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为什么优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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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行动了。对于动辄就呼吁和平和国际正义的日本,世界的其它国家都从内心里蔑视其为观念上的理想论者。
那么,到底什么是正义呢?这确实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常言道:盗贼还有三分理;对于“正义”,人们各自有各自的说法。要将这些一一辨明,只有求助于公正的法官。有时,历史本身会告诉我们什么是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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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生活指导者的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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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先前的话题,在古代和中世纪的欧洲,权力拥有者的意志就是法律,他们意志的实现就是正义。这真是一座歪曲了的自由女神雕像。
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的民族中,只有犹太人形成了比较公平和民主的生活共同体。直接的原因就是在公元70年耶路撒冷陷落以后,所有的王侯贵族阶级消亡,犹太人社会得以以拉比为中心形成自治。有一些著名的犹太世家曾经培养出数代的共同体的领导者。但如今,这样的拉比世家已经越来越少了。
只要肯学习﹑肯钻研,谁都有可能成为拉比。在这一点上,犹太社会中的人才录用方式经常是开放性的。另外,拉比的资格和基督教的牧师﹑神父等所有的神职人员有所不同。“拉比”说到底就是对“学者或教师”的资格认定,不是用来挣钱糊口的。
拉比绝大多数专注于对学生的教育﹑共同体成员间的协商和重要典礼。如果要从事这些工作,作为惯例,他们会被要求具有从事过世俗(社会)工作的经验。所以,拉比们并不是一群孤傲的圣人,而是根植于现实,深谙生活智慧的指导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以拉比为中心的犹太社会的运营模式体现的就是永远注重生活和实践的现实主义,而收录全体犹太人生活规范的《塔木德经》也不会放任任何人独断专行。
人们关注的不是《塔木德经》的细节,而是它对生活的指导作用和对现实的适用性。事实上,这是犹太人在困境中生存的智慧。如果不能正确地洞察现实,正确地做出判断,不管出身什么名门,也不可能成为犹太人社会的指导者。
亚伯拉罕?可可拉比(1935年卒)作为巴勒斯坦犹太教的首领极大地感化了后世。有一天,有一个弟子向他提出了抗议:“犹太复国主义者完全无视戒律,不顾及传统,丢了我们犹太教的脸。为什么不把这些不敬的复国主义者逐出犹太教?”
可可拉比一边安抚这位弟子一边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不妨想想,目前,他们正在准备再建祖国以色列。所罗门国王的时代,除了大祭司,谁也不许靠近耶路撒冷神殿的至圣之地,即使是大祭司也只允许一年进入一次。就是那样一个神圣的地方,在建设的时候还要由那些低贱的工人在上面踩来踩去。如果以色列国最终能够得到光复,我想那些复国主义者也会恢复他们的虔诚和对传统秩序的认同吧。实际上,如果没有了犹太复国主义者这些“工人”,祖国的再建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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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的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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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犹太人自治机构就是在今天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在自治机构里,都是以拉比为中心,由共同体的长老们对重要的问题进行协商。在中世纪,长老就是犹太人中间的纳税最多,在异族人中也有一定话语权的人。
由于民主主义是以这种实力人物为中心进行共同体的运作的,所以有历史学家认为犹太社会以前没有存在过真正意义上的民主主义。但是,这是任何一个时代都无可奈何的事情,就是在现代社会,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民主也是不可能的。确实,“以前一般老百姓对犹太集团内部的法规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从共同体的目的是保障全体犹太人的生存和安宁这一点看,一般的老百姓还是有一定的自觉性,并且乐意同心协力,分担运营的费用,所以这可以称得上是实质上的民主。
以前,犹太人在哪个国家都不被承认有和当地居民杂居的权利,只好自己形成了犹太人聚居区。在伊斯兰教地区,几乎在每个城市都能看到犹太人聚居区。但是在欧洲,犹太人则是被强制性地隔离在一个地区,这就是种族隔离政策。当时,犹太人在同一个地方群居有两个好处:一是犹太人可以更好地相互扶持和进行对下一代的教育,二是土地的所有者可以对犹太人进行整体地管理。
政府摊给犹太人赋税全部是通过犹太社会的代表收取的。除此,犹太社会内部还有各种经费,诸如犹太会堂修缮费﹑拉比和老师的薪水﹑墓地的管理费﹑学校和澡堂的经营费及屠夫和书记官等其他各领域职员的薪水,还有对针对贫困群体的慈善基金。但是,要筹集这么多的款项,单靠人头税是不够的,还需要按照收入多寡实行累进税。如果有人逃税,他就会得到从犹太社会中除名的处罚。
到了近代,个人的自由得到了广泛地承认,犹太人也得到了平等的市民权。在这种情况下,除名制裁就没有了绝对的惩戒效果,但是,对于没有容身之地的古代和中世纪的犹太人来说,被犹太社会除名就意味着死刑。
现在,无论是哪一个国家的犹太人都是直接向政府交税,就没有代为交税的犹太人机构了。但是,以犹太人互利和互助为宗旨的执行机构和代表委员会在世界各地仍然十分活跃。这些执行机构多种多样,大到拥有国际性的犹太复国主义者协会和它的执行机构犹太事物处(JewishAgency)﹑犹太国民基金﹑反诽谤联盟和犹太人动员联合会,小到各镇各村的犹太人议事会和各种委员会及妇女联合会等,它们都在各种层面上发挥着积极的作用。另外,为以上机构提供费用的筹款晚会和义卖也是相当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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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热衷于募捐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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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说起“献金”,就是指有着肮脏目的的政治献金。说起“捐款”,就是向私立学校交纳的入学赞助费或是向慈善事业或是宗教团体的捐款。除了羽根地区的联合募捐和年末互助运动的捐款,其它的都是和个人利益有关的献金。这些捐款人总想通过捐款获得一定的利益。
犹太人捐款不论贫富,在捐款的时候也不会去权衡自己的得失。即使再贫穷,犹太人也乐意从自己微薄的生活费中挤出一点来作为捐款之用。“财产”这个东西,就像“上帝赐予,也可以收回”,至于自己捐的款实际会怎样被使用,或者说自己能够从中得到什么样的回报,这些都不是犹太人考虑的问题。乐善好施是犹太人的本性,所以他们对捐款没有非分之想。管理犹太人捐款的委员们不但不能将捐款占为己有,也不能杜撰名目进行使用。
艾立麦来科拉比是波兰里塞斯库这个小村庄里最有权威的指导者。他的反对者造出谣言,说他将钱私吞。他们把这个谣言在大街小巷传播,企图使拉比的权威扫地。艾立麦来科拉比对此没有去辩解,倒是他的一个弟子给村长写了一封信,来证明老师的清白。
“尊敬的村长,托拉比这位有情有义人的福,我们平民百姓能够安定地生活。我的个人生活可以说是犹太人生活的一面镜子。我每天早晨起来祈祷,中午倾听人们诉说自身的困惑,到了深夜,还要接待络绎不绝造访者……。
艾立麦来科拉比对金钱看得很淡,所以对拉比的中伤,也是空穴来风。每天晚上,老师的口袋里面一分钱都剩不下。他接济贫穷的寡妇和孤儿,他慷慨地赠送贫穷学生以书籍,他为不相识的年轻人操办婚礼,他为成为异教徒人质的犹太人交付赎金。老师就是这样忘我地为人们尽心尽力,还有谁能这样地将大家的事情放在心里呢?老师有一点钱,但他要解决的问题大多是钱解决不了的。每次老师都仰天祈祷,希望上帝能够给他一点帮助……。。”
犹太人在民族遇到危难或是需要救济同胞的时候,从来都是慷慨解囊。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之际,纽约的募捐晚会在一周的时间内收到的捐款可以买两架战斗机。那些认为犹太人都是富翁的人可能不会相信,那时的犹太人大都十分贫穷,他们是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捐了出去才做到的。
我有一个朋友是犹太学生,他积攒了六百多美元用来结婚,结果全部捐给了以色列。他曾笑着对我说:“我的婚事可以延期,但以色列的兴亡就在眼前。”他的话让我的眼睛一阵湿润。
麦歇尔一家住在布鲁克林的贫民区,他和六个孩子挤在一起住。虽然自己十分窘迫,但他还是决定将一个月的加班费全都捐出去。按每小时三美元算,一个月就是二百五十美元左右。从有钱人到穷人,犹太人都在为自己民族的生存不遗余力地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这也是犹太人的一个写照。
犹太人的帮助其它民族的事例也不少见。犹太移民协会开始是为了将欧洲来的犹太难民接到美国而成立的。在1950年末,它的使命完成以后,就开始为别的民族服务,免费帮助他们再建生活,比如救济古巴难民和从动乱中的匈牙利和捷克逃出的人们。战后不久,在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中受伤的A女孩在美国接受整形手术和其它治疗,犹太妇女团体“哈达萨”承担了她全部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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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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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在犹太教这个基石上以拉比为中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一起度过两千年离散的岁月。犹太人有自己的交流会。所谓交流会,就是不问部族,在长者们的指导下进行运营,处理共同体内部和外部问题的组织。犹太人的交流会原来是由长老们指导,现在的拉比们也加入进来了。
拉比的起源比较复杂,可以追溯到从“巴比伦之囚”到公元前538年犹太人解放,再到祖国的光复时期。当时精通摩西律法的以斯拉为了返乡的犹太人,开始竭尽全力“阐明律法的意义”,恢复传统和秩序。
犹太人立足于传统,有较强的保守的复古主义色彩。正是这种保守性,为过着流离和混乱生活的犹太人社会建立了秩序。犹太人共同体避免激进的改革,而是力图以渐进的方式溶入新的社会环境当中。对于律法﹑传统还有共同体自身,他们也是实行适应新时代环境的﹑渐近式的改良和发展。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犹太教的律法主义一直将保守和中庸作为最理想的存在方式。
换句话说,犹太人坚韧的秘密依存于以斯拉时代以来两千五百年的协商制度的导入。每次遇到非常时期或是局面危急的时候,犹太人都能在拉比们冷静客观的意见下行事,从而避免了种族的灭亡。犹太人即使被迫面对死亡,也会作为犹太民族的一分子从容殉教。即使自己面临死亡,即使被弹压,他们都会设法保全集结历代智慧和判例之大成的《塔木德经》,并将之传于后代。另外,犹太教的圣典对于拉比的培养和犹太教的教育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但我们不能把拉比等同于基督教的司祭﹑牧师或是佛教的僧侣等其它神职人员。拉比说到底就是对精通犹太传统和律法的人的一种称号,如果他们把专业的知识作为谋生的手段,就会被认为是最可鄙的行为。大多数的拉比都是从事农业﹑商业或手工业来维持生活。
作为共同体的指导者,拉比如果被任命为礼拜的主持,那他会更受到敬仰,因为主持是精英中的精英。这里,主持需要由众人推举产生,而不是毛遂自荐。
我突然想到,作为共同体指导者的拉比,是在与共同体的契约基础上被任命为犹太会堂主持的。一般情况是,先签署一个一年到两年的意向书,检验一下应聘者与会众﹑拉比们相处的情况。如果确认双方都能维持一个比较好的关系,就将契约延长至三年或是五年。有时,根据全体会众的决定,拉比会和犹太会堂缔结一个终身的契约。拉比们不能损害共同体的利益,无论在哪里都要将自己置身于整体的管理之下。
拉比的儿子不能继承父业而成为拉比,不过,只要如果他很有学识,也可以被授予“拉比”的称号。一部分犹太教正统派承认特定的拉比家族的世袭制度,但共同体的意志还是被优先考虑的。如果这种家族之中没有具有指导者资格的人,在合适的家族继任者出现之前,指导者的位置也很少会空着。因为,如果让一个和常人同等能力的平庸学者来占据指导者的位子,对共同体而言没有一点好处。作为人生之鉴和人之典范的指导者,不能只精通法律,还要人格高尚﹑英明机智,对于世间的事物有深刻的理解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另外,对宗教的虔诚和谦虚的品格也是不可或缺的。只有具备了这些,才算是一个合格的指导者。
这好像有些理想化,但是犹太人就是理想主义者,所以他们会找出和理想中的人物最接近的指导者。这种选择是会众与指导者两方面的影响力相互作用的结果。
拉比为了到达会众的要求要不断磨练自己的人格,会众也会在拉比的感化下追求高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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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犹太教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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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的时候,我有幸访问了各种各样的犹太会堂,也结识了很多杰出的拉比朋友。只有一次访问让我十分失望,那是在以赌博闻名的拉斯维加斯一个犹太会堂访问的时候。
当然,大多数的会众都和赌博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从旅店业的经营者到律师﹑保险经纪人和西餐馆的经营者,所有人都是从观光和赌博上得到了益处。因为这是一个在沙漠上建立以来的以经营赌博为目的的城市,所以,如果市民们都放弃和赌博带来的益处,那就没有办法生活了。
这里每天歌舞升平,但人们的表情却非常冷淡和空虚。教会的会众们可能是长时间从事高尚行为的缘故吧,对物欲突然有了兴趣。礼拜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上帝赐予的礼物,而是用来粉饰自己欲望的形式。我要说的那个拉比还有经师比普通的会众更愿意追求虚荣。
那个拉比自夸是名门后代,家里的书架上却积满了灰尘。那位经师是圣城耶路撒冷生人,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视钱如命的卑劣男人。这里,会众们和拉比一起谋划着一些自欺欺人的﹑虚伪的勾当。这让我突然想起《圣经》上的一句话:“惊于恶的蔓延,我却不能坐视不管。”与上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高地公园(HighlandPark)由多莱管理的犹太会堂,它让我感受到了永恒和绝对。
拉比在刚上任的时候,不一定能和会众们处好关系。拉比进行哲学的思索和冥想,所以他的说教有深远的意义,而且对会众来说也很有震撼力。会众虽然有时抱怨拉比和他们的私人接触太少,但仍然是拿出全部的虔诚来做礼拜。
犹太会堂里也有一定的自由性。无论拉比还是会众,都会以自己信仰的方式去接近神灵。在五旬节前夜,他们会在寒冷的密歇根湖旁,彻夜不停地做礼拜,学习圣典,做祈祷,唱热情的赞美诗。这种力图归于犹太教根源和传统的热情,让他们中间产生了宽容和谦逊精神。
在芝加哥,高地公园的会众是最富有的犹太人,但他们却没有追求财富的欲望,只是关注自己怎样在上帝的面前取得更大的进步。拉斯维加斯的会众讲究吃穿,而高地的犹太人则以节制的态度和高尚的修养聚在一起做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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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体的最小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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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群体的最小单位以十名成年男子为计,称作“单组”。这种制度的起源大概可以追溯到摩西时代。出埃及后,以色列人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