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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点亮理性之光-启蒙运动文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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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典礼。在宣誓典礼上,苏珊对阴谋强迫她出家的暴行进行了坚决的抗议。苏珊的父母只好把她接回家,在幽禁了六个月之后,苏珊又被送进了龙桑修道院。

  龙桑修道院的院长戴·孟妮夫人仁慈、宽厚,她非常疼爱苏珊。不久,这位可敬的院长就去世了,苏珊的父母也先后离开了人世。新院长名叫圣·克利斯丁,她凶狠毒辣,对苏珊进行残酷的折磨。苏珊不堪忍受这种非人的生活,于是设法同外界联系。院长发现了苏珊的意图,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迫害,甚至不惜将她置于死地。苏珊在奴曼尔先生的帮助下,向法院起诉,要求脱离修道院,法院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宣布苏珊败诉。此后,苏珊遭到了更加残酷的迫害,差点被折磨致死。

  后来,苏珊被调到阿巴松修道院。这里的女院长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色情狂,她对修女实行严厉的训诫,自己却淫邪放荡。苏珊在女院长的控制下,精神上和肉体上都遭受了严重的折磨。苏珊不堪忍受人间地狱般的生活,她在向院里的神师列满纳神父忏悔时,把女院长的卑污行径毫无隐瞒地告诉了他。苏珊听从了列满纳神父的告戒,不让女院长亲狎她,女院长因此精神失常,不久就死去了。人们指责苏珊蛊惑过女院长,把仇恨发泄到她的身上。苏珊向新来的神师唐·摩累尔倾诉内心的痛苦,得到了他的同情。她在神父的帮助下,逃出了修道院。在逃往巴黎的途中,充当苏珊“精神导师”的神父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试图拐骗奸污她。苏珊只身逃到巴黎,在一家洗衣妇家中当帮工。由于苏珊是一个不受法律保护的人,她只得隐姓埋名,隐瞒身份,在提心吊胆中生活着。

  《修女》是根据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创作的,当时,一位名叫马该利特·得拉马尔的私生女,在父母的威逼下,于十八岁那年出家,当了一名修女。在修道院,她不堪凌辱,向法院起诉,法院判处她终身幽禁,不得还俗。狄德罗以马该特利·得拉马尔为原型,塑造了苏珊这一叛逆者的形象。

  《修女》通过少女苏珊在修道院遭受的残酷迫害,揭露了修道院的黑暗和罪恶。苏珊·西蒙南是一个聪明、美丽的少女·天主教会却强行把她关进修道院,让她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小说通过苏珊在三个修道院的不同遭遇,对修道院的黑暗现状和修女的不幸生活进行了真实的披露。在那里,修女被剥夺了人的基本的权利,过着悲惨的禁欲生活。她们严格遵循宗教的戒条,向上帝忏悔、穿苦衣、用苦鞭打自己……这些构成了修女生活的全部内容。宗教上层人士对修女进行肆无忌惮的迫害,她们任意处置修女,“擅自审判、擅自定罪、擅自处决”。修女们生活在人间地狱之中,倍受催残。在她们当中,有的精神失常,有的被活活拆磨致死。苏珊因为不愿意宣誓当修女,遭到了教会的残酷迫害,他们用尽各种方式,对苏珊进行严酷的折磨。小说通过苏珊的自述,使修道院阴森恐怖的内幕逼真地呈现在读者眼前。

  《修女》刻划了教会人士的丑恶嘴脸:一个修道院院长为了得到一千块钱的寄宿费,对苏珊进行假仁假义的哄骗;另一个院长则对苏珊进行惨无人道的迫害,以阻止她出院;还有一个院长是一个变态的色情狂;充当苏珊“精神导师”的神父是一个衣冠禽兽,他假装帮助苏珊逃出修道院,目的是诱骗奸污她。小说撕下了教会的神圣外衣,使教会人士的荒淫无耻暴露无遗。

  小说在揭露修道院的黑暗现状时,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整个封建社会。修道院之所以能够对修女实行肆无忌惮的迫害,是因为它得到了官方法律的默许和支持。苏珊逃出了修道院,却成了一个不受法律保护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送回修道院。在作者看来,法国社会本身就是一座修道院,从而使对教会的批判和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批判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小说通过苏珊的家庭关系,揭露了当时法国社会道德的普遍败坏。苏珊是一个私生女,因此受到了全家的歧视。苏珊的父母为了不让她分享遗产,强迫她进入修道院,断送了她一生的幸福。至此,资产阶级家庭的金钱关系已经暴露无余。

  苏珊热爱生活,渴望自由,不愿意过修道院的幽禁生活,并且为此进行了坚决的斗争。小说通过苏珊这一叛逆者的形象,批判了禁欲主义对人性的摧残,对人的正常生活的破坏。作者反对把人当作牺牲品的宗教戒条,反对修道院违反人道的生活,这些都符合资产阶级个性解放的要求。

  《拉摩的侄儿》写于1762年,在狄德罗生前未能出版,直到1823年,法文的原著才被发现,并且出版。

  《按摩的侄儿》是一部对话体小说。

  音乐家拉摩的侄儿穷困潦倒,狄德罗经常在各种场合见到他。他时而脑满肠肥,衣冠楚楚,时而憔悴不堪,衣衫褴褛。一天,狄德罗在一个咖啡店里遇到他,两人展开了一场对话。

  两人首先谈论天才。拉摩的侄儿说,虽然拉摩是天才音乐家,他还是憎恶天才,因为尽管拉摩是音乐家,是天才,但没有给他这个侄儿留下任何财产,他不曾沾到天才叔叔的任何光,反而成了一个乞食者。他曾经在音乐理论上下过功夫,有独创的见解,但得不到人们的赏识,连糊口都很困难。他听到的故事尽是尔虞我诈的事情,不是丈夫出卖妻子,就是朋友欺诈朋友,再不就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干出无耻勾当。他受的教育是“好名声比金腰带更贵重”,看到的社会现象却是“有好名声的人都没有金腰带,反而有金腰带的人都有好名声”。因为贫穷,他失去了美貌的太太。在乞食的过程中,他逐渐发现,只有当他阿谀献媚、装疯卖傻时,才能在餐桌上狼咽虎吞地吃上一顿,或者得到一点“资助”。有一天,他第一次表现出常人的理智,竟被保护人赶了出去。

  拉摩的侄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津津乐道。他说,充满欺骗、虚伪的社会使他变得自甘堕落、玩世不恭。为了得到两千块钱报酬,他引诱年轻姑娘跟别人私奔。他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能从母亲身边去引诱一个姑娘不令母亲知道,有十种方法让人把情书从他的手中拿走。为了糊口,他冒充提琴手,担任家庭提琴教师,然后胡乱跟人家聊上一天,对主人大加恭维,结果皆大欢喜,主人受到恭维,他得到酬金。他还进行专门训练,使肺部能发出很大的声音,用来恭维爱虚荣的小姐,以此得到好感,获得吃食。他还学会了当面恭维你,背转身却对你进行辱骂。他能够维妙维肖地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可以说是多才多艺。但不论他怎样努力,乞食者的厄运总是像影子似地紧跟着他,他不得饥一顿饱一顿地度日。

  他公然承认自己是一个极端的无赖、一个骗子、一个贪食者。正因为他具备了这些特点,人们才喜欢他,他自己也因此沾沾自喜。他不愿意人们仅仅把他看作一个平庸的傻瓜,却宁愿人们把他看作一个大无赖,将他列入大恶棍的行列。他认为,对一个傻瓜人们只会表示蔑视,而对一个大恶棍人们却不得不表示某种钦佩,对他来说,被人们看作是一个大恶棍,是一件需要高深造指的艺术。

  狄德罗问他,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有德行,是否受到良心的谴责?他回答说:“他们是流氓,却有钱,为什么我不可以?”他承认当别人受到称赞时,他嫉妒过,当别人受到非议时,他高兴过,他为自己的平庸苦恼过,但更多的时候却为自己的“艺术”沾沾自喜。他认为,事物的最好的秩序就是需要他在里边的秩序,如果他不在里边,即令最完美的世界,也是毫不足取的。他愿意存在,甚至做一个厚颜无耻的好辩者而存在。他虽然辱骂了所有的人,却不伤害任何人,因此,无需受到良心的谴责。他发现在这个社会中,各种地位的人互相吞噬,牺牲同类,以寻求自己的幸福,却没有法律来干涉。正直的人并不快活,快活的人并不正直。当一个人有了钱,他无任干什么都不会有失身份。有些人吃厌了一切东西,而其他人有紧迫的饥饿感却没有东西吃。他的本意并不想变得无耻,是贫困促使他扮演乞丐的哑剧。为了生存,他四处奔波,学会了各种手段,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认为既然人们不能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就只好接受已经安排好的,尽可能从中得到最大的好处。既然能够通过作恶得到快乐,就没有必要改变自已。

  他最后说,再会吧,哲学家先生,我永远都不会改变样子。但愿我再经历四十年的这种不幸吧。最后笑的人是笑得最好的。

  在《拉摩的侄儿》这部小说中,狄德罗塑造了拉摩的侄儿这一典型形象。据说,拉摩的侄儿确有其人,他的叔父拉摩是法国十八世纪著名的音乐家,他本人以卖唱为生,长期过着流浪生活,最后死在流浪汉收容所。狄德罗早年在巴黎街头的咖啡馆里认识了他,以他作为原型,创作了这部小说。

  拉摩的侄儿是“高傲与卑溅”、“才智和愚蠢”的结合体。他天资聪颖,极富音乐天赋,本来可能成为“拉摩”一样的大师,但是他几经努力,没有成功。于是他放弃音乐,充当上流社会的小丑,富人餐桌上的食客,通过作恶谋求快乐。最后,他为上流社会所不容,流落街头,四处漂泊。拉摩是一个放荡的流浪者,他时而憔悴瘦削,衣着褴褛,垂头丧气,时而油头粉面,穿戴考究,容光焕发。他是一个极端的个人主义者,认为人生在世,就是“饱食美味的菜肴”,“占有漂亮的女子”,“在柔软的床铺上睡眠”。他不愿意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换取食物、衣服和金钱,甘心充当社会寄生虫,寄人篱下,靠接受别人的恩惠生活。同时,他又非常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肮脏卑鄙。他对自己的卑劣无耻直言不讳,坦然承认自己是一个懒汉、一个贪食者、一个卑鄙的人,有时还表现出“理性”、“诚实”和“尊严”。他是一个鲜廉寡耻的食客,“采取蠕虫的方式”过着污浊的生活,但他又洞悉上流社会的真相,对社会有许多深刻的见解。

  作者用辩证的方法,深刻地揭示出拉摩的侄儿的思想性格特征。在狄德罗的笔下,拉摩的侄儿具有复杂而矛盾的性格。他卑鄙,又高傲;他愤世嫉俗,又自暴自弃;他厚颜无耻,又诚实坦白。狄德罗在小说中这样评价拉摩的侄儿:“使我惊讶的是,这样的精明和这样的卑鄙在一起;这样正确的思想和这样的谬误交替着;这样邪恶的感情,这样极端的堕落,却又有这样罕有的坦白。”作为一个典型形象,拉摩的侄儿不同于以表现单一性格为特征的类型人物,体现了狄德罗关于“一个伟大的性格总是由于好些相反的性质之间的自然平衡作用所形成的”这一举张。

  拉摩的侄儿是时代和社会的产物,他生活在封建社会行将灭亡、资本主义制度开始形成的时代。拉摩的侄儿在同狄德罗交谈时,对社会人生发表很多透彻的见解。他看到了社会的不平等:“这是何种的鬼制度,有些人吃厌了一切东西,而其他的人也和他们一样,有急不可待的胃口,会经常饥肠辘辘,但却没有东西放在牙齿底下。”看到了社会中“各种地位的人,互相吞噬”,“像狼一样贪婪”,“像虎一样残忍”。看到了“无数正直的人并不快活,还有无数的人,他们快活,但并不正直”。拉摩的侄儿对社会中的各种丑恶现象有清醒的认识,但他甘愿同周围环境同流合污,沦为厚颜无耻的寄生虫。而他的腐化堕落,又象霉菌一样腐蚀着周围的人,制造出更多的寄生虫。拉摩的侄儿的堕落,一方面取决于他自身的弱点,另一方面又与当时的社会环境、道德风尚密切相关。狄德罗通过对拉摩的侄儿这一典型人物的塑造,撕下了巴黎上流社会伪君子的假面具,揭示了这类畸形人物产生的社会根源,谴责了封建专制制度腐蚀人的本质。

  《拉摩的侄儿》情节简单,缺乏完整的结构和连贯的情节,主要通过对话、尤其是拉摩的侄儿的语言、动作和表情,表现人物的矛盾性格。狄德罗讲话不多,但他的少数几段话和表明他内心活动的独白,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按摩的侄儿》不仅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而且是一部杰出的哲学著作。马克思称赞它是一部“无与伦比”的作品,恩格斯也激赏它是“辩证法的杰作”。

  《定命论者雅克和他的主人》写于1760年,出版于1796年。它的故事情节如下:

  雅克和他的主人在旅行,这次旅行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旅途中,为了彼此娱乐,雅克向主人讲述过去的生活和恋爱经历。

  雅克相信“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遭遇到的一切幸和不幸的事都是天上写好的”,这个见解是他当兵时从连长那儿得来的。有一天,雅克因为喝醉了酒,忘记牵马去饮水,父亲揍了他一顿,雅克赌气入了伍。在一次战斗中,他的膝盖受伤,由救护队送往医院。在途中,雅克碰到了一个外科医生,不仅没有治好病,反而被骗走了十八法朗。

  一天,谭格朗府邸的女佣若尼打碎了一个油瓮,雅克给了他十二个法朗。为了感谢雅克,她请雅克到府邸养伤,让女儿丹尼斯照料雅克。雅克和丹尼斯相受了。

  在这之前,雅克同漂亮的女裁缝裘斯蒂尼、邻居苏柴尼太太、玛格丽黛太太、苏仲太太等女人有过暖昧关系。雅克认为他没有欺骗她们,她们也没有欺骗他,他之所以会失去童贞,是因为“天上早就写好了的”。

  雅克的连长喜欢决斗,他把对手打伤以后,又请求对手饶恕,还悉心照料对手,一星期后又和对手决斗。雅克认连长这种行为也是“天上是这样写好了的”。

  雅克和他的主人在旅店碰到一伙强盗。雅克把强盗锁进一间房子,然后不慌不忙地离开。主人催雅克快些走,雅克不以为然,说,强盗不可能追上来,因为“天上是这样写好了的”。

  虽然雅克相信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但他的不少言行又常常推翻那个见解,使雅克陷入矛盾境地。一次,一位客栈老板娘讲述了一个故事:寡妇拉·宝姆蕾是阿西侯爵的情人,后来,阿西侯爵对拉·宝姆蕾感到厌倦了。为了报复侯爵,她与开赌场兼做妓女的爱侬夫人和爱侬小姐合谋,使侯爵娶了爱侬小姐。拉·宝姆蕾当着侯爵的面公开了爱侬小姐的身份,侯爵非常尴尬,只好带着爱侬小姐离开巴黎到乡下隐居。雅克对侯爵表示同情,大骂拉·宝姆蕾夫人是“刁妇”,主人趁机嘲笑了雅克。

  雅克的主人“脑子里没有什么思想”,他根据雅克关于“天上写好了的”这个见解推理说,雅克永远是雅克,应该听从主人的命令。雅克认为自己比主人高明得多,应该和主人平起平坐,甚至应该领导主人。主人离不开雅克,只得承认“雅克是主人的主人”。

  雅克和主人遇到阿西侯爵,侯爵讲了他秘书理查的故事。修道院院长于特生是好色之徒,修会会长知道了他的丑行,派修士理查前去调查。于特生让一个妓女泄露他的丑史,设下圈套,叫来警察,以“白衣修士在娼妓家里”的罪名将理查拘捕。

  主人讲了自己的恋爱史和谭格朗先生贴膏药的故事。谭格朗为了同情敌争夺一个寡妇,在脸上贴了一块膏药,每战胜一次情敌,就把膏药剪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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