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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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警察闻讯赶到难民营向居民和抢先到达的新闻记者打听消息，结果无一人知道情
况。后来大家一起奔往难民营附近的贝特拉希亚村，在那里才发现了阿亚什的尸体。
虽然对阿亚什之死是否以色列特工所为，以色列政府未置可否，但从一些官方人士
的口气看来，再没有别的可能了。执政工党议员梅洛姆在电台上说：“面对如此一
个死敌，我们说过，若是有机会，必会把像他这样的人杀死”。以色列情报局专家
梅尔曼更称赞说，这次行动教人“怀想起”国家安全局的“创意和智慧技巧”。
人们普遍认为。阿亚什是死于以色列情报机关之手。因为，一是以色列首先报
道阿亚什被杀的消息；二是以色列领导人对此事件“既不承认，也不否定”，以前
暗杀巴勒斯坦其他领导人时也是这种作法，这似乎表示一种肯定；三是暗杀的技术
手段明显带有以特工人员作案的特点。另外，以色列电台的一位记者也透露了爆炸
事件的内幕。他说，以情报机关一直在追寻阿亚什的行踪，他们查明阿亚什躲在贝
特拉希亚村，并发现他常与家人电话联系，就通过监听掌握了他的活动规律，并设
法让卡迈勒·哈马德把装有炸药的手提电话送到了阿亚什的住处。l 月5 日，阿亚
什的父亲从西岸给他打电话，奇怪的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就改打手提电话的号
码，与阿亚什通话不一会，爆炸就发生了。以色列电台也称，有人在空中引爆了藏
在电话中近两安士强力炸药，电话天线成为了接收信号的媒体。以色列《国土报》
则推测，信号是由装在电话内的一个接收器解释，并指出引爆炸弹的一个方法，是
由致电者在自己的电话机输进一个密码。军事分析家说，无论谁人改装电话都会为
爆炸做好两手准备，以防引爆装置失效。
这样，整个暗杀的过程和手段也就昭然若揭了。
阿亚什的被害，打破了巴以和平协议签署以来一直比较平静的局面，激起了巴
勒斯坦群众的强烈愤怒。人们无不痛斥以色列当局对阿亚什下如此毒手。特别是哈
马斯发誓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在阿亚什出殡的那天，巴勒斯坦自治区有10万多
人自发地来悼念这位“民族英雄”，抗议以色列的暴行。为了防范巴勒斯坦人的报
复，以色列宣布无限期关闭加沙，不准巴勒斯坦人进入以色列。此外，巴政权与哈
马斯运动的关系因此出现新的裂痕。虽然事后阿拉法特立即赴阿亚什家中表示慰问，
并公开谴责以在巴自治区内搞暗杀，破坏了双方达成的协议，他说，我们承诺过信
守和平协议，也希望我们的伙伴也这样做，而不是到加沙的自治区上来杀死人，还
称赞阿亚什是为巴勒斯坦事业而英勇牺牲的英雄。但哈马斯仍坚持认为负责自治区
安全的巴政权对这起暗杀事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认为，阿拉法特接受了以
色列对巴勒斯坦自治定下的太多限制，而又容许以色列在自治区有过分宽裕的活动
空间。阿亚什被害既暴露了巴勒斯坦人自治的局限性，也令中东和平进程显得更为
脆弱。
阿亚什的父亲说，虽然阿亚什死了，但他只是走同一条路的千千巴勒斯坦人当
中的一个。不要忘记，暴力只会带来更多的暴力。阿亚什死了，但巴勒斯坦和她的
人民并没有死。这件事的发生又给艰难的中东和平带来了许多不可知的变数，人们
普遍祈盼不要因为这件事过多地影响中东和平进程。
自阿亚什被害后，加沙地带的人对手提电话心怀恐惧。特别是巴勒斯坦警察对
手提电话更是格外留神，既不准在政府办公楼内使用，也不准任何人在阿拉法特海
滨别墅二百米的范围内携带。据说，在阿亚什被害当天，赶往阿拉法特办公室进行
采访的记者的手提电话就都被要求留在门外的警卫处。现在，手提电话恐惧症已席
卷整个巴勒斯坦自治区。任何人拿着手提电话想进入加沙的店铺或坐出租车，便会
遭到批评和指责。巴勒斯坦一名官员说，现时最惶恐的，就是那些跟以色列过不去
的人，不过他指出，除了电话外，还有其他很多暗杀方法，对手提电话提心吊胆也
无济于事。
另有报道更进一步地披露了以色列情报机关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杀害阿亚什的
背景，指出以色列情报机关暗杀的目的是要重振由于拉宾总理被害而情绪低落的以
色列情报机关的士气。对拉宾总理遇害负有直接责任的以色列安全总局局长卡尔米
·吉隆表示，炸死阿亚什是安全总局洗刷耻辱、恢复信心的力作。卡米尔原本在拉
宾遇害后就已提出了辞职，但佩雷斯总理没有同意，这次事件后，由于巴勒斯坦自
治政府和广大群众反映强烈，为了息事宁人佩雷斯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卡尔米的
辞职。
（1996年第4 期）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蝙蝠”与“黑猫”
——美台对大陆空中间谍活动始末
亦真
从m 年代初到刀年代中期，不断有美国间谍飞机大肆入侵我大陆领空进行间谍
情报活动。执行这些间谍飞行任务的主要是台湾国民党空军第34和35中队。当时第
34中队的队做是一只在星空中飞行的蝙蝠，因此被称为“蝙蝠中队”，第35中队的
队徽是一只黑猫图案，因此被称为“黑猫中队”。
1949年蒋介石集团逃到台湾后，美国以“西方公司”的名义进驻台湾。它是美
国在亚洲的一个重要谍报组织，其成员主要是中央情报局的间谍。50年代初，美国
为了搜集中国大陆的情报，由“西方公司”与台湾当局合作，成立了针对中国大陆
进行间谍情报活动的“特别任务小组”台湾方面提供人员和基地，美国方面提供飞
机等器材和负责对人员进行技术培训，然后飞到大陆上空执行搜集情报、空投间谍
人员、抛撒心战传单等任务。台湾空军34中队就是这个“特别任务小组”对外使用
的番号。34中队的飞行员都经过美国专家的特殊训练，技术方面在台湾空军中是一
流的。他们常常在晴朗的夜间驾驶当时最新式的具有电子侦察装备的飞机，超低空
飞入大陆境内，躲过我雷达和防空炮火，深入内地执行各种间谍任务，因此他们以
昼伏夜出的编幅来作该中队的队徽。
“蝙蝠”中队对大陆进行的空中间谍活动时间长达对年之久，收集了我大量政
治、军事、经济等情报。为了不暴露台湾空军的身份，这些“编幅”每次出动都极
其秘密，连家人都不得告知。而且执行任务的人员以及飞机上的一切标记都被去掉，
还给每个队员发人民币，以防被击落或出故障后被抓到把柄。
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实现正常化，“西方公司”从台湾撤
走，“蝙蝠”中队的空中间谍活动也送告结束。
尽管“蝙蝠”中队装备精良，飞行员的技术也的确过硬，但它的命运并不佳。
在我战机和地面炮火的打击下，加之为了逃避我打击而超低空飞行失事，在其活动
的20年间，有148 人丧生，占整个中队飞行员的四分之三，当时新竹基地的第34中
队的眷属区因此得到一个“寡妇村”的外号。
60年代初期，美国决定在台湾用其新式的间谍飞机——U －2 高空侦察机装备
另一支台湾空军中队，这就是第35中队。
1961年，台湾国民党空军总部情报署成立了“气象研究组”。这实际上是受美
国情报机关“西方公司”操纵的另一个执行空中间谍任务的组织，主要任务是对大
陆进行空中侦察活动。这样，第35中队便成了这个组织的对外番号。由于35中队常
常是在夜间由台湾起飞，偷偷摸摸地窜入大陆领空，如同喜欢在夜间活动的猫，因
此以黑猫作为队徽。“黑猫”U －2 高空侦察飞机上装有先进的高空照相机，能在
2 万米以上高空拍摄高清晰度的照片。其活动的踪迹遍及整个大陆各省、自治区和
直辖市的上空，我各地的工业中心、机场、军事基地等重要战略目标都是其拍摄的
对象。“黑猫”中队的间谍活动为美国搜集了我大量重要战略情报。其中包括我国
在新疆进行的第一次和第二次核试验的有关情况的照片。美国根据对照片的分析，
测算出了这两次核爆炸的制造当量等数据。
“黑猫”U －2 对我进行空中间谍活动时，不但在黑夜深入到我东北、西北边
睡地区活动，而且也常常在白天侵入我领空进行挑衅。1964年7 月 7日我导弹部队
击落一架U －2 飞机，“黑猫”中队受到巨大震动，从此收敛了许多，入侵次数大
大减少，而且出动时间多选择在夜间。
到70年代，美国的间谍卫星技术有了进一步发展，取代了U －2 飞机的作用，
“黑猫”中队失去利用的价值，于是美国便将U －2 飞机收回，黑猫中队随之消失。
数年后，台湾军方成立了以电子作战为主的空军作战队，35中队又以电子作战队的
面目出现，队徽也由黑猫换成了带翅膀的羚羊头。
（1996年第4 期）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追捕萨夏
郝东晖
1961年仲夏的一天，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处的官员沃尔克携带绝密要件，一脚
踏进了旧金山市金门大街450 号。这是美国联邦调查局旧金山分局的所在地。
接待室内，苏联科反间谍检查官史密茨叼着雪茄烟，悠然地坐在沙发上。见沃
尔克进来，他并不起身寒喧，只是大咧咧地向旁边的沙发一摆手，说：“请坐！沃
尔克先生！你要求见我有什么事？”
沃尔克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以一种轻蔑的眼光瞟了瞟史密茨。说，“我带来一
份绝密情报，非常紧急，希望你们能够尽快采取措施。”说毕，他打开密码文件箱，
取出一页纸递给史密茨。
他们俩是老相识，但不是老朋友。一个搞苏联情报，一个反苏联间谍，虽然都
在围着苏联转，但他们之间明争暗斗，互相看不起。
史密茨接过那页情报纸，无声地读下去：据悉，克格勃近期将派一名间谍，随
马戏团潜入美国进行活动。该间谍持澳大利亚护照，名字叫萨夏，任务是从潜伏间
谍手中取一份美国军事通讯密钥表。萨夏的性别、年龄不详。
史密茨读完之后，抖了抖手中的情报纸，怀疑地问：“你们的消息可靠吗？沃
尔克先生，你知道，我不能总是为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奔忙呀！”
这充满讥讽的话语，把沃尔克给激怒了。他涨红着脸说：“我承认，从前有过
虚假的信息！但这一次绝对可靠，我发誓！这份情报是我们派驻莫斯科的情报官发
来的，不会有误。而且，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苏联马戏团早已到达美国，现在就在
旧金山市演出！请你赶快行动吧！史密茨先生！”
史密茨总算相信了。送走了沃尔克以后，他向设在华盛顿的联邦调查局总部发
了一份密码电报，详细报告了案情；然后将追查克格勃间谍萨夏的任务，交给了他
手下最得力的反间谍特工督察彼得森。
彼得森40多岁，已经在联邦调查局干了十几年，是个很有经验的特工。接受任
务后，他仔细研究了情报内容，觉得既然情报上已经点出了克格勃间谍的名字、护
照国籍和所在部位，何不把马戏团查他个底儿朝天呢？
于是，彼得森第二天便带了两名年轻的反间谍调查助理，来到了旧金山海运港
口。旧金山别称三藩市，美国西海岸仅次于洛杉矶的第二大城市，港口优良，是对
远东贸易的水陆交通要冲。苏联马戏团就是从这里乘船入境的。
彼得森和两名助手在港口海关检查处，翻阅了苏联马戏团的通关登记册，希望
从中找到萨夏的线索。来访的苏联马戏团阵容庞大。登记分两类。一类是动物演员，
5 只老虎、4 头狮子、6 匹马、2 头象、3 只狗熊、9 条小狗、2 只猴子、1 只袋
鼠、3 头鹅、5 只鸡；另一类是人物演员：包括一般工作人员和官员，总计129 名，
其中女性52名，男性77名。对马戏团的人员名单，三个反间谍特工轮番审读核查，
根本没有“萨夏”这个名字，就连近似的读音都没有。特工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
回事呢？
虽然在海关一无所获，空手而归，但彼得森并没有失去信心。他跟助手们研究
之后，决定采取第二步追查措施。情报上不是说，这个名叫“萨夏”的克格勃间谍
手持澳大利亚护照吗？好！那就在护照上查他一下。 为了不惊动苏联人，彼得森和他的助手们没有直接出面，而是请港口海关官员
协助，以马戏团通关时登记项目不全需要补充登记为由，重新把马戏团所有人员的
护照收了上来，集中放在了反间谍特工们的面前。
护照共129 本，与马戏团总人数相符，一件不缺，而且是清一色的CCCP护照。
这下，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们可傻眼了。他们没有查到“萨夏”的一点儿线索，于是
又怀疑起那份情报的可靠性来。
美国联邦调查局遇到的这类事情很多，虚假的情报、查无实据的揭发信、捕风
捉影的控告材料，他们都作为“难处理文件”而束之高阁。这份由中央情报局转来
的情报，是否也属于此类文件呢？
彼得森带着助手返回分局本部。他向反间谍检查官史密茨汇报了追查“萨夏”
的经过，然后自嘲地说，“我们太认真了，我看，我们最好还是喝酒去……”
没想到史密茨却改变了态度，反而坚信不疑了，“不！彼得，还是先把你的酒
放放吧！华盛顿局总部已经来了命令：要求我们立案侦察，追捕萨厦，一定要人赃
俱获！明白吗？”
彼得森吃了一惊，耸耸肩，无话可说。
既然局总部有令，只好继续追查下去。彼得森振作精神，立刻进行新的侦察部
署。情报上说，克格勃间谍“萨夏”的任务是取军事通讯密钥表，这就意味着他要
出来活动，他必须与潜伏间谍秘密接头才能拿到东西。
彼得森的侦察部署就是根据这一点展开的。他抽调大批人力，对马戏团人员和
住地进行24小时跟踪监视，试图发现“萨夏”的影子。
马戏团的人员和住地分两处。率团官员部分演职人员住在低价旅馆里，另一部
分动物管理人员和训练员住在演出场地临时搭的简易房子里，显然是为了照看动物。
通过几天的昼夜监视，彼得森发现来访的苏联人相当安分。他们每天晚上演出，
白天休息或者做各种演出准备，很少外出逛大街，偶尔外出，也是三五成群，根本
没有单独离开住地到外面活动的。
若说绝对没有，也不尽然。在马戏团租用的演出场地附近，约一公里处，有一
片不小的树林子。闲暇时间里，马戏团个别演员常带着动物到林中去散步。如训虎
女郎艾琳娜，每天上午，她总要用铁链子牵着老虎到树林里转一圈儿；还有训马骑
士奥涅尔柯夫，每逢演出之后，他都要去林中遛遛马；再就是训袋鼠丑角演员马利
克，只要一有工夫，他就领着那只大袋鼠去树林里玩儿，仿佛是怕袋鼠忘记大自然，
让它经常重温大自然之梦。
尽管负责监视的联邦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