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清朝十大贵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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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奕䜣去世的消息穿到了皇宫里,光绪皇帝得到消息后,立刻来到恭王府奠奕䜣,并辍朝五日,持服十五日。谥曰忠,配享太庙,并谕:“王忠诚匡弼,悉协机宜,诸臣当以王为法。”皇帝的这一举动使恭王府上下欢欣鼓舞,甚至已经忘却了奕䜣去世的这一事实。皇恩浩荡,在封建年代皇帝能眷顾一臣下,那么当是该家族最大的荣幸,曾经有一笑话就说了,皇帝赏赐给臣下一张草纸(卫生纸),臣下回家都会高兴得在祖先堂里供奉起来,美其名曰:皇上赏赐的擦屁股纸。虽然这是一个笑话,但是在封建年代,皇帝能够到臣下的府第去吊唁,确实也是给为臣的天大的皇恩!
按照满族宫廷礼仪的贵族,奕䜣去世后,由他生前随身伺候的太监或仆妇们,为亡者洗脸、洗手、洗脚,剃头留后,然后穿上寿衣,谓之穿“依制殓服”。寿衣也分等级,王爷的寿衣,如其品级,他的蟒袍、补褂和内衣,均为丝绸面,内絮棉花,一律禁用缎子和皮毛做寿衣,上一顶小帽。帽上镶嵌串珠寿字和红宝石等装饰。有顶无翎的秋帽则放置一旁。足穿朝靴,底绘莲花。用来掩盖在亡者全身的黄色“陀罗经被”上,要用朱砂书写梵文“大悲咒”。只有这样小心谨慎一一办妥之后,才能将尸首抬到寝殿中央的灵床上去。灵床又称“吉祥板”,上摆三条杏黄绸带,以备入殓之用。吉祥板上铺垫三层杏黄色寸蟒棉褥,棉枕的颜色与殓褥相同,一般不用莲花枕。尸首放置吉祥板上也有规定,循例头向西,脚朝东,不许乱放。头前放一张茶几,上置一盏点燃了的“指明灯”,并燃四炷藏香,称之谓“倒头香”,一一办完这些常规习俗之后,便要在吉祥板前焚化纸钱,俗谓烧“倒头纸”。这些看似很烦琐的规矩,在清时,或者说在封建年代则是不可避免的规矩,俗话说得对,无规矩不成方圆,虽然是死了人,但是规矩还是要照样的,这才能配得上一位世袭亲王的地位和身份。不过人已过世,这些规矩不过是给活人看的罢了。虽然人们心中都明白,但是为了能叫去世的老爷继续把富贵荣华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子孙奴仆们真是不惜血本,大有叫老爷们把这些值钱的物件儿,提前给他们带过去,省得以后自己过去的时候没得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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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古谁无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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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奕䜣在躺到吉祥板上时,为他的去世而正在痛苦的子孙后代奴仆家人们,在为他烧倒头纸的同一时刻,恭王府府门前则烧“倒头车”、“倒头轿”。车、轿扎糊,制作精致,用料皆系呢子、丝绸。“车夫”、“轿夫”及随侍人等,均按生前规制配置。烧这些迷信品的用意,据说是让亡者无忧无虑地安息,让他在九泉之下过着与人间相同的舒适生活。实际上这也给活人看的,人之已死,有了这些东西也是带不走的。与此同时,在二门外的左边,要竖起一根约三丈的高幡(这是满俗),幡杆漆以杏黄色,柱顶则为金漆,上挂荷叶宝盖,杏黄寸蟒。幡下垂拂长约一丈的飘带,含引魂之意。高幡一经竖起,前来探丧的亲友,方可在吉祥板前悲泣,牵动丧家上下悲思,于是,众皆又恸哭不已,宛如今天之“向遗体告别”的场面。少的只是鞠躬,代替的则是磕头。少的虽然是领导向家属慰问,多的则是,皇帝的眷顾,和一家男女老幼们半边脸的难过,半边脸的欢欣,交替出现在脸上。
奕䜣去世的次日,由恭王府首领太监率领十一名和尚、喇嘛站到吉祥板前,手持法器,念“倒头经”,即“往生咒”,统称“转咒”意为死者免罪安魂,让死者顺利地走到现实人间“阳”的另一境界中去。佛教教义的意思是:转咒是把现实中万种罪恶根源的肉体而转入好的善的命运而已。故亦可称作“转轮”。有清一代,对宗教是非常重视的,整个中国的宗教都非常自由,所以在人去世以后,有人会请老道,有人会请和尚,有钱者还会请来喇嘛,而作为贵族的葬礼,则是老道、和尚、喇嘛一股脑都请来,如不是宗教政策开放,很难想象他们不会争吵起来,也许争吵的原则不过是谁念经的声音比谁谁念的大声罢了……
接着就是选择吉时了,所谓的吉时也不过是抬尸至大殿入殓而已,但是在封建年代,这一切都带着浓重的封建思想,想想与现在快节奏的生活实在是格格不入,这就是一个贵族,一个大贵族死后人们对他的景仰吧,或者说是慑于他生前之威吧。抬时,由王府六名官员,握紧金箍杏黄棒头,丧家人众尾随其后,再由仆役四人提着尸身下边所垫棉褥的四角,平平稳稳,徐徐而行。经过神殿前的“祖宗杆子”(此乃吉祥之物,亡者则视为凶物)时,要用红绸将尸首包得严严实实,然后才许经过,这是“吉不见凶”的常规,不得违背。到了大殿正中,即移尸入棺。孝子近前用筷子夹着一团棉花,蘸上清水为死者擦洗两眼周围,谓之“开光”。随之将盛清水的碗狠狠砸在地上。接着由家人捧一朱漆坛(也有用木雕盒子的)至,内有殉葬殓物,如翡翠般指、怀表、鼻烟壶、白玉别子……以及宝石顶朝珠一串,和死者生前平日爱用的各种物品,一一塞进棺内,占据了棺内的所有空间。还要用一根红线穿上一颗大珍珠,系在死者的衣襟纽扣上,并把珍珠塞进死者口内,这叫“亲视含殓”。然后由杠房司役者盖上棺盖,至此,入殓仪礼宣告结束。此时,全府上下失声恸哭。盖棺之前,是不许哭泣的,怕泪水掉落棺中,影响死者安息。与其说是影响哪个死者的安息,不如说是影响了生者的正常生活,想一想几千年来,为了安葬死者,多少人倾家荡产,多少人为此穷困一生。当然有人真的是孝子,而有的人则是比富斗气,就好比在民国年间,北平多少富户为了给老人出殡下葬,倾家荡产,最后导致家道败落,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一切停当之后,按照王府的规制,就要举行葬礼了。但是王府毕竟不是小门小户,他们的规矩和民间的还不同,所以王府里举行殡礼葬仪是不搭客棚,不吹打鼓乐,不备酒筵,不发讣文的,而以经单代之。故有咏经单句:“最怕人情红白事,经单一到便为难。”而最主要的殡礼是念经。老王爷去世后三日,王府内家祭、念经同时开始。和尚、道士、喇嘛念经,王府执事在一旁看经,看他们是不是敷衍了事。这叫念管经。而且按照规矩,王府内停灵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在府停灵为五七三十五天(二十一天或十五天亦可),最多为七七四十九天。没有出殡之前,都要念经超度亡魂。
一次丧事,所收的祭礼,如饽饽桌子、祭席、祭果,不计其桌,各种冥活,不计其数,而府中自制的冥活种类更多。除用绫绸糊制的灵人外,还要按照亡者生前日用器皿及其所爱的古玩文物,依形糊制。这种复制品,技艺精巧,可以乱真。凡此种种,在最后送库时,同一楼二库,付之一炬!这种穷极奢侈,不败者得乎!
出殡这天,又是丧礼的高潮。事先要选择吉时发引。起柩出府时,先把棺材抬出府门,放入“小请”,即由三十二名杠夫,直到胡同口,继而换用特许的王爷专用的八十人抬的所谓黄杠(杏黄色),棺罩亦为杏黄寸蟒图案所制,清制只有王爵,才准使用这种装饰,可以说是给贵族,逝去的贵族最后的荣耀了。大殡最前的停灵门前竖立的那大幡,由二十四名杠夫抬行。两列仪仗,为清制“头品执事”组成,故有鹰、狗、骆驼、刽子手等。并有两杠门纛、八根驱路,其形如戏曲舞台上龙套所执之物相似。以其颜色之分,即可看出亡者所隶某一旗籍。仪仗外还有影、伞、小轿以及太平杠和松人、松狮、松鹤、松鹿、松亭等等。加上禅、番、道三堂执法器送殡,真如《红楼梦》所形容秦可卿出丧时的那种“漫天盖地而来”的情景。棺前另有一队“小嚷”,共二十四对。他们身着孝袍,手捧木盘。盘内放些亡者应用纸活,如鼎、炉、瓶、碗之类,人人必需发出似哭似喊的“有声无泪”的凄怆之声。讲到此为止,笔者真是同情可怜逝者,为人一生死了之后,竟然出殡的时候他的子孙仆人都是假哭,实在是悲哀,要放在现代社会,也许是符合规律的,毕竟生老病死很正常,但是在封建年代人去世和出殡是很隆重的,更何况是一个大贵族的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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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古谁无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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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坟叫“园寝”,一般说来棺到墓地先停灵暂放,待园寝修后再行下葬丧礼至此,自家上下一片号啕大哭,与和尚、道士和喇嘛的念经声交织在一起,地确很有悲怆的感觉。这时,杠房人等把全部烧活一齐焚烧,王府的丧礼殡仪宣告礼成。因恭亲王奕䜣是在晚清的一个极值得重视的人物,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恭王爷奕䜣的墓地也十分奢华。恭亲王的墓地在现今北京市昌平区崔村镇麻峪村,是恭亲王赋闲时亲自选定的陵址,在当时也是耗费了无数人力财力,可以说是当时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工程。麻峪村百姓称此地为元宝山,应是以形似元宝而得名。最初,恭亲王陵寝依例修建了碑亭、享殿等建筑,还有一座三丈多高的大理石牌坊,四柱三间,颇为壮观。不过晚清风雨飘摇,一朝覆亡;民初军阀混战,天灾人祸,恭亲王的坟墓几次被盗掘,很快衰颓破败了。现在只存了一块因体积甚大,连卡车也拉不走的石碑,成了恭亲王园寝唯一残存的印记。
奕䜣去世时,其长子载澂早年虽贝勒加郡王衔,但早卒,谥果敏;二子载灒Ч谈穸丝ね蹀瘸t后,袭贝勒,坐事夺爵归宗;三子载濬,与载灒笔芊猓凰淖釉劁辏獠蝗氚朔指üR蛟貪⒃貫F、载潢皆已在奕䜣之前去世,所以只能以载灒е愉呶拔貪螅淄酰饩褪峭砬謇飞现亩淄酰呶爸芫褪侵泄飞戏浅V拇蠡忆呷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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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落贵族出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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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虽然规定“王公世爵,概仍其旧”,但是由于当时政治的形势,民族的偏见,各种书报刊物充斥歧视满族的宣传,许多街谈巷议流露排满的情绪,很多满族人被迫改变姓氏,隐瞒民族成分。史料可查的一个例子就很说明问题,原开封知府崇泰之子,向政府申请行医执照,因是旗人,不予发照。他只好放弃满姓瓜尔佳氏,改取汉族姓名李承荫,并改满洲旗籍为房山县民籍,才获准发照行医。还有人在外面做事,写家信时不敢写真实地址“正黄旗”,而写成“正黄村”,免得让同事知道自己是旗人。以上说明,民族歧视给北京满人造成多么大的思想压力与心理恐惧。
满族这种社会地位的变化,在《末代皇弟溥杰传》一书中说:辛亥革命之后,满族人民曾一度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当时,不光是父母,甚至连整个爱新觉罗家族都对溥杰说,自从中华民国成立以来,满族处处受到排斥,皇族都必须改姓为金,如不改姓就不能就业等。”后孙中山到达北京,在广济寺会见北京各界旗人代表。他在会上指出,“现在五族一家”,就是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这才对北京地区的旗人的生计有了一些帮助。
然而即便如此,很多前清的名门望族,也在清朝逊位后没多久就没落了,究其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就恭王府来说,溥伟在隆裕太后、宣统皇帝宣布“逊位”时,他力图阻挠,当大局确定,溥伟方悲切地离开京城来到青岛。清廷倾覆后来到德人侵占的青岛的遗老,仅巡抚、副大臣以上的就有18人,徐世昌、周馥、赵尔巽、张勋等纷纷前来购地建房,躲避革命风暴。
而北京的恭王府则一直是溥伟之弟溥儒居住。说起这位溥儒可是大名鼎鼎。他1896年生,曾以画名与蜀人张大千并称“南张北溥”。又与吴湖帆并称“南吴北溥”。溥儒字心畬,又号羲皇上人、西山逸士。溥儒自幼饱学,稍长专心研究文学艺术,1911年入贵胄政治学堂,毕业后再入青岛德国威廉帝国研究院,又留学柏林大学,学习天文和生物,获得博士学位,他也精通经史和书画,回国后先住清河二旗村,后隐居戒台寺10年,从此专事绘画,以卖书画自食其力。虽然溥儒是皇亲贵胄,但他出生之时清王朝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不待王孙梦醒,恭王家族特权便随着清王朝的轰然坍塌一去不复返了。好在诗画风骨的溥儒并不在意家道的中落,他曾隐居西山,读书作文,寄情于山水之间。清丽的西山风云飞扬灵动,山脚下桑干河水清湍激扬,朝晖夕照,异彩纷呈,给溥儒以艺术启迪。他决定拿起笔来,通过线条和色彩的组合变化来表现自己对大自然流光神韵的感受,寄托惆怅的情怀。溥儒悟性极高,加之与家藏古画朝夕相伴,耳濡目染,兄弟中的溥松风、溥松窗、溥佐、溥毅斋等均为知名画家,潜移默化,转益多师,几年工夫便画技大长,于山水、人物、花卉无一不精,作品首展便轰动北京。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台静农先生赞其画为能挟“天才学力,独振颓风”。
作为能与具有世界影响的中国画大师张大千齐名的荣誉,溥儒以山水独步北方画坛时,张大千已在上海成名,他的山水写意犹如其人,狂放旷达,自成一家。虽说文人自古相轻,但作为南北两画派代表人物,溥儒与张大千间绝无此恶习,两人不仅私交甚厚,时相往还,而且艺术上常相切磋补阙。更可贵的是他俩还联手作画,一人作画,一人题款,可谓双绝。身为没落贵胄,溥儒免不了由落魄而生发出孤傲怪癖,放不下旧王孙的身架,他常名“寒玉”,常钤“旧王孙”款名,便可见端倪。张大千虽然也狂放气傲,但却能曲谅俯就,常主动往溥儒宅邸拜望,在著名收藏家张伯驹的府上也常看到两人身影。画名并重,友情深笃,于是便有了“南张北溥”的美誉。
溥儒怎么在这个时刻到台湾去的呢?原来抗战胜利后,溥儒几度南游,并在上海举办画展,又引起轰动。溥儒南下时,为西湖山水所吸引,以致流连忘返。但国民党内战炮火粉碎了他的艺术梦,仓皇之中他避战舟山。当国民党军退守舟山时,溥儒已身不由己,不久便被国民党用飞机裹挟到台湾。这时爱新觉罗家族中人,大都留在大陆,就连溥仪惟一健在的亲叔,贝勒载涛也被选为全国政协委员,并被聘任为中央军委马政司的顾问,走进人民干部的行列。惟有溥儒别井离乡,孤身台岛,真个是形影相吊,孑然一身。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