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 >

第67章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第67章

小说: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相,才能降伏妄想之心。为了说明这个观点,释迦年尼举了一个例子,他说宇宙中的一切生命(众生),无论它是卵生的(如鸟类),还是胎生的(如哺乳动物)、湿生的(蚊蝇、水族)、化生的(鬼神);无论它是有形相的,还是无形相的;无论它是有烦恼思想的,还是无烦恼思想的,还是超越于有想无想、自在自如的生灵,释迦牟尼都能解脱它们,使它们进入无奈涅槃而成佛,但并没有任何众生被度脱,这是为什么呢?是释迦牟尼没有这个能力么?不,因为众生不过是一种虚幻的现象而已,众生本来就是佛,所以解脱众生这件事也是虚幻的。
  《华严经》,全称《大方广佛华严经》,主要发挥辗转一心,深入法界,无尽缘起的理论与普贤行愿的实践相一致的思想。它所提出的十方成佛和成佛必须经过种种十法阶次等思想,对大乘佛教理论的发展有很大影响,最早由东晋佛陀跋陀罗译成汉文。在隋唐弘传极盛,出现了专弘《华严经》教观的华严宗。
  毛泽东读佛经,对它的引申发挥,重在普渡众生、解民痛苦这一面。为此,他很推崇释迦牟尼不当王子,去创立佛教的举动,认为他是“代表当时在印度受压迫的人讲话”的,他还把佛经分为“上层的”和“劳动人民的”两种,提出《六祖坛经》就属于后一种。这算是他立足于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情感立场的一家之言吧!这个观点,在毛泽东青年时代即有隐显。他当时熟读康有为的《大同书》和谭嗣同的《仁学》,这两部书吸收了佛教学说的许多思想,强调君子仁人、英雄豪杰当以慈悲之心解除现世众生的种种苦难。在1917年8月23日致黎锦熙的信中,毛泽东表达了这样的观点:“若以慈悲为心,则此小人者,吾同胞也,吾宇宙之一体也”,因此,“君子当存慈悲之心以救小人”,“吾人存慈悲之心以救小人也”。这大概就是他在1955年3月8目的谈话中,说出佛教徒与共产党人合作,“在为众生(即人民群众)解除压迫的痛苦这一点上是共同的”,在认识论上的一条伏线吧!
  毛泽东读佛经,也是当作群众工作问题来对待的。在1961年1月同班禅的谈话中,他说:我赞成有些共产主义者研究各种教的经典,研究佛教、伊斯兰教、耶稣教等等的经典。因为这是个群众问题,群众有那样多人信教,我们要做群众工作,我们却不懂得宗教,只红不专。这个观点,毛泽东申明过多次,断非因谈话对象是宗教领袖而即兴发的议论。在会见外国一些共产党人时,他经常谈到这个问题。
  例如,50年代,一个伊斯兰国家的共产党领袖访华时,对毛泽东谈到不愿到清真寺去,毛泽东当即说:既然人民群众还去教堂。为了接近、团结群众,我们也应该进教堂。我们可以发表声明说,我们是唯物主义和无神论者。1959年10月1日,会见赫鲁晓夫时,毛泽东又说:我看,共产党人进教堂,只要群众去,是可以的。1964年5月25日接见秘鲁等拉美国家两个共产党学习代表团时,毛泽东同客人讨论起秘鲁农民信多神教的问题,说:一开始就叫群众去反对宗教,宣传什么“我们是无神论者,你们信神我们不信”,那不行,群众就会和我们闹翻了。群众觉悟是逐渐提高的,要群众丢掉宗教需要很长过程,信宗教不等于不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 
8。道家之言(读潘尼《安身论》)
  知自私之害公也,故后外其身;知有欲之伤德也,故远绝荣利;知争竞之遭灾也,故犯而不校;知好伐之招怨也,故有功而不德。安身而不为私,故身正而私全;慎言而不适欲,故言济而欲从;定交而不求益,故交立而益厚;谨行而不求名,故行成而名美。止则立乎无私之域,行则由乎不争之涂,必将通天下之理,而济万物之性。天下犹我,故与天下同其欲;己犹万物,故与万物同其利。
  ——摘自潘尼《安身论》,载房玄龄等《晋书》卷五十五《潘尼传》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道家言。——毛泽东读房玄龄等《晋书》卷五十五《潘尼传》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169页)
  '解析'
  潘尼是西晋人,有名的文学家潘岳的侄子。少有清才,以文章见知,生性静退。早年以劝学著述为乐事。大康年间入仕,永嘉中做到太常卿。《昭明文选》收有他的《赠陆机出为吴王郎中令》、《赠河阳》等文,却未收其《安身论》,大概因为这是篇专谈人生哲学的文章,不合“义归乎瀚藻”的“美文”标准吧。毛泽东是从《晋书·潘尼传》中读到它的。西晋政治混乱,门阀间倾轧不已。钻研老庄,嗜好清谈,以求安身立命,成为时尚,潘尼的《安身论》便是这精神风尚的反映。其开篇即说:“盖崇德莫大乎安身,安身莫尚乎存正,存正莫重乎无私,无私莫深乎寡欲。”这就把“弱志虚心,旷神远致”作为保全自我的重要法宝。这一点,恰是老、庄开启的道家思想传统的基本内容。所以毛泽东认为《安身论》乃道家之言。这也说明毛泽东对道家思想是很熟悉的。
  潘尼在《安身论》中,还有这样一段议论,如果你身居高位,执掌权柄,功盖当世,势倾人主,这个时候,你怎样才能保命安身呢?潘尼说,应该“没才智,忘肝胆,弃形器,貌若无能,志若不及”。读至此,毛泽东批了两个字:“老氏”,意即这些想法都是从《老子》一书中来的。 
9。使佛教中国化了(读慧能《六祖坛经》)
  一时端坐,但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坦然寂静,即是大道。迷即佛众生,司即众生佛。心险佛众生,平等众生佛。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向何处求佛。见闻读诵是小乘,悟法解义是中乘,依法修行是大乘,万法尽通,万法俱备,一切无杂,且离法相,作无所得,是最上乘。——摘自慧能《六祖坛经》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毛泽东很欣赏禅宗六祖慧能,《六祖坛经》一书,他经常带在身边。他多次给我讲六祖慧能的身世和学说,更为赞赏他对佛教的改革和创新精神。我对慧能及禅宗的一点微薄知识,多是得自毛泽东的讲授。
  毛泽东对我谈到慧能的身世。为我背育了这两首法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毛泽东跟我说,后一首是恝能所作,指出世间本无任何事务,故无尘埃可沾;佛性本来是清净的,怎么会染上尘埃?这与佛教大乘空宗一切皆空,万法皆空的宗旨最契合,胜神秀一筹。
  毛泽东还谈了慧能学说在佛教史上的地位。他说,慧能主张佛性人人皆有,创顿悟成佛说,一方面使繁琐的佛教简易化;一方面使印度传人的佛教中国化。因此,他被视为禅宗的真正创始人,也是真正的中国佛教的始祖。在他的影响下,印度佛教在中国至高无上的地位动摇了,甚至可以“喝祖骂佛”。
  ——摘自林克《毛泽东身边的岁月片断》(见《缅怀毛泽
  东》下册第559—560页,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
  '解析'
  在中国佛教几个宗派中,毛泽东比较熟悉的是禅宗;在佛教诸经典中,毛泽东比较注意的是禅宗六祖慧能的思想。
  禅,梵语,意即坐禅或静虑,本是一种修行方式,凡僧徒都要坐禅,静静地坐在那里“止观”。自从鸠摩罗什译出《禅法要解》后,禅学便成了一种专业。而禅宗在中国的兴盛,却是与慧能的变革分不开的,他的变革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打破修行成佛的种种客观要求和束缚,完全走向主观,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把成佛的条件定得很宽松;再就是用大众化的语言来传播。
  禅宗六祖慧能生于唐太宗时代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小时家境贫寒,皈依佛门后,一直是杂役僧,干些舂米的活儿。年老的禅宗五祖弘忍打算找接班人,一次要众僧作法偈,意在从中体去各僧的品性悟性。门人都推崇他的大弟子神秀,不敢作偈。神秀夜间在壁上作了一首,众僧都叫好,就是毛泽东对林克背诵的第一首。但弘忍似乎不大满意,说他只到门前,还未入得门来,让他重作。神秀苦想数日,作不出新偈。于是,不识字的慧能一反神秀之意,请人代写了一首,就是毛泽东给林克讲解的第二首。弘忍听后很赏识,就定慧能为传人,把衣钵授给了他,并让他速回广东新县老家。慧能遂为禅宗六祖。
  《六祖坛经》,是慧能的弟子法海根据慧能的谈话集录的一部典藉,又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其中记述了禅宗六祖一生得法传宝的事迹和他启导门徒的言教。其宗旨,我们在前面引用的几段话大体能表现出来,不外“净心”、“自悟”四字。净心,即心绝妄念,不染尘芳;自悟,即一切皆空,无有烦恼。能净能悟,便可顿时成佛。于是,学界又常用“见性成佛”来概括《六祖坛经》的中心思想。“性”就是众生本来就有的成佛的可能性;“见”大体就是“自悟”,并且往往是“顿悟”,所以说,“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因为,“万法尽在自心中,顿见真如本性”。
  毛泽东认为,慧能的思想动摇了印度佛教在中国的地位,主要是他使禅宗徒众,敢于说佛不在外,在我心中,甚至人人都可以自称为佛了。这样,原来天竺各宗派所虚构的高不可攀的佛,变成了举目可见可为的平常人,这对破坏原始意义上的佛教起了很大作用。《金刚经》里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离一切相,即名诸佛”。慧能回南方传播的禅宗南宗,就是要尽力扫相,佛即诸相之一,扫相必然要扫佛。攻击南禅的宗派,说他们“喝祖骂佛”,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佛教一传入中国,就面临着如何让中国人接受的问题。要使他中国化,就必须溶进中国传统的思想。早在南朝梁武帝时期,鸠摩罗什的弟子竺道生,就开始用玄学来解释佛理,从而吸收了中国传统的道家思想。再后来,禅宗的一些僧徒所作的语录,除去一些必要的佛教门面话外,大量吸收了儒家的思想,特别是在宋代,佛教与儒家的一些思想,简直没有什么区别了。这就使佛教更加中国化了。
  应该说,佛教特别是禅宗敢于否定经典偶像和成规,勇于创新,以及把外来的宗教中国化,使之符合中国国情的特点,与毛泽东追求变革,把马克思主义原理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并使之中国化、民族化的思想,似不无相通之处。对此,毛泽东在晚年曾有过直接的表述。1975年6月,在会见一国外共产党领导人时,毛泽东特别强调:各国革命要根据本国的实际情况,不要照抄中国。接着,他便以佛教为例说,鸠摩罗什说,“学我者病”,他是外国人,会讲中国话,翻译了许多佛经。这就是要自己想一想,马克思说,他们的学说只是指南,而不是教条。中国有个学者叫严复,他引了鸠摩罗什的话,在他翻译的赫胥黎的《天演论》上面说的。 
10。身教与言教(读李贽《李氏文集》)
  自公倡道以来,谁是接公道柄者乎?他处我不知,新邑是谁继公之真脉者乎?面从而背违,身教自相与遵守,言教则半句不曾奉行之矣。以故我绝不欲与此间人相接,他亦自不与我接。何者?我可趋之势故耳。
  ——摘自《李氏文集》卷三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身教亦未必皆相与遵守,言教只要是真理,亦未必没有人奉行。——毛泽东读《李氏文集》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89页)
  [解析]
  李贽(1527—1602》字宏甫,号卓吾,别号温陵居士,泉州晋江(今福建晋江)人。曾任国子监博士、南京刑部员外郎,做过云南姚安知府。后来从事著述讲学,是明代重要的思想家,泰州学派后期的突出代表人物。他公开站在“异端”的地位,提出“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的见解,主张重视功利,对封建传统教条和假道学进行了大胆的揭露和批判。他反对把孔子当做偶像,反对把儒家的经典当做天经地义。结果被统治者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逮捕入狱,死在狱中。主要著作有《焚书》、《续焚书》、《藏书》、《续藏书》、《初谭集》等。李贽曾说:“所言颇切近世学者膏盲,既中其痼疾,则必欲杀我矣,故欲焚之。”其著故名《焚书》。
  在哲学上,李贽是“左派王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位列明季思想解放运动中,少数异端性的“狂狷”之属。其言论之放诞无忌和行为之不可思议,即使在今天看来,也属骇世惊俗。各种迹象表明,毛泽东对李贽这种大胆的反传统精神是持欣赏态度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毛泽东也属于那种立足传统文化而又反传统的思想家,在此一点上,他们的心有相通之处。毛泽东的这段评论是借李贽来谈“身教”与“言教”问题,实际上与李贽的原义是有所游离的,借古人之言发自己之议论,这是毛泽东读书常有的事情。这里,毛泽东的议论十分精当,诚然,在中国的传统中,习惯于把人的言与行结合起来看或评价,常常因其行而废其言。其实,只要这个人的言是真理,尽管其行有玷污处,那么就不必因人而废言。这才是一种客观的马克思主义的态度。 
11。给以历史的唯物论的批判(读陈伯达《孔子的哲学思想》)
  颠倒——这是唯心论哲学基本的特征。孔子哲学是到处表现了这特征的。孔子说:“吾党之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不直叫做直,直叫做不直,这是颠倒,也是伪善,而伪善和残忍——时常是不可分开的。章太炎论儒家,曾叹息道:“呜呼!观其师徒之际,忌刻如此,则其心术可知,其流毒之中人,亦可知已。”先进的中国人,近代的启蒙学者,对于儒家的这些方面曾都是表现了不容忍的。
  孔子是我国封建社会中支配阶级在精神上首先最完满发展的正宗代表人,同时也正是中国唯心论哲学的真正开山大师。他的阶级基础,把他限在形而上学的唯心论的基本立场上,而这些在2000余年来曾被支配阶级作为奴役人民精神的鸦片。
  ——摘自陈伯达《孔子的哲学思想》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伯达同志的《孔子哲学》我曾经看过一次(没有纲看),觉得是好的,今因你的嘱咐再看一遍,仍觉大体上是好的,帷有几点可商榷之处开在下面,请加斟酌,并与伯达同志商量一番。我对孔子的东西毫无研究,下列意见是从伯达文章望文主义他说出来的,不敢自信为正确的意见。
  “家庭中父与子的关系,反映了社会中君与臣的关系”,不如倒过来说:“社会中(说国家中似较妥当)君与臣的关系,反映了家庭中父与子的关系”。事实上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的国家发生以前,家庭是先发生的,原始共产社会末期氏族社会中的家长制,是后来国家形成的先驱,所以是“移孝作忠”而不是移忠作孝。一切国家(政治)都是经济之集中的表现,而在封建国家里家庭则正是当时小生产经济之基本单元,如伯达所说的“基本细胞”,封建国家为了适应它们的集中(封建主义的集中)而出现。
  我觉孔子的这类道德范畴,应给以历史的唯物论的批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