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2废墟的真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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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英博物馆提供的资金极其吝啬,恼怒的勒亚德于1851年离开发掘地,返回了英国。在美索不达米亚,来自阿拉伯、伊拉克、法国、德国、英国以及美国的考古队仍在进行着零零星星的发掘,有的发掘者高度重视科学考察价值;有的则仅仅算是些劫墓暴发户,直到20世纪,人们才真正开始了对尼尼微、尼姆路德以及其它古美索不达米亚城市的科学考察。然而,从这种《圣经》和历史似乎交错难分的土地上寻找到惊人的发现,却是在20世纪。
19世纪50年代初,大英博物馆的研究人员花了多年时间,把勒亚德从尼尼微发现的24,000多块楔形文字碑分类翻译,其中一位最成功的翻译人员叫乔治·史密斯,一位热情的亚述学学者。一天,在考察一堆破碎的石碑时,他偶然读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碑文记载了古巴比伦时期,上帝派大雨和洪水来惩罚邪恶有罪的人类时的情景。在那次大灾中,一个名叫尤特拿比利姆的人造了一只木船,载上家人和许多动物,在洪水中幸存了下来。史密斯意识到,碑文记载的故事极象《圣经·创世纪》一书中描述的《洪水与诺亚方舟》的故事。
史密斯的发现引起了轰动。有些人声称那段碑文证明诺亚方舟的故事是真实的;而另一些人却争论说,碑文表明《圣经》故事是依据更古老的神话而写成的。可是那块有关洪水故事的碑已破碎,史密斯也因此无法提供巴比伦故事的全文。
于是一家叫《每日邮报》的伦敦报纸派史密斯去尼尼微找回破裂碑文的残余部份,有史以来的奇迹般的巧合出现了,史密斯竟然在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就碰上了那遗失碑文其余部份。然而新恢复的碑文全文并没有增添什么有关洪水的内容,而希望继续发掘的史密斯2年后又因痢疾死在了叙利亚。
自波塔和勒亚德时代起,我们对古美索不达米亚己有了大量的了解。甚至除了美索不达米亚各城市的发掘和楔文文献翻译外,我们还填补了有关苏美尔人、巴比伦人以及亚述人问题的诸多细节。
紧随古苏美尔之后的是两种强有力的文明,即巴比伦文明和亚述文明。大约在公元前2000年,这两种文明都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当时巴比伦在南方,而亚述在北方。巴比伦持续几个世纪都比较强盛,可是,在公元前1600年左右,两个民族都受到了美索不达米亚以外的某个入侵民族的统治。公元前14世纪,侵略者被驱逐之后,亚述又控制了巴比人伦。公元前12世纪,亚述在国王格拉派尔塞的强有力的统治下曾一度繁荣昌盛;然而在格拉派尔塞死后,国家曾一度衰落、公元前883至627年,在国王辛拿切利甫和国王阿西巴尼浦等在位期间,亚述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辉煌和荣耀。
就是辛拿切利甫使尼尼微成为了亚述帝国的首都:城市建在山上,围墙长达7英里半还多,至少有5处因修造城门而被断开;也许还有更多的城门,只是尚未发掘出来。山顶最高处建有辛拿切利甫国王的皇宫,占地面积2英亩。为了建造这座歌颂他荣耀的丰碑,他从土耳其、波斯和巴比伦引进了大批能工巧匠。这些人又带来了如香木、象牙、金、银以及白色石灰石一类的罕见材料。宫殿四周花园环抱,园林水源充足,葱翠繁茂;殿内房屋设施舒适。由水井、滑轮、吊桶等物构成的一套精致的供水设施将水送到国王的浴室;浴室内有淋浴,格子窗和通风不断向室内送入新鲜空气,一个带轮子的移动火炉在寒冷时为房间供热。辛拿切利甫的孙子阿西巴尼浦创造了令人难忘的宫庭图书馆,收集了当时亚述人所知的全世界各地的书籍。阿西巴尼浦曾对一位巴比伦大臣下令说,〃只要你知道而亚述没有的稀世碑匾,都给我找来。〃
公元前627年,阿西巴尼浦去世后,亚述再次衰落。不久,来自波斯和巴比伦的入侵者占领了尼尼微。公元前605年,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击败了亚述的残余部队,从此,亚述国王消失在了历史的废墟中。希伯莱先知则法尼的臣民们曾一度受过亚述人的压迫,看到尼尼微的崩溃,则法民十分开心地评论道:〃看看这得意洋洋的城市遭受的惩罚吧!她曾那么不可一世,自以为'谁也不如我强';如今已成了沙漠,成了野兽的聚集地。无论谁经过那里都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然而,经过几代探险者、考古学家和学者们的努力,尼尼微城消失了的辉煌又再次被展现在了当今世人眼前。
第三章 汉梯沙(Hattusha)湮没的赫梯城堡1834年,一位法国建筑师兼文物古董在土耳其的偶然发现,打 开了古赫梯文明的秘密大门。面对这个在3000年前就已消失的族,我们仍对他们知之甚少。
每一寸沙上下都可能埋藏着文明的基因。
——英国皇家地质学会汉弥尔顿
长期以来,英国人和西欧人满足于一种他们称之为〃大旅游〃的旅行方式,即在欧洲各大城市之间,向南不超过意大利的那不勒斯港,向东不超过希腊的范围内旅行。但开始于19世纪之初,富于冒险精神和进取之心的学者约翰·贝克哈特和克劳蒂·利奇开创了新的旅游方式。在他俩精神的鼓舞之下,现代的欧洲人,甚至美国人,如约翰·斯蒂芬斯开始络绎不绝地去西亚和北非旅行。由于埃及和佩特拉文物的发现,这一批旅行者对于《圣经》或古希腊和罗马年鉴里提到过的古代城市兴趣倍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找到这些废墟和文物的埋藏地,更能让他们感到高兴的事了。人们称那些对文物古董感兴趣的人为文物古董商。用今天的标准来看,他们曾铸成过许多大错:在考察废墟遗址时,他们不做任何记录,随心所欲地挖掘,移动文物,不可挽回地破坏了考古遗址,为将来更科学和更为细致的考古工作造成了极大的障碍。更令人发指的是纯粹出于贪婪,他们一般都置当地居民的权利和要求于不顾,从废墟遗址掠走宝藏:有的则打着科学研究的旗号,从那里偷走能塞满博物馆的文物,并将它们运到伦敦、巴黎、柏林以及后来的纽约;这些文物中包括纪念雕塑、石碑,有时甚至是一整座建筑。然而,在造成危害的同时,这批18和19世纪的文物古董商也为现代考古这一门新的学科奠定了基础。
查里·特克思尔(1807~1871)是一个法国的建筑师、艺术家,也是一个文物古董商。他于1834年到了安纳托利亚,这是爱琴海东边一个很大的半岛,当初罗马人称之为小亚细亚,今天为土耳其的领土。安纳托利亚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交通要道之一。它的东边是亚洲,西边是欧洲和地中海地区,南边是美索不达米亚,北边是俄国的大草原。几个世纪以来,军队的铁甲在安纳托利亚平原上南征北战,商旅的队列在这里横贯东西,世界在这里汇合,文化在这里交融。
特克思尔和他那一批博学的同代人深知,在安纳托利亚这片土地上,罗马人曾建立起过殖民地;在罗马人之前,希腊和波斯军队曾在此地兵戎相见。特克思尔和他的同辈对于安纳托利亚历史的了解仅限于公元前5世纪中叶,特克思尔丝毫不曾想到过他对此地的探察会触及到一个更古老的文化的线索。
像其他的文物古董商一样,特克思尔来土耳其的目的是寻找希腊和罗马历史里那些曾经有过记载的地方。他希望在安纳托利亚找到原来罗马人建立的一个被称为汰纹的居民点。他不辞辛苦,一个村一个村地走访,最终在安纳托利亚的北部中心地区,一个叫巴卡科依的小村——今天改名为波卡归的地方——他开始感觉到自己正在接近目标。当村民们告诉特克思尔,巴卡科依村后的山边有一座废墟遗址时,他真是欣喜若狂。
特克思尔在村民的带领下来到山边。果不其然,这里躺卧着他们所说的废墟,其规模和宏伟远远超过特克思尔的预期,他真是惊呆了。古城废墟的城墙大约圈地300英亩,部份古城墙仍然挺立着,有两条非常宽大的马路,一条有一对石狮守卫,另一条路旁守候着一个石刻的狮身人面像。
村民告诉特克思尔附近还有另外的废墟遗址,并带领他沿着一条山道朝东北方向走去,一个小时后,特克思尔望见前方隐约出现了高大的石灰岩山头;再靠近些,他发现石灰岩山头上出现深深的天然裂缝,沿着这些裂缝进去,里面竟是巨大的房屋。特克思尔发现高大的石墙上刻画着几十个男男女女的图像,看上去像是国王和王后,以及仙子和仙女。村民们告诉特克思尔,他们把这个地方称之为亚塞尼卡亚,意思是〃有雕刻的岩石〃。
特克思尔茫然了,难道他已经找到了汰纹,他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巴卡科依和亚寒尼亚卡雕刻的风格,以及废墟规模的宏大粗犷使知识渊博的特克思尔确信眼前的废墟遗址决不会是罗马人留下的。〃这里的建筑跟罗马帝国时期的建筑没有关系,〃他在1839年发表于巴黎的著作《小亚细亚描述》中写道:〃面对着这宏伟独特的废墟遗址,我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个适合它的历史名称。〃后来特克思尔认定可能是浦特利亚,因为古代历史学家赫诺和塔斯曾经提到在安纳托利亚有这么一个城市。根据赫诺和塔斯的说法,浦特利亚在公元前547年毁于战火之中。在特克思尔去世许多年后,考古学家们才发现巴卡科依和亚塞尼卡亚的历史远比公元前547年来得悠久。为了解开这个由特克思尔找到的废墟之谜,几位科学工作者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岁月,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搜集了所有可以找到的有关于古世界的线索,最终获得了成功。
第二位目击了特克思尔废墟的是英国皇家地质学会成员威廉·汉米尔顿先生,他来土耳其旅行己有多次了。他于1840年对亚塞尼卡亚的雕刻画进行了素描,并对安纳托利亚高地上存在的废墟遗址的数量大为感慨。他在1842年时讲道,〃这一块土地,无论大小,每一处都埋藏着文物古迹〃,然而汉米尔顿坚信这些遗迹只可能是希腊人或罗马人留下的;由于他对安纳托利亚人很瞧不上眼,因此他不相信在这片土地上还会有伟大的文明崛起和繁荣过。
可究竟是谁在巴卡科依和亚塞尼亚卡创建了这些建筑并雕刻下了壁画呢,当时仍然是一个谜,而谜底的解开仍然有待时日。1872年,有关的线索开始浮出水面——一位名叫威廉·莱特的爱尔兰传教士从贝克哈特60年前就旅行过的叙利亚城哈马得到五块带有雕刻的石头。
莱特期望大英博物馆的专家们帮助破译石块上刻下的符号。莱特本人并不懂这些符号,但他认为它们可能是一个被称之为赫梯人的神秘民族雕刻上去的,《圣经·旧约全书》中有好几处提到过赫梯人,但仅此而已,赫梯人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它任何痕迹,以至于有的学者怀疑历史上这个民族是否其真正地存在过。
下一条线索的出现是在1879年。一位名叫阿其波尔德·舍斯的英国学者把特克思尔曾经在巴卡科依和亚塞尼亚卡拍下的照片和哈马石头的照片做了比较,舍斯发现两处照片上的符号有相同之处,这就显示了同一文明从安纳托利亚中北部迁移到了位于几百英里以南的叙利亚。与此同。其他一些研究亚述和埃及文明的科学家从文献中找到些有关汉梯人文明的一些线索。舍斯认为这些汉梯人可能是《圣经》里提到的赫梯人,并进一步推断说他们可能就是在巴卡科依附近修建山顶城堡的民族。尽管有了这种推断,赫梯人的历史仍然是混沌一片,他们的文明真相仍然未能大白于天下。
最终,打开赫梯人秘密大门的钥匙不是在土耳其被找到,而是在千里迢迢之外的埃及被发现。1887年,在埃及一个叫阿玛拉的村子里发现了许多记有楔形文字的陶碑;这一可贵的发现不仅有助于人们理解埃及的历史,而且也大大促进了对赫梯文明的了解。
阿玛拉村发现的陶碑是公元前14世纪统治埃及的法老阿克亨利宫庭的记录。这些文字中有许多处提到过汉梯人,即赫梯人。几乎所有的这些陶碑都用〃阿卡汀〃,一种19世纪学者都很了解的楔形文字所写成,然而其中的两块陶碑却是用一种没人知道的文字所写成,这可让研究这些陶碑的语言学家和历史语言比较学家大伤脑筋。
1893年,一位名叫欧内斯特·强塔的法国人类学家在巴卡科依进行了一系列考古挖掘工作。他发现了两块陶碑,上面刻的楔形文字跟阿玛拉发现的那两块陶碑上无法破译的楔形文字相同,他的这一发现确实将古埃及文明与在巴卡科依修建城堡的那个文明联系起来了。于是科学工作者们开始提出有关赫梯人的理论,特别是当新破译出的公元前15至12世纪埃及的文献中提到了这个神秘的民族之后,有关于赫梯人的假设更如雨后春笋。
到了1905年,巴卡科依发现的陶碑中的一块被送到一个名叫雨果·温克勒的学者那里,这是一位在德国柏林大学里专门从事巴比伦和亚述楔形文字研究的专家。温克勒决心要解开这无人知晓的文字的秘密,他猜想这可能就是赫梯人的语言。他得到了塞尔多尔·马克利蒂,一位供职于君士坦丁堡奥斯曼博物馆的土耳其官员的帮助,于1906年开始了在巴卡科依的考古挖掘工作。
温克勒好像并不是一位能与人善处的先生:他妒忌别人的成功,不能容忍与自己不同的意见。在去巴卡科依的旅途中,他一路上喋喋不休地抱怨路途中的不适,例如恶劣的天气和床上的臭虫等等。一到达目的地,他就开始挖掘,完全置地层学的原则于不顾,忽略记录挖到的文物与所处地层之间的关系。
考古学家从地质学家那里得到启示,意识到地层学能帮助他们确立所挖掘文物的年代,其道理很简单:埋藏得深的年代久远,埋藏得浅的更接近于现代。地层学是一个极为有用的工具,但非常需要时间和耐心:挖掘者必须非常小心,在进展到下一层土壤之前,他必须记录下每一件文物发现的详细地点,但是温克勒却坐在树荫下,付钱给村民们,由他们去随意挖掘。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陶碑,至于怎么去得到它们,那可就不在他的兴趣范围之内了。
尽管他的挖掘方法粗糙又不顾及后果,温克勒发掘的结果却也令人振奋。他即刻意识到了挖到的陶碑属于不同的两类:有些是用巴比伦文字写的,他很容易就读懂了;而另一些是用一种尚未为人所知的文字写成的。很明显,巴卡科依在历史上曾经是一个已消失文明的重镇,但究竟是不是赫梯人的文明呢?
1906年8月20日这一天,温克勒终于找到了答案,一位挖掘者交给他一块刻有巴比伦楔形文字的陶碑。温克勒在事后记录道,〃一眼望去,我就知道与其相比,我以前的任何工作或经历都变得毫无价值了。〃
那位挖掘工人交给温克勒的陶碑是今天所有考古工作者都熟悉的一篇重要文献的一个副本,即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和赫梯国王赫突斯里于公元前1270年签署的一项和平协议。该协议的另一个副本是用埃及象形文字刻画在埃及卡纳克的一个神庙的墙上。现在温克勒面对的是该协议的另一个副本。这等重要的文件一般保存在有关国家官方的档案馆里,这就意味着巴卡科依肯定就是人们长期找寻的赫梯人首都。温克勒,以及在他之前的舍斯的假设被证实了,赫梯人那不易捉摸的历史最终被确定下来一一就在土耳其这块土地上。
直到1912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