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乖乖女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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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我跑去门外算命了。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她就只有那几个心愿。一个是能升本,一个是找个对她真心点的男朋友。在我多年的熏陶下,她就只喜欢谢霆锋的一首歌,就是那首《完美启示录》。其中有一句,有次她还听哭了,她说拉西要是我有这种经历,被压路车压成蜡光纸都甘心。
那句就是:今天开始哪个都不爱,我要抱着你在家中过将来。
第二章她完全变了
季林林回来的那天,烤鸭正在和季炎炎跳跳舞毯,弄得客厅里乒里梆啷的。季林林把行李朝着地上一扔,就瞪着季炎炎。烤鸭倒是没什么,季炎炎吓得赶紧把电视关了,给他哥把行李提起来放进卧室,然后规规矩矩地出来站着。我在厨房里正劈着西瓜,看着季炎炎那孙子样就想笑。
季林林对烤鸭说,同学你可以走了。烤鸭说我凭什么走啊,是拉西叫我来的。季林林说谁是拉西啊,我不认识,这是我家,我叫你走你就得走。我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皮笑肉不笑地对季林林说,我就是拉西。我知道季林林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装严肃说,炎炎你给我进来。季炎炎乖乖地跟他进了卧室。
后来我问季林林,你干嘛要对你弟弟那么凶,人家烤鸭还以为你是季炎炎他爸呢,还感叹说他爸爸好年轻哦。季林林把季炎炎的话费单给我看,吓了我一大跳。话单长的能把季林林的家围着绕一圈。原来季林林回来时路过天府广场,就顺便到电讯营业厅把他和他弟弟的电话费给交了,电脑上显示金额595的时候,季林林头都大了,打清单的时候他都不忍心再打了,纸都快被他用完了。季林林说完用一种哀怨的眼神望着我说,现在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那样了吧。
其实季林林这哥哥也挺不好当的。他说他妈陪他爸去新疆部队定居了,临走的时候把弟弟扔给他,他一肚子苦水没处放,又碰上刚刚和那章鱼分手,他就整天对着季炎炎发脾气,弄得季炎炎一看到他就怕。不过我倒觉得季炎炎不是怕他,完全是佩服他敬畏他,季林林就是不信,偏要说是季炎炎怕他。我懒得跟他争,便到厨房做饭去了,他剩半句话在嘴边上吊着没处放,就跑到厨房来和我又聊上了。
搬回寝室的时候,我去“好又多”给瓷盆买了一只肘子,油光水滑的,我闻着都想扒开吃了。
我把肘子给瓷盆的时候,她有点尴尬,说了声“谢谢啊”。我越看她越陌生,不像从前的那个瓷盆了。以前寝室里谁有了东西吃,她和我准能哄得人家把东西拿出来,我们两个联手弄了不少吃的。欢欢说过,有东西吃的时候,只要我们两个都在场,就绝对不能拿出来。现在瓷盆连话都不和我说了,就别想一起哄东西吃。有时候我就是想不通,是什么让我们变得这么疏远呢?
瓷盆说,你吃不吃啊。我表示友好地笑了一下,说,我吃过了。瓷盆就没再说话了,继续吃着她的东西。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觉得这气氛能赶上我们宿舍地下的那个千年地窖了。
欢欢从外面进来,看到瓷盆正在吃肘子,就说我也要吃。瓷盆就说你吃吧。欢欢说你不是要减肥吗,怎么今天吃这东西了?瓷盆的声音很小,她说是拉西给买的。欢欢哇了一声,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我知道欢欢有话要说,只是碍于瓷盆在场她不好说。有什么话非得把我们分开了才能讲呢?我和我的朋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疏远了?
瓷盆早上喜欢赖床,我去买早点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带点什么,她说不要,于是我一个人去吃早饭了。回来的时候看见她背着包包要去上自习,我就说等等我,我也要去。瓷盆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和李佳一起去上。我一下噎住了。我觉得我被耍了,被我的直觉给彻彻底底地耍了他妈的一次。
在瓷盆走了之后我问欢欢,你知不知道瓷盆最近对我怎么不理不甩的?欢欢看寝室里就我们两个人,就说,瓷盆早就对你不爽了,她说你减肥成功了就特别傲,在她面前炫耀。我说那是她自己成天要吃那么多东西,能瘦得下来才怪。欢欢说我再给你说个事,你可别对别人说。我就问她是不是和我有关?欢欢说哪儿是和你有关,根本就是你的事,瓷盆去辅导员那儿把你给告了,说你在外面和一个男的同居了,辅导员这两天说不定就要找你了呢,你可别说是我给你说的啊。
听了这话我都快站不稳了。没想到瓷盆还真在背后给我捅了一刀,捅得真深真不留情面。什么叫出卖?啊不,这简直就是诽谤!当时我还真有点看破世俗的感觉了。瓷盆以前和我穿一条裤子的事情她全忘了?她还真像当年的那江翔,把我弄得鲜血淋淋的,她完全变了。
我问欢欢她为什么要这样整我?欢欢说瓷盆的嫉妒心特别强,大家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觉得心里咯得慌,老是有一口气出不来。是揭穿这件事情和瓷盆大吵一架,还是装屁事没有?无论如何,我们是回不到从前了。我以前还以为是为季林林那小子的事情闹的,现在才明白过来,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第二章直翻白眼
我们辅导员还真找我了。那天梅姐给我说,沈晓野,老师找你。我走出寝室的时候看见瓷盆在装没事,我想人能演到这个份上不考北影还真浪费她了,说不定就是一个实力派的沈殿霞。我走得特别坦然,像那刘胡兰一样。
我走进了办公室,看见辅导员正严正以待地等着我,那气氛就像是审罪犯。我刚一进来她就说话了,像我每次进某个精品店都有只维尼熊在说你好欢迎光临,我站着就想,嘿,他妈的还是自动的呢。
辅导员问我,知道今天叫你来干什么吗?我乖极了,说知道。辅导员就安心了,往后靠靠说,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你谈恋爱是正常的,现在也有不少大学生出去租房子,你出去是出去,但要小心别给我们弄出什么事情来。我没反应过来就“啊”了一声。她看见我啊了一声,还以为我听进去了,就说别弄出什么丑事来就行,我也管不了你,都是成年人了,你自己自觉就是了。我还是没反应过来,就又“啊”了一声。她说你等会儿把通校申请写了交给我,行了,你可以走了。
唉,辅导员都下了走通学的命令了,寝室是住不下去了,但我也要闹闹才走。我装成怒气冲冲的样子把门给踢开,走到瓷盆面前,她抬起头满脸没事地望着我说,你整啥子?我手一挥去就把她从“好又多”买来的东西给扫到地上。她说你有病啊,疯子!我说还不晓得哪个婆娘疯了呢,给别人说一下也就完了,还给辅导员说,嘴巴痒就买足癣灵来搽,你才跟人家私通呢。瓷盆还装没事,还嘴硬说放你妈的屁,我好久告过你的状了。我这人其实什么都不会,就会套人家的话。我说你还跟我装,辅导员都给我说了!瓷盆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嘀嘀咕咕地说,你是和季林林一起住了嘛,做了就不要害怕别人说。我冒火了,说做你妈的P,我还说你才做了呢,我平时对你差了?你上午告了我我下午还给你提个肘子回来,你的心减肥减得没了吗?
在骂瓷盆的时候我挺威风的,但骂完了我还是哭出来了。欢欢、猪儿八、黄瓜话都不敢说,我骂完了瓷盆,她也不说话,一时间寝室里比晚上睡觉还安静。我哭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觉得挺委屈的。我想,哭都哭了,妈的这戏就演到底吧。我就带着哭腔说,瓷盆,我平时对你不好啊?你这样对我?你看不惯我,我搬出去就是了。尽管我哭哭闹闹的,但我还是不肯相信,曾经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就这样给了我一刀,让我心里寒得都快结冰了。
欢欢和黄瓜都来劝我,猪儿八看瓷盆没人劝就去劝瓷盆。我扫一了眼,瓷盆也哭了。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们以前不是朋友吗?难道这个世界上值得我相信的就只有我爸和我妈了?
搬到季林林家的时候,我又哭了一场。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我都大三了,都20岁的人了,身边什么都没有,最后还得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安家。季林林来接我的时候,看着我只拿了两个劲浪的袋子很吃惊,他说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少啊?我说我就这么可怜啊!
现在想起来确实觉得自己很可怜。以前烤鸭和我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朋友就是我最能相信的人,但瓷盆这件事伤透了我。我想要是现在换我来唱那《背叛情歌》,我准能唱出味道来,那句“刺进心头我却看不见”,还真写神了。背叛这东西刺着你,待你看见,已经晚了。
季林林说以后你就住我这儿吧,顺便帮我和季炎炎弄弄饭。说完了就甩给我一张百元大钞。我说我是你们家请的小保姆啊?他说没叫你菲菲就算抬举你了,你有空就去我们店里玩玩,大伙都惦记你了。
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我说爸啊,我们学校换号码了,全换成铁通的了,你以后要是打电话就打现在这个。说完我就把季林林家的铁通说给他听了。我爸就说,你们学校还真想通了,铁通局域网打电话多划算啊,改天我把我们家的也换成铁通。
季炎炎在一旁听着直翻白眼。
第二章新一代的开山怪
我在通校书上签字的时候,看着那后果自负就害怕,但我还是把字给签了,我想季林林、季炎炎怎么看也不是那种缺钱用的人吧,不会把我给扛去卖给山里人当小媳妇吧。
烤鸭听说我搬进季林林家了,特别兴奋,她给季炎炎嚷嚷说,她也要搬来住,季炎炎说,你忍了吧,这房子的业主又不是我,是我还要等你吼两句?烤鸭就朝季林林撒娇说,我和拉西睡一张床,也好和她有个伴嘛。季林林白了她一眼说,你搬过来了鬼才相信你忍得住跟那条狗睡呢。烤鸭气得直嚷嚷,今晚吃“绿满家”她不去了。我在一旁憋得慌,我说你吼啥子吼,我都被说成狗了还没吭气呢。
晚上睡在季林林家的床上,感慨万分。被子是季林林掏钱新买的,我上次来睡过几天,现在把头捂在里面都可以闻到自己的味道了。我想起了江翔。他说过,我们结婚的时候被子一定要用那种纯羽绒的,床要用复古的欧洲经典。我说那得多贵啊,除非你掏钱。他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庸俗,尽说钱。
我又想到了瓷盆。大一入校时,我刚到寝室的时候,正听见她在唱《东成西就》里梁家辉的那个开山怪,就只会两句:“……帅哥啊你是啊真的啊真的帅……你就是那新一代的开山怪……”我就教她唱了首完整的,这样我们就黏上了。我们还有段时间互相海誓山盟,说哪个背叛哪个生儿子没屁股生女儿像猩猩。
现在想起这些来就有些悲哀。江翔和瓷盆都变了,或者是我自己变了?在某个BBS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那年我还小,围墙高得让人绝望。后来,让我绝望的不再是围墙。”好像周围的都没变,只是自己在变,自己的心在变。我和瓷盆吵架后就成了陌生人,季林林后来跟我问起那天被他撞的那个叫蒋露的怎么样了,我尽量让语气平淡平淡再平淡,但还是有点压不下去愤怒和失望。
教我们新专业课的是个小老太太,我看她的感觉就像我们高中时的定逸师太。定逸师太叫张定英,教英语特别厉害,出了名的严,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班上的人见了她都怕得要死,她经常说我们班上的人不喜欢问问题,这也难怪,谁见了她还问得出问题来?小时候我家住在学校家属区,她就住我们楼下,每次我蹦蹦跳跳地下楼她都说,沈小妹,今天穿得可真漂亮,去哪儿啊?所以我一直都没其他人那么怕她,见了她也就像见老邻居那样。烤鸭每次见我和她聊天都佩服死我了,尤其是那次她进办公室交作业,听见我在和那小老太太争论泡菜要泡什么最好吃,她听得脚都软了。
这个教我们专业课的小老太太可没定逸师太那么好聊,每节课都点名,弄得我每个星期三早上6点钟就得起床,季炎炎就骂我长得一副耗子样,一看就讨厌。我多委屈啊,还得把早点给他们两个真正的耗子给热在微波炉里,再去上那该死的专业课。
范可威坐在我旁边,一会儿瞄我一眼,一会儿又看我一下。我说你有病啊,今天戴隐形眼镜把眼睛给卡着了啊,那眼珠子老是转。他笑了两声说,妹妹你瘦了啊,和刚刚进学校差不了多少了,怪不得有人追了。我以为他说的是季林林,就说懒得跟你说。他凑过来说,有一个机电系的男生看上你了,想追你,你看可以不?我说他要追我我不同意,难道他就不能追了?范可威哈哈地笑了两声说,那倒是,追女生就要自己看着办。看我没吭声,就凑上来说,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我正在做笔记,就随口说随便吧。抬头一看,那小老太太正有痰没痰地装清嗓子狠狠地盯着我呢。
我真是服了范可威了,他还真把那男生给叫上了。他给我介绍说这是他家门,叫范小兵。我说还范冰冰呢。抬眼看了看那男生,长得和我一样高,走起路来的样子用成都话说就是衣裳角角都在铲人,跟我说话还用的是普通话,那椒盐味都能炒锅菜了。
我说嘎子哥幸会啊。他就用那种吃惊的样子看着我说,你怎么晓得我的外号叫小兵张嘎?范可威还真像个媒婆,他说你是你们专业出了名的人才嘛,谁不认识你。我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就好像被一个硕大的电风扇煽着。
嘎子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我还有事,不吃了。他一脸焦急地看着范可威,那表情还真像向媒婆求助。范可威说你答都答应了,走啥子嘛,给个面子撒。我说带家属行不行啊?嘎子一下子豁然开朗,说可以啊,没得问题。范可威喜滋滋地说,快上楼把你同学叫下来。我说我的家属在电脑城。范可威一下明白了,说,你说的家属是哪个?我说,是我的男朋友啊。
那嘎子气得给了范可威一捶。
回到季林林那儿,季炎炎说你爸打了三个电话来了,我都不敢接。我一翻记录,还真打了三个过来。这可是我来这儿住我爸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了,还是我爸打的。我拍着胸口对自己说稳住稳住,就慢慢地把电话拿起来。
第二章快点快点,磨皮
我一接电话我爸就气势汹汹地问我,今天哪儿去野了?我打哈哈说,爸爸你一来就问这么尖锐的问题啊。我爸还是咬着不放说你快点说哈。我说我去数码广场帮同学看U盘去了。我爸的语气终于缓和了点,还是没放过我,就说你计算机二级过了吗?上学期奖学金都没拿到还东跑西跑的。我说你打电话来就是问我今天去哪儿了这么简单?我爸就说,你舅妈来川医妇儿院检查,在数码广场附近看到你了。
我听了恨得牙痒痒的。
去提款机取钱的时候卡被吃了,守着提款机我一步都不敢走,谁取钱我都要朝那个方向死盯着。我给爸打电话,我爸比我还慌,说你守着别走啊,我这就去给你取出来。
我像个哨兵一样在那儿监视了半个钟头,只要是长相稍微像个不正经的,我都恶狠狠地把人家给盯着。有两个男的来取钱,看着我死盯着屏幕,就赶我说妹妹你还是走远点。我看着这两个人越看越像ATM大盗,但又不好说什么,就退了三步,还是盯着屏幕。那两个男的见我虎视眈眈的样子,干脆把身体都横在屏幕前遮了个严实。我这下看不到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