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心理学(1)-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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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典型代表。活泼、好动、敏感、反应迅速、喜欢与人交往、注意
力容易转移、兴趣容易变换等等，是多血质的特征。直率、热
情、精力旺盛、情绪易于冲动、心境变换剧烈等等，是胆汁质的
特征。安静、稳重、反应缓慢、沉默寡言、情绪不易外露，注意稳
定但又难于转移，善于忍耐等等，是粘液质的特征。孤僻、行动
迟缓、体验深刻、善于觉察别人不易觉察到的细小事物等等，
是抑郁质的特征。因此，这四种气质类型的名称曾被许多学者
所采纳，并一直沿用到现在。
现代心理学把气质理解为人典型的、稳定的心理特点，这
些心理特点以同样方式表现在各种各样活动中的心理活动的
动力上，而且不以活动的内容、目的和动机为转移。
气质是人典型的、稳定的心理特点。这种典型的心理特点
很早就表露在儿童的游戏、作业和交际活动中。据Ｎ Ｂ．．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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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霍夫的研究，在３９名作为研究对象的小学生中，有３３名明
显地表现出所述的气质类型。其中多血质的有９名，胆汁质的
①
１０名，粘液质的９名，抑郁质的６名 。气质类型的很早表露，
说明气质较多地受个体生物组织的制约；也正因为如此，气质
在环境和教育的影响下虽然也有所改变，但与其他个性心理
特征相比，变化要缓慢得多，具有稳定性的特点。
气质主要表现为人的心理活动的动力方面的特点。所谓
心理活动的动力是指心理过程的速度和稳定性（例如知觉的
速度、思惟的灵活程度、注意集中时间的长短）、心理过程的强
度（例如，情绪的强弱、意志努力的程度）以及心理活动的指向
性特点（有的人倾向于外部事物，从外界获得新印象，有的人
倾向于内部，经常体验自己的情绪，分析自己的思想和印象），
等等。气质仿佛使一个人的整个心理活动表现都涂上个人独
特的色彩。
当然，心理活动的动力并非完全决定于气质特性，它也与
活动的内容、目的和动机有关。任何人，无论有什么样的气质，
遇到愉快的事情总会精神振奋，情绪高涨，干劲倍增；反之，遇
到不幸的事情会精神不振，情绪低落。但是人的气质特征则对
目的、内容不同的活动都会表现出一定的影响。换句话说，有
着某种类型的气质的人，常在内容全然不同的活动中显示出
同样性质的动力特点。例如，一个学生每逢考试表现出情绪激
动，等待与友人的会面时会坐立不安，参加体育比赛前也总是
①
附注。
本实验引自Ｂ Ｂ．． 波果斯洛夫斯基等：《普通心理学》，原文数字有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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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不住气，等等。就是说，这个学生的情绪易于激动会在各种
场合表现出来，具有相当固定的性质。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
说，情绪易于激动是这个学生的气质特征。
第二节 气质的生理基础
一 关于气质的各种理论
关于气质的生理基础问题，有各种不同的理论。一些学者
认为气质与人的血型有关，这种理论由于缺乏科学根据并未
广泛流行。德国精神病学家克瑞奇米尔（Ｋｒｅｔｓｃｈｍｅｒ）根据他
对精神病患者的临床观察，提出按体型划分人的气质类型的
理论。他认为人的身体结构与气质特点以及可能患的精神病
种类有一定关系，而精神病患者与正常人只有量的差别，没有
质的不同。他把人分成几种类型：如肥短型（ｐｙｋｎｉｃ）、瘦长型
（ａｓｔｈｅｎｉｃ）等等。肥短型脂肪丰富，身体矮胖，他们的特点是情
绪不稳定，时狂时郁。狂时情绪兴奋，表情活泼，抑郁时兴趣淡
薄，心情沮丧。这种人易患躁狂抑郁症（ｍａｎｉｃ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ｖｅ bｉｎ
ｓａｎｉｔｙ）精神病。由于这种病人躁狂与抑郁循环出现，故又称
循环型（ｃｙｃｌ －ｏｉｄ）精神病。瘦长型身躯细长，皮肤干燥，骨骼
和肌肉都不发达。他们的特点是孤僻、沉静、多思、容易患分裂
型（ｓｃｈｉｚｏｉｄ）精神病。克瑞奇米尔的类型理论，把一切人都归
入精神病患者的类型显然是片面的。事实上并没有科学材料
证明体型与气质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美国心理学家谢尔顿（Ｓｈｅｌｄｏｎ）尽管认为克瑞奇米尔的
类型理论过于偏激，但他仍然主张体型与气质相关的论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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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 人分成内胚叶型（ｅｎｄｏｍｏｒｐｈｙ）（又称脏腑型）、中胚叶型
（ｍｅｓｏ－ ｍｏｒｐｈｙ）（又 称 肌 肉 骨 骼 型）和 外 胚 叶 型
（ｅｃｔｏｍｏｒｐｈｙ）（又称皮肤神经型）。内胚叶型肥胖，乐观，体态
松弛，反应缓慢，睡眠很深；中胚叶型健壮，好动，体态线条鲜
明，富于竞争性；外胚叶型瘦小，敏感，体态呆板，反应迅速，睡
眠很差，容易疲劳。这种理论是以一些片断的日常观察的材料
为依据的，同样不能证明体型与气质之间的联系。
在解释气质生理基础问题上影响最大的有两个学派。一
派主张气质的特性决定于内分泌腺的活动，提出气质的激素
理论；另一派以巴甫洛夫为代表，主张气质的特性以高级神经
活动的特性为其生理基础。
内分泌腺的活动与气质类型是有关系的。这表现在气质
的某些特点符合于新陈代谢和内分泌腺活动的某些特点。例
如，一个肾上腺特别发达的人会表现出情绪易于激动的气质
特性。由此一些主张激素理论的心理学家过分地夸大了内分
泌腺的作用，例如根据人的某种腺体特别发达而把人分为甲
状腺型、脑下垂体分泌型、肾上腺分泌活动型、副甲状腺型和
性腺过分活动型，比较孤立地强调了内分泌腺本身活动的作
用。现代生理学的研究证明，内分泌腺的活动，激素的合成和
分泌都直接或间接地受神经系统所支配，同时内分泌腺体的
活动对神经系统的活动也有制约的影响。气质的直接生理基
础的主导环节主要是神经系统的特性，但是，从皮层与皮层下
部位的相互关系以及从神经一体液调节来看，内分泌腺对气
质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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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高级神经活动类型与气质
巴甫洛夫研究动物高级神经活动规律时发现，不同动物
的条件反射的形成有不同的特点，显示出很大的个别差异。
如本书第二章所述，巴甫洛夫根据高等动物大脑皮层基
本过程的三种特性（强度、灵活性、平衡性）划分出高级神经活
动的四种基本类型：（１）强、平衡、灵活型（活泼型）；（２）强、平
衡、不灵活型（安静型）；（３）强、不平衡型（不可抑制型）；（４）弱
型。
巴甫洛夫指出：〃我们有充分的权利把在狗身上已确定的
神经系统类型？？应用于人类。显然，这些类型在人身上就是
①
我们称之为气质的东西〃。 他认为，上述四种神经系统的基
本类型是动物与人共有的，因此，称之为一般类型。神经系统
的一般类型就是气质的生理基础。活泼型相当于多血质，不可
抑制型相当于胆汁质，安静型相当于粘液质，而弱型相当于抑
郁质。
应当指出，巴甫洛夫关于神经系统基本特性和基本类型
的研究主要是动物实验的结果，而且是在他的晚年进行的。因
此，他的工作仅仅为气质的生理基础问题勾划出一个轮廓，提
出了研究方向，他所提出的理论还是比较粗略的。
Ap Ｔ＇eGHE）为代表的一批苏联心理学工
作者在巴甫洛夫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了人的高级神经活动类
以捷普洛夫（ ． ．
①
转引自捷普洛夫：《神经系统特征的研究是个别心理差异研究的一种途
径》，载《苏联心理科学》第２卷，科学出版社１９６３年版，第１３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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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特点，重点放在查明人的神经系统的基本特性方面，采用了
各种方法，规定了多种指标相互参照，并对各种指标的数值进
行统计处理以确定它们的相关。
测定人的神经系统特性，不宜用对动物进行实验的食物条件
反射方法，而是采用了光化学条件反射（即暗适应条件反射）、皮
肤电反应、血管反应、运动反应、脑电图以及测定绝对感受性等方
法。
在捷普洛夫领导的实验室中，为测定神经系统的强度提出了
５项指标，其中某些指标又划分为若干更细小的指标，比如为测定
神经系统的平衡性就提出了１１项指标，为测定神经系统的灵活
性也提出了多种指标。这里仅举例说明其中的几个指标。如，神经
细胞兴奋的极限是确定神经系统强度的基本指标，超过极限会产
生超限抑制。但是对人不能用过强的刺激物，因而采用所谓〃随强
化而消退〃的方法，即多次对已形成的条件反射给予强化。强性神
经系统的人随着强化次数的增加，条件反射并不消退，而是有所
增加，而弱性神经系统的人则在同样情况下出现条件反射的消
退。又如，兴奋过程集中的特点也能表明神经系统的强度。对经过
暗适应的眼球给予点状刺激，同时在视野周围给予附加的微弱刺
激，会提高对点状刺激的感受性；而给予强的附加刺激时，则降低
其感受性。据此，用同一个较弱刺激作用于被试者，神经系统较强
的人表现出明显的感受性提高，而神经系统较弱的人则表现出感
受性降低，这是因为，同样的一个刺激，对于强型的人来说可能是
较弱的刺激，而对于弱型的人则可能是较强刺激了。再如，抵抗意
外刺激物抑制性影响的程度也是神经系统强度的指标。对外于安
静状态下和有节拍器的作用下视觉绝对感受性的数值加以比较。
意外刺激物会使神经系统较弱的人的绝对感受性降低，而对神经
系统较强的人则不发生影响，甚至会使绝对感受性提高。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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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几项指标都可表明神经系统的强度特性。在神经系统的平衡性
方面，条件反射的形成及其分化的速度、条件抑制的形成、脑电图
上？节律特点等等都可作为指标。兴奋过程占优势的人条件反射
形成迅速，但分化抑制形成缓慢；兴奋过程占优势的人条件抑制
形成的速度较慢，甚至在兴奋与抑制平衡的人形成条件抑制的情
况下会形成二级条件反射。神经系统的灵活性也同样可用多种指
标测定，其基本指标主要是阳性条件反射转为阴性条件反射，或
阴性条件反射转为阳性条件反射的速度。
现代的研究证明，除巴甫洛夫发现的神经过程的三种特
性之外，还发现了一些新的特性。比如，神经过程的动力性，决
定着阳性条件反射形成的快慢与难易，称之为兴奋过程的动
力性；而决定阴性条件反射联系形成的快慢和难易则称之为
抑制过程的动力性；神经过程的易变性则决定着兴奋过程或
抑制过程产生的速度。
除了巴甫洛夫指出的神经系统特性不同结合的四种类型
之外，还发现一些新的类型，如，除兴奋占优势的不平衡性，即
不可抑制型而外，还存在抑制过程比兴奋过程占优势的不平
衡型。大量研究证明，神经系统的特性还可以区别为一般特性
和局部特性。这里所说的神经系统一般类型特性是指整个神
经系统共同的特性。此外还有局部的特性，即大脑皮层不同区
域（如听觉区、视觉区、运动区等等）也各有其特性。神经系统
的一般特性是气质的生理基础，而神经系统的局部特性与人
的各种特殊能力的形成和发展有关。
神经系统一般类型是气质的生理基础，但这并不是说，神
经过程的某一个特性也固定地决定着气质的某一个特点。气
质心理特性与神经系统生理特性之间并不存在一对一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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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换言之，有时几种不同的气质特性依赖于同一种神经系统
的特性；反之，有时一种气质特性也依赖于几种不同的神经系
统特性。例如，情绪的兴奋性，注意力集中的程度等是气质的
不同心理特性，但它们都依赖于兴奋过程的强度；反之，自制
力这种气质的心理特性不仅仅取决于兴奋过程的强度，而且
也取决于抑制过程的强度以及兴奋与抑制过程的平衡性。
应当指出，虽然人的气质是比较稳定的心理特点，但它在
教育和生活条件的影响下也是可以改变的。所谓气质的改变，
从生理基础上看，可能的假设有两个，其一是后天的暂时联系
系统掩盖了神经活动类型的先天特性，而先天特性本身并未
改变；其二是在暂时联系形成和发挥机能作用过程中，神经活
动类型的先天特性本身得到改造。究竟是哪种情况？就目前
的科学状况尚不能确定。但无论哪种可能，人的气质会随着儿
童年龄的增长，生活和教育的影响而发生变化，这是可以肯定
的。由于存在上述的〃掩盖〃现象，要科学地鉴定一个人的气质
类型特征，只靠日常生活中的观察是不够的，必须把日常的观
察与心理学的实验结合起来，通过对各种材料和指标的细致
分析，才能准确地鉴定人的气质类型特征。
第三节 气质类型及其特征
气质类型是指表现为心理特性的神经系统基本特性的典
型结合。构成气质类型的各种心理特性，多数是某一种神经特
性的表现，但有的也可能是两种神经特性的结合。例如，感受
性是神经系统强度特性在心理上的表现，反应的速度是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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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特征在心理上的体现，而情绪兴奋性既体现兴奋或抑制过
程的强度，也体现二者的平衡性。由于人的心理反应可以从多
方面表现出神经系统的基本特性，那么，在这些心理特性中就
可以既从实验结果，又从生活指标来判定不同人的气质类型。
目前心理学还不能编拟出构成气质类型全部特性的完整
方案，但根据已有的研究，可以列举出构成气质类型的几种特
性：
（一）感受性。这是人对外界影响产生感觉的能力。它是
神经系统强度特性的表现，可以根据人们产生心理反应所需
要的外界影响的最小强度来判断这种特性。
（二）耐受性。这是人在经受外界事物的刺激作用在时间
和强度上的耐受程度。它也是神经系统强度特性的反映。它
表现在长时间从事某项活动时注意力的集中性；对强烈刺激
（如疼痛、噪声、过强或过弱的光线）的耐受性，对长时间的思
惟活动而能保持优越效果的坚持性等方面。
（三）反应的敏捷性。反应的敏捷性可以分为两类特性：一
类为不随意的反应性，各种刺激可以引起心理的各方面的指
向性，如不随意注意的指向性、不随意运动反应的指向性等；
另一类指一般的心理反应和心理过程进行的速度，如说话的
速度，记忆的速度，思考的敏捷程度、注意转移的灵活程度、一
般动作的灵活、迅速等。反应的敏捷性主要是神经系统灵活性
的表现。
（四）可塑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