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清朝十大贵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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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马当先。祖大寿从锦州城头向南发炮,洪承畴军由南已向北发炮,多尔衮被夹击于中,几乎被击毙。以后祖大寿投降,多尔衮曾向他谈到当时的危险情形。祖大寿惶恐不安地说;“果有此事!如彼时炮中王马,为之奈何!”多尔衮则坦然说:“彼时两仇相敌,唯恐不中,大寿言不由衷,诚为可笑!”由于多尔衮在军事、政治上已经成熟和可以信赖,在天聪五年皇太极设立六部时,命他掌吏部事,更全面地参与军政大事。多尔衮不负皇太极的厚望。
天聪七年(公元1633年)六月,皇太极与诸贝勒、大臣探讨进一步兴国的大计,询问他们征明及察哈尔、朝鲜,何者为先?多尔衮以锐敏的目光,直抒了他的战略思想。他从夺取全中国的目标出发,力主以征明为先,他说:“宜整兵马,乘谷熟时,入边围燕京,截其援兵,毁其屯堡,为久驻计,可坐待其敝。”这种深入内地,消耗明朝国力,然后再与之决战的战略,深得皇太极的赞同,以后的几次征明,基本上都是照着这个方针行事的。
天聪八年(公元1634年)五月,多尔衮从皇太极征明,克保安,略朔州。次年,在招抚蒙古察哈尔的归途中,多尔衮自山西平鲁卫侵入明边,在山西、宣大一带,又捣毁了明朝的宁武关,攻打了代州、忻州、崞县、黑峰口及应州等地,俘获人畜七万余。
崇德三年(公元1638年),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将左翼,岳托将右翼,自董家口等地毁明边墙而入,越过明都至涿州,分兵八道,西掠至山西,南徇于保定,击破明总督卢象升。又南下临清,渡运河,破济南。北还时复掠天津、迁安等地,出青山关而还。此役,纵横豕突数千里,蹂躏城池四十余座,掳掠人口二十五万有余,夺取财物更是不计其数,给明朝以沉重的打击,给山西、河北、山东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明人夏允彝记述这次事件的影响说:“所至屠掠一空,祸为至剧。国力耗竭,而事不可为矣。”而多尔衮则因为此役,被皇太极赐马五匹,银二万两。对察哈尔和朝鲜,多尔衮全力贯彻皇太极“慑之以兵,怀之以德”的方针,使统一全国的后顾之忧得以早日解决。早先,当后金征服与招抚蒙古各部时,唯独强大的察哈尔部在雄主林丹汗的率领下,不肯降服,始终采取与后金对抗、周旋的态度。察哈尔部虽亦不与明廷合作,终究是后金南下伐明的一大后患。天聪八年(公元1634年),林丹汗死于青海打草滩。皇太极以此为契机,于次年二月命多尔衮偕岳托等将领,率精兵万人,以强大的武力作后盾,去招抚察哈尔部众。此次进军,政治目的明确,秋毫不犯,进展颇为顺利。先在西喇朱尔格地方,招降了林丹汗之妻囊囊太后。四月二十八日,就抵达林丹汗之子额尔克孔果尔额哲驻地托里图,多尔衮令已降的额哲的舅舅南楮前去劝降。额哲在父亲新死、兵临城下的情况下,只好率部投降。八月,多尔衮率师凯旋。林丹汗曾得元朝的传国五玺“制诰之宝”,这时,多尔衮使额哲呈献给皇太极。因为元朝的这方玉玺象征“一统万年之瑞”,皇太极大喜,第二年(公元1636年)便改国号为清,改年号为崇德。多尔衮同时被晋封为和硕睿亲王,更加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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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出少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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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本是明朝的属国,世代忠于明廷,虽多次受到清的分化、威胁,也始终不渝,在一些重大事件中总和明朝相呼应,因而始终是清侧翼的一大忧患。崇德元年(1636年)十二月,皇太极为彻底解除这一忧患,亲率大军侵入朝鲜,围朝鲜国王李宗于南汉城。在这次军事行动中,多尔衮和豪格分别从宽甸入长山口,克昌州,崇德二年(公元1637年)正月,突袭江华岛。当时,朝鲜王妃、两个王子,以及很多大臣及其眷属都转移在此岛避难。多尔衮在这里遇到了朝鲜军队的顽强抵抗,经过激战,清军杀伤守军一千余人。围城之后,多尔衮恩威并用,立刻执行皇太极的招降政策,停止杀戮,使江华岛得以投降。对投降的朝鲜王室成员,多尔衮不加侮辱,并颇能待之以礼。朝鲜国王因妻子、儿子及很多大臣已被俘虏,各路援军又被清军打败,于是只好放下武器,穿上朝服,率领群臣,向皇太极献上明朝给的敕印,投降清朝。皇太极凯旋盛京时,命多尔衮约束后军,并携带朝鲜质子李洼、李昊及大臣子以归。朝鲜国王因为多尔衮全其妻子,以礼相待,所以一直不忘此情,给清朝诸王送礼时,多尔衮的一份总是最厚的。在顺利地解决了蒙古和朝鲜的问题之后,多尔衮便集中力量协助皇太极,和明朝在辽西地区进行了激烈而持久的较量。
崇德三年(公元1638年),为进军明朝做准备,多尔衮监督修治了盛京至辽河的大道。接着就如前所述,自董家口侵入明境,残毁了山西、河北、山东大片地方,崇德四年公元(1639年)方回。为最后夺取明朝在山海关外的地方,崇德五年(公元1640年),多尔衮屯田义州,并不断向锦州、松山、杏山等城进攻。由于进展迟缓,受到?皇太极的责备,被降为郡王,罚银万两,夺二牛录。受处分后,多尔衮更加兢兢业业,崇德七年(公元1642年)二月,清军攻占松山,生擒洪承畴。明锦州守将祖大寿见松山已破,粮尽援绝,解围无望,便出城至多尔衮营前投降,清军占领锦州。明朝受到巨大的打击,多尔衮威望大著,被恢复亲王。接着,清军用红衣大炮轰毁杏山城垣20多丈,明守军不战而降。至此,明清松锦大战结束。此役历时三年多,多尔衮三次出任统帅,他是这次松锦决战取得胜利的有功之臣。此时,皇太极已抱病在身,军国大事便经常委托济尔哈朗和多尔衮这两个亲王共同处理。
多尔衮从一名幼稚的少年成为千军万马的统帅,功名显赫的亲王,除了他懂得兵法,会用兵之外,和其兄皇太极的培养重用也是分不开的。皇太极曾对多尔衮说:我喜欢你胜过其他弟弟,我对你是最好的。多尔衮也曾对众人说:四哥皇太极养育了我,他对我比对其他弟弟要好,他一直很信任我,我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多尔衮深得皇太极的信任,甚至得到了“凡所谋议,无不得参”的殊荣。
崇德八年(公元1643年)八月初九日,皇太极暴疾而死。由于生前未能预定后事,在皇位继承问题上,满洲贵族发生了尖锐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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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天下摄政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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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入关以前,继嗣不是由皇帝生前在皇子中指定,而是由贵族诸王议立。皇太极死前,诸王已渐渐分成党派:一派以多尔衮为核心;另一派以皇太极的长子肃亲王豪格为首,早已露出了争立的苗头。皇太极刚死,双方的拥立者立即展开了活动。皇太极自将的正黄、镶黄两旗及豪格主管的正蓝旗,誓立豪格。图尔格、索尼、图赖、巩阿代、鳌拜、谭泰、塔瞻等大臣齐往豪格家,策划立豪格为君。索尼等六人更“共相盟誓,愿死生一处”。豪格又派人去探寻郑亲王济尔哈朗的意向。济尔哈朗是努尔哈赤的侄子,当时颇有影响,他也倾向于立豪格为君,但是又主张要与多尔衮商议。另一方面,多尔衮和多铎所统率的正白、镶白两旗,则主张立多尔衮为君。多尔衮的两个同母兄弟武英郡王阿济格、豫郡王多铎和一些贝勒大臣,曾“跪劝睿王,当即大位”。双方各不相让,形势极为紧张。清政权处于严重危机之中,随时有发生混战的可能。多尔衮虽然觊觎皇位,但毕竟是一位久经考验的政治家,他审时度势,未敢贸然行动。
皇太极死后第五日,即八月十四日,多尔衮采取主动,他召集诸王大臣会议,议立嗣君。这一天,气氛紧张到了顶点。天刚亮,两黄旗大臣就盟誓于大清门,并令两旗的巴牙喇兵(精锐亲兵)张弓箭,环立宫殿,摆出兵戎相见之势。正式开会之前,多尔衮还在试探黄旗大臣索尼的态度,索尼冷冷地说,先帝有儿子在,必须立其中的一个,我就是这个意见,没有别的可说。会议开始,索尼等人就抢先发言,力主立皇子。皇太极之兄、礼亲王代善也说,应当让豪格继承皇位。豪格在已占优势的情况下,略表谦让之意。这时,阿济格、多铎展开了反攻,他们劝多尔衮即帝位。老于世故的代善也跟着见风转舵,圆滑地说:睿王如果能答应,这也实属我国之福。否则,还是应当立皇子为帝。此时代善也不再坚持立豪格,而是认同皇帝之子。两白旗大臣进一步发动攻势,说若立豪格,我们都无法生活,坚决反对立豪格。多铎见多尔衮仍未明确应允,甚至又摆出立他自己或立代善。形势更加混乱,不可预测。代善以年老固辞,退出会议。多尔衮也不同意立多铎。这时,会议几乎开不下去了。两黄旗的将领们都佩剑上前说:我们吃的东西是先帝给的,穿的衣服也是先帝给的,先帝对我们的养育之恩如同天一样大,如果不立帝子为皇帝,我们则宁死也要追随先帝于地下。多尔衮看到,与豪格相比,他并不占优势。两黄旗与正蓝旗坚决支持豪格,正镶蓝旗主旗贝勒济尔哈朗、正红旗主旗贝勒代善,也是同意或倾向立豪格的,八旗之中有其五。在这种情势下,如果多尔衮强自为帝,必将引火烧身。于是,多尔衮提出一个折衷方案:立皇太极第九子六岁的福临为帝,由济尔哈朗和他辅政,等福临年长之后,当即归政。这一方案,打破了僵局,为双方接受,这样,既排除了他的政敌豪格,又可使他实际上享有帝王之权。
但是事事难料,仅仅在达成协议两天之后,代善之子贝子硕托、孙郡王阿达礼,又图谋推翻成议,劝多尔衮自立。多尔衮从大局出发,揭发了这一乱国阴谋,而代善也出自为国家之社稷着想,诛杀了他的儿孙。崇德八年(公元1644年)八月二十五日,六岁的福临即位,改明年为顺治元年。睿亲王多尔衮和郑亲王济尔哈朗同辅政,继而称摄政王;并规定,刑法,政务等大小国事都由九王爷多尔衮专门掌握,济尔哈朗仅管出兵等事。可见多尔衮的野心有多大。
不论多尔衮主观上如何打算,他拥立福临这一行动,在客观上避免了满洲贵族的公开分裂和混战;并且争取了两黄旗一部分大臣,如固山额真谭泰、护军统领图赖、启心郎索尼,对他都表示了支持。这对下一步协调一致入关作战,夺取全国政权,无疑是很重要的。
崇德八年十二月,多尔衮以“盈庭聚讼,纷纷不决,反误国家政务”为由,与济尔哈朗定议,废除贝勒们共同参政议政的权利,削弱了诸王贝勒的权力,只让贝子、公等管理部务,而贝子、公要向摄政王负责。同时,又向各部尚书、侍郎和都察院分别发布谕令,要他们听命于摄政王;又传谕都察院各官,要密切注意诸王贝勒的行动,有事应纠参者,必须据实奏闻,不许隐匿不报。顺治元年(公元1644年)正月又定,以后凡是外国馈赠诸王贝勒的礼物,一律都不能收取。进一步限制了诸王贝勒同外界的联系,从而把更多的权力集中在摄政王手中,不久以后济尔哈朗宣布,以后凡是各个衙门办理事务,都要事先告诉他本人和多尔衮,而且一切公文,都只以摄政王多尔衮的名义签发,而济尔哈朗则完全被多尔衮排除出最高权力决策机关。济尔哈朗由首位退居第二,这当然不是他慷慨让贤,而是多尔衮巧妙地运用计谋取得的。这样,诸王预政的权力既被削弱,济尔哈朗也已在多尔衮之下。这时,礼部也议定,摄政王居内及出猎行军的仪礼,诸王不得平起平坐,于是多尔衮实际上享有了帝王的尊荣。
多尔衮在争得摄政王首位之后,即着手打击政敌豪格。顺治元年四月初一,原来支持豪格的固山额真何洛会,告发豪格对没有立他为皇帝一直有怨言,而且还在言语中对多尔衮颇有不敬,有图谋不轨的嫌疑。借此,多尔衮以“言词悖妄”、“罪过多端”为由,要置豪格于死地。只是由于福临涕泣不食,豪格才免去一死,但被罚银五千两,废为庶人。同时,以“附王为乱”的罪名,处死了豪格的心腹大臣俄莫克图、扬善、伊成格、罗硕等。至此,在短短的八个月内,多尔衮便集大权于一身。多尔衮这一系列做法,虽是个人的争权活动,但客观上对清政权的进一步发展却具有重要的意义,它使得清的军政大权得以集中,指挥得以统一。这正是不久之后,清兵入关的必要前提和可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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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天下摄政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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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三月,李自成领导的大顺军攻占北京,崇祯皇帝在煤山上上吊,至此270年的明朝灭亡。在这之前,正月二十六日,多尔衮曾以“大清国皇帝”的名义致书大顺军诸帅,“欲与诸公协谋同力,并取中原,倘能混一区宇,富贵共之矣,不知尊意如何耳?”这是要和农民军搞统一战线。四月初,多尔衮还不知道农民军已占北京,他在沈阳作了伐明的紧急军事动员;征调满洲、蒙古八旗军总兵力的三分之二,以及汉军八旗的全部。四月九日,他自己任命自己为“奉命大将军”,率领阿济格、多铎以及归降的明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向山海关进击。四月十三日,清军抵达辽河。明山海关总兵平西伯吴三桂遣人至清军,报告农民军攻陷北京的消息,并向清军乞援。当此形势突变之时,多尔衮显示了惊人的应变能力。他没有丝毫迟疑,而是立刻改变策略,接受了临行前大学士范文程的建议,把农民军当成主要敌人。他又征询洪承畴的意见,洪承畴除同意范文程的建议之外,还着重指出,应派先遣官宣布,这次进军的目的,就是为了扫除逆乱、消灭农民军,有作内应及立大功者,将破格封赏。为了争取时间,清军应精确计算里程,骑兵在前,辎重在后,限以时日,直趋北京。十九日,清军到达翁后,吴三桂再次派遣副将杨坤致书多尔衮。多尔衮正式复信吴三桂,表示对“崇祯帝惨亡,不胜发指”;声称这次出兵的目的是,“率仁义之师,沉舟破釜,誓必灭贼,出民水火”。并且一定要做到“唯底定中原,与民休息而已”。明确表示要统一中国才肯罢休。同时又拉拢吴三桂说:“伯(吴的爵位)思报主恩,与流贼不共戴天,诚忠臣之义,勿因向守辽东与我为敌,尚复怀疑。……伯若率众来归,必封以故土,晋为藩王。国仇可报,身家可保,世世子孙,长享富贵。”俨然反客为主,以全国最高的统治者自居。以这封信为标志,清政权彻底改变了打击目标,最终完成了政治上、军事上的战略转变。
四月二十一日,清军一昼夜急行军二百里,到天黑的时候在距离山海关十五里外驻营。当天,李自成亲率二十余万大军到达山海关,将吴三桂部包围于关城之内,并即刻开始了夺关激战。吴三桂自知不敌,屡屡遣使向清军告急,但多尔衮与多铎、阿济格计议后,仍不敢轻信吴三桂,故当夜清军“披甲戒严,夜半移阵”。李自成与吴三桂激战的隆隆炮声,彻夜不止。二十二日凌晨,清军进迫关门五里许,吴三桂见清军至,遂炮轰大顺军,率诸将十余员、甲数百骑突围,直驰清营,拜见多尔衮,剃发称臣。多尔衮在军前将吴三桂晋爵为平西王,树立了一个给明朝降将加官晋爵的样板。多尔衮令吴三桂先行,开关迎降,多铎与阿济格分率劲兵一时驰入关门,竖白旗于城上,多尔衮自统大军继入。复以吴三桂军作右翼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