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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寂寞的王朝:东汉帝国往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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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devingel批评指正,下面修改几处错误:
  一、张步为了确保南、北两翼安全,又在济南郡之南的泰山郡、之北的平原郡,设置了一条长达数百里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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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确保南、北两翼安全,张步在济南郡之南的泰山郡与之北的平原郡之间,设置了一条长达数百里的防线。
  二、临菑城是齐郡的首府,人眼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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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菑城是齐郡的首府,人烟稠密,
  三、耿弇的作战风格,一向是快速、凌厉,他不想和张步多废话。他采取了重点突破的办法。他在东郡境内率军渡过黄河之后,沿着济水向东北方向前进,直扑张步集团的防守要塞―――祝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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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弇的作战风格,一向是快速、凌厉,并不想和张步多废话。他采取了重点突破的办法,在东郡境内率军渡过黄河之后,沿着济水向东北方向前进,直扑张步集团的防守要塞―――祝阿。
  五、克陇平蜀
  (一)征尘漫漫
  建武六年(西元三十年)正月,扬武将军马成攻克舒城,全歼李宪守军。城破之后,李宪率领少数亲信逃出,在半路上被部下军士帛意杀死,帛意带着李宪的人头到马成的营地投降。刘秀得报后,加封帛意为渔浦侯。
  至此,中原群雄俱灭,海宇初平。这个胜利,来的真是太不容易了。自从地皇三年(西元二十二年)冬起兵以来,刘秀经过整整七年血战,陆续击败了王莽、王郎、刘玄、樊崇、延岑、刘永、秦丰、田戎、邓奉、彭宠、董宪、庞萌、张步等十余位强劲对手,中原本土已经完全归于刘秀所有。
  对此,刘秀并不满足。他的心中,早就立下了“复兴汉室,轮清土宇”的志向,也规划好了“并吞天下、总齐八荒”宏伟战略。要想完成这一事业,道路还是异常艰险,困难重重。他的身边,依旧是强敌环伺:陇西的隗嚣、巴蜀的公孙述、河西的窦融,还有北边虎视眈眈的匈奴人以及扶植的傀儡―――卢芳。
  细说起来,隗嚣、窦融、公孙述、卢芳四股势力,情状略有不同。公孙述、卢芳是公开与刘秀为敌,隗嚣是暗地里与他较劲,窦融则是“山高皇帝远”,在表面上臣服,然而其势力始终不为刘秀所控制,游离于洛阳朝廷的驾驭之外。他们或者公开对立,或者各怀心思。从本质上说,他们都是刘秀的敌人,都是他必须清除的“绊脚石”。
  从综合实力来看,最强的当然是隗嚣,公孙述、窦融、卢芳顺位次之。就单项而言,军事实力最强的是隗嚣,经济上最富裕的是公孙述,最善于抚慰当地民心的是窦融,后台最硬的是卢芳。
  隗嚣坐地陇西,拥兵自重,表面上承认刘秀的天子地位,实际上却心存异志。他统治着陇西、天水、安定、北地、武都、上郡、西河七郡之地。这里气候温和,土地肥沃丰饶,不亚于巴蜀。特别值得指出的是,陇右闻名天下的养马之地,盛产战马。隗嚣麾下的陇西骑兵实力之强,足以与吴汉麾下的“幽州突骑”媲美。他虽然没有公开称帝,军事实力却是最强的。就连同为边陲豪雄的窦融都不得不在表面上听从他的指挥。
  公孙述已经于更始三年(建武元年,西元二十五年)二月在成都称帝,自号“成家”,比刘秀登基还早了四个月。他控制着巴郡、广汉、蜀郡、犍为、牂牁、越帯⒁嬷荨⒂啦⒐愫壕趴ぶ兀饫锸⒉久住⒉疾⑺恐瘢稚僬铰遥由瞎锸錾朴诟瘢褪裰唬子谔煜隆
  窦融盘踞在河西武威、张掖、酒泉、敦煌、金城五郡,是一位深得民心的地方军阀。窦融与隗嚣一样,也在表面上承认洛阳朝廷,对刘秀他表现的似乎更友好、恭顺一些,几年来一直“进贡”不断。然而,在骨子里他一直对刘秀的洛阳朝廷的前途有怀疑。加上距离太远,他也不敢得罪身边的几个强邻。隗嚣、卢芳、匈奴、西羌,哪个是好惹的?对于实力最强的隗嚣,他更是态度恭顺。因此,为了自保,窦融在确保自身利益的前提之下,他承认了隗嚣西方“老大”地位,同意接受他的指挥。
  卢芳是新兴的北边势力,控制着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郡。虽说他是四股势力中最弱小的一个,但是他的身后,站着剽悍的匈奴人!正是由于他的存在,使得边陲局势显得更加微妙。建武五年的春天,北部边陲的平静,再次被打破。卢芳,这股比彭宠更强劲、类似于王郎的政治势力重新在北部边陲一带兴风作浪,成为骚扰北部诸郡的大患!
  卢芳,这个神秘的陌生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其实,说到底,卢芳本人并不足挂齿。他的兴起,主要是借助了匈奴人的力量。如果没有匈奴人在背后给他撑腰,刘秀只需一根小手指头,就可将他打的粉碎。有一个问题值得注意:在王莽溃灭,四海沸腾之际,大漠之雄―――匈奴人在做什么?
  匈奴人,对于汉朝的感觉真是复杂。在西汉的中、后期,匈奴由于连续遭受到武帝、宣帝、元帝的三次重拳打击,遭受了重创。特别是建昭三年(西元前三十六年),西域都护府校尉甘延寿、副校尉陈汤擒杀郅支单于,留下了“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著名奏章。甘延寿、陈汤用铁血之举,凛凛宣示了汉朝政府对外的强硬政策,可谓是气贯长虹、度越千古。从此,西域畏服,边陲无事。
  此役之后,匈奴胆破,就此彻底衰落。随着实力的不断削弱,其内部四分五裂,无法再与汉朝抗衡。因此,自汉元帝以后,匈奴对于汉朝的军事力量异常畏惧,他们虽然桀骜不逊依旧,却也再不敢妄动。即便到了王莽败死之后,在中原大乱、四海无主的情况之下,匈奴也不敢贸然入塞侵略,只是在观望,等待着机会。
  王莽末年,汉朝靠近匈奴边境的五原、代郡等地一带,也爆发了起义。五原人李兴、随昱,朔方人田飒,代郡人石鲔、闵堪,分别起兵占据了各自的城池,他们都自称“将军”,割据自守。在新莽中央政府崩溃之时,这些人的割据起兵,客观上阻止了匈奴南下中原的图谋。
  然而,匈奴并不甘心无所作为,他们也在密切地注视着中原时局,也想趁火打劫。慑于汉朝的昔日威严,再加上匈奴在名义上还是中原朝廷的属国,不敢公开叛乱。因此,他们采取了扶植傀儡之计,即扶植卢芳作为博取政治利益的代言人。
  卢芳字君期,是安定郡三水县人(在今宁夏回族自治区同心县东)。三水县是安定郡属国都尉驻地,此地地接匈奴,是该郡东北部的重镇,也是胡、汉人民混居之地。卢芳,就是当地的一个汉民。
  汉时的三水县城,可不像现在这样的荒漠一片。这里草木丰饶,山高林密。在城之南,有两道幽深的峡谷,西边的叫做右谷,东边的叫做左谷,卢芳家族累世就居住在这里。
  王莽末年,苛暴之政,凶猛于虎,暴虐恣睢,人民不堪其苦,心思汉室之德。卢芳是个有几分政治头脑的人,觉得这也许是自己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与王郎一样,他也对周围的人讲述了一个故事,来说明自己的传奇身世:
  据卢芳自己说,他的曾祖母本来是匈奴谷蠡浑邪王的姐姐,名叫卫子夫。她被送到长安后,被汉武帝封为皇后,生了三个儿子。长子就是太子刘据。次子刘次卿,小儿子叫做刘回卿。在“巫蛊之乱”中,由于奸人江充的构陷,太子刘据被杀,皇后卫子夫受株连而死。
  卢芳还说,卫子夫的次子刘次卿逃亡到长陵,小儿子刘回卿逃到安定郡三水县的左谷之中避难。后来,汉武帝死后,霍光要立新天子,派人请刘回卿出山登基。刘回卿拒绝了使者的要求,遂定居于此。卢芳声称:刘回卿的儿子名叫刘次卿,刘次卿有一个儿子,就是自己。我的真名不叫卢芳,而叫做刘文伯!我卢芳根本不是什么左谷之中的野人逸民,而是堂堂正正的皇子龙孙!
  卢芳这篇漏洞百出的谎言,破绽百出,根本不值一驳。他的这些话,卢芳的故事与王郎的相比,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从王郎的描述所说,就是从现有的史料分析来看,也不排除其描述的真实性。王郎的细节描述真实感很强,也很容易让人相信,因此听从其感召的人很多。但是,卢芳的这些言论,就太离谱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在卢芳的多年鼓吹、蛊惑之下,当地人竟然信以为真,追随者竟然也是不少。
  地皇末年,卢芳聚集了自己的追随者,与三水属国羌、胡诸部联合起兵。更始二年(西元二十四年)二月,刘玄迁都长安之后,派使者征召卢芳到长安。卢芳应征到了长安之后,刘玄任命其为骑都尉,令他返回安定郡,镇抚本郡以西诸地。
  到了这年九月,长安城被赤眉军攻破。十月,刘玄被杀,更始政权垮台。三水周边所属的羌、胡诸部首领认为卢芳是刘氏子孙,应该担负起匡复社稷、奉祀汉室宗庙之重任。于是,众人拥立卢芳为上将军、西平王。卢芳为了巩固自己的根基,派使者与西羌、匈奴缔结和亲之约,引为外援。匈奴单于得到卢芳使者到来的消息,不禁大喜。对于他们来说,翻身的机会似乎终于来了!
  匈奴单于对卢芳派来的使者说:“在大汉高祖皇帝之时,匈奴与大汉缔约为兄弟之国。后来,‘五单于之乱’爆发,匈奴中衰。呼韩邪单于率众归汉,汉朝发兵护送归大漠。此后,匈奴世世为汉臣。如今,大汉朝的国统也断绝了,刘氏子孙前来归附我,我也应该立其为汉朝皇帝!这样一来,汉朝也会像当年一样,向我称臣!”这番话,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他企图改变臣属地位,翻身做骑在汉朝头上作主的决心!
  为了实现战略,匈奴单于令句林王率领骑兵数千南下,迎接卢芳进入匈奴境内。卢芳为了把事业“搞大”,巴不得攀上匈奴这根粗腿。他一见匈奴派人来接自己,立即迫不及待地带着胞兄卢禽、胞弟卢程一起进入匈奴境内。在匈奴单于的主持之下,卢芳登基称帝,建立了“流亡政府”。他本人,虽有皇帝的名分,却是不折不扣的傀儡。
  在匈奴人的操纵控制之下,这个“草台班子”总算是搭建起来了。此后,匈奴人以卢芳的名义下诏,任命卢程为中郎将,率领匈奴骑兵杀回安定郡,占据了该郡的部分地区。由于这里是隗嚣的地盘,这位剽悍雄勇的陇西王,岂能容忍卢芳到他的热被窝里横插一腿?双方展开了激烈争夺,双方在此打的难解难分。由于匈奴的介入,隗嚣无法将其全部驱逐出境。因此,安定郡的北部地区成为卢芳的地盘。后台硬了,卢芳的气也粗了。在西北边陲,他有了与隗嚣掰腕子的资本。
  但是,傀儡终究是傀儡,寄人篱下的滋味还是不好受。他卢芳虽然贵为“天子”,却并没有行动自由。没有匈奴人的许可,他甚至不能离开半步。于是,一个奇妙的局面出现了:卢芳本人被匈奴牢牢控制在手中,他的手下却盘踞在安定郡。卢芳政权,头与身子分离,成为一大“奇观”。从此,安定郡成为匈奴势力楔入汉地的桥头堡,卢程及其军队则成了匈奴人的马前卒。
  卢芳的势力虽然兴盛一时,但是在西边真正说了算的还是陇西之王―――隗嚣。从总体来看,在建武六年以前,西部边陲地区虽然豪雄林立,“龙头老大”还是非他莫属。
  这位心雄万夫的隗嚣大将军,也有他的苦楚。除了卢芳给他造成的麻烦以外,他还有很多的烦心事。
  自从建武元年(西元二十五年)十月,他出于自卫,率军在高平击败了汉军叛将冯愔。此后,他在犹豫中接受了邓禹的持节任命,做了名义上的“西州大将军,专制凉州、朔方军事”,成了西部、北部地区的最高长官,就连窦融都要受他的节制。
  邓禹在关中,错事做了几大箩筐。然而,招抚隗嚣这件事,却做的极有远见,干得异常漂亮!他用一个虚幻的空头官职,拴住了隗嚣这头烈马,使其至少不敢与刘秀公开作对,为全歼樊崇的赤眉军减轻了压力。隗嚣很快就发觉自己上了当,感到异常懊悔:做了这个倒霉的官,行动上就不自由了!尤其重要的是,既然名分已定,就不好再背叛了。否则,如何面对天下人?
  对于刘秀,他一直很不服气:凭什么这天下只能是你刘氏来坐?我隗家难道就不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位志向远大的枭雄,岂能满足于此?要他向刘秀低眉顺目一辈子?他实在是不甘心!懊悔之下,他对于自己将来如何发展,感到异常困惑。
  对于自己以及几个邻居的实力以及心态,他心里很是清楚。河西的窦融是个老滑头,虽然对自己表面恭顺,却一直暗中对关东的刘秀暗送秋波,频频示好。对此,隗嚣很是恼怒:窦融,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因此,他曾多次下令部下拦截过其使者,不许其过境。窦融触了霉头,收敛了一些,不敢公开招摇通过。不过,他还是与刘秀暗中保持联络。
  窦融倒也罢了,毕竟不敢公开与自己叫板。可是南边的巴蜀之王公孙述就不一样了。这人早已称帝,成了“成家”皇帝。对于公孙述的本事,隗嚣心里是一万个看不起:公孙小儿,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称帝!但是,他对公孙述称帝之举,内心还是佩服的。毕竟,人家做成了自己敢想却不敢做的事。人家敢与刘秀对着干; 自己为什么不敢?原因说白了也很简单:怕!对于刘秀席卷河北、雄踞中原,敢于同时与群雄开战,这样的人,谁不害怕?性格优柔寡断的隗嚣也是一样,对于刘秀,确实是有着几分畏惧。
  其实,如果隗嚣真的有远见的话,他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他的最好机会,出现在建武二年(西元二十六年)秋天。这是刘秀最为虚弱之时,也是隗嚣为数不多的机会。当时,邓禹在关中屡战屡败,刘秀在中原也是焦头烂额,困顿不堪。假如隗嚣在击败赤眉军之后,能够尾随其东进,一鼓作气收取关中的话,形势就大不一样了。可惜,他采取了“坐山观虎斗”之策,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东向。几个月后的建武三年闰正月,刘秀全歼了东归的赤眉军二十余万。这一良机的丧失,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建武三年三月,就在隗嚣懊悔不迭之际,征西大将军冯异再率西征军进入关中。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冯异就击败了延岑等劲敌,完全占据了关中三辅。至此,冯大将军就与隗嚣就成了新邻居。对于冯异如此神速就拿下了关中大部,隗嚣心中惊讶无比。按照这种发展态势,刘秀扫平群雄、统一中原,也就是一两年的功夫。很显然,一旦刘秀克定中原,必然要转身来对付他。可是,具体怎么办才好呢?面对这种复杂局面,隗嚣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对手们的动向,刘秀也在密切地注视着。不过,中原初平,百废待兴,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如今的他,好比一位接连参加了十几场重量级拳击比赛的选手,虽然表面上威风八面,实际上却早已到了“强弩之末”,已然是精疲力竭。“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他所倚仗的主力―――“幽州突骑”,已经在一场接着一场的血战中消耗大半。很显然,如果立即向这些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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