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白领极限生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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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个办公室主任并没有公报私仇,也并没有和段子女孩过不去。我甚至有点感激他对我的记忆做出的贡献。因为那天讲的段子我已记不起来了,他弯腰鼠窜的一幕却清晰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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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是什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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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接到三个饭局要约:欧洲总部大老板视察工作赏赐的全体晚宴,客户推广活动及晚餐,和一个同学聚会。
以上三个饭局按餐馆豪华程度排列,是2、1、3,按可口的程度排列,是2、3、1,按我的期待热度排列,是3、2、1。
可惜愿望总是屈服于现实。因为按我参加的顺序排列,就成了第一行的样子。
大概我们的中国区经理想在大老板面前摆摆排场,在一家颇有名气的餐馆叫了些身价不菲的菜。可是碍于预算,菜的数量显然与参加的人数不相匹配。更为不幸的是,餐盘的面积却是与餐馆的名声成反比的。于是眼睁睁看着一碟碟精美小菜被筷子们迅速歼灭,而肠胃的饥饿感却不可遏止地加重起来。
好不容易被“慰劳”完了,火速窜至客户活动的五星级酒店时,人家已经在吃最后一道菜:甜品和水果。
吃就不必了,好在谋得了一个“出现”的业绩。
施施然赶往最后一站。几个没良心的已经把最贵的几道菜吃见了底。不过可口而下饭的菜多是家常的,还不至于遭到露底之灾,于是菜足饭饱,懒洋洋的满足油然而升。聊聊八卦,辟辟情操,没来由地穷笑一通,然后AA制走人。
大概辛辛苦苦赶着吃的前两顿饭,为的就是吃这最后一顿吧。
有一次随朋友蹭了一顿饭。主人是浦东一家酒店的大老板,据说专作公家生意的。三层楼面,数百个包房,周末时竟全是满的。
原来店主有留客秘招:地衣。这是一道希罕菜,属敌皆无我独有那种刹手锏。老板用春秋笔法,得意洋洋炫耀了自己的拿货渠道。没怎么听懂,但无非就是他在外省关系极广之类。隆重端上来之后,发现是一大盘杂烩,有海鲜,有蘑菇,有蔬菜的那种烩菜。原来横在中间一缕缕像紫菜一样的东东,就是地衣。尝了尝,没有味道。真难吃。
这种“尝鲜饭”,对于尝尽天下美味的人,意义又有不同。毕竟是个罕物,让人又多了项谈资。至于好吃不好吃,又有什么要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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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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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美国的一项调查:现代人,平均每人每天制造20个谎言。
对这个调查结果,办公室里同事们的反应是:Sowhat?意思是,然后呢?又怎样了呢?
没怎么样。没杀人放火,没违法乱纪,没偷工减料,制造伪劣产品,只是撒了个谎而已。嗨,那有什么呀。实在是美国的好事者小题大做了。
这些的谎言,不能算谎言,充其量只是聪明人的技法或手段。
可以是一种拒绝。
比如:不想接电话时,就说“在开会”;不想见某人时,就是“最近太忙”;不想提某件事,就干脆“不记得了。”反感公司的任命或要求时,一定是“与个人能力不符”。有的时候,真实的情况不戳穿比戳穿更好,给大家的自尊都留点面子。好聚好散,再聚不难。
可以是一种问候语。
见面就说:“你最近好像更漂亮了呀。”分手就说:“什么时候一起喝茶。”哄得大家心里都暖洋洋的。反正目的就是开开心心,热热闹闹,至于手段如何,实在是不值一提。倒是那些没领悟此道的楞头青,值得反省:为何说的话总让人听着不舒服呢?
可以是一种战略。
有对感情很好的恋人。当初女孩问男孩是初恋吗?男孩说:是。因为女孩希望男孩是一张白纸。男孩用谎言换来了两个人今天的幸福。因为他知道,初恋与否其实并不重要。但当初的女孩并不懂这个道理。如今,真相大白。女孩也早就不予追究了。回顾当初,如果因为这个历史污点就轻易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呢?
可以是一种搞笑。
公司9点半开会,有个同事10点半才到。老板沉下脸来问她去哪了?她随口说:“去某公司拜访客户了”。哄堂大笑。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家公司现在还没上班。因谎言幼稚可爱,活跃了会议气氛,老板的脸顿时阴转晴。迟到者轻松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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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性格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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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是这样的:
大雨天,你驾车行驶在路上,爱人就坐在你旁边。突然发现不远处你的老板正走在雨里,没带伞,淋得落汤鸡一样;而路边一位可怜的老阿婆也已被雨水浇得奄奄一息。可是你的车只能容纳两人(包括驾驶员哦),而且车里只有一把伞。这时,你应该怎么办呢?
完美性格的人是这样做的:
请老板和阿婆上车,让老板把阿婆载到家,然后和爱人共撑一把小伞雨中漫步。
此举好处有五:
一、 尊重了老板。算是行了上下级之礼。
二、 施了善心。算是成了仁。
三、 成全了与爱人在一起的时光。
四、 顺便给老板一个行善的机会。算是白捡了一个便宜。
五、 天下掉下个雨中浪漫的机会,而且浪漫得如此天人合一,如此神圣高大、如此义不容辞。
据说这是个公关行业的精典考题。如何面面俱到,大家都开心,由此可见一斑。
最初听到这道题,是在办公室里。结果大家没一个“性格完美”的。不是让阿婆挨了
雨淋,就是被迫和爱人分开。
事后想想,其实这是道数学题。破译过来就是这样:一共四个人,两件遮雨的东西,每件东西能遮两个人。怎么遮好呢?几种排列组合之后,不难得到最佳答案。
由此可见,不是大家的性格不完美,而是思考方法还不够完善。如果对待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冷静地把它们转换成数学的、物理的或者化学的题目,是非对错、轻重缓急一概量化,再经过各种排列组合得到最优解答。大概人人的性格都是完美的。
话又说回来,如果这种“技术型”性格比比皆是的话,“性格”二字还有什么存在的必
要呢?大概早被工业化流水线驯服,被请进博物馆里展览了。讲解员会指着“性格”说:
“那时候,每个人都还保留着一点天生的原始的个性,叫做性格。”
…
你知道我在请你吗?
…
我一直希望各种各样的关系来得越简单越好。
比如:雇佣与被雇佣。一个是高官厚禄,买你文武,一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银两清,再不相欠。
偏偏有的公司死要面子,拼命拿块遮羞布来模糊视线,试图上演一出“君臣一家亲”的喜剧。让你受了剥削还得感激涕零。
典型的例子是员工生日。进公司之日起,除了交代户口簿上的亲属明细外,还得上交生辰八字,以供公司遮羞之用。员工生日时,也是公司表演的大好时机。蛋糕一摆,蜡烛一点,生日歌一响,掌声一起,上上下下就又和好如初,之前的种种怨气顿时清零,重新计算。
识相的公司会选在下午茶时搞搞这种仪式。反正不侵犯私人时间,做为群众演员,客串参演一下,也就算了。最讨厌的是公司在晚上宴请,和情人的浪漫晚宴被迫让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个公司大搞圣诞午餐,几个员工没来,老板竟当场大发雷霆:“平时你们叫嚷着增加福利,现在有了福利,又都不来,什么意思嘛!”原来餐费已提前付掉,就算有人缺席,费用一分不少花。花大价钱演的一出戏,观众却不赏光,怪不得老板要跳脚了。
还有的公司更离谱。好不容易拨公款请一顿饭吃,老板还要活活添上一句:“多吃点,然后好好干!”听上去像喂猪一样:“好好吃,快长肉。”
这样的蛋糕,这样的饭局,吃下去比不吃还累啊。
可是,一旦公司真的摆出一付“我买你卖”的架势,一点温情也不搞时,也同样让人很不舒服。有个吃惯了公司生日蛋糕的人一不小心混到这样一家拒绝温情的公司后,有次鼓起勇气问老板:“为何不给员工过过生日呢?”
没想到老板反问:“你们有谁帮我过生日么?”
想吃蛋糕的员工当场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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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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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是自由,自由需要财富。
如果把期望中的幸福数字化,我希望是20;000;000,人民币。可以舒适随意的衣食住行,全球漫游。
为了实现这个数字,我开始奋发图强,一度每天工作14个小时。仿照一些效率大师的建议,每天一起床,我给自己开一张任务表,一般在40条左右,按事情的重要程度降序排列。然后一天天就在做同样的事――给这些条目打上勾,或者叉。每天最大的幸福就是有40个勾,最大的不幸就是40个叉。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幸福不得不提,那就是一天能睡满8个小时。因为每打一个勾或者叉,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且比起这些通往幸福的条目,睡眠吃饭之类的事,实在太平庸了,只能靠边站了。
随着帐户数字的不断跳升,不知道是不是离幸福更近了,对幸福的感觉却开始不一样了。每天早上能喝1碗粥,每周能在家里吃2顿饭,周末至少有1天能睡到上午10点,就很幸福了。对于原来渴望的国际漫游,也开始一步步实现。只不过不是想像中漫游似的,而是商务的。每次旅行的记忆是十数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酒店和公司的两点一线,没有欧洲街道上风衣飘飘的男女,街边喷泉下啄食的鸽子,更没有开放式绿地里满坪的落叶和淋湿了自己的顽皮孩子。这些与幸福无关,幸福在我的公文包里,那几张平躺着等待签字的合约。它可以让我的幸福数值再次高飞。
有时候突然害怕,等到我终于得到这个理想数值的时候,我是否已老得不再能享受幸福?或者,假如我这辈子都得不到这个数值,我是不是就不准备幸福了呢?还有,就算我得到了这个数值,能幸福多久呢?一天?一周?一个月?
然后呢?然后再设定一个更大的数值,继续不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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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极限生存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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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位品牌经理吃饭,买单的时候没送水果。看上去斯文秀丽的品牌经理顿时沉下了脸:“为什么没水果呢?为什么上次有呢?”直到把餐厅经理叫来训话并享受完免费水果待遇后,方才罢休。然后对我笑着说:“倒不是贪这点便宜。要么有,要么没有。一时有,一时没有,这算什么呀?”有如对待她管辖的品牌,一瓶一罐都是标准化生产,质量绝对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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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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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人的人和被管的人讲话的口气是不一样的。前者习惯了质问缘由,出口就是:“到底怎么回事?”来势汹汹。后者习惯了作出解释:“这是因为……,不过……,但是……”,唯唯诺诺。
与一位品牌经理吃饭,买单的时候没送水果。看上去斯文秀丽的品牌经理顿时沉下了脸:“为什么没水果呢?为什么上次有呢?”直到把餐厅经理叫来训话并享受完免费水果待遇后,方才罢休。然后对我笑着说:“倒不是贪这点便宜。要么有,要么没有。一时有,一时没有,这算什么呀?”有如对待她管辖的品牌,一瓶一罐都是标准化生产,质量绝对稳定。
写字楼里的意念和语气跟随着主人来到餐馆,来到酒吧,逛了商场,上了出租车,最后回到家里。寥寥几个家庭成员,顿时分裂为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两个阵营。前者喜欢使用祈使句:放点音乐来听吧,把房间的收拾一下吧,做点辣的吃吧……后者习惯说:“好的”,然后快手快脚地做事,或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闪烁其辞:“房间并不乱啊……,太辣了会不会好吃啊……”
有个自己开公司的女子说:“用惯了的语气,很难改过来。”我绝对相信她并非有意对家人不敬。但她对家人常用的句式是:“老公,20分钟后来接我。”“妈,为什么做菜老是盐放得太多呢?说过多少次了!”听上去像对司机讲话,或者教训一个屡教屡错的员工。但没办法,长期处在管理状态中,入戏太深,出不来了。
一山容不得二虎。一个家里也只能有一个CEO。如果碰巧另一个也是个针尖对麦芒的主儿,就只好一个董事长,一个CEO,每天坐下来开家庭会议,探讨家庭发展的长远规划,探讨每个人的责权利的具体划分。具体的买汰烧等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到底由谁来做呢?实在不行,再外聘个基层的家庭成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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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阶层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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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大学校门,每月收入微薄的时候,理想中的生活是像淮海路上高级白领一样,出入搭的士。现在自己有了车,日常交通不再是个问题,我希望明年能够顺利实现地中海情侣假日,逍遥得和我的老板一样。这个老假洋鬼子每年都要带着他正青春的娇妻去欧洲度假,而且,他的带薪年假有20天,是我的两倍。
我的第一次阶层飞跃是网络泡沫造就的。外资网站,纳斯达克上市公司。面试的时候,多少是有点紧张的,恶补了三天英文口语,狠狠地向这个老外开了个天价。本来做足了心理准备,等待他讨价还价,万万没想到,他竟满口答应下来。我用尽全部忍耐力,才没让自己当面笑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老外其实也是发了网络的横运。原来不过是个政府中层官员,借着网络的蘑菇云,冲上首代的巅峰,薪金加了个零。估计当时的心态和我一样,每天在家里窃喜。只是现在他被打回原形,车没了,司机没了,秘书没了,玻璃办公室也没了,又当回脚踏实地的中层经理,淹没在那一众灰西装队伍里。
《老友记》里,钱德乐搬进独立办公室的第一天,摁了无数次呼叫铃,为的是向朋友展示这个物件的功能:摁一下,就会有个穿着套裙的干练老妇人走进来问:需要我帮忙吗,先生?就像童话里你突然拥有了七色花,扔下一个花瓣,就有个小仙人现身。
和钱德乐一样,变动之初,我们都不知所措,就像没吃过西餐的人第一次拿起刀叉一样。我的老板误以为自己跨入大老板行列。为了显示这种优越感,他摆出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架势,让属下都变成高薪白领。我呢,误以为拿了高薪就应该24小时拼命,曾经一天工作16个小时,颈椎病、视神经疲劳一起袭来。后来终于一拍两散。他离职了,我也跳了槽。
现在我知道,再高的薪金,不过打工而已,老板满意即可。而我的老板则认为,再好的人才,不过一个技术工人而已,越便宜越好。于是相安无事,可以悠久得合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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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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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知道,在这个时间,有多少人正在按自己的意愿做事。
先把自己捐出来做活体标本:
在上个礼拜,我最想做的事是去健身,跟着GYM里的教练跳跳舞、在跑步机上折磨一下自己。一是我处于亚健康状态,应该锻炼;二是刚买了年卡,不去实在浪费。没想到一连七天都未能如愿。
因为工作。周一来了老板的老板,十分友好地邀全体同仁晚餐。其实这个饭局是道选择题,完全可以不选。但事实是我选了。
因为友情。周二临下班时接到一老友的电话。原来正在闹离婚。拎着体锻衣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