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 >

第112章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第112章

小说: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富多采,文字清新奇丽。
  毛泽东称道这两部书,说它们“不仅是科学作品,也是文学作品”,这个评价是妥帖的。同时,毛泽东更称道郦道元和徐霞客这两位作者。因为他们的文章之所以写得好,并且能有新的发现,敢于否定书本上已有的“定论”,提出自己的科学论断。主要是因为他们亲身游历和实地考察的结果。如徐霞客,他对金沙江是长江的源流的发现,否定了《禹贡》的“岷山导江”的“定论”,推倒了陈陈相因的旧说。毛泽东推崇的,就是这种“读无字之书”的实践精神。
  毛泽东不止一次推荐过《徐霞客游记》,还说过“我想学徐霞客”的话。1959年4月5日在上海召开的中共八届七中全会上,他说,如有可能,我就游历黄河、长江,从黄河口子沿河而上。搞一班人,地质学家、生物学家、文学家,只准骑马,不准坐车,骑马对身体实在好,一直往昆仑山,然后到猪八戒的那个通天河,翻过长江上游,然后沿江而下,从金沙江到崇明岛。我有这个志向,我很想学徐霞客。徐霞客是明末崇祯时江苏江阴人,他就是走路,一辈子就是这么走遍了,主要力量用在长江。《徐霞客游记》可以看。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他让中央警卫局在北京西山组建了一支秘密骑兵大队,以为考察之用。由于形势很快发生变化,这件事以后虽然没有实现,却证明了毛泽东壮游天下之志,调查求实之心,愈老弥笃。 
56。黄老、申韩、孔孟的治术(读工夫之《读通鉴论》)
  [原文]
  拓跋宏(弘)授位于子,而自称太上皇帝,子幼而恐为人所篡夺也。宏(弘)好黄老,而得老氏之木。其欲逊位于予推也,老氏欲取固与之术也。其托于清谧,而匿其建立嗣子之旨也,老氏守兑之术也。所欲立者非不正,而诡道行之,巧笼宗室大臣之心,亦狡矣哉!而抑岂君人之道哉?虽然,其以传位笼子推而制之,犹贤于宋明帝之贼杀兄弟,以安其养子远矣!黄老之术,所由贤于申韩也。然而疑虑以钳制天下,则一也。故曰,黄老之流为申韩,机诈兴而未流极于残忍,故君子重恶之也。
  ──摘自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五《宋明帝》
  若夫坏人心,乱风俗,酿盗贼篡拭危亡之祸者,莫烈于俗儒。俗儒者,以于禄之鄙夫为师者也,教以利,学以利,利乃沁入于人心,而不知何者之为君父,因异端之所不屑者也。俗儒奉章程以希利达,师鄙夫而学鄙夫,非放豚也,乃押虎也,驱之而已矣,又何受焉?
  佛老之于申韩,犹鼙鼓之相应也。应之以申韩,而与治道弥相近矣。汉之所谓酷吏,后世之所谓贤臣也。至是而民之弱者死,强者寇,民乃以珍而国乃以亡。呜呼!其教佛老者,其法必申韩,故朱异以亡梁,王安石、张商英以乱宋。何也?虚寂之甚,百为必无以应用,一委于一切之法,督责天下以自逸,而后心以不操而自遂。
  ——摘自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七《粱武帝》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申帏未必皆贼杀,如曹操、刘备、诸葛。
  ——毛泽东读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五《宋明帝》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343页)
  儒俗者万千,而贤者不一,不如过去法家之犹讲一些真话。儒非徒柔也,尤为伪者骗也。
  其教孔孟者,其法亦必申韩。
  ——毛泽东读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七《粱武帝》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343、344页)[解析]
  明清之际王夫之的《读通鉴论》,是其晚年写的一部著名的史学著作。全书凡三十卷,附叙论四篇,根据司马光《资治通鉴》所载史事,评论了上自秦始皇,下至五代的许多历史人物,阐释历代法制沿革,评论各代政治上的得失,主张因时制宜,反对厚古薄今;主张宽简之政,反对刑名之术。对古代各家政治思想多有评述。对后来思想界影响颇大。毛泽东的批语写在上海中华书局据船山遗书本出版的校刊本上。
  上面所引《读通鉴论》的几段话,比较明显地反映出王夫之对黄老(道家)、申韩(法家)、孔孟(儒家)诸家治术的看法。孔子、盂子的政治思想以“仁治”为主要内容。黄老之学,是战国、汉初的道家学派,以传说中的皇帝和老子相并,同尊为道家的创始人,推崇“清静无为”的治术。申韩指战国后期的申不害和韩非,他们是当时法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他们推崇法治,申不害特别喜好谈君王驭臣之术,所谓“术”,就是循名贵实,“操生杀之柄,课群臣之能”。韩非则综合了商鞅的“法”治,申不害的“术”治,慎到的“势”治,提出以“法”为中心的“法、术、势”三者合一的君王统治术,对后世影响很大,司马迁在《史记》中,把老子和韩非写入同一列传,称申不害、韩非皆“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认为申韩的刑名法术之学同道家的无为而治的学说有一定的联系。
  《资治通鉴·宋明帝泰始七年》记述,北魏献文帝拓跋弘“好黄、老,浮屠之学,每引朝士及沙门共谈玄理,雅薄富贵,常有遗世之心”。当时皇太子拓跋宏刚5岁,因为年纪太小,于是就想把皇位禅让给自己的叔叔拓跋子推,拓跋子推沉雅仁厚,当时有很高的声誉。可群臣和宗室都不同意,有人甚至说,如果陛下舍弃太子,另立亲王,就要当庭自杀;有的说今后要以死奉戴太子,不知有他。最后,拓跋弘表示:“然则立太子,群公辅之,有何不可?”自然就把皇位传给了拓跋宏,是为北魏孝文帝,拓跋弘自己则去当太上皇了。《资治通鉴·宋明帝泰始七年》还说,明帝自己没有儿子,就把各亲王怀有身孕的姬妥秘密接到宫中控制起来,若生了男孩,就把生母杀掉,由他自己的宠妃认作儿子。立为太子的刘昱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的妃子同嬖人李道儿生的,然后他收为养子,当时还年幼。明帝害怕自己的弟弟们篡权,就把他们一一诛杀了。《资治通鉴·宋明帝泰豫元年》又记载,宋明帝在自己病重时,“虑晏驾之后,皇后临朝,江安越侯王景文以元舅之势,必为宰相,门族强盛,或有异图”,便派人把他毒死了。有一次他梦见有人告诉他说:“豫章太守刘愔谋反。”醒来后他就派人把刘愔杀了。
  王夫之把北魏献文帝和宋明帝传位于子的方式放在一起评论,这就是前面“原文”引述的第一段。他认为,拓跋弘并不是真想把皇位禅让给叔叔拓跋子推,而是担心自己身后,儿子受制于拓跋子推,江山不稳,故用黄老的诡道诈术,欲取之而先子之,同时也试出群臣是真心拥戴年幼的太子的。在王夫之看来,北魏文献帝虽然做得狡诈,但还是“贤于宋明帝之贼杀兄弟”,就是说,黄老之术“贤于申韩也”。接着,王夫之提出,“黄老”之术的末流为“申韩”之术,前者“机诈”,后者“残忍”,其残忍的例子之一,就是宋明帝“贼杀兄弟”。毛泽东大概是不同意这个论点,认为“申韩未必皆贼杀”,他学的例子,是三国时的曹操、刘备、诸葛亮,一般来说,曹操、诸葛亮是推崇申、韩法术的,可划入法家之列。
  《资治通鉴·梁武帝天监元年》所记萧衍篡齐,又别有一番景象。当时。萧衍已有受祥之意,著名文学家沈约和范云都猜到他的意思,先后劝进。沈约说得很白;“今与古异,不可以淳民期物。士大夫攀龙附凤,皆望有尺寸之功,今童儿牧竖皆知齐祚已终。明公当承其运,天心不可违,人情不可失。”然后,萧衍让范云带沈约第二天再来。临别,沈约嘱范云第二天一定等他,结果第二天沈约自己先到萧衍处去了,萧让他起草自己受命登基的诏书,沈约从怀中取出早已写好的诏书和人事安排的名单,萧衍一个字都没有改动。不一会儿,范云从外面进来,还在那里等沈约呢,看见沈约从里面出来,才知他赶在自己前面进去了,便忙问:对我是怎么安排的?沈约举手往左一指.意思是当尚书左仆射,范云于是笑了,说:这才和我希望的一样。王夫之对这样的“干禄”“教利学利”的“俗儒”颇为痛恨,称“俗儒奉章程以希利达”,“若夫坏人心,乱风俗,酿盗贼篡弑危亡之祸者,莫烈于俗儒。”毛泽东是同意这个观点的,所以在批语中进而发挥说,万午个“俗儒”中没有一个“贤者”,“俗儒”不是真儒,乃是“伪者”;相反,他认为:倒是“过去法家之犹讲些真话”,这是俗儒、伪儒所不能比的。
  梁武帝萧衍还以骂信佛教而出名。他创三教同源说,认为儒、道来源于佛教,附属于佛教。他早晚到寺庙拜谒,讲演佛经,吃素,还三次出家当和尚,群臣花钱四亿才把他赎回。政治上怂恿宗亲权臣乱来,散骑常侍朱异广纳货赂,欺罔视听,远近忿疾,由于善于阿郑玫较粞艿男湃危赜么锶迥曛谩7锤次蕹5暮蚓芭崖遥桓鼋杩诰褪且宄煲欤涫担礁龆际遣斜┲恕M醴蛑凇抖镣邸分刑讣傲何涞鄣挠泄厥肥率保岢龇鹄现旰醯牧担坝誊惫闹嘤Α保蛭鹄稀靶榧胖酢保诿挥邪旆ǖ氖焙颍荒芤磺锌俊胺ā崩础岸皆鹛煜隆保庋拍鼙Vぷ约撼选白砸荨薄=崧凼牵骸捌
  教佛老者,其法必申韩。”毛泽东读至此,认为,不光信佛老要靠中韩之“法”术来维持,“其教孔孟者,其法亦必申韩”。看来,申韩的法家治术,在他的心目中,有特别重要的位置,在中国的历史上,无论是倡黄老还是尊孔孟,维持政治运作,都离不开申韩的法家体制。 
57。采通识之最多者(读地理书籍及地方志)
  [原文]
  (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观中国史,当注意四裔,后观亚洲史乃有根;观西洋史,当注意中西之比较,取于外乃足以资于内也。地理者,空间之问题也,历史及百科,莫不根此。研究之法,地图为要;地图之用,手填最切。地理,采通识之最多者也,报章杂志皆归之。报章杂志言教育,而地理有教育之篇;报章杂志官风俗,而地理有风俗之章。政治、军事、产业、交通、宗教等等,无一不在地理范围之内,今之学者乡不解此,泛泛然阅报章杂志,而不知其所归,此所谓无系统者也。
  ──摘自毛泽东1915年9月6日致萧子升信(见《毛泽东早期文稿》第2版第22页)
  [解析]
  毛泽东喜欢读地理书,从青年时代起就这样。这反映了读书了解知识的方法,表现了他作为军事家、政治家的胸怀,也与他一生喜好游历山川的个性有关。
  在长沙定王台省立图书馆自学半年的时间里,他在那里不但可以看到各种新书,也可以阅览北京、上海、长沙出版的各种报纸。图书馆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很大的《世界坤舆大地图》,这对他阅读报纸有很大的便利,看到中外新闻报道中提到的地名,他可以从地图上去找寻,知道这新闻发生在什么地方。联系地图来读书看报,后来也成了他的习惯。1915年9月6日致萧子升的信中,详谈各种学科的学习方法,便特意强调:“地理,采通识之最多者也。”“历史及百科,莫不根此”。很明显,地理书被他当做治学的根本。
  毛泽东青年时代最爱读的地理书,是清代顾祖禹撰写的《读史方舆纪要》这部百万言的大书。此书偏重于军事地理,专论山川险隘,攻守形势,据历史事迹以推断得失成败的原因。这些对他后来的戎马生涯是大有益处的。
  建国后,为了读《二十四史》时查找方便,毛泽东还提出编辑一本《中国历史地图集》。据谭其骧回忆,1954年冬,有一天毛泽东和吴晗谈起《资治通鉴》标点本一事,讲到读历史不能没有一部历史地图放在身边,以便随时检查历史地名的方位。吴晗想起清末民初杨守敬编绘的《历代舆地图》,一朝一册,凡见于诸史《地理志》的州县一般全部上图,正符合毛泽东提出的配合读史的需要。因此,吴晗向毛泽东建议在标点《通鉴》的同时,也应把杨守敬编绘的地图子以改造,绘制出版,毛泽东赞许他的意见,改绘“杨图”的工作经吴晗推荐由谭其骧负责。绘制《中国历史地图集》是一项长期艰巨的工程,在1982年才开始正式出版,全书共八册,为研究中国史书提供
  了一部详尽的地图集。
  把历史、风俗、传说同地理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书种,便是地方志。
  “盛世修志”是中国文化的优秀传统。中国的传世志书约8700余种,11万余卷,占古籍的百分之十左右。方志可谓是“一方之总览”,一方之“百科全书”,能起到“资治、教化、存史”的作用。
  毛泽东认为地方志详细记载了地方的山川气候、物产资源、风俗民情之类的情况,是极其重要的书籍。知果掌握了这些情况,就知道了情势,就能打胜仗。因此,无论是在艰难困苦的战争环境,还是在和平年代,他都非常重视地方志书的搜集、阅读,并且能够做到“推陈出新”、“古为今用”。
  毛泽东年轻时就熟读过顾祖禹的《读史方舆纪要》,也浏览了不少地方志书。1929年红军打下兴国县城,毛泽东在县图书馆一住下,就开始专心致志地读《兴国县志》。在瑞金时,毛泽东拿到了清代续修的一部八卷集的《瑞金县志》,虽然残缺一卷,但他却如获至宝,挑灯夜读。在长征途中,环境恶劣,饥困劳苦,战斗频繁,毛泽东也不放弃阅读地方志书。毛泽东在长征途中的机要秘书黄友凤在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一次部队打了大胜仗,夜间宿营时,主席进来问秘书有没有战利品,秘书把前方则送来的香烟递了过去,主席说不是这个,这下秘书不解了。主席看着他笑了,“噢,怪我没讲清楚,我要的是书,比如州志啦、县志啦什么的。”秘书这才明白,主席指的战利品是地方志书。在延安时,他常考核警卫人员,当得悉有人是河南沁阳人时,他说:“你们那里有一条沁水吧。”警卫人员不得不为他的知识而叹服。
  因为毛泽东喜欢这些书,所以每到一处,身边人都为他去寻找历史、地方志一类的书籍。以后走的地方多了,地方志搜集得越来越多,为了减轻挑夫的负担,他只得利用战争的间隙抓紧时间阅读,读完就忍痛扔掉。直到解放后仍不忘被扔掉的地方志书,经常提及它。
  建国后,毛泽东在1958年成都会议上提倡在全国编修地方志。他多次外出巡视,每到一地,总要开出一批书单,其中就少不了地方志书。在汕头市,索读《汕头县志》、《潮州府志》,就问有汕头,是否有汕尾?到无锡,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了如指掌,原来他到无锡的当晚就刻览了《无锡县志》。1958年3月,毛泽东首次到成都,主持中央工作会议。3月4日下午一到成都,立即要来《四川省志》、《蜀本志》、《华阳国志》认真阅读。以后又要《都江堰水利述要》、《灌县志》等地方志书,就连《武侯祠志》也读了。还在书上批、画、圈、点。会议期间,他亲自挑选唐、宋、明三朝诗人写的有关四川的一些诗词,连同《华阳国志》一并印发给与会者。
  也是在这次成都会议上,山西省委书记陶鲁笳向毛泽东汇报说:“山西同北京商量,为了解决工农业缺水问题,我们有一个共同的雄心壮志。想从内蒙古的清水河县岔河口引黄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