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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22_金史-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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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众,敌乃退,泰州得完。吾扎忽乃使谋克蒲卢浑徙百姓旁邑及险厄之地,以俟大军。明年,聚甲士万三千于济州,会元帅谋衍,败窝斡于长泺。战霿{松}河,战陷泉,皆有功,改胡里改节度使,卒。

  吾扎忽性聪敏,有才智,善用军,常出敌之不意,故能以寡敌众,而所往无不克,号为「鹘军」云。

  阇母,世祖第十一子,太祖异母弟也。高永昌据东京,斡鲁往伐之,阇母等为之佐。已克渖州,城中出奔者阇母邀击殆尽。与永昌隔沃里活水,众遇淖不敢进,阇母以所部先济,诸军毕济。军东京城下,城中人出城来战,阇母破之于首山,歼其众,获马五百匹。

  及斡鲁古以罪去咸州,阇母氏代之,于是阇母为咸州路副统。辽议和久不成,太祖进兵,诏咸州路都统司,令斜葛留兵一千镇守,阇母以余兵会于浑河。太祖攻上京,实临潢府,谕之不下。辽人恃储蓄自固。上亲临阵,阇母以众先登,克其外城,留守挞不野率众出降。都统杲兵至中京,阇母自城西沿土河以进,城中兵尚余三千,皆不能守,遂克之。

  宗翰等攻西京,阇母、娄室等于城东为木洞以捍蔽矢石,于北隅以刍茭塞其隍,城中出兵万余,将烧之。温迪罕蒲匣率众力战,执旗者被创,蒲匣自执旗,奋击却之。又为四轮革车,高出于堞,阇母与麾下乘车先登,诸军继之,遂克西京。

  与辽步骑五千战于朔州之境,,斩首三百级。复败辽骑三百于河阴。辽兵五千屯于马邑县南,复击破之,隳其营垒,尽得其车马、器械。辽兵三万,列营于西京之西,阇母以三千击之。阇母使士卒皆去马,阵于沟堑之间,曰:「以一击十,不致之死地,不可使战也。」谓众曰:「若不胜敌,不可以求生。」于是人皆殊死战,辽兵遂败,追至其营而止。明日,复败其兵七百余人。

  兴中府宜州复叛,阇母讨之,并下诏招谕,诏阇母曰:「辽之土地皆为我有,彼虽复叛,终皆吾民,可纵其耕稼,毋得侵掠。」勃堇蒙刮、斜钵、吾挞等获契丹九斤,兴中平。

  阇母为南路都统,讨回离保,诏曰:「回离保以乌合之众,保据险阻,其势必将自毙。若彼不出掠,毋庸攻讨。」耶律奥古哲等杀回离保于景、蓟之间,其众遂溃。

  张觉据平州叛,入于宋,阇母自锦州往讨之。觉将以兵胁迁、来、润、隰四州之民阇母至润州,击走张觉军,逐北至榆关,遣俘侍书招之。复败觉兵于营州东北,欲乘胜进取南京。时方暑雨,退屯海需,逐水草休息,使仆虺、蒙刮两猛安屯润州,制未降州县,不得与觉交通。九月,阇母破觉将王孝古于新安,败觉军于楼峰口。复与觉战于兔耳山,阇母大败。太宗使宗望问阇母败军之状,宗望遂以阇母军讨觉。及宗望破张觉,太宗乃赦阇母,召宗望赴阙。

  阇母连破伪都统张敦固,遂克南京,执敦固杀之。上遣使迎劳之,诏曰:「闻下南京,抚定兵民,甚善。诸军之赏,卿差等以给之。」又诏曰:「南京疆场如旧,屯兵以镇之。命有司运米五万石于广宁,给南京、润州戍卒。」遂下宜州,拔叉牙山,杀其节度使韩庆民,得粮五千石。诏以南路岁饥,许田猎。

  其后宋童贯、郭药师治兵,阇母辄因降人知之,即具奏,语在宋事中。而宗翰、宗望皆请伐宋,于是阇母副宗望伐宋,宗望以阇母属尊,先皇帝任使有功,请以为都统,己监战事。于是阇母为都统,扫喝副之,败郭药师兵于白河,遂降燕山,以先锋渡河围汴,宋人请盟。将士分屯于安肃、雄、霸、广、信之境,宗望还山西,阇母与刘彦宗留燕京,节制诸军。

  八月,复伐宋,大军克汴州,诸军屯于城上。城中诸军溃而西出者十三万人,阇母、挞懒分击,大败之。师还,阇母为元帅左都监,攻河间,下之,大破敌兵万余于莫州。宗辅为右副元帅,徇地淄、青。阇母与宗弼分兵破山谷诸屯。宋李成兵围淄州,乌林荅泰欲破之。阇母克潍州。迪古补、术烈速连破赵子昉等兵,至于河上。乌林荅泰欲破敌于灵城镇。及仪伐康王,阇母欲先定河北,然后进讨,太宗乃酌取群议之中,使娄室取陕西,宗翰、宗辅南伐。

  天会七年,薨,年四十。熙宗时,追封吴国王。天德二年,配享太祖庙廷。正隆,改封谭王。大定二年,徙封鲁王,谥庄襄。

  子宗叙。

  宗叙,本名德寿,阇母第四子也。奇伟有大志,喜谈兵。天德二年,充护卫,授武义将军。明年,授世袭谋克,擢御院通进,迁翰林待制,兼修起居注,转国子司业,兼左补阙。正隆初,转符宝郎,在宫职凡五年,皆带剑押领宿卫。迁大宗正丞,以母忧去官。以本官起复,未几,迁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改左骁骑都指挥使。明年,海陵幸南京,宗叙至汴。契丹撒八反,宗叙为咸平尹,兼本路兵马都总管,以甲仗四千付之,许以便宜。

  宗叙出松亭关,取牛递于广宁。闻世宗即位,将归之。广宁尹按荅海弟燕京劝宗叙,乃还兴中。白彦敬、纥石烈志宁使宗叙奉表降。宗叙见世宗于梁鱼务,授宁昌军节度使。

  明年二月,契丹攻宁昌,宗叙止有女直、渤海骑兵三十、汉兵百二十人,自将击之。遇贼千余骑,汉兵皆散走,宗叙与女直、渤海三十骑尽锐力战,身被二创,所乘马中箭而仆,遂为所执。居百余日,会贼中有临潢民移刺阿塔等,盗马授之,得脱归。

  宗叙陷贼久,尽得其虚实,见元帅完颜谋衍、平章政事完颜元宜,谓之曰:「贼众乌合,无纪律,破之易耳。」于是帅府欲授军职,宗叙见谋衍贪卤掠,失事机,欲归白上,不肯受职,曰:「我有机密,须面奏。」是夕,乃遁去,至广宁,矫取驿马,驰至京师。而帅府先事以闻,上遣中使诘之曰:「汝为节度,不度众寡,战败被获,幸得脱归,乃拒帅府命,辄自乘传赴都,朕姑置汝罪,可速还军,并力破贼。」宗叙附奏曰:「臣非辞难者,事须面奏,不得不来。」遂召入,乃条奏贼中虚实,及诸军进退不合事机状。诏大臣议,皆以其言为然。是时,已诏仆散忠义代谋衍为元帅进讨,于是拜宗叙为兵部尚书,以本职领右翼都统,率宗宁、乌延查刺、乌林荅刺撒兵各千人,号三万,佐忠义军。至花道,遇贼,与战,左翼都统宗亨先败走,忠义亦引却,宗叙勒本部遮击之,麾帐下士三百,舍马步战,贼不得逞。大军整列复至,合势击之,贼遂败去。而元帅右监军纥石烈志宁率军至,追及窝斡于陷泉,大破之。复与志宁及徒单克宁,追至七渡河,复大败之。元帅忠义遂留宗叙自从。贼平,入为右宣徽使。

  宋兵据海州,将谋深入。诏以宗叙为元帅右监军,往御之。宗叙驻山东,分兵据守要害,敌不得西。寻奉诏,与左副元帅纥石烈志宁参议军事。四年,宗叙入朝,奏曰:「暑月在近,顿兵边陲,飞挽颇艰,乞俟秋凉进发。」上从其请。及还军,授以成算,赐袭衣、弓矢。九月,渡淮,宗叙出唐、邓,比至襄阳,屡战皆捷。明年,宋人请和,军还,除河南路统军使。

  河决李固渡,分流曹、单之间。诏遣都水监梁肃视河决,宗叙言:「河道填淤不受水,故有决溢之患。今欲河复故道,卒难成功,幸而可塞,它日不免决溢山东,非曹、单比也。沿河数州,骤兴大役,人心动摇,恐宋人乘间扇诱,构为边患。」梁肃亦请听两河分流,以杀水势,遂止不塞。

  十年,召至京师,拜参知政事,上曰:「卿奏黄河利害,甚合朕意。朕念百姓差调,官吏为奸,率敛星火,所费倍蓰,委积经年,腐朽不可复用,若此等类,百孔千疮,百姓何以堪之。卿参朝政,择利而行,以副朕心。」及与上论南边事,宗叙曰:「南人遣谍来,多得我事情。我遣谍人,多不得其实。盖彼以厚赏故也。」上曰:「彼以厚利资谍人,徒费其财,何能为也。」

  十一年,奉诏巡边。六月,至军中,将战,有疾,诏以右丞相纥石烈志宁代,宗叙还。七月,病甚,遗表朝政得失,及边防利害,力疾,使其子上之。薨,年四十六。上见其遗表,伤悼不已,辍朝,遣宣徽使敬嗣晖致祭,赙银千两、彩四十端、绢四百匹。上谓宰臣曰:「宗叙勤劳国家,他人不能及也。」

  初,宗叙尝请募贫民戍边屯田,给以廪粟,既贫者无艰食之患,而富家免更代之劳,得专农业。上善其言,而未行也。十七年,上谓宰臣曰:「戍边之卒,岁冒寒暑,往来番休,以马牛往戍,往往皆死。且夺其农时,败其生业,朕甚闵之。朕欲使百姓安于田里,而边圉强固,卿等何术可以致死。」左丞相良弼曰:「边地不堪耕种,不能久戍,所以番代耳。」上曰:「卿等以此急务为未事耶。往岁,参政宗叙尝为朕言此事。若宗叙,可谓尽心于国者矣。今以两路招讨司、乌古里石垒部族、临潢、泰州等路,分置堡戍,详定以闻,朕将亲览。」

  上追念宗叙,闻其子孙家用不给,诏赐钱三千贯。明昌五年,配享世宗庙廷。

 





金史卷七十二

列传第十

  ○娄室活女谋衍仲本名石古乃海里银术可彀英本名挞懒麻吉子沃侧拔离速习古乃

  娄室,字斡里衍,完颜部人。年二十一,代父白荅为七水诸部长。太祖克宁江州,使娄室招输系辽籍女直,遂降移燉益海路太弯照撒等。败辽兵于婆刺趕山。复败辽兵,擒两将军。既而益改、捺末懒两路皆降。进兵咸州,克之。诸部相继来降,获辽北女直系籍之户。辽都统耶律讹里朵以二十余万众来戍边。太祖趋达鲁古城,次宁江州西,召娄室。娄室见上于军中。上见娄室马多疲乏,以三百给之,使隶右翼宗翰军,与银术可纵兵冲其中坚,凡九陷阵,皆力战而出。复与银术可戍边。

  及九百奚营等部来降,则与银术可攻黄龙府,上使完颜浑黜、婆卢火、石古乃以兵四千助之,败辽兵万余于白马泺。宗雄等下金山县,使娄室分兵二千,招沿山逃散之人。耶律捏里军蒺藜山,斡鲁古、娄室等破之,遂取显州。太祖取黄龙府,娄室请曰:「黄龙一都会,且僻远,苟有变,则邻郡相扇而起。请以所部屯守。」太祖然之,仍合诸路谋克,命娄室为万户,守黄龙府。进都统,从杲取中京,与希尹等袭走迪六、和尚、雅里斯等,败奚王霞末,降奚部西陈度讹里刺。辽主自鸳鸯泺西走,娄室等追至白水泺,获其内库宝物。数字遂与阇母攻破西京。复与阇母至天德、云内、宁边、东胜,其官吏皆降,获阿疏。

  夏人救辽,兵次天德,娄室使突捻、补攧以骑二百为候兵,夏人败之,几尽。阿士罕复以二百骑往,遇伏兵,独阿士罕脱归。时久雨,诸将欲且休息,娄室曰:「彼再破吾骑兵,我若不复往,彼将以我怯,即来攻我矣。」乃选千骑,与习失、拔离速往。斡鲁壮其言,从之。娄室迟明出陵野岭,留拔离速以兵二百据险守之。获生口问之,其帅李良辅也。将至野谷,登高望之。夏人恃众而不整,方济水为阵,乃使人报斡鲁。娄室分军为二,迭出迭入,进退转战三十里。过宜水,斡鲁军亦至,合击败之。

  辽都统大石犯奉圣州,壁龙门东二十五里,娄室、照里、马和尚等以兵取之,生获大石,其众遂降。辽辟里刺守奉圣州,弃城遁去。后与宗望追辽帝,娄室,蒲宗以二十骑候敌,败其军三千人于三山,有千人将趋奉圣州,蒲察复败之,擒其主帅而还。夏人屯兵于可敦馆,宗翰遣娄室戍朔州,筑城于霸德山西南二十里,遂破朔州西山兵二万,擒其帅赵公直。其后复袭辽帝于余都谷,获之。赐铁券,惟死罪乃笞之,余罪不问。

  银术可围太原,宋统制刘臻救太原,率众十万出寿阳,娄室击破之,继败宋兵数千于榆次。宋张灏军出汾州,拔离速击走之。灏复营文水,数室也突葛速、拔离速与战,灏大败。宗翰定太原,娄室取汾、石二州,及其属县温泉、方山、离石,蒲察降寿阳,取平定军及乐平,复招降辽州及榆社、辽山、和顺诸县。宗翰趋汴州,使娄室等自平阳道先趋河南,曰:「若至泽州,与赛里、婆卢火、习失遇,当与俱进。」习失之前军三谋克,败宋兵三千于襄垣,遇伏兵二千,又败之。撒刺荅破天井关,复破步兵于孔子庙南,遂降河阳。娄室军至,既渡河,遂薄西京。城中兵来拒战,习失逆击败之,西京降。娄室取偃师,永安军、巩县降。撒刺荅败宋兵于汜水。于是,荥阳、荥泽、郑州、中牟相次皆降。宗翰已与宗望会军于汴,使娄室率师趋陕津,攻河东郡县之未下者。阿离士罕败敌于河上,撒按败敌于陕城下,鹘沙虎降虢州守陴卒三百人,遂克陕府。习古乃、桑衮破陕之散卒于平陆西北。活女别破敌于平陆。娄室破蒲、解之军二万,尽覆之,安邑、解州皆降,遂克河中府,降绛、慈、隰、石等州。

  宗翰往洛阳,使娄室取陕西,败宋将范致虚军,下同、华二州,克京兆府,获宋制置使傅亮,遂克凤翔。阿邻等破宋大兵于河中,斡鲁破宋刘光烈军于冯翊,讹特刺、桑衮败敌于渭水,遂取下邽。宗翰会京辅伐康王,命娄室、蒲察专事陕西,以婆卢火、绳果监战。绳果等遇敌于蒲城及同州,皆破之。娄室、蒲察克丹州,破临真,进克延安府,遂降绥德军及静边、怀远等城寨十六,复破青涧城。宋安抚使折可求以麟、府、丰三州,及堡寨九,降于娄室。晋宁所部九寨皆降,而晋宁军久不下,娄室欲去之,赛里不可,曰:「此与夏邻,且生他变。」城中无井,日取河水以为饮,乃决渠于东,泄其水,城中遂困。李位、石乙启郭门降,诸将率兵入城。守将徐徽言据子城,战三日,众溃,徽言出奔,获之。使之拜,不听,临之以兵,不为动,絷之军中。使先降者谕之使降,徽言大骂,与统制孙昂皆不屈,乃并杀之。遂降定安堡、渭平寨及鄜、坊二州。于是,娄室、婆卢火守延安,折可求屯绥德,蒲察还守蒲州。延安、鄜、坊州皆残破,人民存者无几,娄室置官府辑安之。别将斡论降建昌军。京兆府叛,娄室复讨平之。遂与阿卢补、谋里也至三原,讹哥金、阿骨欲击淳化兵,败之。娄室攻乾州,已筑甬道,列驳具,而州降。遂进兵克邠州,军于京兆。

  陕西城邑已降定者,辄复叛,于是睿宗以右副元帅,总陕西征伐。时娄室已有疾,睿宗与张浚战于富平,宗弼左翼军已却,娄室以右翼力战,军势复振,张浚军遂败。睿宗曰:「力疾鏖战,以徇王事,遂破巨敌,虽古名将何以加也。」以所用犀玉金银器,及甲胄,并马七匹与之。

  天会八年,薨。十三年,赠泰宁军节度使,兼侍中,加太子太师。皇统元年,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莘王。以正隆例改赠金源郡王,配享太宗庙廷,谥壮义。子活女、谋衍、石古乃。

  活女,年十七从攻宁江州,力战创甚,扶出阵间。太祖凭高望见,问之,知是娄室子,亲抚慰赐药,叹曰:「此兒他日必为名将。」其攻济州,败敌八千。与敌遇于信州,移刺本陷于阵,活女力战出之,敌遂北。败耶律佛顶等兵于渖州。及宗翰以兵袭奚王霞末,活女以兵三百,败敌二千。从攻乙室部,败之,破其二营。迭刺部族叛,率二谋克突入,大破之。

  活女常从娄室围太原,宋将种师中以兵十万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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