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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笑面人生_2-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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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地每天都让我的脑袋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人有头发和没头发真是不一样,我
一剃光了,让人看着恶心,可一戴上假发套就不恶心了,只是有点“假(贾)
    门假(贾)氏”的感觉。
    拉芳一边和见她的人们寒暄,一边不时地用眼睛瞟我,我知道她不是对我有情
有意,而是看出了我这脑袋上面的不正常。
    拉芳长得漂亮,又是法国人,又是电影明星,引得张丰毅、孙敏、陈佩斯我们
这帮小伙子都愿意在她身边儿说话。翻译老何特别忙。当介绍到我的时候,老何用
法语告诉她,我是中国的笑星。拉芳疑惑地问:“什么是笑星?”老何告诉她是喜
剧明星。拉芳问我:“你拍过许多电影吗?”我说,这是头一回。她很奇怪:“怎
么头一回就能当明星呢?”我看老何在那儿用法语向她解释,就抖个机灵用我学得
那半拉喀机的英语对她说:“TalkShow  ,crosstalk (  相声)  。DoyouknowBobHope ,
JohnnyCarsonfromAmericaorBennyHillfromEngland ?”(你知道美国的巴伯·霍
普,乔治·卡森,和那个英国的白尼·黑尔吗?)拉芳一听,眼睛一亮:“DoyouspeakEnglish?”
(你会说英语)我听懂了,装模作样的回答:
    “Yes ,alitt1ebit。 ”(当然,一点点而已)其实,我只是按书本照葫芦画
瓢那样答应了,  没想到拉芳高兴地连蹦带跳了两下:
    “Wecantalkaboutsomething !”(我们可以聊天儿了!)
    瞎了!我就认识千来个单词儿,十来个句型,而且全是自己照猫画虎学的英语,
说着一口除了我自个儿谁也听不懂的“英语”,凭什么跟人家“talkaboutsomething”?
可是话说出来了,怎么办?只好咧着嘴硬挺着。
    我感到我假发套下的脑袋瓜儿上一溜儿一溜儿的往下流水。我继续装模作样地
做用手压压头发的动作,我要把脑瓜上的水截留在头套里面。
    谢天谢地,稍微镇静了一会儿,我发现拉芳的英语水平和我差不多,估计也是
处在千来个单词、十来个句型的阶段,倒是能讲英语的我们的摄影师听我俩的对话
有点费劲儿,还得我去向他解释“Wecanbybicycletostreet”是“我们可骑自行车
逛街”的意思。
    我们相识了,而且因为以上原因,好像比一般人近了一些。拉芳一下子就和我
交了朋友,大事小情的都找我。我陪她买东西,陪她看中国电影,陪她吃北京的各
种各样的风味小吃;她买衣服总让我帮助看一看,她上朋友家也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还时不常地跑到我家去弹一弹钢琴、练一练歌喉。
    几天以后的一个中午,拉芳忽然对我说:“你能不能帮助我找一个中国的医生,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有妇女病,每个月我都会非常痛苦地过一个
多星期。我很相信中国的中医,听说他们治这方面的病很有经验。”中国的医生我
认识很多,能治妇女病的却从来没打过交道。我红着脸二话没说就帮她找医生去了。
    调皮的拉芳
    难道就是和我这么熟识的拉芳失踪了,找不着了?对于拉芳的失踪,我一直在
思索如何帮忙,可是我实在是帮不上任何忙。拉芳离开中国后曾给我来过一封信,
信的大意内容是:《京都球侠》在法国上映获得了好评,尤其是你扮演的角色,一
出场用手指弹瓜子的镜头,居然引起了哄堂的笑声。希望你千万不要留头发,光头
非常有性格。我准备休息一下,然后再到中国去。
    我现在在中国失去的体重全回来了。
    我也给拉芳回了信,抱歉地通知她,我的头发和她身上的重量差不多,也全回
来了,并期待着能同她见面,希望她对有头发的我和没头发的我有同样的好感。
    可是,好端端的一个拉芳,也可以说与世无争,和这世界没有任何恩怨的拉芳,
却突然失踪了,她上哪儿了?
    两个月过去了,巴黎方面居然一点信息都没有,我是在恍惚之中度过这两个月
的。
    终于,从巴黎又来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拉芳一家的好朋友、移居法国的中国人张健先生寄来的。他在信中这
样说:姜昆,我是拉芳一家人最好的朋友。她们家所有和中国人的联系,几乎都是
通过我来进行的。你给她的信全是我翻译给她,前些日子拉芳给你写过一封信,也
是我帮她写的中国地址。我最后见到宝丽娜·拉芳是在七月八日下午。她说七月六
日已经给你回信了。但到底她有没有给你信我不得而知。当时她的思想很开朗,说
自己已经戒烟了,还津津有味他说起与你们一起拍片的日子。不知道你是否已经知
道拉芳失踪的消息,已经快两个月了,她一点音讯都没有。她是在和她的姥姥一起
度假的时候失踪的。目前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拉芳的妈妈和我都深信拉芳还在这个
世上。她一定是调皮地去找哪个朋友去了。拉芳调皮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会不会
找你去了?她和我们说过要请你和她一起去拍片子呢。而且,她给你写的信是什么
内容能否告诉我,她妈妈说要征求你的同意,请你速传过一个复印件来,以使我们
了解拉芳现在何处,请你无论如何帮我们,因为在巴黎的拉芳的所有亲人都快急死
了。我们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重见宝丽娜,但愿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没错,拉芳调皮的性格,我们剧组的人都了解。
    那是《京都球侠》刚在北京开机后几天的时候。
    “了不得了,昨天拉芳把老王头给吓着了,她当着老王头的面脱衣服。”老王
头是我们《京都球侠》影片的化妆师,上海人,虽然五十刚出头,但在我们一帮年
轻人的眼里显着颇有几分年纪。拉芳扮演珍妮,老王头是她的化妆师,专门为拉芳
做头发。
    那天早上,我们摄制组里忽然传出这样一条既“耸人听闻”又有点“颜色”的
新闻,不一会儿就“世人皆知”了。
    我也图新鲜,问老王头:“怎么回事?艳遇?”老王头不搭理我,像往常一样
一针一线地缝我们脑袋上戴的清朝的发套。看他并没有理会我玩笑般的问话,而且
有几份气愤,我觉着这事可能挺不一般的。
    在剧组临时搭起的化妆室帐篷的旁边,坐着不乐的拉芳,巴丝盖尔和她在一起,
似乎向她解释着什么?
    我走上前去问拉芳:“Whatdidyoudo!”(你干什么了?)
    拉芳抬起头来不算太友好地问我:“Whatdidyoudotoo !”(你们干什么呢!)
    我愣住了。是呵,我打听什么呢?一时语塞,转身找别人。稍聊了聊,弄清楚
了。原来,早上化妆的时候,王师傅正给拉芳在一旁梳理假发,一回头,发现拉芳
在旁若无人的脱她的T 恤,上半身就那么光着,而且里边儿一点遮挡都没有。老王
头吓坏了,“妈呀,她是搞啥子?”转身就出帐篷。拉芳一开始挺奇怪,等弄清楚
了怎么回事。突然大笑起来,而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老王头的叫,拉芳的笑,当时化妆和搞服装的大姐们全听见了。过来一看,拉
芳依然光着上半身在“嘻嘻”地笑个不停,几位大姐觉着有点“那个”,连声叫:
“快穿衣服!”“我们中国不许那样!”声色严厉,倒让拉芳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
头脑,赶紧穿戴好。
    导演谢洪也闻讯跑来,立即下了指示:“不许调皮!你把老王头都吓坏了?”
周围又来了好些人,有看热闹儿的,有指手划脚的。
    拉芳一开始觉得挺可笑的,可一看周围的人全这么严厉,而她自己又不知道做
错了什么,觉得受了委屈。于是,她也极不乐意地坐在化妆室外面一个人生闷气。
    有人觉得是一个大事儿,有人觉得是一个小事儿。外边儿吵吵嚷嚷的。
    谢导让拉芳继续化妆,她就是坐在那儿不动。谢导让我去说。我又一次来到她
和巴丝盖尔小姐的面前。
    我问拉芳:“你喜欢中国吗?”拉芳不说话。
    我想说:“中国人有着她自己古老的文化传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人类时间最
长的传统。你别拿你们法国人那一套到中国来。”但是,我的英语水平有限,说不
出,我就又去找翻译老何。
    当老何还没张嘴的时候,拉芳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法语。老何翻译给我听,我
真惊了。
    拉芳说:“我是把他当成我的爸爸,有什么可奇怪。怎么该奇怪的不奇怪呢?
我非常奇怪,剧组里这么多的小伙子,他们都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么热情,那么友
好。但是没有一个有一点儿过份的表示和越轨的行动。中国人为什么会这样?他们
太年轻吗,他们不懂事吗?他们是清教徒吗?都不是。
    但是他们就是非常规矩地做了,我纳闷,谁在要求他们,谁在不允许他们。
    都没有,他们这是自愿那么做的。知道我们法国在干什么吗?我们文化部长在
下命令,‘把巴黎街道上的裸像统统去掉!’我们的巴黎市长在呼吁,‘女士应该
穿衣过街’,许多有识之士在提醒法国时装设计师,‘请在妇女衣服上多用些布料
’……”她说了那么多。愚蠢的我不知怎么样把她的言论和她的行为联系在一起,
我实在是糊涂了。听了半天,想了半天,我忽然闪进一个念头:拉芳在了解中国,
拉芳在认识中国,是不是呢?
    我问拉芳:“你是想了解一下中国人吗?用你脱衣服的行为?”拉芳答非所问
地说:“格鲁申,你能不能请剧组里的人到我们法国使馆来,今天晚上我请你们看
我在法国演的电影。”我看得出拉芳想让我们了解她,或者说是加深了解她。
    了解中国不是从现在开始
    在法国驻京使馆文化参赞的帮助下,剧组的一些演员和工作人员来到法国驻京
使馆的一间公寓看宝丽娜·拉芳表演的影片录像。拉芳和巴丝盖尔陪着我们。
    第一个影片是个轻喜剧。拉芳表演一个邮电局里的工作人员,她坐在一个可以
随意移动的转椅上工作,表演俏皮而又可爱。第二个影片,好像是描述她和一个外
国皇室王子的爱情故事。影片有一大段是床上戏,当嘻笑不止的我们看着裸体的拉
芳在银幕上跑来跑去时,我们大家都不作声了。我估计拉芳好像也感觉到了几分尴
尬,一到有这方面镜头的时候,她就用手中的控制器快速地放进。这么一来,倒更
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劲头儿。不知怎的,后来整个屋子里竟然有点窒息的感觉。
    11  点了,欢欢而来的我们匆匆而去了。拉芳叫住了我:“你回家吗?”“对,
送完你们就回去。”我每天都开车送拉芳和她的女友回北京饭店,我不知道她为什
么要问这句话。
    到了北京饭店,她告诉巴丝盖尔:“你先回去吧,我和姜先生坐一会儿。”我
俩坐在我开的一辆红色拉达吉普车上。9 月的北京,天气依然有些热,但入夜的气
候还是凉爽的。拉芳坐在我的旁边问我:“你们中国人看我的电影是不是有点讨厌?”
我忙安慰她:“不,挺好的。只是习惯不同,再说,你一快过录像……大家倒有点
儿……那个……”我吞吞吐吐的,也找不着合适的词儿。
    拉芳讲起了日后让我永远忘不了的一段话:“真喜欢你们中国的小伙子,那么
好,那么纯。看见我演的电影了吗?裸体的,不那样就不行。在我们那儿,许多大
牌的明星就是从这样的片子开始,先要引起人的注意,然后再搞艺术,这是通常的
规律。大家都这样,我也不能例外。可是得到的副产品是什么?性骚扰,每天每天
的。在巴黎,打电话、写信、向你求爱,要和你睡觉。简直像疯子一样的一堆人,
一天到晚缠着你。路上有,摄影棚里有,哪儿都有。
    “我一个人住在一个公寓里,每天工作后我不敢回家,因为门口准有三两个人
在等待,他们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我们公寓的对面是一个中国餐馆,老板是一位
特别和善的中国大姐。她是浙江人,特别泼辣。她和我说:‘拉芳,怕什么,有大
姐在,谁也不敢碰你!’有几次,是她带着我喝退了酒气熏天的小流氓,把我一直
送到楼上的家中。我每天回来,一定先要到大姐那儿吃一碗面条,然后就坐在餐馆
抽上两根烟,一直等到等我的那些人不耐烦走光了,我再回家。回家也是大姐送我,
一直到我把门反锁上,她再离开。
    她有时候生意太忙,就让她的丈夫、店里的伙计、吃饭的中国留学生送我。
    好像所有的中国人都在保护我。他们不喜欢美丽的容颜吗?但是他们每个人都
那么安份。我忽然感觉到:在中国是最安全的。我对中国的中医有偏爱,中国的医
学是这样,中国的人也是这样。于是,我要到中国来看是不是所有的人真的都是这
样。……”“格鲁申,能帮我找个中国的丈夫吗?现在我天天吃中国菜已经上瘾了,
回到法国,我怕生活不下去了。格鲁申,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话!
    你不了解我,我多么需要一个像那个中国餐馆一样充满温暖而欢娱的家。”夜
越深,风越凉。肃然中,我的心被拉芳的话语激动着。我真的为我们中国人的规矩
而自豪,也许仅是每个人一点点的传统约束。可这宝贵的传统居然显示出民族的神
采,它不仅仅是征服一个拉芳,更是在征服世界。此时此刻,法国的女明星、秀丽
的拉芳就和我一个人坐在一起,只有北京饭店门窗里的灯在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然
而,此时能感觉到的是,谁有一点非份之想,都是对我们中华民族高尚传统的亵渎。
我清醒地对拉芳说:“太晚了,休息吧,中国对象的事,明儿个再说!”
    拉芳的妈妈与爸爸
    拉芳给我的信已经翻译出来了,信封是用红笔写的。据老人说,信件用红笔写
是个不吉祥的象征。后来我听说是张健先生当时找不着笔,阴错阳差地用红笔为拉
芳写的。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先兆。我一直迷惑不解。拉芳的信是这样写的:
    姜昆:
    对不起,你的信来了这么久,我才回你的信,真不好意思。
    你一直在我的记忆中,你的样子一直常常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你异常纯朴的生
活,你的大方聪慧,以及恰如其分的幽默给我留下了极其美好的回忆。
    咱们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是美好的,我们划船吟诗,在你的家里同你的娇美的贵
夫人共餐,这一切都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我特别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养得太瘦,
这样你会更好看。我非常怀念你在电影中的表演,你的演技很准确,至于我,我已
经恢复了今夏失去的体重。我计划于明年携老母再去中国。
    吻你及你的夫人和女儿。
    宝丽娜·拉芳
    信上签名的日期离她失踪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又一次问自己:她会到什么地方
去呢?
    我一边把这封信的复印件传给巴黎,一边给拉芳的妈妈写了一封信。我告诉她
拉芳没有到中国来,并且询问事情有没有进展。
    和拉芳在一起的日子,我们都知道贝尔娜黛特·拉芳比女儿有名得多。
    拉芳曾对我说:“我妈妈特别喜欢中国。可是遗憾的是她没有机会来到中国。”
我问她,“为什么不安排来一次旅游?”她反问我:“时间呢?”她说:“她这样
的大明星,时间根本不属于她,刚有个机会又被安排干了别的。我这次到中国有多
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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