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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笑面人生_2-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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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唱起来。我告诉他们:“你们现在的这些歌曲在大陆很流行。”他们听了很惊
讶:“  ,这都许唱呀?”我问他们:“我们现在的歌你们会唱吗?”他们都摇了
摇头。于是,我和同伴给他们唱起了《我爱你中国》和《森林之歌》。他们听得静
极了,一位小姐赞叹说:“大陆的歌真好听!”我们唱歌、喝酒、聊天,一直到入
夜2 点。在日本,每天活动安排很紧,睡眠总觉不够,可那天晚上,我就像每次演
出完的感觉一样,兴奋得又失眠了。不知怎的,耳边老是荡漾着刚才的歌声。
    写于1982  年
                               狮城品榴莲
    北京人就是这两年才对榴莲有一点印象。
    像“文革”中的芒果,当时在北方传得多神呀:吃芒果可以长寿;芒果一个值
一块上海表(那时候上海表120 元人民币一块);一个芒果就是一个蜜糖罐……改
革开放以后,北方人也能吃上芒果了。记得我在1977  年的广交会上,有人送我一
个芒果,我背着他吃了一口,差点把我酸一个跟头。后来这位朋友才告诉我,那是
他们家里的芒果树上结的果,品种不好,是样子货,就是为看,一般人都不吃的。
我忿忿不平:我就是一般人,你倒早跟我提个醒呀。
    十年前去新加坡,同行的有吴祖光先生携夫人新凤霞女士。新老师的腿脚不好,
他的儿子吴钢负责照顾她。另外一个人就是我的老搭档——唐杰忠先生。
    新加坡是热带城市,水果多得让我们这些北方佬目不暇接:山竹、红毛丹、奇
异果、洋桃……一个个鲜红艳绿,青翠欲滴。如果没有在广州吃芒果的教训,哪个
我都恨不得咬一口。
    榴莲是久仰大名,但是对它的评价可是褒贬不一:说它美的,美得出奇;说它
臭的,臭得要命。人们告诉我,榴莲一上市,爱吃的趋之若鹜,每个小摊前门庭若
市;不爱吃的人厌之入骨,坚决不允许榴莲的任何部位靠近自己,当然厌的主要是
味儿。一则外国的笑话讲,新加坡的导游告诉一对旅游的夫妇说:榴莲是“水果之
王”,但是也有人适应不了,会让它熏得一宿睡不着觉。那位大胆的丈夫在好奇心
的鼓舞下吃了好几口,觉着味美无比。睡觉前饱餐一顿,随即进入梦乡。第二天醒
来他对妻子说:“谁说吃这东西睡不着觉呢?我睡得很香嘛!”他的妻子瞪着疲惫
的眼睛说:“睡不着的是我!”榴莲诸说,可相距是如此之远,不得不引起人的好
奇心。吴祖光先生时年早已过花甲了,但是童心未泯,几次正告我们:没有吃过榴
莲的,就等于没有到过新加坡。而且还提醒道:如果真的喜欢上,吃上了瘾还麻烦
了。北京这地方无论如何是讨换不到这种美味!(因为这东西不准上飞机,连货舱
都不许搁)故此,吴先生提议:无论如何大家要在一起聚会品尝,并美其名曰:狮
城品榴莲。
    这一日,烈日当头、屋内虽有空调也无凉意,我依旧拿着扇子造风寻冷。
    门开,吴先生归,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异味。我嗅觉灵敏,素有“狗鼻子”之称,
忙问:“榴莲?”吴先生得意万分高呼:“吃榴莲,快,快!”看他兴奋劲,真好
像对这种异味有相“闻”恨完的劲头儿。吴钢用轮椅推着他妈同我一起“闻声而来”,
站在桌旁边,等候这一“历史时刻”的到来。
    榴莲上了桌,一刀切开。不得了了,我扇子也扔了,拖鞋也掉了,跟头把式地
到阳台上把门打开了。我的直觉是:闻这种味儿绝对比热难受得多。
    我这个人比较圆滑,一向不愿意做不招人喜欢的事,此次实在是出于无奈。
    吴先生完全沉浸在狮城品榴莲的文化氛围之中,首当其冲用手指在榴莲肉的正
中挖了两块填入嘴中,兴致勃勃地咀嚼起来。吴钢在边上看,还好奇地用手挠榴莲
的皮,并且拿起一块皮给妈妈欣赏。忽然,吴先生停住了嘴,估计是很奇怪:“哎,
你们怎么君子动手不动口呀?”他咽了一下口中的美味,对吴钢坚定地蹦出一个字
:“吃!”好一个孝子吴钢,老爸有令哪敢违抗。有其父必有其子,上去用手指在
榴莲肉的正中挖了两块舔入嘴中。
    照着爸爸的样子咀嚼起来。吴先生并没心满意足,转身劝爱妻凤霞道:
    “你也尝一块”。吴钢吃着榴莲,脸上表情我说不准是什么意思,是笑?是愁?
是无奈?还是有趣?闭着嘴动着牙还冲他妈点头儿。吴先生有话,我作为晚辈也不
能怠慢,我就小心翼翼挖了一块送到新老师的嘴边。新老师待我如自己的儿子一般,
我给拿去了,她当然照吃不误。也就是在榴莲肉入新老师的嘴中没有20  秒的功夫,
仗着她从小的童子功的厚底子,新凤霞兜着丹田,虽然口中有物,仍是字字珠玑地
大叫一声:”吴钢——给我拿水来——我把它送下去——!”这一声润似美玉,尖
似利剑,直冲屋顶,绕梁五分钟。
    哟,近在咫尺,您使这么大劲儿干什么?“把它送下去?”这不是吃药了吗?
    吴先生的目光转向了我,我也知道在劫难逃了,依样放一块在嘴中:嗯?
    异味没有了,一股甘甜进入口中,就像……像什么来着。我一着急,也搭着害
怕,没怎么琢磨就把榴莲肉咽下去了。我为自己的胆怯而后悔,就又挖了一块。这
回动作稍慢了一点,放在鼻子前稍微嗅了一下……坏了,实在不该有这个动作,勾
起了脑海中记忆和联想功能,把小时候家里穷,只有一双球鞋,而且长年不离脚,
加上不卫生,不喜欢洗……算了,不能再往下想了!
    这时候,大家有一个共同的发现:一起同行是五个人,怎么就四个人在这儿忙
活,那位唐杰忠上哪儿了?记得吴先生刚进屋,我还看见他的人影了呢!
    唐先生住的那间房门关着,我过去敲敲:“唐先生,唐先生!”无人应答。
“唐先生,吴老请吃榴莲!”依然鸦雀无声。我莫名其妙。吴钢的眼神里也有诧异。
忽然,吴祖光先生大笑起来,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倒是夫妻之间心有灵犀。新凤霞老师在轮椅上帮着翻译:“唐杰忠是老海南,
在热带呆了二十年,他能不知道榴莲是什么味道?许是早有领教,所以今儿个是下
定决心,死活不出来了!”我们几个人一起大笑起来,笑声混着榴莲的异味儿充满
了一屋。
    写于1992  年夏
    改于1996  年夏
                             维也纳圆“梦”
    对我来说,欧洲一直是一个梦幻的谜。
    我曾飞越阿美利加那幅员辽阔的土地,也目睹过经济怪物东流岛的彻夜通明,
还领略过花园之城新加坡的清秀。南洋的明亮秀丽,北美粗犷中的旖旎,无不在我
脑海里谱出过奇异的带有浓郁他乡色彩的旋律。可是我从来没有机会涉足欧洲。于
是,我经常在脑海里勾画欧罗巴的图画:哥特式的教堂建筑,海边小山上用砖石铺
砌成的甬道,风中吱吱作响的风车,多瑙河畔手风琴声中邀游水中的白鹅,以及那
阿尔卑斯山上皑皑的白雪……总之,把我知道的一切景象时不常地拼凑在一起。我
曾经在梦中吃过“巴黎大菜”呢!
    蜗牛全是北京街头卖的螺狮味儿,用针挑着吃……作陪的有福尔摩斯和“007 ”。
不知为什么我与侦探和间谍搅在一起,同餐共饮……
    明天就要应奥地利华人总会之邀去那里了。第一次进欧洲,明知自己脑中的图
画太乱,偏偏想起来颜色好像是深深的,像中世纪的油画一样。难道欧洲真是一个
赭石般的世界?
    乘波兰航空公司班机,我们一早就离开了北京。
    去欧洲挺合算的,早上10  点30  分离开北京,中午1 点就到了华沙了。
    但你得在飞机上待上10  个小时,因为有7 个小时的时差。这一天太长了,眼
睛老打架,天总也黑不了。
    没有坐过飞机的人,总会想象国际航班的“空中小姐”有多么多么的漂亮,可
是今天负责我们这一段服务工作的是个“空中婶婶”——她看样子比婶婶的年纪还
长一些,也不多说话,手里拿着盘子端着食物走在你的面前,然后用眼睛盯着你,
神情肃穆,好像是在说:“爱拿不拿!”也许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之,
那眼光不是热烈多情的。
    飞机到华沙以后需要停留两个小时,然后去奥地利。别人坐在候机室里歇息,
我兴奋地在那里踱来踱去。因为这是四十二岁的我第一次在欧洲的土地上行走呀!
脚在走,眼睛在看:波兰人爱穿靴子,男的短,女的长,挺好看的。候机室的免税
店除了烟酒以外,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我和同行的唐杰忠、胡松华老师邀了同行的华侨一起去吃点小吃。餐厅里光是
桌子,没人。我们坐好,先要了饮料、啤酒,然后想要点小菜。所点之菜,服务生
一律摇头:“NO!”啊,此处是让人于喝水的地方!价钱比北京高级宾馆酒吧还要
贵出三分之一。
    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到了维也纳。作为艺术家,能够到欧洲的历史名城,
尤其是养育了伟大作曲家莫扎特、舒伯特、斯特劳斯的故乡,兴奋劲儿自然不用提。
我仔细观察着胡松华老师,他眨着熬得有些发红的眼睛,不住地向车外望着。能看
见什么呢?我记得他眼神不好极了,而且外面并不像我去过的纽约、东京、新加坡
那样灯光耀目、明亮光彩!看什么呢?天知道。
    不过,我看着外面一直是在和我脑海中的图画相对照。古朴的街道,没有高层
的楼房,平平的多瑙河流水无声无息地淌着。对来对去,不知怎么着,总觉得有点
像哈尔滨。是冷劲儿像,还是颜色发旧像,还是……
    有的人说,人生就是一个寻觅的过程。有人寻觅金银财宝,有人寻觅爱情幸福,
有人则一直在寻觅现实中有没有梦幻中的情景,如果能够吻合,则不至于永远陷于
憧憬怅惘之中。
    今天,我脑海里的图画与我眼前的景物吻合了。甚至可以说,不仅仅是吻合,
而是打击了我过去曾在美国迪斯尼中心看到欧洲,在东京迪斯尼乐园见到欧洲和在
深圳“锦绣中华”所见到微型欧洲建筑时所产生的那种失望。
    真的,那些人造的欧洲,不管怎么像也不类似我脑海中所勾画出的样子:颜色
深深的,像中世纪的油画一样,呈赭石般颜色的图案。
    而今天,真正的欧洲终于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感到兴奋、激动和满足,好像是
对自己艺术构图准确性的一种自我欣赏和洋洋得意。
    太棒了!哥特式的教堂建筑,古朴庄重、带大窗户的楼房,广场中心,房屋檐
下,墙壁上,屋顶上,到处可见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的塑像,你似乎看到了在这古
老的土地上一直默默地用手钎凿石般去创造世界的欧洲人。这里没有高耸云霄的摩
天大厦,也没有变化多端的七彩霓虹灯,没有喧闹得使人难以安静的广告,也没有
咄咄逼人招徕顾客的商业氛围。这是一幅和谐的图画:教堂的钟按部就班地一声声
敲起,街上行人步履不紧不慢,年轻的伴侣牵着哈巴狗停停看看,两匹高头大马装
束着古装盔甲停在路旁耐心地等候游览者,有轨电车载着稀稀疏疏的乘客跑在也许
是上个世纪就铺设的轨道上,鸽子和乌鸦混在一起。没有人去作和平、神圣与不吉
祥、霉运的联想。
    像四处可见的街头塑像一样:结实的肌肉,虔诚的神情,古代帝国的辉煌,天
使美女的胴体,奥匈帝国的骄横,这一切一切居然那么和谐地交溶在一起,让你看
他,他也默默地看你。说是“默默地”吗?其实也不然,置身于维也纳的街景中,
这周围的一切不都是在向你诉说着这个城市的过去吗?凡是久居闹市,置身于喧闹
的声音和沸沸人群中的游客在这里踱步而过,应该说是有一种洗净尘埃的享受之感,
似乎在这里才能容得你的脑海腾出空来认识一下自然与人、艺术与生活、奋斗与享
受这样的题目……
    来到斯蒂芬教堂,我觉得这座雄伟的建筑不是盖出来的,而是雕出来的!
    据说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这座教堂遭到过破坏,但是战后欧洲工匠的巧手把它
恢复了,恢复得让人看不出痕迹不说,而且是“整旧如旧”,让人叹为观止!
    我记得在《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上,有一位能人用了数十万计的火柴棍搭制
了一个教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以维也纳的斯蒂芬教堂为模型,但是他搭的教堂的
形状与我眼前的教堂给人的艺术感觉是那样的相似!火柴棍有头,凡是出头的地方
都是整个建筑造型整体的一部分。现在眼前的整个教堂似乎没有平面,到处有棱有
角,这对于我们这些在东方长大、看惯了那里建筑式样的人来说,真是一种神奇。
远远望去,教堂塔尖外壁上所自然形成的旧黑色和白色,好像是教堂刚刚被白雪沐
浴过一样,神圣庄严。
    我曾在脑海中勾画过欧洲,也曾做过无数次欧洲梦,今天不管从哪种意义来讲,
都圆上了!我望着圆上的“梦”,不禁作了一首现代派的诗,由四个字、两个标点
符号组成:
    “啊!维也纳!”陪同我们的奥地利华人总会的夏小华先生,个子不高,脸圆
圆的,剃的是平头。圆脸剃平头,让你一看好像还没有脱去孩子的稚气,可他自称
“老华侨”,让我们一惊。老华侨应该是满头白发,西服革履,脸上得有饱经风霜
的皱纹啊!可是这位怎么时不常地哼出两句“十五的月亮”呢?
    与奥华侨总会的朋友在一起谈论了一会儿,才对侨居奥地利的华人的历史有了
一些了解。
    在奥地利的华侨大约有两万人,其中由大陆来的占百分之七十左右。奥华总会
的胡元绍会长告诉我,别看夏小华,他已经来了十六年了!十六年前这里,大陆来
的华侨仅有十几个人。噢,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应该算是个老华侨了。70  年代
初,浙江的青田人开始大量地流向欧洲。为什么青田人会来到这里呢?胡会长讲有
三个原因:一是青田穷,人们想外出谋生改变现状;二是青田有世界闻名的青田石,
推销青田石得有人往外跑,这便形成了青田人多远的地方都敢去的本领;第三,就
是在祖上曾经有过一些青田人用自己的双脚踏出了漂洋过海这条路。有了路,有了
性格,又有了要求,青田人大量移民海外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
    胡会长在“中华阁”为我们接风。这家餐馆的老板姓杨,是温州人。奥地利目
前有中国餐馆六百多家,其中多半是我们大陆来的中国人开的。这些老板的年纪大
的比我大不了几岁,大部分比我小。他们开的是夫妻店,一般是丈夫在厨房,太太
在外面。太太见的客人多,要说话应酬,久而久之讲的一口流利的德语。先生有了
太太作翻译,自然也就不太努力,德语水平可想而知。
    我们正聊着这些情况,进来一个卖花的土耳其人。在座的谢女士用流畅的德语
同他对话。原来,这位土耳其人看我们谈笑风生,兴趣盎然,马上闻声而进向我们
推销鲜花来了。卖花人离去,谢女士颇有感触,她说:“你们到维也纳街头看看,
凡是在马路上穿着反光的红黄色的衣服,戴着帽子,挂着书包向你推销报纸杂志的,
全是土耳其人、阿拉伯人和印度人。奥地利政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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