
  这是他们惟一具有人味的东西。我们要使他们的鲜血成为对国家
  有用的肥料。”萨米恩托的这种蔑视和仇恨暴露出对自己祖国的否
  定。当然,这种否定也反映在他的经济政策上。他断言:“我们既
  不是实业家又不是航运家,在今后许多世纪里,欧洲将用他们的机
  器来换取我们的原料”。巴托洛梅·米特雷总统自1862年起发动
  了一场战争以摧毁内地各省势力及在那里幸存的最后几位首领。
  萨米恩托被任命为这场战争的指挥,部队向北进发去屠杀被称为
  好诈的两条腿动物”的高乔人。在拉里奥哈省,统帅平原的佩尼
  亚诺萨,是抵抗港口统治的最后几个堡垒人物之一,他的影响已扩
  展到门托萨和圣胡安,于是,布宜诺斯艾利斯认为到了该结果他的
  时候了。他的头被砍了下来,并悬挂在奥尔塔广场中央示众。铁
  路和公路的出现使从1810年革命就开始衰败的拉里奥哈省彻底
    破产。自由贸易引起了该省手工业的危机并加深了这一地区的
长期贫困。到了二十世纪,拉里奥哈省的农民逃离了他们在山区
或平原的村庄,南下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去卖苦力,但他们同来自其
他省的穷苦农民一样,只能走到城市的边缘地区。他们在郊区同
贫困村的七十万人住在一起,勉勉强强地以大都市宴席的残汤剩
龚为生。几年前社会学家们这样问拉里奥哈一个村庄里剩下的
一百五十人:“在那些曾经出走、现在回来探亲的人的身上,你们注
意到什么变化没有了留下的村民怀着羡慕之情指出,布宜诺斯艾
利斯改变了那些人的服饰、举止和说话的方式。有些人甚至觉得
回来的人的皮肤比原先“更白’,。
三国联盟反对巴拉圭的战争扼杀了
    独立发展惟一成功的经验
    与我同行的人一声不吭地坐在我身旁。正午强烈的阳光衬托
着他的侧影尖尖的鼻子、高高的颧骨。我们从南部边境出发,乘
坐一辆定员为二十人但不知怎么竟载了五十人的公共汽车到亚松
森去。几小时以后,我们停车休息。在一块宽敞的空地上,我们坐
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映人我们眼帘的是一片越眼的、广阔
而荒无人烟的红色处女地。投有任何东西挺乱巴拉圭透明的空
气。我们吸起烟来。我的同伴是说瓜拉尼语的农民,结结巴巴地
用西班牙语说了几句伤心话:“我们巴拉圭人很穷,人口也少o’他
告诉我他曾南下到恩卡纳西翁找工作,但没能如愿,勉勉强强凑
了几个比索买回程车票。很久以前,当他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曾
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巴西南部去碰运气。眼下棉花采摘季节即
临,巴拉圭不少临时工如同往年一样,纷纷向阿根廷进发。“可是
我已经六十三岁了。我的心脏已经受不了过度的劳累了
 近二十年来,离开自己的祖国再不复返的巴拉圭人达到五十
万人。贫穷促使人民移居国外。而在一个世纪以前这是南美洲。
宫裕的国家。巴拉圭现有人口不到上一个世纪人口的两倍,它和
玻利维亚是南美洲最贫穷、最落后的两个国家。一场毁灭性的战
争给巴拉圭人民带来无穷的恶果。这场战争是拉丁美洲史中最卑
鄙的一章,它被称之为三国联盟之战。巴西、阿根廷和乌拉圭应对
这场种族灭绝负责。他们使巴拉圭片瓦不全,瓦砾中男丁无存。
虽然英国没有直接参与这一令人毛骨惊然的伟业,但是,在这场反
对巴拉圭的罪恶战争中,受益的是英国的商人、银行家和实业家。
三国的倪略自始至终协到伦教银行、巴林兄弟银行和罗思桨尔银
行提供的贷款,极不公平的利息威胁,战胜国的命运。。
    在被毁灭以前,巴拉圭一直作为一个例外而屹立在拉丁美洲,
它是外国资本惟一没能使之崎形发展的国家。长期以铁腕统治巴
拉圭的加斯帕尔·罗德里格斯·德弗朗西亚独裁政府((1814…1840
年),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使经济取得了自主、待续的发展。权力
至高无上、实行家长式统治的政府,占据了当时尚未产生的民族资
产阶级的位置,负责组织国民、管理国家的资源和掌握国家的命
运。德弗朗西亚依靠巴拉圭农民群众打败了寡头集团,并命与原
属拉普拉塔总督区的其他国家严格隔离的办法,取得了国内的和
平。征用、流放、监禁、迫害和罚款,不是用于巩固地主和商人在国
内的统治而是用来消灭这种统治的工具。当时没有、以后也没有
政治上的自由和反对派的权利。不过,在那个历史阶段,只是那些
怀念丢失的特权的人才会感到块乏民主。当德弗朗西亚去世时,
巴拉圭没有大财主。巴拉圭是当时拉美惟一没有乞丐、饥民和小偷
的国家。。当时的旅客发现,在因连绵战火而动乱不安的这一地
区,巴拉圭是一块宁静的绿洲。美国代理人霍普金斯1945年向他
的政府报告:在巴拉圭“没有一个儿童不会读书写字~一”巴拉圭
也是当时惟一不必将目光盯住在大洋彼岸的国家。外贸在国家生
活中并不占主导地位。自由主义理论反映了要把各国市场在全球
范围内连接在一起的思想,但这个理论无法回答从十九世纪初巴
拉圭由于地处内陆,不得不面对向内发展而提出的各种挑战。寡
头集团的垮台,使国家有可能掌握基本的经济实力,可以实施这一
闭关自守、立足国内发展的政策
    随后,由卡洛斯·安东尼奥·洛佩斯及其子弗朗西斯科索拉诺
分别执政的政府继续了这一任务并使它更有生命力。经济蓬勃发
展。到18“年,当侵略者出现在地平线时巴拉圭已经拥有一条
有线电报线路、一条铁路和一大批生产建筑材料、纺织品、本色棉
布、彭乔、纸、墨、陶瓷器皿和炸药的工厂。政府高薪聘请的二百余
名外国技术员提供的合作归浦决定性意义。从1850年起,伊比库
伊铸造厂开始生产各种口径的大炮、迫击炮和炮弹。亚松森军工
厂生产铜炮和炮弹。与其他所有基本的经济活动一样,全国的钢
铁工业也拿握在政府手中。巴拉圭拥有一支国家商船队在那些
挂着巴拉圭国旗航行在巴拉那河,或穿越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商船
中,有好几艘是亚松森造船厂建造的。政府实际上垄断了对外贸
易。巴拉圭茶叶和雪茄供应南美洲大陆,向欧洲出口珍贵的禾材。
贸易顺差相当可观。巴拉圭货币坚挺、稳定,政府拥有充足的资金
进行巨额公共投资,而不必依赖外国资本。巴拉圭没有任何外债,
但它仍然有条件维持南美洲第一流的军队和雇用愿为巴拉圭效力
的英国技术人员,而不是使巴拉圭为他们服务还能选送一些年轻
的巴拉圭大学生到欧洲去进修。农业生产带来的经挤盈余没有被
已不存在的寡头集团胡乱挥霍掉,投有流人中间商的腰包,没有落
人放债人的魔掌,也没有汇人英帝国靠海运业和保险业所获得的
利润之中。巧夺他人财产的帝国主义没有夺走巴拉圭的财富。巴
拉圭百分之九十八的土地为国家所有,政府允许农民开垦土地。而
农民的义务是在此定居,长期耕种开垦的土地,但他们无权出卖所
开垦的土地。另外,巴拉圭还有六十四个属于祖国的牧场,即由国
家直接管理的庄园。水库和渠道等灌溉工程以及新建的桥梁和道
路,为提高农业生产率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被殖民者放弃了的印
第安人一年两熟的生产传统得到恢复。毫无疑问,耶稣会教徒传
统的献身精神为这一发展进程提供了便利。。
    巴拉圭政府对民族工业和国内市场采取认真的贸易保护主义
政策,并于1864年大力加强此政策。国内的河流不对在南美洲到
处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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