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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男儿行·笑拥江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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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令唐惊唐缺俱是一愣,想到唐玄平素都以贵胄公子的模样示人,道貌岸然,谈吐温文,此时突然口出粗言,不禁哈哈而笑。唐缺渐渐松了手,带着几分赞许的神色道:“小娃儿,唐玄是吧?有点意思。”
待与三大长老商定大计,已是月影东移,晨曦微露。唐玄看着四周将散未散的雾气,似乎把来时路都遮蔽了,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唐寄雨虽然见识了唐玄说服三大长老与他结盟的全过程,却仍不敢相信,如在梦中。听到唐玄的叹息赶紧递上一句:“你怕三大长老反口覆舌?”
唐玄摇摇头,道:“他们不会。与其用道义打动他们,不如用利益。这世上总有永恒的利益,却不一定会有永恒的忠心,如此而已。我是想到了其他……”
“是什么?”
这一次,唐玄却没有再回答,同样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时候,他竟是想到了唐药。药儿,我知我欠你良多。只是,谁让苍天给我们开这样的玩笑,让我早你两年出世,让我是嫡传正宗,你却是偏房侍妾所出。若不是唐老太太赶跑了自己的丈夫,愧对自己的儿子,怕他将来报复,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争唐门之主的大位?自小及大你都聪颖非常,武功医毒无一不精,不论我怎生勤奋努力,都永远不能及上你,便是连心爱的女人都要拱手让予你!你让我如何甘心?人人都在我耳边道,你是嫡传正宗,怎可输于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子。若是你我易地而处,我定也能全心全意仰慕你、追随你,但我不能,是以只好千方百计害你。你我二人定是前世结下了什么冤孽,今世我害了你、欠了你,来生当牛作马结草衔环再还你罢……




●(18)

唐药于一年后回归唐门的这晚,注定了是个不眠夜。
与奶奶叙话至深夜的唐药在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见到了一直在等着他的茯灵。意外吗?绝对谈不上。可唐药同样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到了今时今日还能再说些什么。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现在却成了仇人的妻子。不过失踪了一年,原来他所以为的浓情厚爱便是连一年都没有熬过去。毕竟是这辈子唯一深爱过的女人,要化爱为恨,太难!当最初听到她的婚讯时的怨愤被边关的黄沙无情吹尽后,余下的,只有淡淡的倦意。
自嘲地笑了笑,唐药心想,也许这就是顾惜朝常说的,世事无常,如果不能改变他就只能学着去接受。也许,世上大多数的海誓山盟最终都难免云淡风清。要修成正果,这个叫唐药男人终究少了几分悟性和运气罢。
“药儿,我一直在等你。”茯灵没有说谎,她的衣衫已经被露水蕴湿。
唐药深吸了一口气,道:“去我房里谈,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
“不,不用了。”这个以往绝对不会被拒绝的要求这次却例外了,茯灵甚至向后退了一步,才道,“我们二人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不怕。”
“好。”唐药刻意不去深究她的做法究竟是出于坦荡或是避嫌。
茯灵却拉了他的手,向院子中央的小亭走去,那里她备了一壶好酒。
“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梨花白,你还记得。”唐药喝了酒,笑道。
茯灵也跟着饮了,道:“蜀中四季不见雪,你这一年在外,可有看到?真的如诗中那么美吗?”
“是的。”只是你不在身边,什么样的景致都不复灿烂。回到正题,唐药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使君未有妻,罗敷已有夫,所有的话到现在都已经无比苍白。“你想对我说什么?”
茯灵放下酒杯,默默地望月凝思,唐药心神一乱,竟是想到了诗经所说“静女其姝”,那温柔贞静的外表下,隐隐透着一股强烈到让男人不惜飞蛾扑火的女人味。茯灵从来不是会与男人争锋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的话也从来都不适合她。只是她身上的那种柔和静,能把男人的一切刚和烈都激发出来,让人感觉在她面前,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活着就是要呵护疼惜这样的女子。茯灵的气质未必能教人发狂,却令人但愿长醉不愿醒。唐玄如此,唐药亦然。
“依奶奶的脾气,这事恐怕会请长老们来公审吧?”想了一会,茯灵静静地开口。
“两日之后便是了。”唐药力持镇静地道,原来真正见了她才知道自己的定力那么差。稍一放松,唐药只怕就要捏着她的肩问,为什么不等他回来,为什么?
“也就是说,两日之后,你跟……玄哥哥之间两个只能活一个。”茯灵心痛难当怕是已经麻木了,复又倒了杯酒给自己,把酒临风,还未及饮下,已是泪盈酒杯。
你希望谁能活下来?唐药的这句问话就在嘴边了,终究还是觉得太过轻佻,没有问出口。
“我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他也不会。药儿,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真的是全毁了吗?”茯灵看向唐药,慢慢伸出手越过面前的石桌去揭唐药一直蒙着脸的半张面具。
唐药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没有逃避。
那左半边面具下的脸并不如人们想象中的恐怖如鬼魅,却是他原来的模样,剑眉星眸、轮廓分明、风概简正,是个极出色的美男子。却已经不复当初烈如朝阳的明亮气质,现在的他的神色冷如寒冰,坚若磐石,与身后无边无际的黑暗相融一体。茯灵见了这被隐在面具下的半张俊脸,不禁潸然泪下。唐药掩饰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半张脸,却以被毁去容貌的另半张脸示人,这其中该是多大的仇恨?“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二十年的兄弟竟比不上一面药王令!”莫非真是越美的东西越不长久,越容易消融,有那二十年已是奢侈?
“还有我……”茯灵笑道,笑出了泪,“药儿你不必为我掩饰,我知道。红颜祸水,看到你回来我就反复想着这句话,红颜祸水。我不愿意我是,可我就是!”
“对,还有你!我们谁也不会放弃你,唐玄不会,我也不会。”唐药沉声道,语调低沉,带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非我莫属的轩昂霸气。
“药儿,我已经嫁了!”茯灵难以置信地低喊。
“我不在乎。”唐药直视向她,“我会等到你回心转意。”
茯灵却摇头,口齿清楚地道:“不,我不愿意。你的事,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作为交换,我不愿意,你别逼我。”
唐药的眼瞬间冷透,竟是这个答案……夫妻一体,是吗?世情薄,人情恶,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怅然一笑,身形飘然掠起,隐入黑夜里。
“药儿!”茯灵却追上几步,喊住了他。
“唐夫人还有事吗?”唐药冷冷道,没有回头。
“……你要保重,无论什么时候,你要保重自己。”茯灵顿了顿,蓄足全身力气道,“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不论时光荏苒、生死两隔,誓不言悔。”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嫁给唐玄?为什么不愿意?唐药最终没有问出口,有些答案晚了一刻就已经不再重要,更何况足足晚了一年。大踏步走入黑暗,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剩下的两日,茯灵足不出户。她什么都不想管,唐药唐玄四下交游,争取支持的力量,她也什么都不想知道。终于到了第三日的清晨,茯灵替唐玄披上外衣,道:“阿玄,不如我们走吧,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争斗有花有水的地方。”
唐玄静默了一会,道:“茯灵,我不是不愿意带你走,不是放不下这里的一切。只是你该清楚,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几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又捉起她腮边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今天你还是不要去了。”
“不,我要去!”茯灵说话的声音还是低低的,轻轻的,吹絮不起,却无比地坚定。
“人人都道你性格温驯,从不与人相争。我却知道,你一但下定决心便是百死不回,坚强尤胜男儿。好吧,我不拦你,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也别拦我。”唐玄低笑了一声,唐药,我与你比了二十年、拼了二十年,生死胜败,今日就做个了结吧!
唐门的公审,唐老太太依旧端坐在大位之上,三大长老唐令唐惊唐缺坐唐老太太左手边,三绝的传人催云掌唐寄雨,天残缺唐少云,以及唐门目前最好的暗器制作高手茯灵则在唐老太太右手边落座。至于其他唐门弟子,只能在厅外围观。站在正厅里的唐药已然取下了面具,依旧是那目若流星、气宇轩昂的英雄年少。
虽说一年多以前在唐药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如今明眼人是一看便知,但走过场的形式却不能不要。唐老太太微咳了一声,威严道:“唐药,你既有冤屈,我便给你陈情的机会。把一年多以前发生的事清楚明白地告诉大家,不可有丝毫隐瞒扭曲。否则,唐门门规你该知道。”
唐药拱手称是,将一年多前的往事娓娓道来,这个故事茯灵便是第二次再听也觉得残酷。偷眼看向唐玄,仍是一贯的无动于衷,看不出他心中所思所想。难道他真的从未悔过?
天残缺唐缺听唐药说完便皱了皱眉,道:“药儿,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弥天大罪。你,可有证据?”
唐药一怔,怒道:“难道我本人不就已是最好的证据?”
随意剑唐惊为人如他练的剑法一般随意,笑吟吟地递过去一杯茶给他,“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慢慢说。说了这么多,渴了吧。”
唐药稍有踌躇,但还是接了过来,没等送到嘴边,一个身影已如旋风般冲到他身边,一掌把那杯子打飞了出去。“惜朝!”唐药喜道。
“顾惜朝?”唐惊显然也吃了一惊,站起身道,“你怎么混进来的?”
顾惜朝不理会他,带着几分责怪的表情对唐药说道:“我知道唐门长老递来的茶水你不能不喝。但事有轻重缓急,现下是非常之时,你就是推了这茶唐惊长老也该体谅。”
“看来,你是担心我害他?”唐惊勃然大怒,从没见过此等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后生晚辈,这个顾惜朝,方才听了唐药提他的名字,出卖兄弟的江湖败类,教人闻风丧胆的常胜之将,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顾惜朝转身施施然对唐老太太和三大长老行了一礼,方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还请长老见谅。”
站在他身后的唐药悄悄拉他的袖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惜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放心不下你。”
唐药心里感动,刚想说话却猛然觉得心口一窒。有毒……
“见谅,我当然见谅。”唐惊冷冷一笑,声若霹雳,“因为这不是让人喝的毒,是让人闻的毒!”
事情发展到这步,似乎已经出乎唐老太太的预料,她一直在防着唐玄出手,可为什么先动手的反而是唐惊?“唐惊,你在打什么主意?”她急道,同时暗暗运转周身真气,希望能拖延足够的时间。可她的门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这毒实在太厉害,内功修为不够的门人一个个倒了下去。这其中还包括刚受过伤,目前正是气血两虚的顾惜朝。
“惜朝……”唐药显然是慌了神,赶紧抱住他下滑的身体。无奈他也没力了,两人一起跌坐在地,相视苦笑。
“奶奶,别费力了,流雪凝霜的毒是逼不出来的,你越是运气毒发得越快。”满意地检验一下目前还能站着的人物,只剩下了五人。除了唐玄本人,还有就是三大长老以及唐寄雨。流雪凝霜是新研制出来的毒,他瞒得极紧,便是连茯灵也不知底细。
唐惊显然是对顾惜朝比较有兴趣,仍专注地跟他说话,“顾惜朝,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今日要死的所有人都是你害死的。”
顾惜朝已经没有力气回答,看了唐药一眼,晕了过去。教人生疑的却是:他看唐药的那一眼显然是恼怒多过担心。
“喂!”唐惊拉着顾惜朝的手晃了几下,悻悻道,“这就晕了?真没意思!”
“废话少说,斩草除根!”唐令凑过来说了一句。
“好!”唐惊拔出了长剑,刚要一剑刺下,又一个灰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而过,相交的双剑溅出火花,是戚少商!
戚少商没有恋战,一招得手抢得时间,马上抱起顾惜朝又扛着唐药往里冲去。
这个变故实在太快,三大长老竟都没拦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他们眼前。
“他们不能活命!”唐玄皱眉道。
“不错。”唐惊道,“唐玄,你留下。请老太太把药王令交出来,我们三个去追。”
“就这么办。”唐玄点点头,松了口气。这里是唐门,唐药和他的帮手是插翅难飞。




●(19)

戚少商原以为扛着两个半死的人,又是在江湖中最神秘莫测的唐门,他这次的逃亡会惶惶如丧家之犬。
但显然,情况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
刚拐进内室,方才还是半死不活的唐药马上从戚少商的肩上跳了下来,拉着戚少商健步如飞地往里冲,哪里有半点中毒的模样?
“你?……他?”戚少商看看跑在前面的唐药,又回头看看仍在他怀里昏迷不醒的顾惜朝。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什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算是明白了。“看来我们来之前惜朝给我吃的解毒丸也是你是给他的了?那为什么我没事,他有事?难道解毒丸只有一粒?”
“我可没那么小气,解毒丸我给了他一整瓶!只不过……流雪凝霜便是对所有人都无效,对他也一定有效!缘分嘛。”跑在前面的唐药显然也是第一次把顾惜朝算计倒,很有点幸灾乐祸,“你放心,他没事,睡着了而已。流雪凝霜其实最早是专门为他制作的,所以对他使用的效果也最好,目的就是要他在军中多休息。后来嘛,我觉得这药还行,改良了几次,就成现在这样了。”
“如此说来,三大长老是你的人?”戚少商追问道。
“不是。我一直防着他们这一手,所以想办法让他们选中流雪凝霜来害人。”
“我们现在去哪?”
“兵分两路。我去鼓楼敲钟集合门人平叛,绝对不能让唐玄拿到药王令;你去药庐找解药救人。惜朝知道是哪个,你打醒他就是了。下手狠点,千万别心疼,不然流雪凝霜可以让他睡很久。”唐药匆忙给戚少商指了路,赶紧逃之夭夭。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用流雪凝霜弄晕了他却是事实。若是等顾惜朝醒了,可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戚少商目送着唐药一拐弯,身影迅速消失,又叹气。打醒他?谁知道他醒了之后会怎么样?几次举起了手又放下。就是这么一迟疑的时间,三大长老已然追了上来。
人未到,暗器先到。各种银弹、金针、飞刀、铁蒺藜等想得到想不到的暗器携着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三大长老内力精湛,那股逼人的气势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戚少商立刻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该听唐药的话,狠狠心先把人弄醒再说。把手中的剑舞出一片剑花,戚少商带着昏睡不醒的顾惜朝艰难地向后退去,心里却暗暗佩服唐药的能耐,顾惜朝的睡眠向来极浅,可如今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不容易!
一退再退,却已是退无可退。戚少商正头疼,一直靠在他怀里睡得天塌不惊的顾惜朝轻哼了一声。谢天谢地,总算醒了!戚少商宽慰地笑了起来。
“左移三步,走坎位。”全身仍没什么力气的顾惜朝如此吩咐戚少商。
戚少商自然是从善如流,两人一起侧身躲到了左手边的一条走廊上。
“前一步,右后退五步,坤位。”
“哈哈哈,小娃儿,有点能耐啊!”冲在最前面的唐惊已然距他们不足十步之遥,他内力深厚,自然是听清楚了顾惜朝的每一个字。只是,虽然早知他们的步法,奈何这走廊正是按五行八卦之术所排,他的每一步也必须按五行术数方位所走。现被顾惜朝抢占了先机,竟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只能不断地扔出些暗器,阻一阻他们。
唐惊话音一落,戚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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