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心理学(1)-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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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动作抛弃掉，就能更快地提高练习的质量，促进技能的
掌握。在某些情况下，如果不了解动作的效果，就很难掌握
技能，甚至完全不可能掌握技能。
把正确的动作与错误的动作区分开来，是条件反射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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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过程。分化是通过强化作用实现的。每次正确动作所取得
的积极效果，起着强化作用，巩固着正确动作；而错误的动
作所产生的消极效果，则抑制着错误动作。活动的效果对于
技能的掌握起着反馈作用，也称为练习的〃效果律〃。
在布克（Ｗ ．Ｆ．Ｂｏｏｋ）和诺维尔（Ｌ．Ｎｏｒｖｅｌｌ）的研究
中，两组被试者进行减法、乘法、写出某一字母、找出课文
中的外文字的练习。要求被试者以最大的速度和准确性来完
成任务。在甲组的每一次练习后，都对错误加以分析，并指
出改进方向；乙组则不予以任何分析说明。经过这样练习５０
次之后，改为对甲组不予以任何分析说明，而乙组则予以指
示。结果所示，在前５０次练习中，甲组的成绩比乙组好；而
①
在后２５次练习中，甲组的成绩变坏，乙组的成绩变好了 。
在练习中，若能进一步了解练习结果的准确程度，对正
确的动作给予附加强化，有助于进一步提高练习效率，巩固
练习的成绩。在雷诺兹 （Ｂ．Ｒｅｙｎｏｌｄｓ）和亚当斯 （Ｊ．Ａ．
Ａｄａｍｓ）的追踪练习器的实验中，被试手执一笔杆，使其尖端
与旋转圆盘（每分钟旋转６０次）上的一点经常保持接触。由
于被试者可以看到笔尖是否接触目标，所以经常了解练习的
结果。甲组被试者按照这种方法进行练习。乙组被试者则除
了通过视觉了解练习的结果以外，还附加听觉的强化，即追
踪正确时每隔半秒钟听到一次音响。实验结果证明，乙组的
练习效率较高，并且在取消附加强化以后（第５０—５５次练习，
①
Ａ． Ａ．斯米尔诺夫：《心理学》，人民教育出版社１９５７年版，第４７２—４７３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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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组都不用声音强化），乙组的练习成绩依然高于甲组。这说
①
明附加强化所取得的效果，已经巩固下来 。
在生产活动中，工作的结果—— 产量和质量都可以作为
强化物起作用。冲床上的计数器、车间的进度表、炼钢的冶
炼时间和产量的通报，都是产量方面的强化物。可是精确、及
时的质量强化，却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例如金属加工生产
中，工人必须等待检验的结果才能了解产品的质量，而且检
验结果常常只能报告一批产品中哪些是废品，哪些是返修品；
但不能准确地报告出这些废品或返修品是在什么情况下、是
由哪些动作造成的。又如，精细的研磨工的技能，主要是建
立精细的触觉肌肉运动觉的条件联系，要获得强化是比较困
难的，所以它是一种很难学习的技能。
为了保证工人在生产中能得到及时、准确的强化，应采
用综合强化的方法，即采用多种多样的方式使工人尽快地了
解自己的操作效果。例如，采用语言指导、仪表记录、样品
检查等，都可以增加强化的效果，从而提高产品质量。
强化对于人来说具有社会意义。产量、质量、学习成绩
是和社会评价联系在一起的。强化的社会意义是推动练习进
步的重要因素。
四 适当分配练习时间
练习时间的正确分配对于练习效果有着重大影响。如果
①
Ｒ．Ｍ ．
ａｎｄ Ｅ． ． Ｅ． ．？
Ａ Ｆｌｅｉｓｈｍａｎ，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Ｈｕ－ ｍａｎ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１９５９，ｐ．２４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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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很长的时间内连续地进行相同的练习，那末由于疲劳
的缘故，练习的效果不会很好；如果各次练习的时间间隔太
短，成绩也不会提高得很快。因此每次练习的持续时间不宜
过长，各次练习的时间间隔不宜过短。每次练习时间较长，或
者连续不间断的练习叫做集中练习；每次练习时间较短，各
次练习之间有一定时间间隔的练习叫做分配练习。一般来说，
分配练习比集中练习优越。
曹日昌的一个实验研究说明了这一点。这个实验研究要求被
试者进行镜画描图练习。两组被试都练习１２次，分为两个阶段进
行，即在第六次练习与第七次练习之间间隔２４小时。甲组被试第
１—６次练习是分配的，各次练习之间休息１分钟；第７—１２次练
习是连续的。乙组相反，第１—６次练习是连续的；第７—１２次是
分配的，各练习之间也休息１分钟。练习的成绩是按完成作业所
需要的时间计算的，成绩好表现为速度快、时间短。结果表明，甲
组前６次练习的成绩较好，而后６次练习的成绩的提高变慢了；
乙组前６次练习的成绩比甲组差，但后６次练习时，成绩就较快
地上升，接近甲组的水平 ①。
集中从事一项较繁重的脑力或体力劳动的练习，其效果
不佳，可能是由于引起疲劳所致。但是，这个理由却不能解
释某些轻微的脑力或体力劳动的集中练习的效果也比较差的
现象，因为某些比较轻微的脑力或体力劳动，如上述镜画描
图练习，即使进行比较集中的练习，也不至于产生疲劳。这
种现象，一般可以用内抑制过程来解释。每次练习都有两方
①
Ｊ．Ｃ．Ｔｓａｏ，Ｓｈｉｆｔｉｎｇ ｏｆ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ｉｎ Ｍｉｒｒ－ｏｒ
Ｄｒａｗｉｎｇ，Ｊ．Ｅｘｐ．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１９５０，Ｖ ｏ１ ． ４０，Ｎｏ．５，ｐ．６３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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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作用：一方面是提高了练习的效率，即增加了条件反射
的巩固程度；但另一方面也加强了条件反射的内抑制成分。这
种内抑制有降低练习效率的作用。如果每次练习的时间较短，
内抑制就发展得较弱，每次练习之间有休息间隔，内抑制便
有充分时间消退，使下次练习顺利地向更高水平发展。
各次练习之间的时距太长，也会影响练习的效果。最有
利的时间分配是：开始的阶段进行较频繁的练习，每次练习
时间不宜过长；然后逐渐延长练习时距，每次练习时间也略
可增长；如果有几种不同性质的练习，最好交错起来进行。以
上只是就一般情况而言，至于每一具体练习的练习时间应当
如何正确分配，还要根据练习的内容与性质而定。
技能形成以后，可以保持很长时间，不易遗忘。这可能
是因为技能的某些成分在生活中重复的机会较多。实验证明，
操纵和驾驶技术在半年内不会有多少减退。经过一两年后，虽
略有损失，但经过适当的复习，便会很快恢复起来。因此，掌
握了某种技能动作之后，每经过一定时期就进行复习，可以
使之经久地保持下去。
第五节 技能的相互作用
某种业已掌握的技能可以影响另一种新技能的掌握，各
种技能之间可以发生相互作用。在某些场合下，业已掌握的
技能有助于新技能的掌握，在另一些场合下，则有碍于新技
能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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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技能的迁移
我们把业已掌握的技能对新技能的掌握所发生的积极影
响，叫做技能的迁移。例如一个会骑自行车的人，就比较容
易学会驾驶摩托车。
人在学习新技能时，依靠着过去的经验和业已掌握的技
能。丰富的经验和多方面的技能，有助于对新技能的掌握。所
学习的新技能与已掌握的旧技能所包含的共同成分愈多，二
者的相似性愈大，迁移的程度就愈大。因此，当二者要求学
习者必须具备共同的能力时，或者当二者在刺激物或反应方
面具有相似性时，或者当二者要求运用共同的原理来实现时，
都可以看到技能的迁移。
例如，假定业已掌握的某种技能要求人必须具备视觉辨认能
力，那么他学习另一种要求具备视觉辨认能力的技能时，就掌握
得较快。又如，一个经验丰富、能熟练使用某一种机器的老工人，
掌握另一种同类的机器要比新工人快得多，这是由于两种机器的
操纵在知觉和动作结构方面有着很多共同性，二者又有很多共同
的工作原理，所以容易迁移。再如，嘉格聂（Ｒ．Ｍ ．Ｇａｇｎｅ）和
比罗道（Ｅ．Ａ．Ｂｉｌｏｄｅａｕ）的一个关于方向保持练习器的实验研
究，也有力地说明了这类技能的迁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曾
用方向保持练习器，训练和检查飞行员保持飞机方向和瞄准目标
的能力。该练习器是模拟飞机座舱设计的，由一个不稳定的旋转
舱构成，要求练习者用两脚操纵座舱的转动，对准前方的一个目
标。在嘉格聂和比罗道的这个实验中，甲组被试者用直径７厘米
的目标进行练习，乙组被试者用直径０．５厘米的目标进行练习。
在第十次练习之后，将两组的目标加以掉换，再继续练习。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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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目标之后，与另外比较组的成绩相对比，甲乙两组的成绩几乎
达到了１００％的迁移。即甲组在大目标上第１—１０次练习相当于
在小目标上练习１０次的效果，第１１—２０次练习等于是小目标练
习的继续。乙组的练习性也与此类似。实验结果表明，在这项活
动中，由于刺激物和反应既有相似性，又有共同的工作原理，因
此，用大目标进行练习和用小目标进行练习，都取得相同的效
果 ①。
一个有趣的事实是，身体两侧对应运动器官的技能，虽
然涉及到不同肌肉群的活动，但也很容易相互迁移。例如左
右手、左右脚之间的动作容易相互代替。这种迁移现象主要
是由中枢决定的，可能与大脑两半球对身体的对称部位的刺
激不易形成分化的事实有关。
二 技能的干扰
业已掌握的技能对新技能的掌握所发生的消极影响，即
阻碍新技能的形成与发展，叫做技能的干扰。
当两种技能在结构上有很大的相似性，但其中某些共同
刺激物却要求相反的动作方式时，就发生技能的干扰。在这
种情况下，以前所形成的动型联系愈巩固，在掌握新技能时
就愈容易再现出来，干扰新动型的建立。因此在旧技能干扰
下学习一种新技能，时常出现某些顽固性错误。这些错误来
自旧技能中的成分。例如，用惯了英文打字机的人再学习用
俄文打字机时，字母刺激物与手指的反应关系需要相当的改
①
Ｒ． ．
Ｍ Ｇａｇｎè ａｎｄ Ｅ． ．
Ａ Ｆｌｅｉｓｈｍａｎ，
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Ｐｅｒb
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１９５９，ｐ．２５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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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于是发生干扰，操作者时常按英文打字方法去动作。但
是在这里也有迁移的成分，如手指的灵活性、手指的定位能
力等，在俄文打字中仍然起着作用。可见，技能的迁移和干
扰常是综合在一起的。
两种技能固然由于有共同成分或相似性而可以产生迁
移，但却不能说两种技能由于缺乏共同成分或相似性就产生
干扰。在一般情况下，两种技能若关系不大，就互无影响。例
如，写字不一定影响跳舞，绘画不一定影响滑冰等等。
路易斯（Ｄ．Ｌｅｗｉｓ）和谢伐德（Ａ．Ｈ．Ｓｈｅｐｈａｒｄ）在一个实
验研究中，布置了动作方式的改变，以检查技能干扰的效果。被
试者旋转两个控制钮，以控制一个光点追踪运动着的目标。其中
一个控制钮调节光点的左右方向移动，另一个控制钮调节光点的
上下移动。每天练习１０次，经过３天练习以后，将两个控制钮的
旋转方向与所控制的光点的移动方向的关系反转过来，即如果先
前向顺时针方向旋转各控制钮，光点向右、向下移动，现在改为
向顺时针方向旋转各控制钮，光点向左、向上移动。刺激与反应
之间的关系改换之后，被试者继续练习三天，每天仍练习１０次。
后一阶段的实验成绩是非常差的，低于前一阶段实验中的未练习
时的原始水平。实验结果表明了技能的干扰现象 ①。
技能的相互作用的研究，对于生产实践有着重要意义。近
代机器、器械要求人的精确操作能力和高度的技能。但是在
实际的机器上进行练习往往是不经济的，甚至可能发生事故。
①
Ｒ． ．
Ｍ ＧａｇｎéａｎｄＥ， ．
Ａ Ｆｌｅｉｓｈｍａｎ，
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ａｎｄＨｕｍａｎ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
１９５９，ｐ．２５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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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困难可以通过设计练习器来解决。例如飞行员在实际飞
行之前，可先在地面练习器上练习；工人在操纵精密机器之
前可先在精密度较低的类似机器上练习。在设计这些器具时
应考虑技能的迁移和干扰问题，设法促进技能的迁移，消除
干扰，以提高练习器具的使用效率。此外，根据技能相互作
用的规律，还可以让某一劳动技能所要求的心理活动特点，在
其它有关的活动中先行培养和锻炼。例如，飞行员要求动作
敏捷、灵活，而球类运动可以提高动作的敏捷性和灵活性。因
此就应该让飞行员多从事球类运动。
参 考 文 献
１．Ａ．Ａ．斯米尔诺夫等主编：《心理学》，第１４章，人民教育出版社
１９５７年版。
２．Ｋ．Ｈ．柯尔尼洛夫等主编：《高等心理学》，第１４章，商务印书馆
１９５２年版。
３． ． ．洛莫夫：《工程心理学概论》，科学出版社１９６５年版。
Ｒ Ｍ Ｇａｇｎé ａｎｄ Ｅ． ．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１９５９。
A o
４． ． ．
Ａ Ｆｌｅｉｓｈｍａｎ，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 ６４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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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能 力
心理现象是有机体在长期进化的过程中，在生活环境的
影响下形成的脑的反映形式。心理现象以脑的活动过程表现
出来时，就是感知、记忆、思惟、情感、意志等心理过程，它
们体现着心理活动的一般规律性。但是，现实的心理活动总
是在一定的个体身上发生的，个体的心理活动既体现着一般
规律，又具有个别特点。个体心理活动的特点，当以某种机
能系统或结构的形式在个体身上固定下来时，就使各种特点
带有经常、稳定的性质。这种在个体身上经常地、稳定地表
现出来的心理特点称为个性心理特征。
心理特征是有机体在长期的种族演化中作了准备，并在
个体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处于进化阶梯越高的动物，反映出
来的个体特征表现得越明显。低等动物的生活条件和适应能
力都比较简单，它们以本能的形式反映外界刺激，适应生活
环境，因而它们的心理反映形式也比较简单、比较呆板；高
等动物由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