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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禅宗哲学象征-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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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问大龙:“色身败坏,如何是坚固法身?”龙云:“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五灯》卷8《智洪》山上的花,不停地凋谢,也不停地开放,美得像锦缎似的;看似静止的溪水,尽管事实上在流动,但溪面却永远不变。将山花涧水看作坚固法身,必须具备一双中道的慧眼。中道,是脱离两边的不偏不倚的观点、方法。古印度大乘佛教中观学派和中国三论宗都主张“八不”中道。龙树《中论·观因缘品》:“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去。”意为宇宙万法,皆由因缘聚散而有生灭断常等现象发生,实则无生无灭。若认为有生有灭,则偏颇一边。离此两边,说不生不灭,即为中道。大龙的答话,指出虽然有形的东西一定会消失,不变的真理却不在别处,而是在这不停的消失之中。僧人把短暂的色身和永恒的法身看成两截,大龙的回答,则显示色身之外,别无法身,以山花涧水的当体就是实相,来象征五蕴假和合之身即是金刚不坏的法身。山花似锦,涧水如蓝,不迁变的法身,体现在迁变的山花涧水之上,这正是向“万木迁变处”识取“常住不凋性”的禅悟体验《传灯》卷10《大茅》。 此时,现实、现象、个别、短暂与理想、本体、普遍、永恒的对峙遂得以消除: 
    山花如锦春长在,涧水如蓝碧湛然。信步白云深处去,须知别有洞中天。 《颂古》卷35佛鉴勤颂 
    山花似锦水如蓝,突出乾坤不露颜。曾踏武陵溪畔路,洞中春色异人间。 同上无准范颂 
    山花似锦,涧水如蓝,美丽的现象界也是本体界,在这里不能将败坏与坚固、短暂与永恒、现象与本体强作分限。因为在桃源深处,它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真正的“坚固”,是超乎与短暂对峙之坚固的坚固。 
    禅宗于迁变中体认不迁,有其经典渊源。“《放光》云:‘法无去来,无动转故。’若然者,旋岚偃岳,日月历天,江河竞注,野马飘鼓,而无流动。” 《古尊宿》卷46《慧觉》金刚般若“不取于相,如如不动”,在浩浩的现象界中,接机应化方便起行,而不失心体的宁静。以此静谧安详的金刚慧目洞察大千世界的一切,虽然万象纷纭迁变不停,其本体仍是如如不动;《维摩经· 问疾品》谓:“不来相而来,不见相而见。”虽有“去来”,而非去来;僧肇的《物不迁论》对禅宗的影响也非常深刻。为了扫除参学者的断常之见,禅宗常以形相的迁变来逼拶学人证悟不迁之理,在回答什么是“不迁”或“不迁义”时,使用了迁变纷纭的意象:“落华随流水,明月上孤岑”《传灯》卷17《通禅师》,“江河竞注,日月旋流”同上卷25《玄则》,“一个野雀儿,从东飞过西”《五灯》卷4《从谂》,“春夏秋冬”同上卷10《良匡》, “暑往寒来”同上卷10《惟素》,“东生明月,西落金乌”同上卷13《普满》。 
    禅悟是空明的心境,并不是枯木寒灰式的空。“枯木禅”之所以遭到呵斥,就在于能死而不能活。禅宗认为,灭尽妄念之后,尚须显示真心的妙用,否则便沉滞枯寂。“莫向白云深处坐,切忌寒灰煨杀人。”《古尊宿》卷8《省念》  要体证佛教的空,必须防止成为枯木寒灰的空。纵是在白云深处打坐,心如寒灰,这寒灰也照样能把人给煨死。煨的本意是把东西埋在热灰堆里烤熟,寒灰煨人,意指坐禅而仅至于心如寒灰,是走入了旁门左道。真空是枯木生花、春意盎然的生命感动,是定云止水中鸢飞鱼跃的气象。 
    《大智度论》卷12:“如兔角龟毛,亦但有名而无实。”龟没有毛,兔没有角,龟毛兔角喻不存在的东西、不可能的事情,即空。但禅的空不是什么都没有的顽空,而是真空,正如禅的有不是实有而是妙有一样。真空即妙有。如果一味沉溺于空,则坠入死水。死水即腐水,禅宗以喻断灭空、顽空:“死水不藏龙。若是活底龙,须向洪波浩渺白浪滔天处去。”《碧岩录》第20则“若是本色真正道流,要须超情离见别有生涯,终不向死水里作活计。”《圆悟录》卷14“有人谓昏沉散乱似难屏除,便乃息虑停机,枯心死志,坐在蒲团上,如一堆朽木相似。忽然忘四大,虚六情,以为极则者,此等谓之解脱深坑,死水里浸。”《中峰广录》卷1“或潜形避影,遏捺心念,一物不为,以求相应者,不知是深坑死水,却引他长庆‘坐破蒲团’,赵州‘不杂用心’以至‘莫妄想’、‘放下着’、‘古庙香炉休去歇去’等语为证,何异守株待兔,缘木求鱼?”同上卷4禅宗讥讽落于空无、昏昧无所见的禅者为“守古冢鬼”、 “死水里浸却”、“山鬼窟”里作活计。“守他山鬼窟,不免是精灵”《古尊宿》卷18《缘密》, 大慧宗杲对默照禅的大力破斥,便是基于这个原因。 
    佛教中“空”的意思是虚幻不实,缘起而无自性,并不否定存在的种种假相。执空而否定假相,就落入顽空的邪见。所以法演禅师特别提醒:既要成于空,又须防于空。前一个空,是生机洋溢的澄明心境;后一个空,则是枯木寒灰的顽空,乃参禅大忌。顽空能窒息人的生命,妨碍真性发挥出活泼的妙用。禅师提醒学人: “莫守寒岩异草青,坐却白云宗不妙。”《五灯》卷14《警玄》石巩勘问西堂怎样才能捉住虚空,西堂用手撮摩虚空。石巩说他这样做并不知道捉虚空,西堂问石巩应该怎样捉,石巩就用劲揪住西堂的鼻子,西堂痛得大叫,石巩说: “直须恁么捉虚空始得。”同上卷3《慧藏》虽然“色”物质现象即是“空”,但如果偏于“空”,就会流于虚无主义。因此,还必须有“空即是色” 的转身一路,认识到没有实体的空即是物质现象的色,这才是“真空不坏有,真空不异色”同上卷19《文偃》。 西堂捉住的仅仅是枯木死灰般的顽空、断灭空,而石巩捉住的则是真空、妙有。禅宗的机用正在于把握生命中活泼的实在。 
    2.圣凡一如 
    证入不二法门,臻于了悟的圣境,是很多参禅者追求的目标。法融入牛头山幽栖寺北岩石室,坐禅之时,有百鸟衔花之异。后来参见四祖,百鸟不再衔花。这则公案,成为禅僧最热衷参究的话头之一,其中殊多饶有意韵的颂古: 
    花落花开百鸟悲,庵前物是主人非。桃源咫尺无寻处,一棹渔蓑寂寞归。 《颂古》卷8张无尽颂 
    雨前不见花间叶,雨后浑无叶底花。胡蝶纷纷过墙去,不知春色落谁家。 同上孤峰深颂 
    当法融独自居住在牛头山修习禅定的时候,已经忘却机心,忘却物我,忘机到不知有鸟,更不知鸟是我、我是鸟的程度,所以才有百鸟衔花的异事。法融泯机心,忘物我,这是一种高深的定境,是彻底的空境。百鸟衔花,也正是由于他所呈露的圣境。但法融还有一个了悟之心没有忘却,还仅仅是住于与有相对的空境,而没有达到超出空有的空境,还有圣执法执,故有此祥瑞。牛头见四祖前,高居圣境,“异境灵松,睹者皆羡”;既见之后,浮华脱落尽,唯有一真实, “叶落已枝摧,风来不得韵”《五灯》卷6《善静》。 从圣境复归于平常之境,泯绝万缘,因此百鸟不再衔花。“懒融得到平常地,百鸟衔花无处寻” 《颂古》卷8天童觉颂, 法融到此境界,已与常人无异,故百鸟纵使衔花也莫寻其踪。“人义尽从贫处断,世情偏向有钱家”同上梦庵信颂, 当法融有圣执法执之时,富在深山有远亲,百鸟衔花以献;等到他泯绝圣念,如贫穷隐士,寥寥风月,寂寞烟霞,如人义偏从贫处断,百鸟遂不再衔花。 
    张商英诗以桃源渔郎立意。从前衔花的百鸟,见花落花开而悲鸣哀啼,是因为庵前景物依然,而主人已不再是昔日的主人,他的境界迥异以前,百鸟无从寻觅。诗意谓对法融凡圣俱泯的境界,不但百鸟无从寻觅,即便是后世禅人,也无从寻觅。因为这境界可遇不可求,后世禅人只能像渔郎那样,徒然看着落花随水,却无法再度进入桃源。孤峰深的诗,系借用唐代绝句而略作改变。王驾《雨晴》: “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兼无叶里花。蛱蝶飞来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全唐诗》卷690此诗以“不见花间叶”传达唯见花间蕊、花盛全遮叶的感受。雨前花瓣绽放,喻法融圣执之重。雨后花瓣凋零,喻法融圣执已去。此 “雨”非他,正是四祖扫荡其圣执的法雨。法融圣执既去,追逐圣境的蜂蝶,遂纷纷过墙,另觅花瓣而去。小诗虽然取自前人,却将诗境与公案绾合得天衣无缝,使公案要义传神阿堵。 
    石霜迁化时,众请首座担任住持,时为侍者的道虔说,必须明白先师意旨,才可以接任住持。先师道:“休去,歇去,冷湫湫地去,一念万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庙香炉去,一条白练去。其余则不问,如何是‘一条白练去’?”首座说这只是明“一色边事”,道虔说他并没有明白先师意。首座说:“但装香来,香烟断处,若去不得,即不会先师意。”遂焚香,香烟未断,即已化去。道虔拊首座背说:“坐脱立亡即不无,先师意未梦见在。”《五灯》卷6《道虔》 首座即便是坐脱立亡,也仍然没有领会“一条白练去”的意旨。禅林颂云: 
    本分渔人一钓舟,千波万浪里遨游。儿孙不惯风涛恶,走入芦花不转头。 《颂古》卷27慈受深颂 
    一片虚凝绝谓情,白云消散彩霞横。行人莫怪贪程速,坐守寒岩异草青。 同上云岩因颂 
    首座所说的“一色边事”,指弃却一切污秽的清净境界。殊不知真正的“一色”,是超越差别与相对观念的平等世界。石霜以“千波万浪里遨游”为一色边事,这样的“一色”超出了思量分别,生机远出。而首座住于“一色”,已非 “一色”,即便化去,也不过是走入“一色”的芦花,不解“转头”而出,不过是“坐守寒岩异草青”,堕入死水顽空中罢了。《从容录》第96则天童觉颂: “月巢鹤作千年梦,雪屋人迷一色功。”   
    与牛头未见四祖时住于法执、首座住于一色相反,景岑游山,不住法执,不滞空境,而是从圣境中转身而出。景岑游山有“始从芳草去,又逐落花回”之吟,首座谓景岑只是追随春意而已,景岑回答“也胜秋露滴芙蕖”,表明已超越秋露滴芙蕖的枯淡圣境,而以平常心享受春风骀荡《五灯》卷4《景岑》。 僧问如何是亲切事,玄沙应以“我是谢三郎”同上卷7《师备》, 意为“亲切事”不在高推圣境,而是平常心、本来人,故雪窦赞为:“本是钓鱼船上客,偶除须发着袈裟。祖佛位中留不住,夜来依旧宿芦花。”《颂古》卷31雪窦显颂 
    “荆棘林中下脚易,夜明帘外转身难。”《从容录》第89则心中妄念纷飞,像置身于荆棘丛中。把这些妄念放下很困难,但还不是最难。最难的是当修持达到了一个程度,完全忘我、忘身,心里头觉得清清明明空空洞洞的,以为这个就是彻悟,实际上还落在小乘果。这时候要转过身来,不留恋于清净的境界,行人所不能行,忍人所不能忍,进入茫茫苦海救世度人,就非常困难。空境固然胜妙,但粘滞于空境,则非大乘所为,因此要有转身一路,垂手入廛,“行到水穷知尽处,坐看云起见平生”《颂古》卷37照觉几颂。 
    3.悲智双运 
    《涅槃经》卷11:“三世诸世尊,大悲为根本……若无大悲者,是则不名佛。”佛对众生的苦恼无条件地同情,是为“无缘大慈”;佛对众生的病痛有如同身受的感受,是为“同体大悲”。维摩诘说因为一切众生都病了,因而自己也有了病。众生病愈,自己的病也随之痊愈。菩萨像爱惜子女般爱惜众生,众生得病菩萨病,众生病愈菩萨愈《维摩经·问疾品》。 维摩诘的话表达了宗教体验的精髓。有人对赵州说佛是觉悟者,是所有人的导师,自然会免去一切烦恼,赵州说佛有最大的烦恼,因为佛“与一切人烦恼”,要救度一切众生《传灯》卷10《从谂》。 小乘只追求个人的自我解脱,把灰身灭智证得阿罗汉果作为最高目标,所以仅仅是自了汉;大乘则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禅者开悟之后,度驴度马,悲智双运。悲和智是佛菩萨所具有的一双之德。智是上求菩提,属自利;悲是下化众生,属利他,两者缺一不可。如果参禅者仅是为了克服生死此岸而达到涅槃彼岸,仍属自私狭隘,因为他撇开了其他人的痛苦而只追求个人的解脱。为了克服对于涅槃彼岸的执着,必须回到生死此岸,以同体大悲使一切人从轮回之苦中解脱,这才是禅者生活的真正意义所在,才是大乘佛教“不住生死,不住涅槃”、“生死即涅槃”的独特认识。正如阿部正雄所说,真正的涅槃乃是悲与智的根源,因为它完全摆脱了分别心的束缚,能毫无阻碍地看到万物的独特性和区别性,所以是智慧的根源;由于觉者返回轮回,无私地关怀着陷于生死流转的一切众生的解脱,所以是慈悲的根源,故禅者“观色成空,成大智故不住生死;观空成色,成大悲故不住涅槃”《五灯》卷20《行机》。 
    对悲智双运的形象表述,是“那边会了,却来这边行履”《古尊宿》卷12《南泉》, 指参禅者发现了自己的真如佛性后,重新回到世俗,以实现普度众生的弘愿。《法华经》也说,菩萨永不进入最后涅槃,他要停留在众生当中,为教育与开悟他们而工作。只要能有助于众生幸福,他不辞任何苦难,这便是 “娑婆往来八千度”的悲行。佛与菩萨悲怀无尽,会无限地到充满苦难的世界中来。禅宗反对“自了汉”,主张积极入世,在普度众生之中完成道行。“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坛经·般若品》离开了尘世和众生,个人的自我完善根本不可能:“须知那边会了,却来这边行履。若不虚此位,即坐在尊贵。”《五灯》卷14《警玄》“有时灰头土面即在万仞峰头,有时万仞峰头即是灰头土面。”《碧岩录》第43则只有在污浊的世间普度群生,才能真正地弘扬佛法。“灰头土面”指菩萨随缘应现出在形相上混同凡俗的种种化身。佛教以世间为污浊,以出世为清净,但是世间、出世间又要打成一片。“有时灰头土面即在万仞峰头”,入世要有目视云霄的出世智慧与心境;“有时万仞峰头即是灰头土面”,出世要有灰头土面的入世热诚与精神。禅者悟道之后,为济度众生而重新返回尘世,入泥入水地化导众生,不顾自己的污秽,和光同尘:“事事无碍,如意自在。手把猪头,口诵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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