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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帝国的草原1:飞镝弑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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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作为万骑长,练兵打仗,名正言顺,谁也说不了闲话,也管不着,这也是十分要紧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冒顿王子没说话,仔细地听着。“秦人赵”看了一眼沉思默想的王子殿下,又接着讲: 

  “殿下,我是赵国人,百年前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教百姓,大败林胡、楼烦的故事,您一定听说过。” 

  冒顿王子点点头,林胡、楼烦都是匈奴的一支,当年的那段故事他从小就听老人们讲过。 

  “然而,赵武灵王为什么能打败林胡、楼烦,其中的原因不知殿下想过没有?” 

  冒顿王子摇摇头。 

  “匈奴各族,自小熟习骑射,马背上生,马背上长,弓弦响处,飞鸟铩羽,走兽纳命。匈奴骑士骑术的娴熟,箭术的精良是中原之师不能比拟的。赵武灵王即使让士兵学习骑射,换上便于骑射的胡服,士兵的技击能力还是远远赶不上匈奴骑兵的,殿下以为如何?” 


  冒顿王子点点头,他久经征战,这方面的情况是熟悉的。 

  “以个人的战力而言,匈奴骑兵能一以敌三,但赵武灵王的军队还是赢了,这是为什么呢?” 

  冒顿王子下意识地摇摇头。 

  “这是因为赵武灵王的军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行军布阵、进攻退守都有章法可循,它以纪律约束的严明,互相配合的战术弥补了单兵技击能力的不足。而匈奴骑兵,固然骁勇,但恕老汉直言,其卷地而来,声势澎湃,一旦动摇,则鸟兽四散,还属乌合之众之列。故而说‘将不在勇而在谋,兵不在多而在精’是谓也。兵要精,便要练。” 


  “秦人赵”有意不提前几年秦匈之间的河南大战,而以百年前赵武灵王大败林胡、楼烦为例,这是他的谨慎之处,以免使冒顿王子难堪。然而冒顿王子一面听他剖析,一面想的正是他亲历的那场大战。当时叫他最为震动的便是秦军的军容军威,正如“秦人赵”所说的那样“行军布阵,进攻退守都有章法可循”,因此,听了这番话,他心中十分折服,便说: 


  “那就请贤者详说练兵之法。” 

  “秦人赵”连忙摇头,说道: 

  “老汉哪里懂得行军打仗的事,只会冶铜打铁。领兵打仗是门深奥的学问,在中原诸国,将军、统帅都要熟读兵书的。” 

  “兵书?”冒顿王子觉得很新鲜。 

  “是的,兵书。也就是一些赫赫有名的将帅根据自己的实战经验或研究心得写成的书,让后来的军人阅读参考。打仗的事很复杂,据说行军布阵、地理气候、粮秣辎重等等都有讲究,殿下实战经验多,一定比老汉懂得多。” 


  冒顿王子听着、思考着。许多事不言不明,似乎在朦朦胧胧中,一经指点,便拨开云雾,一目了然,可贵的便是在这指点上,故而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说法。冒顿王子觉得这位老人讲的都十分新鲜、透彻,他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说: 


  “贤者能给我讲讲那些兵书吗?” 

  “兵书?讲不了,讲不了,老汉哪里读过兵书,说实话,见都没见过。再说,兵书很多,老汉听说的就有孙子兵法、吴起兵法、司马穰苴兵法等等,那都是些赫赫有名的将帅写的书,书中讲些什么,老汉可一窍不通的。” 


  冒顿王子很失望,脸上露出一种沮丧的神情。 

  “不过……关于那些将帅的故事,他们怎么练兵打仗的,从小听老人们讲过不少。那些故事,大伙儿都爱听,可都没认真当一回事,要不,我说一个给殿下听听?” 

  峰回路转,听到“秦人赵”这句话,冒顿王子精神为之一振,身子在毡毯上往前挪了挪,他殷勤地给“秦人赵”斟上一杯酒,说道: 

  “请讲讲,讲讲。” 

  这时,大盆热气腾腾的羊肉端了上来,冒顿抓起一大块羊腿肉送到“秦人赵”手中。两人互相劝让着,啃着羊肉喝着酒便聊开了。“秦人赵”清了清嗓子,抹了抹嘴,便讲起了孙武练兵的故事: 


  孙子兵法是中华最著名的一部兵法,相传是齐国人孙武写的。 

  孙武是个很有才学的军事家,在齐国不受重用,他就到了吴国,把他写的兵法十三篇献给吴国的大王阖闾,希望大王阖闾能赏识他,拜他为大将。 

  阖闾看了兵书后,对他并不信任。他召见孙武,对他说:“你写的兵书我是读了,写得不错,你能不能在殿前给我小小地试演一番?”孙武回答:“当然可以。”吴王有意为难孙武,又问道:“可以用妇人来操练吗?”孙武又答道:“可以。” 


  于是,吴王就召集了宫中美女一百八十名,交给孙武操练。 

  孙武来到殿前,将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女分作两队,让两个最美的、也是吴王最宠爱的姬妾做队长,又分给了每人一杆长戟。然后,孙武对两队美女说:“前后左右这些方向你们分得清吗?心在前,背在后,手分左右,左手为左,右手为右,你们明白吗?”那些美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样简单的事,谁不明白,就嚷嚷着说:“明白。” 


  孙武听大家都回答明白,便说:“那很好,我传令击鼓,让你们向前行,你们就得朝前走;向后行,你们马上要转身向后走;我让你们向左,你们就得向左;向右,你们就得向右。你们听清了吗?”美女们心想这也不难,就回答:“听清了。” 


  孙武把军中执法的刀斧手叫到阵前。他对两队美女说:“军中无戏言,你们如果不听从我的命令,就是违抗军令,就要按军法从事。”那群美女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以为然。 


  孙武开始操练了,他传令击鼓,让美女们向右前进。鼓声一响,那两队美女觉得这情景挺好玩,于是像平时撒娇一样,都嘻嘻哈哈地笑闹起来,你推我搡,东倒西歪,队伍乱作一团,根本没把孙武的命令当回事。 


  孙武高声呐喊,让她们安静下来。他正色说:“纪律约束没讲清楚,操练口令大家不熟,这是为将的过错。现在,我再讲几遍,你们一定要听清楚。”于是,他三令五申地又讲述了操练的要求,再一次问那些美女们听明白了吗?那些美女们依然回答明白了。 


  孙武又传令,击鼓朝左。鼓声一响,那些美女们又像前一回那样,乱哄哄地笑闹起来,队伍又乱作一团。 

  孙武看了,脸色立时变了,他厉声对两队美女说道:“如果是操练的规矩没讲清,那是我为将的过错。现在我已经讲了多遍,你们也都回答听明白了,可你们就是不执行命令,这是有意违抗将令。为了严肃军纪,刀斧手们听令,将两名队长拿下,推出斩了!” 


  那些凶悍的刀斧手不敢怠慢,马上将两位花容月貌的宠姬从队伍中拉了出来,捆绑起来。 

  那两位宠姬是金枝玉叶,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瘫倒在地,连连喊叫:“大王救命!大王救命!”两队美女也都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是真是假。 


  吴王阖闾与一群侍臣正坐在高台上观看操练,刚才见到那群美女乱纷纷的情景,他拊掌大笑,心想,那些女子,一个个千娇百媚,怎能演兵。他觉得眼前的情景倒十分有趣。正看到兴头上,见孙武突然变脸,竟要斩杀自己的宠姬,他大惊失色,连忙派人赶去传话对孙武说:“我已经知道将军能用兵了,那两个姬妾是我心爱之人,离了她俩,我吃饭睡觉都不香,请将军宽恕了这两个美人吧。” 


  孙武听了,脸色凛然,他对传话人说:“请回报吴王,我既然受王命为将演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完,遂命令刀斧手即刻将两个哭喊的姬妾拖出斩了。 

  一阵鼓响,不一会儿,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提了进来。孙武传令将这两颗人头绕场示众。 

  这时,宫殿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吓呆了。那群刚才还吵吵嚷嚷的美女们一个个鸦雀无声地看着两张披散着长发、显出极其痛苦的惨白面容。刚才她们还是那样鲜艳,那样娇羞,吐出的声音那样悦耳甜美,可现在……那些美女们不知自己会被怎样处理,一个个浑身颤抖,腿脚发软。 


  接着,不动声色的孙武又在两队美女中选了两个队长,传令继续操练。这一次两队美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规规矩矩、整整齐齐,排着队一进一退都符合命令要求,一个个战战兢兢,唯恐出了差错。 


  这时,孙武让人去禀告吴王,队伍已操练整齐,请大王下来检阅,这些士兵现在已经能按照大王的意志行事,叫她们赴汤蹈火都可以了。 

  吴王心情十分沮丧,没想到自己这场玩笑竟弄出这般痛心的局面。他哪有心思再来阅兵,就无可奈何地请孙武回到馆驿休息。 

  吴王还是个明白人,经此一遭,他知道孙武确能治军,就起用他为大将。以后,孙武果然为吴王打了许多胜仗,使吴王在列国中称雄一时。 

  “秦人赵”将这个故事讲得有声有色,冒顿王子听得都出了神。案几上的大块肉、大杯酒,他都顾不上吃、顾不上喝。故事讲完了,他还痴痴地呆坐在那里。半晌,才醒悟过来。他想问什么,又不知该问什么?他心中充满了疑问、惊讶与激动。他奋力一击前面的条几,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高声地说道: 


  “好!好一个孙武,好一个孙武!” 

  二 

  冒顿王子又与“秦人赵”盘桓了多日,有时,他特地把“秦人赵”接进自己的帐篷,秉烛拥裘,长谈不眠。 

  战国时期,战火不断,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出了不少赫赫有名的大将,像孙膑、吴起、廉颇、李牧、白起、王翦、蒙恬等等。这些名将在兵连祸结的当时,都是叱咤风云、半人半神式的英雄,民间传说极多。“秦人赵”肚里的那些故事传闻有的完整可靠,有的则支离破碎,有的甚至荒诞迷信。但在冒顿王子听来,都十分新鲜,都开启着他的智慧。至于这一年来单于庭发生的种种大变故,他的处境与困惑,他只字未提,“秦人赵”也佯装不知。他想,对于这位王子殿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冒顿头脑里装的东西多起来了,思路也渐渐明晰了,当务之急,是要把手中的那支军队训练好,要造就一支新的军队。这支军队不仅要有很强的战斗力,要有严密的组织,更要绝对服从自己的意志;这支军队要成为自己的利爪、尖齿,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他们就该像一群猛虎,一群饿狼那样扑向自己的敌人,撕碎他们,吞噬他们。 


  他知道,要在散漫成性的匈奴骑士中完成这个塑造十分艰难,尤其这几年,一种失败的沮丧的情绪笼罩着人们,集结起来的队伍失掉了朝气和斗志,这是十分可怕的。他还没想出一套有效的办法来改变这一切,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雄图大略,为了国仇家恨,他别无选择。他要唤起这支军队的战斗热情,要像调教一匹匹烈马那样凶狠地制服他们、训练他们。 


  第二年刚开春,草原上的积雪还未化尽,在离单于庭三十里外的开阔地上出现了一片新的营地。这片营地四周都插着绘有鹰首徽号的旗幡,不少帐篷上也绘有凶猛的雄鹰。这是万骑长冒顿新设的大营,在这里,他开始了雄心勃勃的整军计划。 


  匈奴没有文字,常以一些猛兽、猛禽作为部落骑士的标志与装饰物,如虎、狼、豹、犬等,还有样子凶狠的独角兽(犀牛)。冒顿王子把自己将要统率的那支队伍称作鹰之队,要他们像鹰那样凶猛,像鹰那样神速,像鹰那样傲视一切。他所统率的鹰之队将是匈奴骑兵中最有战斗力,最富有朝气的佼佼者,将成为匈奴骑兵的楷模。匈奴骑兵的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为了建成这支“令行禁止、进退有序”的队伍,他大刀阔斧地整编各部骑兵,将散乱的队伍组织起来。 

  他将部属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编成四部,又聪明地以战马的天然肤色来组织各方队伍。 

  东方队伍,打青色战旗,战士全部乘骑青白杂色的战马。 

  南方队伍,打红色战旗,战士全部乘骑红色战马。 

  西方队伍,打白色战旗,战士全部乘骑白色战马。 

  北方队伍,打黑色战旗,战士全部乘骑黑色战马。 

  这样,不但军容焕然一新,十分齐整,部队也能迅速按方位集结,攻战中,一声出击,四拥而来,可组成合围之势,也使各方队伍互相争先。 

  这种方位、色彩的分类足见冒顿王子受华夏文化的影响,它按古天文学家把天庭二十八宿星辰分成: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这东、西、南、北四方宿名来编制自己的队伍,带着一种暗合天象的神秘色彩。这是否又是“秦人赵”的主意,还是别位谋士的传授,那就不得而知了。 


  冒顿王子又严密了各级军事组织,配置齐什夫长、百骑长、千骑长等各级将领。他破格选用一批英勇善战的普通牧民充任什夫长,个别出众的、战功卓著的,甚至提拔成百骑长,又撤换了一批不思进取、暮气沉沉的将领,将一批精悍的野心勃勃的青年贵族提升为千骑长,成为他的重要将领,使队伍有一股敢于争斗的朝气。 


  参照过去的惯例,他重申了各项军纪军规,并对惩戒、奖励等规定作了新的补充。规定:不服从命令者,斩;临阵畏敌退缩者,斩;通敌叛逃者,斩。触犯其他刑律的,按情节轻重论罪,重罪斩,轻罪则碾碎脚髁骨。 


  又规定,战斗中,斩敌人一首级,赐酒一卮,所获财产与俘虏一律归己。这规定,对物质生活十分贫困的匈奴骑士有极大的诱惑力。他们长年累月在草原上过着贫困、单调的生活,征战对于他们不只是场危险的搏击,还是场改变境遇、富于刺激的冒险。他们尤其觊觎中原诸国的财宝、美食、美女,特别需要粮食、布帛等物品。因此,他们个个思战,渴望在战场上夺得财富、美女,建立功勋。 


  这场大规模的整顿军队、训练军队的工作不是一年半载能完成的,匈奴牧民还要从事维持生计的放牧、狩猎等生产活动。冒顿王子只能分期分批地集结骑士们,时而分散,时而集中。冒顿王子与他的将领们抓紧时机,不知疲倦地操练那些牧民,如何编队进攻,如何筑垒防御,如何掩护撤退等等。这些项目对于呼啸而来、鸟兽四散、平日很少约束的匈奴骑士大都是陌生的,尤其是整体的战略、战术的实施,都是冒顿王子殚精竭虑的谋划、创造。 


  训练异常艰苦、剧烈,只见那片方圆数十里的草原上,整天烟尘滚滚,马蹄声像擂鼓一样猛击大地,旗幡招展、号角嘹亮,一队队匈奴骑兵张弓举刀、呐喊着、冲击着、厮杀着,像一层层浪潮那样涌来退去,在草原上演习着一幕幕雄壮的战斗场面。 


  在这些日子里,冒顿王子兴奋、焦躁、发怒、沮丧,又勃发着智慧与创造力。他似乎忘却了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练兵运动中,也在其中显示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他的脸庞瘦削了,嗓子嘶哑了,然而也更威风凛凛,俨然是一位三军统帅。 


  在这场金戈铁马、烟尘蔽日的大练兵背后,一场规模小得多,然而更严格、更精粹的选拔工作在隐秘地进行。 

  冒顿王子经过周密的思考,决心建立一支精锐的小队伍。这支小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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