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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在大漠那边--林彪坠机真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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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程奔告华侨协会。我问侨协主任,为什么不到乌兰巴托市政府控告?他痛苦地摇摇头。由此我不禁回忆起,抗战胜利后,1946年在中国国民党统治区,美军吉普车在大街上横冲直闯,肆意行驶,经常撞死撞伤中国人,而死伤者家属却无法讨回公道。但当时在解放区的烟台市,“救济总署”的美国司机开车撞死人力车工人,人民政府不仅索要赔偿,还逼使该司机在送殡时披麻戴孝。两种不同政府,人们有不同命运。 
    1967年11月7日,蒙古庆祝十月革命50周年,乌兰巴托举行盛大的节日阅兵和群众游行。 
    在这前一天,11月6日下午,蒙方举行了庆祝十月革命50周年大会,邀请外交使团各馆馆长参加。这是我接任临时代办后,第一次参加蒙方的大型活动。大会在蒙政府大厦东侧的国家剧院举行,各国驻蒙古大使和临时代办分别在两个包厢里就座。 
    大会刚开始,蒙古外交部礼宾司工作人员送来了主讲人泽登巴尔的讲话稿。小毛紧忙看有无指名反华词句,因为国内指示只要有指名反华的内容,就应退席以示抗议。小毛在讲话稿的三分之一处找到了一大段反华内容,指名我国领导人进行攻击。我跟小毛商定,他讲到点名处我们就退席。匈牙利使馆的三秘蒙文很棒,一面给他的大使做同声翻译,一面时而斜眼瞅瞅我们。当我们站起来挪动座椅往外走时,罗马尼亚大使和南斯拉夫大使扭头看着我们离去。回使馆的路上,小毛对我说: 
    “他指名反华,我们退席,早早回家,不耽误吃晚饭,也不错。”他看到我生气的样子,有意缓解一下我的情绪。 
    “我第一次参加蒙方的大型活动,他就指名反华,而我们只能静悄悄地退席,我实在感到憋气。”当然,生气也没有用,后来经历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11月7日早饭后,使馆接到观礼邀请的全体外交官开了个会,我讲了昨天蒙方在庆祝大会上反华的情况,主管交际工作的小刘提出了蒙方一旦反华时的应对方案。决定至少去三名蒙文译员,仔细听现场讲话,有反华词句时集体退场,绕行观礼台下,我们十几个人的退席抗议,会引起人们注意的。另外,布置在使馆内留守的同志,听现场广播(当时蒙古没有电视台)搞好录音,以便事后核对。 
    上午9时15分,我们离开使馆,按照蒙方规定的路线,绕行乌市北侧,切过几条横街,从西面进入政府大厦前的广场。这几条东西向的横街上,排列着参加游行的队伍;接近政府大厦后身的横街,则是准备接受检阅的蒙古军队。 
    “看!苏联军队!”小刘眼尖,指着一条横街叫起来。 
    “今天有苏联军队?”大家一起往他指的方向看,但因汽车很快切过横街路口,大都没有看清楚。 
    “听说苏军作战部队4月秘密开进蒙古,难道今天真要公开亮相?”我近乎自语地回答大家。 
    9时45分,我们来到广场的观礼台上,站在苏联驻蒙使馆一伙男男女女旁边,好像故意给我们迟来的留出这么一块地方。 
    10时整,庆祝活动开始,天气不怎么太冷,但是阴沉沉的。首先是蒙方领导人讲话,广场里回声挺大,我们的三位蒙文译员,两位侧耳静听,一位用小收音机通过耳机听蒙电台的即时播音。约二十分钟,讲话结束,没有反华内容。我有点纳闷,这样的场合指名反华,不是影响更大吗? 
    阅兵开始了。首先,蒙古人民军事务部部长勒哈格瓦苏伦上将乘车检阅参阅部队,大概因为参阅部队多,用了很长时间才返回主席台发表讲话。然后,分列式开始,蒙军仪仗队走过,蒙军汽车载运部队、装甲输送车部队、炮兵部队、骑兵部队等方阵接连进场。蒙军过完,冷场五六分钟,两辆小型装甲汽车为先导的苏军出现了。我不禁心底一震:“今天果然有苏军!”接着,苏军的履带式装甲战斗车、榴弹炮和加农炮、反坦克火箭、防空导弹等,排着方阵开过去,最后是八十余辆T62坦克(大约一个坦克团)排成的几个方阵,在街尽头加速时冒出一团黑烟,然后轰隆隆从观礼台前驶过。观礼台上的苏联人和一些蒙古人热烈鼓掌。全部机械化的苏军队列,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过完,坦克吐出的浓烟,在观礼台前缭绕。我当时的确感到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阅兵分列式结束,群众游行开始,队伍中除了举着蒙苏两国国旗外,还举着苏共中央主席团全体委员的画像,而蒙方领导人的画像,只有泽登巴尔和大呼拉尔主席团主席桑布两个人,令人看后觉得甚不相称。游行群众,头几拨情绪相当热烈,不断呼口号,后来的就稀稀落落,举举手中小旗喊几句。最后是体育表演队伍,其中摔跤手光着膀子,不断挺着胸脯,拍拍大腿,跳跃走过,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他们显得毫不畏葸。 
    苏军作战部队公开出现在蒙古的阅兵式上,显然是对中国的一种示威行动。 
    回馆路上,小沈发问:“为什么蒙方今天没反华?” 
    小毛说:“他若今天反华,我们全都退席,他们就没有示威对象了。”小毛这话说对了,苏蒙当局是要中国使馆的人亲眼看看他们的军事实力,以便向北京报告。 
    小沈告诉大家,群众游行时,他同旁边一位苏联使馆的妇女交谈,她50年代在中国呆过几年,说中国同志热情友好,两国那时互通有无,日用商品什么都有,现在国家关系坏了,中国的东西看不到了,用中国话来说,只能是有眼泪往肚子里咽。 
    在苏联军队的坦克隆隆开过的时候,苏联一位妇女(估计是苏联使馆外交官的夫人或者工作人员)竟有另外一种想法,真是“百步之内必有香草”! 
    1968年,苏军加紧在蒙古中东部构筑军事基地、机场和其他设施。据了解,至少修建了四个现代化的军用机场,一个在乌兰巴托东三十多公里那来赫矿区附近的草滩上,一个在东方省会乔巴山市附近,另外两个在通向二连的铁路沿线;在乌兰巴托以南七十公里的铁路旁,还在修建包括各种仓库在内的大型野战后勤基地。此外,在一些要点修筑了防空导弹阵地。乌兰花的军事指挥部和大片的部队营房,已接近完工。蒙古大地已不再是静谧的草原,而是到处长出了苏联的军事“牙齿”,泽登巴尔集团已把自己的国家紧紧地捆在苏联的“战车”上。 
    1968年3月,蒙军领导机关——人民军事务部,改为国防部,扎米扬·勒哈格瓦苏伦上将任国防部长。从30年代起,蒙古政府内设有国防部;50年代初,驻蒙苏军陆续撤走,1956年蒙古国防部改为人民军事务部,作战部队大部改为建筑旅,从事经济建设,一部分充实边防部队。人民军事务部又改回国防部,标志蒙军将重建作战诸兵种,配合入蒙苏军来对付中国。 
    中国的“文化大革命”还在热火朝天地进行,虽然1966年的红卫兵狂热、1967年的“夺权风暴”已成过去,但是内乱仍然不止,不少地方的武斗死灰复燃,甚至动用了坦克。驻蒙苏军中传出这样的狂言:一旦莫斯科下令,苏军坦克就开进北京,支持“健康力量”掌握局势。 
    中蒙关系似乎已开始进入军事摊牌的单行线。 
十二
    到1968年底驻蒙苏军,作战部队兵力部署基本就绪。1969年3月,中苏边界爆发武装冲突后,又进一步增兵。从有关方面获悉:整个兵力为一个集团军,司令部设在乌兰巴托市东北的乌兰花,司令是彼得洛夫斯基少将(不久后升为中将)。 
    集团军下辖两个摩托化步兵师、三个坦克师,是一个突击力相当强的坦克集团军。部队重点部署在乌兰巴托及其以北,和东方省的乔巴山市周围,部分驻扎在距中国边界二百四十公里的重镇赛音山德(又称沙音山达)。 
    驻蒙空军两个歼击轰炸航空兵师、三个直升机团和一个运输机团,共有飞机三百多架。这些空军部队以团为单位分别部署在新修的乌兰巴托、巴彦、乔依尔和乔巴山等四个大型机场上。另有三个野战机场,供现有飞机转场之用。 
    整个驻蒙苏联陆、空军的武器装备,主要有:坦克一千八百辆、战车和装甲车二千五百辆、大炮一千四百门、固定翼飞机一百九十二架、直升机一百二十三架,还有近程可带核弹头的地—地导弹发射器二十二部。 
    防空部队有二至三个防空导弹旅,三个雷达团。此外,还有其他一些特种部队。 
    驻蒙苏军作战部队总人数约为八万人。 
    蒙军扩编已达相当规模,作战部队有:两个摩托化步兵旅、两个独立团、十一个独立营;防空部队有一个歼击机团、一个雷达团、一个高炮团、两个防空导弹营。加上一个建筑旅、三个建筑团,以及军事机关和院校,合计兵力约五万人。 
    苏军在蒙部署大体完成以后,就经常举行演习。蒙军有时作为辅助部队参加,有时自己单独进行。其演习设定,多半是设想中国人民解放军越过大漠向蒙古发动进攻,苏蒙军阻击后转入反攻,然后向我国的二连—张家口方向和多伦—承德方向突击,直接威胁北京。按照苏军战役战术规程,集团军的进攻速度,在不断克服敌方抗拒的条件下,每天必须推进七十公里。北京离蒙古边境不到五百公里,就是说他们的预案是一周时间打到北京城下。而北京的防御,在张家口以北都是草原及沙漠戈壁,无险峻地形可以据守,而沙漠戈壁在现代化战争中,已起不了多少屏障作用。 
    从上述情况看,苏军入蒙以后,对我国构成的威胁是多么巨大。我国内忙于“文化大革命”,不会也不可能主动进攻蒙古,苏蒙军演习设定的前提,不过是掩人耳目,其真正目的是必要时直接发动进攻。但是,直到1973年我离职返国时为止,驻蒙苏军的军事部署,仍将主力留驻在乔依尔以北,即离中蒙边界三百六十多公里的二线,和乌兰巴托及其以北接近蒙苏边界的三线。也就是说,从其战役布局来判断,暂时还处于防御态势,而不是进攻态势。当然,在苏军的对华战略中,把蒙古作为进攻中国腹地的前进基地,是毫无疑问的。 
    我作为中国驻蒙的外交人员,亲眼看到屯兵蒙古、蓄势待发的苏军作战部队,对它给我国所构成的严重威胁,不能不感到深深不安和焦虑。 
    应当感谢马克思的在天之灵,中苏之间的军事摊牌终于没有发生。苏联当局派遣如此大量的军队进驻蒙古,所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按卢布结算可能近乎天文数字,而蒙古人民也为此做出了巨大牺牲。苏联戈尔巴乔夫上台后,1988年12月,宣布两年内从蒙古撤出全部苏军。实际上到1992年才撤干净。此后蒙古报纸刊登一项统计:苏军驻蒙部队和武器装备,分布在乌兰巴托四个区、全国十八个省中的十五个省、六十四个县,使用土地413951。53公顷(折合四千一百三十九平方公里),共建有机场七个、兵营五十五座、军官住宅一百三十六幢(六千八百单元房),对蒙古草原的破坏和自然环境的污染十分严重。而这些营房和住宅,多建在荒郊野外,蒙方接收后无法维护和利用,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变成废墟。蒙古当局向俄罗斯政府提出,要求总的赔偿二十五亿美元。 
    这正如中国俗语所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五章 中蒙关系恶化再恶化 
    9月中旬,国内发来毛主席的“九九指示”:“来一个革命化,否则很危险。” 
    蒙古报纸对北京发生的事情,起初是客观报道,后来就加上了自己的评论,字里行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的情绪。 
    “文革”浪潮汹涌而来 
    1966年来临。冷淡的中蒙关系,虽然还没有达到零度,但也已是“二九”天气。使馆的外交活动还能照常进行,不过受到的限制和冷遇也逐渐多起来。开年之初,蒙古外交部就照会各国驻蒙使团,离开乌兰巴托二十公里以上的外出,必须事前提出申请。这种限制对苏联和东欧国家使馆是不会起作用的,实际上,主要是针对中国大使馆。其目的既有政治性的一面,也有实用主义的一面:为苏军入蒙而开始修筑的军事基地和设施,尽量不让中国人看到。 
    中国援蒙建筑公司继续履行双方的协议,他们的职工在国内欢度春节后,陆续返回蒙古。随着天气日渐转暖,建筑工地上又开始沸腾起来。而在友谊街东头的高地上,出现了苏联建筑兵在盖高层楼房。他们盖楼给谁住呢?不久传出苏联要增加在蒙“专家”的消息。驻蒙公司宗哈拉工地来乌兰巴托的职工说,在北面色楞格省的达尔汗,有更多的苏联建筑兵在盖大片楼房。看来,蒙古已决心让苏联建筑部队取代中国在蒙的建筑工人了。 
    1966年5月,按说已进入春季,但在蒙古街头仍是枯树枝桠,使馆院内也还是大片枯草,早晚寒气依然袭人。5月底,外交信使来后(他们每月两次来馆),张灿明大使马上召集全馆人员大会,传达5月16日《中共中央通知》。大使态度严肃,表情有点沉重,显然事前他看过这个通知。他用浓重的四川腔,把这个《五一六通知》读了两遍。散会后,回到文化处,我们几个人议论起来。通知说彻底揭露批判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学术权威”,同时“必须批判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文化领域等各界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清洗这些人,有些则要调动他们的职务”,大家觉得事情来得突然又相当严重。小毛说《通知》没提外交界,老姜说都可以算在政府里。我回忆起在离开北京的火车上,看姚文元文章时那种下意识的敏感,事情果然临头了。 
    此后,从国内的广播里、报纸上,听到看到的都是揭露和批判,以及要掀起文化革命的消息,一批批高级领导干部,以“反党集团”的名义被揭露出来、撤了职务。报纸上没有公布罪状的领导人像刘少奇、邓小平,他们未来的命运,也通过各种渠道传播到使馆。蒙古报纸对北京发生的事情,起初是客观报道,后来就加上了自己的评论,字里行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的情绪。 
    7月,政务参赞魏宝善从国内休假回馆,大使夫妇和姜振忠等几人回国休假,老魏任临时代办。9月中旬,国内发来毛主席的“九九指示”:“来一个革命化,否则很危险。”事情的由来是,奥地利和非洲某国的革命“左”派,给中国领导人写信,说中国驻该国大使,“乘坐豪华汽车,外交招待会奢侈浪费,……”。毛主席9月9日批示,要求所有驻外使馆来个革命化。老魏根据在国内看到的《毛主席语录》大行其道的情况,很快要驻蒙建筑公司派来木工,制作大型语录板,在对外比较显眼的墙上,都挂上了红底金字的毛主席语录。在使馆楼迎门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和“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两块语录板,把楼前厅映得红彤彤的。在礼堂里与门相对的墙壁上则是一块高一点五米、宽五米的大语录板,上面分两大段刻着:“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 
十三
    不久,使馆举行了一次电影招待会,蒙方外交部长、和平友好委员会主席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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