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弘明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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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是勸教之言耳。非玄明所謂本定之極致也。既未悟妙推之有宗。亦何分命之可審乎。將恐向之先覺還為後悟矣。言面未日。聊以讜敘。
周居士書。
見重伸釋疑論。辭理切驗善乎校實也。但僕意猶有不同。乃即欲更言所懷。一日侍法師坐。粗共求君意云。氣力小佳當自有酬。因君論旨兼有所見也。僕是以不復稍厝其爝火。須成旨因上。君云。審分命者乃是體極之人既非所同。又僕所立不期存於應報。而慶罰已彰亦不如君所位也。書不盡言。於是信矣。其中小小亦多未喻。付之未遇。
遠法師書。
見君與周居士往復。足為賓主。然佛教精微難以事詰。至於理玄數表義耄ъ督浾摺２豢蓜傺浴５蘧鞣鸬茏印Ｎ茨芰粜穆｝典耳頃得書論亦未始暫忘。年衰多疾不暇有答。脫因講集之餘。粗綴所懷今寄往。試與同疑者共尋。若見其族則比干商臣之流可不思而得。釋慧遠頓首。
答遠法師書。
安公和南。辱告并見三報論。旨喻弘遠妙暢理宗。樱》磸托牢蚣鎽选５茏与m伏膺法訓招艔浿痢６龠＇人林遂不涉經學。往以艱毒交纏。聊寄之釋疑以自攄散。此蓋情發於中而形於言耳。推其俗見之懷。諡槲幢M。然三報曠遠。難以辭究。弟子尋當索歸必覲展。冀親承音旨蓋祛其滯。諸懷寄之周居士。戴安公和南。
報應問。何承天。
西方說報應。其枝末雖明而根本常昧。其言奢而寡要。其譬迂而無徵。乖背五經。故見棄於先拢ＵT掖近情。故得信於季俗。夫欲知日月之行。故假察於璿機。將伸幽冥之信。宜取符於見事。故鑑燧懸而水火降。雨宿離而風雲作。斯皆遠由近驗幽以顯著者也。夫鵝之為禽。浮清池咀春草眾生蠢動弗之犯也。而庖人執焉尟有得免刀俎者。燕翻翔求食。唯飛蟲是甘。而人皆愛之。雖巢幕而不懼。非直鵝燕也。群生萬有往往如之。是知殺生者無惡報。為福者無善應。所以為訓者如彼。所以示世者如此。余甚惑之。若謂燕非蟲不甘故罪所不及。民食芻豢爰獨嬰辜。若謂禽豕無知而人識經教。斯則未有經教之時。畋漁網罟亦無罪也。無故以科法入中國。乃所以為民陷□也。彼仁人者豈其然哉。故余謂。佛經但是假設權教。勸人為善耳。無關實敘。是以拢俗髦仆频卖栉铩Ｎ覍⑽蚁韺佲咛祆铩Ｌ铽@三品賓庖豫焉。若乃見生不忍死。聞聲不食肉。固君子之所務也。浮姼呙鞲尤肌！�
答何承天。劉少府。
敬樱Ц咴挕＾o切證明。所謂彼上人者難為酬對者也。然如來窮理盡性因感成教。故五善思啟。戒品為之設。六蔽待祛。般若為之照。薰以十善淨以無漏。畢竟解脫至菩提而已矣。斯末之所以明而本之不昧者耶。孔以致孝為務。則仁被四海。釋以大慈為首。則化周五道。導物之跡非乃冥耶。但應有粗精終然自殊耳。凡樱О闳糁T經。不以無孔為疑。何獨誦丘之書而有見棄之言乎。以龍鬼之陋尚感拢琳T掖得信。豈季俗而已哉。足下據見在之教。以詰三世之辯。奢迂之怪固不待言。若許因果不謬猶形之與影。徵要之效如合符也。若日月之行。幽明之信。水火之降。風雲之作。皆先因而後果。不出感召之道。故緣起鑑能致水。緣滅燧不招火。一切諸法從緣起滅耳。若鵝之就斃味登俎鼎燕之獲免無取贰９戍Z殺於人猶虫死於燕。鵝虫見世受。人燕未來報。報由三業。業有遲疾。若人入孝出悌揚于王庭君親。無將將（音埒）而必誅。此見報之疾著乎視聽者也。若忠為令德剖心沈淵劫掠肆殺有幸而免。此後報之遲疏而不失者也。善惡之業。業無不報。但過去未來非耳目所得。故信之者寡。而非之者眾耳。科法清淨滌塵開慧。中國弗思謂為陷□。非我無智馗ビ靡病袢藶樯啤Ｕ哉斯言。然權者謂實非假設也。故文王廢伯邑考而立武王權也。周適非王發有天命。禮是疏制理固從實。伯廢發立實也。各從其實德用交歸。自非大智孰能預之。經云。善權方便亦復如是耳。夫民生而殺性之欲也。飲血席毛在上皇之世矣。拢巳⒎墙虤⒁病５駳⑽幢M而化宜漸損。雖將享三品尊耍Ш褓e。然湯開其網。孔釣不綱。詩翼五豝。禮弗身邸澏^。作者之心見矣。今忍不食成己慈之心。若推不忍於視聽之表。均不食於見聞之內。其至矣哉。其至矣哉。祇藉嘉評伸以管窺。實相無言言成戲論。既不自是想亦同非。若高明之譬。請俟諸君子。
辯宗論諸道人王衛軍問答。謝臁。
同撸еT道人。並業心神道求解言外。余枕疾務寡頗多暇日。聯伸由來之意。庶定求宗之悟。
釋氏之論。拢离m遠積學能至。累盡鑒生万應漸悟。孔氏之論。拢兰让睢ｋm顏殆庶體無鑒周。理歸一極。
有新論道士以為。寂鑒微妙不容階級。積學無限何為自絕。今去釋氏之漸悟而取其能至。去孔氏之殆庶而取其一極。一極異漸悟能至非殆庶。故理之所去雖合各取。然其離孔釋矣。余謂二談物之言。道家之唱得意之說。敢以折中。自許浮^新論為然。聊答下意。遲有所悟。
法勗問。敬樱逭摗Ｃ髯跇O雖微而一悟頓了。雖欣新剖浮兴伞７蛎鬟_者以體理絕欲。悠悠者以迷惑嬰累。絕欲本乎見理。嬰累由於乖宗。何以言之。經云。新學者離般若便如失明者。無導是為懷理。蕩患於茲顯矣。若涉求未漸於大宗希仰。猶累於塵垢則永劫劬勞。期果緬邈既懷猶豫。伏遲嘉訓。初答。道與俗反理不相關。故因權以道之。權雖是假旨在非假。智雖是真能為非真。非真不傷真。本在於濟物。非假不遂假。濟則反本。如此永劫無為空。懃期果有如皎日。
勗再問。案論。孔釋其道既同。救物之假亦不容異。而神道之域。雖顏也孔子所不誨。實相之妙。雖愚也釋氏所必教。然則二拢ㄑ院喂员持踉铡Ｔ俅稹６滩煌摺ｋS方應物所化地異也。大而較之。監在於民。華人易於見理。難於受教。故椋淅蹖W而開其一極。夷人易於受教難於見理。故椋漕D了而開其漸悟。漸悟雖可至昧頓了之實。一極雖知寄絕累學之冀。良由華人悟理無漸而誣道無學。夷人悟理有學而誣道有漸。是故權實雖同其用各異。昔向子期以儒道為一。應吉甫謂孔老可齊。皆欲窺宗。而況真實者乎。勗三問。重尋答。以華夷有險易之性。故二拢螽愅獭Ｖ胤礁剿住？芍^美矣。然淵極朗鑒作則於上。愚民蒙昧伏從於下。故作則宜審其政。伏從必是其宗。今孔廢拢龑W之路。而釋開漸悟之逕。筌蹄既已紛錯。群黎何由歸真。三答。冬夏異性。資春秋為始末。晝夜殊用。緣晨暮以往復。況至精之理豈可逕接至粗之人。是故傍漸悟者。所以密造頓解。倚禮教者。所以潛成學拢W拢怀隽洝６浀妙D解。不見三藏。而以三藏果筌蹄歷然。何疑紛錯。魚兔既獲群黎以濟。
僧維問。承新論法師。以宗極微妙不容階級。使夫學者窮有之極。自然之無有苦符契。何須言無也。若資無以盡有者。焉得不謂之漸悟耶。初答。夫累既未盡。無不可得。盡累之弊。始可得無耳。累盡則無。杖绶鯇⒊淅邸Ｒ毎獭Ｔ谟兄畷r學而非悟。悟在有表託學以至。但階級教愚之談。一悟得意之論矣。維再問。論云。悟在有表得不以漸。使夫涉學希宗當日進其明。不若使明不日進與不言同。若日進其明者得非漸悟乎。
再答。夫明非漸至信由教發。何以言之。由教而信則有日進之功。非漸所明則無入照之分。然向道善心起。損累生垢伏。伏似無同善似惡乖。此所務不俱非心本無累。至夫一悟萬滯同盡耳。
維三問。答云。由教而信。則有日進之功。非漸所明。則無入照之分。夫尊教而推宗者。雖不永用。當推之時。豈可不暫合無耶。若許其暫合。猶自賢於不合非漸如何。
三答。暫者假也。真者常也。假知無常。常知無假。今豈可以假知之暫而侵常知之真哉。今暫合賢於不合。杖鐏硌愿‘有微證。巫臣諫莊王之日。物賒於己。故理為情先。及迹募е畷r。已交於物。故情居理上。情理雲互物已相傾。亦中知之率任也。若以諫自為悟。豈容迹麜r之惑耶。且南為拢病１睘橛抟病１潮毕蚰稀７峭１敝^。向南背北。非至南之稱。然向南可以向南背北。非是停北。非是停北。故愚可去矣。可以至南。故悟可得矣。
慧驎演僧維問。
當假知之一合與真知同異。
初答。
與真知異。
驎再問。
以何為異。
再答。假知者累伏故。理暫為用用暫在理。不恒其知。真知者照寂故理常為用用常在理。故永為真知。
驎三問。累不自除。故求理以除累。今假知之一合理實在心。在心而累不去。將何以去之乎。
三答。累起因心。心樱衫邸＠酆阌｜者心日昏。教為用者心日伏。伏累彌久至於滅累。然滅之時在累伏之後也。伏累滅累貌同實異。不可不察。滅累之體。物我同忘有無一觀。伏累之狀。他己異情空實殊見。殊實空異己他者入於滯矣。一無有同我物者出於照也。
驎維問。三世長於百年。三千廣於赤縣。四部多於戶口。七寶妙於石沙。此亦方有小大。故化有遠近。得不謂之然乎。
初答。事理不同恒成四端。自有小大各得其宜。亦有賢愚摺蕉帯Ｋ^世同時異物是人非。譬割雞之政亦有牛刀佩璽而聽。豈皆唐虞。今謂言折體盡於武城。長世皆覃於天下。未之聞也。且俱稱妙覺而國土精粗。不可以精粗國土而言拢袃灹印＞佰E之應本非所徵矣。
維再問。論云。或道廣而事狹。或事是而人非。今不可以事之小大而格道之粗妙。赵账寡浴５刹辉诖硕ＴO令周孔實未盡極。以之應世。故自居宗。此自是世去拢h未足明極。夫降妙數階以接群粗。則粗者所不測。然數階之妙非極妙之謂。推此而言。撫世者於粗為妙。然於妙猶粗矣。以妙乘粗。則無往不盡。以粗求妙。則莫睹其原。無往不盡。故謂之窮理。莫睹其原。故仰之彌高。今豈可就顏氏所崇而同之極妙耶。
再答。今不藉顏所推。而謂之為極。但謂顏為庶幾。則孔知幾矣。且許禹昌言。孔非本談。以堯則天體無是同。同體至極豈計有之小大耶。
維三問。凡世人所不測。而又昌言者皆可以為拢！�
三答。夫昌言賢者尚許其賢。昌言拢摺ＸM得反非拢Ｈ沼貌恢傩罩悦伞Ｎ┓鹁勘M實相之崇高。今欲以崇高之相而令迷蒙所知。未之有也。茍所不知。焉得不以昌言為信。既以釋昌為是。何以孔昌為非耶。
竺法綱問。敬披高論探研宗極。妙判權實存旨儒道。遺教孔釋昌言折中。允然新論。可謂激流導源瑩拂發暉矣。詳眩饎跃S之問。或謂因權以通。或學而非悟爾。為玄句徒設。無關於胸情焉。浮窗病：我匝灾７虻佬翁旄魩锥U絕。學不漸宗曾無髣□。馳騁有端思不出位。神崖曷由而登幾峰所從而超哉。若懃務於有而坐體於無者。譬猶摚Ш伶R張之側功侔羿養之能。不然明矣。蓋同有非甚閡尚不可以翫此而善彼。豈況乎有無之至背而反得以相通者耶。
又云。累既未盡。無不可得。盡累之弊。始可得無耳。
問曰。夫膏盲大道摧輈玄路。莫尚於封有之累也。蓋有不能祛有。祛有者必無未有。先盡。
有累然後得無也。就如所言累盡則無爾。為累之自去實不無待。實不無待則不能不無。故無無貴矣。如彼重暗自晞無假火日。無暇火日則不能不設。亦明無尚焉。落等級而奇頓悟。將於是乎躓矣。暇任之餘幸思嘉釋。
釋慧琳問。三復精議。辨嫿二家斟酌儒道。實有懷於論矣。至於去釋漸悟遺孔殆庶。蒙浮笱伞ａ屧朴袧u。故是自形者有漸。孔之無漸亦是自道者無漸。何以知其然耶。中人可以語上。久習可以移性。孔氏之訓也。一合於道場非十地之所階。釋家之唱也。如此漸絕文論二拢斞浴ＸM獨夷束於教華拘於理。將恐斥離之辯辭長於新論乎。勗道人難云。絕欲由於體理。當謂日損者以理自悟也。論曰。道與俗反本不相關。故因權以通之。物濟則反本。問曰。權之所假習心者。亦終以為懀Ш酢閲^悟之日與經之空理都自反耶。若其永背空談翻為未說。若始終相扶可修教而至。不答維驎。假知中殊為藻艷。但與立論有摺＜僬咭孕詥世怼２灰澡嵒鹬禄蟆Ｆ埬舷蚩梢栽煸健１北晨梢詶壯唷Ｐ叛啾痹侥弦印＇空可以洗心。損有可以祛累。亦有愚而空拢印Ｈ绱说攽グ闳粢匀胀佰范E進。復何憂於失所乎。將恐一悟之唱。更躓於南北之譬耶。
答綱琳二法師。
披樱щp難欣若暫對。藻豐論博蔚然滿目。可謂勝人之口。然未厭於心。聊伸前意無由言對。執筆長懷。謝臁和南。
答綱公難。
來難云。同有非甚閡。尚不可以翫此而善彼。豈況乎有無之至背而反得以相通者耶。此是拘於所習以生此疑耳。夫專翫筆札者。自可不工於弧矢。弧矢既工復翫筆札者。何為不兼哉。若封有而不向宗。自是封者之失。造無而去滯何為不可得皆。借不兼之有。以詰能兼之無。非惟鍾胡愧射於更李羿養慚書於羅趙。樱愔W始充巧歷之歎。今請循其本。夫懀麩o以伏有。伏之則有忘。伏時不能知。知則不復辨。是以坐忘日損之談近出老莊。數緣而滅經有舊說。如此豈累之自去實無之所濟。且明為晦新功在火日。但火日不稱功於幽闇。般若不言惠於愚憃耳。推此而往。詎俟多云。
答琳公難。
孔雖曰語上。而云拢裏o階級。釋維曰一合。而云物有佛性。物有佛性其道有歸。所疑者漸教。拢裏o階級其理可貴。所疑者殆庶。豈二拢悏T將地使之然。斥離之難始是有在辭長之論無乃角弓耶。
難云。若其永背空談翻為未說。若始終相扶可循教而至。可謂公孫之辭辯者之囿矣。夫智為權本。權為智用。今取拢鈩t智即經之辭。則權傍權以為檢。故三乘咸蹄筌。既意以歸宗。故般若為魚兔。良由民多愚也。教故迂矣。若人皆得意。亦何貴於攝悟。假知之論旨明在有者能為達理之諫。是為交賒相傾。非悟道之謂。與其立論有何相摺Ｑ啾痹侥嫌杏隹章｝。其理既當。頗獲於心矣。若懃者日忘瞻者驟進。亦實如來言。但懃未是得瞻未是至。當其此時可謂向宗。既得既至可謂一悟將無同。迊眈Y而云異轍耶。
王衛軍問。
論曰。由教而信有日進之功。非漸所明。無入照之分。
問曰。由教而信而無入照之分。則是闇信拢恕Ｈ糸溞怕｝人理不關心。政可無非拢取：斡捎腥者M之功。
論曰。暫者假也。真者常也。假知無常。常知無假。又曰。假知累伏。理暫為用用暫在理。不恒其知。
問曰。暫知為假知者。則非不知矣。但見理尚湣Ｎ茨艹Ｓ枚ｋm不得與真知等照。然寧無入照之分耶。若暫知未是見理。豈得云轉理暫為用。又不知以為稱知。
論曰。教為用者心日伏。伏累彌久至於滅累。
問曰。教為用而累伏。為云何伏耶。若都未見理專心闇信。當其專心唯信而已。謂此為累伏者。此是懀Р荒軄K。為此則彼廢耳。非為理累相權能使累伏也。凡厥心數孰不皆然。如此之伏根本未異。一倚一伏循環無已。雖復彌久累何由滅。
弘曰。一悟之談常謂有心。但未有以折中異同之辯。故難於厝言耳。尋樱碚撍屃级唷Ｈ华q有未好解處。試條如上為呼可容。此疑不既。欲使彼我意盡樱д摺ｃ鋈挥謱o兆兼當造膝。執筆增懷。真不可言。
王弘敬謂答王衛軍問。
問曰。由教而信而無入照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