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史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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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凰婕粗瑁淮佣虢玻卵怂A推重;门弟子千余人,其中,以僧休、法继、诞礼、牢直、亻于果最为特出。名僧志念,也曾从道宠受学《地论》。南道从勒那摩提出;而创始于慧光。慧光初就佛陀扇多出家;继而广听律部;后来又从勒那摩提受《地论》,著有《十地论疏》。他的弟子中传承《地论》之学的,有法上、僧范、道凭、慧顺、灵询、僧达、道慎、安廪、昙衍、昙遵、冯衮、昙隐等,而以法上为上首。法上(495—
580)曾讲《地论》;并著文疏。著名的弟子有法存、融智、慧远等。其中慧远(523—592)为一代博学者,常讲《地论》;并随讲随疏;著有《十地经论义记》七卷;其中保存南道地论师的学说不少。他的门人也努力弘扬《地论》。关于南北二道的地论师说;据天台宗学者荆溪湛然说:北道唱梨耶依持说,主张一切万法从梨耶缘起;南道唱真如依持说,主张一切万法是真如的缘起所生(见《法华玄义释签》卷十八、《文句记》卷七中)。北道后来受摄论师的影响,从而和它合流。
六、四论师这是将《大智度论》和《中》、《百》、《十二门》三论并重的一个学派。起初北齐有道长(一作场)法师,精通《智论》,在邺都敷讲,为学者所宗,志念曾列席听讲,后来双弘《智论》及《杂心》十余年。东魏昙鸾也精研四论。北周静蔼(534—578)少听《智论》,洞明义旨,后来更披寻其他经论,而以四论最为所崇,在终南山等处敷讲。又有道判(532—615),曾问道于静蔼,也日夜研寻四论。同时还有道安,博通《智论》,弟子慧影,传承其学,著有《大智度论疏》二十四卷。
七、四分律师《四分律》译出后;直到北魏孝文帝时代(471—499);才有法聪在平城专弘。既而有道覆依法聪的口授作《四分律疏》六卷;但只是把文字加以科分而已。后来慧光作《四分律疏》百二十纸;并删定《羯磨戒本》;此学才大盛。弟子中传承其学的;有道云、道晖、洪理及昙隐等。道云专弘律部;作《疏》九卷。道晖把道云所作《疏》略为七卷。洪理作《钞》两卷。昙隐作《钞》四卷。道晖的弟子洪道(530—608);专学律部,盛弘《四分》,代替了《僧祇》的讲传。
八、净土师弥陀净土法门从北魏昙鸾的净土教说流出;所以后世的净土宗常推昙鸾为创始者。其昙鸾一系的传统是:菩提流支——慧宠——道场——昙鸾——大海——法上(见道绰所撰《安乐集》卷下)。与《地论》、四论两学系实有交叉的关系。菩提流支曾译出世亲《无量寿经优婆提舍愿生偈》(通称《往生论》)一卷,又曾以《观无量寿佛经》授昙鸾;称为能解脱生死的大仙方。慧宠即最初的北道地论师道宠。道场在邺都敷讲《智论》;又传持阿弥陀五十菩萨像。昙鸾(476—542)起初于四论及佛性论深有研究;后来得到菩提流支的启发;专弘净土;既而住并州(今山西太原市)的大岩寺,晚年又移住汾州(今山西交城县)的玄中寺,修净土念佛之业;著有《无量寿经优婆提舍愿生偈注》(通称《往生论注》)二卷等。他提倡的念佛法门;于观念以外;著重称名;遂开后世重视称名念佛的风气。大海(即慧海?—609);少年听受《涅槃》、《楞伽》及大乘毗昙等;北周静帝大象二年(580);在江都仪涛浦创立安乐寺;以净土为期,并模写无量寿佛像。法上有关净土法门的事迹不详,其弟子慧远著有《无量寿》、《观无量寿》两经的义疏各二卷,再传弟子灵裕也著有《观无量寿经》及《往生论》等的疏记。
九、楞伽师最初有菩提达摩;南天竺人;曾游于嵩洛;住于邺下;随地以禅法教人;曾惹起一班盛弘经律者的讥谤。只有道育、慧可两沙门竭诚事奉;经四五年,达摩为他们的精诚所感,于是诲以“二入”(理入、行入)、“四行”(一报怨行、二随缘行、三无所求行、四称法行)之法,并以四卷《楞伽》授慧可以为印证。达摩于东魏孝静帝天平年(534—537)前在洛滨示寂;传说一百五十余岁。弟子慧可(又称僧可;487—593)
隋代佛教
隋代佛教
隋代佛教,是从隋文帝开皇元年(581)到恭帝义宁二年(618)中国隋王朝一代三十七年间的佛教。隋、唐时代是中国佛教的大成时期。隋代虽然立国不久,但在政治上统一了南北两朝,各种文化也出现了综合的新形式,佛教也综合南北体系,而有新的教学、宗派建立,形成了划一时期的特色。
隋文帝(581—604)继承了北周的统治,一开头就改变了周武帝毁灭佛法的政策,而以佛教作为巩固期统治权的方针之一。这和他出生在冯翊(今陕西大荔县)般若尼寺受智仙尼的抚养和即位时昙延力请兴复佛教不无关系。他首先下令修复毁废的寺院,允许人们出家,又令每户出钱营造经像,京师(长安)及并州、相州、洛州等诸大都邑由官家缮写一切经,分别收藏在寺院及秘阁之内,从而天下风从,民间的佛经比儒家的六经多到很多倍(见《隋书。经籍志》)。
文帝一生致力于佛教的传播。在度僧方面,他于开皇十年(590)听许以前私度的僧尼和人民志愿出家,一时受度的多到五十余万人(《续高僧传》卷十《靖嵩传》;又卷十八《昙迁传》)。在建寺方面,他于即位初年,即改周宣帝所建立的陟岵寺为大兴善寺。又令在五岳各建佛寺一所,诸州县建立僧、尼寺各一所,并在他所经历的四十五州各创设大兴善寺,又建延兴、光明、净影、胜光及禅定等寺,据传他所建立的寺院共有三千七百九十二所(《辩正论》卷三)。在建塔方面,文帝先得天竺沙门给他的佛舍利一包,即位后,令全国各州建立舍利塔安置,前后共三次。第一次是仁寿元年(601),在他六十岁的生日六月十三日,令全国三十州立塔,请名僧童真、昙迁等三十人分道送舍利前往安置。第二次是仁寿二年(602),在佛诞日,请名僧智教、明芬等分送舍利至全国五十三州入函立塔。第三次是仁寿四年(604),也是在佛诞日,令在三十州增设宝塔,请名僧法显、静琳等分送舍利。前后立塔一百十所。所有立塔的费用,任人布施,但以十文为限。在造像写经方面,据传从开皇初到仁寿末(604),建造金、铜、檀香、夹纻、牙、石等像大小一万六千五百八十躯,修治故像一百五十万八千九百四十余躯(《辩正论》卷三)。并且在开皇二十年(600)严禁毁坏、偷盗佛像等(《隋书高祖纪》下)。又缮写新经十三万二千零八十六卷,修治故经三千八百五十三部(《辩正论》卷三)。此外,文帝在建国初年,仿北齐的制度,设置昭玄大统、昭玄统、昭玄都及外国僧主等僧官,以管理僧尼的事务。他于开皇元年授名僧僧猛为隋国大统(即昭玄大统)三藏法师,七年(587)又命昙迁为昭玄大沙门统,至十一年(591)又诏灵裕为国统。至于地方僧官则有统都、沙门都、断事、僧正等的设置。
文帝对于佛教义学的提倡,即以长安为中心建立了传教系统,选聘当时各学派著名的学者,集中在都邑,分为五众:一、涅槃众,二、地论众,三、大论众,四、讲律众,五、禅门众。每众立一“众主”,领导教学。其间可考的,是长安涅槃众主法总、童真、善胄;地论众主慧迁、灵璨;大论众主法彦、宝袭、智隐;讲律众主洪遵;禅门众主法应。此外长安还曾建立了二十五众(《续高僧传。义解篇后论》),大兴善寺沙门僧璨即曾为二十五众第一摩诃衍匠,大兴善寺沙门僧琨也做过二十五众教读经法主,从事学众的教导(见《历代三宝记》卷十二,《续高僧传》卷七、九)。
隋炀帝(605—616)也笃好佛教,他先为晋王时,曾迎请名僧智顗为授菩萨戒,并尊称智顗为智者。即位后,他在大业元年(605)为文帝造西禅定寺,又在高阳造隆圣寺,在并州造弘善寺,在扬州造慧日道场,在长安造清禅、日严、香台等寺,又舍九宫为九寺,并在泰陵、庄陵二处造寺。又曾在洛阳设无遮大会,度男女一百二十人为僧尼。并曾令天下州郡行道千日,总度千僧,亲制愿文,自称菩萨戒弟子。传称他一代所度僧尼共一万六千二百人。又铸刻新像三千八百五十躯,修治旧像十万零一千躯,装补的故经及缮写的新经,共六百十二藏。炀帝还在洛阳的上林园内创设翻经馆,罗致译人,四事供给,继续开展译经事业。
但另一方面,文帝在开皇九年(589)灭陈时,曾令陈都建康的城邑宫室荡平耕垦,于石头城置蒋州,使南北朝时代盛极一时的建康佛教顿告衰微。其时诸寺多毁于战火,“钟梵响辍,鸡犬不闻”。因此蒋州奉诚寺慧文等致书智顗,请转达坐镇扬州的晋王杨广予以护持。后来杨广做了皇帝,于大业三年(607)下令沙门致敬王者;更于大业五年(609)令无德的僧尼还俗,寺院按照僧尼的数量保留,其余一概拆毁;一时造成因僧废寺的现象。从这些事实上,可见隋代对于佛教的政策也有限制的一面。
隋代译经,主要译师有北天竺乌场国的那连提耶舍(490—589)。他原在北齐译经,曾因齐亡佛教被毁,而改著俗装。隋兴,应文帝之请,住长安大兴善寺,从开皇二年到五年(582—585),更译出《大庄严法门经》等八部二十三卷。同时又有他的同乡沙门毗尼多流支来长安,于开皇二年译出《大乘方广总持经》、《象头精舍经》。又有中天竺婆罗褂牌湃锬リ^那于开皇二年译出《业报差别经》一卷。
阇那崛多(527—604)原在北周译经,周武帝毁灭佛教时,被迫回国,中途为突厥所留,开皇四年,文帝应昙延等三十余人之请,遣使延请他东来,住在大兴善寺,从事传译。开皇五年到仁寿末年(604),更译出《佛本行集经》、《大方等大集护经》、《大威德陀罗尼经》,并补译《法华经》、《金光明经》的缺品等共三十九部、一百九十二卷。
达摩笈多(?—619)于开皇十年游方到瓜州(今甘肃敦煌县),受请至长安,在大兴善寺和洛阳上林园的翻经馆,从开皇中叶到大业末年共译出《药师如来本愿经》、《起世因本经》、《金刚般若经》、《菩提资粮论》、《摄大乘论释论》等九部四十六卷。以上隋代译师五人,共译出经论等五十九部,二百六十二卷。
中国沙门参预达摩阇那、达摩笈多等的译事者有彦琮(557—610),他记录笈多游历西域各国的见闻,著为《大隋西国传》(已佚)。彦琮谙习梵文,开皇十二年(592)奉召入长安,住兴善寺,重掌翻译。仁寿二年(603),文帝使撰《众经目录》,又将《舍利瑞图经》及《国家祥瑞录》翻译为梵文。大业二年(606),住翻经馆,披阅新由林邑(今越南中部)获得的昆仑书(当时对林邑以南通用文字的总称)佛经,并编撰目录,以备选译。又和裴矩共同修纂《天竺记》。此外他还著有《达摩笈多传》及《辩正论》、《通报论》、《福田论》、《沙门不应拜俗总论》等。又为译诸经作序。彦琮并论定翻译的楷式,有“十条
八备”之说。
前代译经既多,入隋又增新译。文帝在开皇十四年(594)乃命大兴善寺翻经沙门法经等二十人,整理所有译出的经典,撰《众经目录》七卷(通称《法经录》)。此录分《别录》与《总录》。《别录》以大、小乘经、律、论为六门,分作一译、异译、失译、别生、疑惑、伪妄六类;又抄集、传记、著述三门,各分作西域、此方二类;《总录》则统计其部数、卷数。此书是一部有组织而且分类较精的经录。另外,翻经学士费长房,在开皇十七年(597)撰《历代三宝纪》(又称《隋开皇三宝录》)十五卷,通称《长房录》。其内容初为《帝年》,系佛教及重要时事于历朝帝王的年代之下;次为《代录》,列叙各朝代译人所译经典的部数、卷数及其重要事迹;后为大乘、小乘“入藏”经、律、论目录,各以有译、失译分类。此录在现存经录中,内容繁博,误谬也最多。又彦琮等翻经沙
门及学士在仁寿二年奉令撰《众经目录》五卷,分单本(即一译)、重译(即异译,各列大小经律论的目录,附贤圣集传)、别生、疑伪、缺本五类,刊定了当时书写佛经总集的标准,一直影响到后世。
隋代佛教义学的发展及宗派的建立,由于当时全国一统,南北佛教的思想体系得到交光互摄的机会,从而各宗派学说一般都有汇合折衷的趋势。这时期,如北方地论南道派的慧远,南方天台宗的智顗,三论宗的吉藏,都可为其代表。普法宗信行的三阶教也属于这个类型。
慧远(523—592)的主要学说见于所撰《大乘义章》。此书把佛教义学的大纲分作《教法聚》、《义法聚》、《染聚》、《净聚》、《杂聚》(此聚已佚)五类。每类中都是先叙《毗昙》、《成实》,然后归结到《地论》、《涅槃》。他盛弘《十地经论》。此论原系解释《华严经》中的《十地品》,所以他同时也是宗《华严》的。他晚年又列席摄论师昙迁的讲筵,还著了《起信论义疏》,因而他又汲取了《涅槃》、《摄论》及至《起信》的思想,主张《地论》所说的“阿梨耶识”和《楞伽》所说的“如来藏心”、《涅槃》所说“佛性”是一法,称为如来藏自性清净心,从而缘起法界恒沙佛法,是名“真性缘起”或“真识缘起”。这种思想即为后世华严宗智俨、法藏的“法界缘起”学说的张本。
智顗(538—597)是天台宗实际的创立者,他从当时流行的大乘经里举出以《法华经》为中心,而以南北朝佛教的义学为根据,特别是发展了慧文的一心三观说和慧思诸法实相说,提出“圆融三谛”、“一念三千”的新义。一心三观原已发明观境兼备空、假、中三谛,由此更理解到诸法之即空即假即中,一时互具,而成为三谛圆融。诸法实相原以佛的知见为标准,所以见得实相的内容为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果、如是报、如是本末究竟等,一共十如。在这基础上;更见到十如的互具,又遍于六凡四圣的十法界,更各有五阴、众生、国土三种世间,这样重迭计算,有三千诸法,皆于一念中有
具足之义,此即一念三千。智顗学说,即以此等观法为其修持的指导思想。
吉藏(549—623)由法朗得承罗什、僧肇所传的三论法门,对魏晋南北朝所有的各家学说一一加以批判,特别是破斥当时的成实师等,形成了三论一大宗派。吉藏先后著成《中》、《百》、《十二门论》的注疏及《三论玄义》、《大乘玄义》、《二谛义》等,把《般若》无得、性空的义理发挥无遗。
此外,当南北朝时代之末,《摩诃摩耶经》、《大集月藏经》先后译出。当时产生一种“末法”思想,认为已入末法时代。信行的“三阶教”,便是从这种思想中酝酿而成的。他就时、处、机(人)把佛教分作“三阶”,以为当时到了佛灭一千年以后,又在戒见俱破的世界,多有戒见俱破的颠倒众生,这都到了第三阶时期。此时众生的机类,我见、边见成熟,所以偏学一乘、三乘,或偏念《弥陀》、《法华》,彼此是非,终至犯诽谤罪,永无出离之期。只合依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