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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贝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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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会的。”
    我没有再说甚么,在听了那水手哼出了这个调子之后,我心中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
感觉,因为我听到的,正是这个调子。
    现在,已经有好几个证明,可以确证我听到过万良生的歌声。
    但是,万良生人已经失踪了,他的歌声,何以还能使人听到?我呆呆地站在船边上
,那年轻水手又补充了一句,道:“卫先生,我们真是听到的!”
    我点头道:“我决不是说你们在撒谎,因为  ”
    我略顿了一顿,才道:“因为我也听到了!”
    那四个水手,都现出极其骇然的神色来,你望我,我望你,我道:“真的,我听到
了,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时候,声音很清楚!”
    年老的一个水手,十分诚恳地道:“卫先生,我劝你算了,别再留在这艘船上,这
船上……有古怪!”
    我点头道:“我知道有古怪,这也正是我要留在船上的原因。”
    那年老的水手道:“何必?万先生出了事,你何必和……和……和……”
    他说不出万良生这时的代名词来,我接了上去,道:“你的意思是,我何必去和鬼
打交道?”
    那水手连连点头,我又立时又问道:“你认为万先生已经死了?”
    那水手停了片刻,才道:“当然是死了,不然,那么多天了,他为甚么不回来?”
    这时,四个水手脸上的神情,都是极其惊骇的,我道:“你们不必怕,就算万良生
已经死了,他变成了鬼,一定也是一个快乐的鬼。”
    四个水手异口同声地反问:“快乐的鬼?”
    我笑道:“当然是,你们不是说,万先生在快乐的时候,才会哼歌曲的么?现在,
我们不断听到他的歌声,他不是很快乐么?”
    虽然我说来很轻松,但是我的话,却绝未消除这四个水手的紧张,我又和他们说了
几句话,才回到了船舱中,驾著船又离开了岸。
    等到“快乐号”再度泊在那个荒岛的海湾中时,已是斜阳西下了。
    夕阳的余晖,映在海面上,泛起一片金光,景色美丽之极,我停好了船,坐在甲板
上。对于眼前的美景,却无心情欣赏。
    我心中正在想,想的是我自己对那四个水手说的话。我们(我和那四个水手)假定
万良主已经死了,死了之后有鬼,我称之为“快乐的鬼。”。关于“鬼”,我有我独特
的假设,在以前好几个故事中,都曾经提到过,现在不妨再来重覆一遍。
    我的假设是:人在活著的时候,脑部活动,不断发射出微弱的电波  脑电波。这
种脑电波,有时可能成为游离状态而存在,不因为一个人的生命是否已经结束而消失。
当这种游离电波和另一个活人的脑部活动发生作用时,那另一个人就看到了“鬼”。
第四部:两个陌生人
    这种情形,勉强可以用电视所发射和接收来作譬喻。电视发射之后,我们通过电视
接收机,可以看得到。而电视发射,是一种电波,这种电波有时也会以游离状态而存在
于空气中,因此,有几项纪录,记载著一些怪事,例如英国的电视观众,忽然收到了一
些十分模糊的画面,觉得不可思议,而在经过调查之后,证明了那是一年之前法国电视
发射台的节目之类。
    那也就是说,游离电波忽然和电视接收机发生了关系,使一个已“死”了的电视节
目,变成了“鬼”节目。
    我曾经将我的这个假设,和很多人讨论过,有的直斥为荒谬,有的认为,至少在理
论上,这是成立的。
    但是现在的情形,却连我的假设,也无法解释。
    因为我是“听”到声音,而不是“看”到了万良生在唱歌。如果说声波也能以游离
状态,存在许多时候,那连我这个想像力离奇古怪的人,也无法接受,因为科学早已证
明,声波是一种震荡,在一定的时间,震荡扩展,声音自然也消失了。
    要保存声音,自然有很多方法,但是却没有一种方法可以使声音留在空气之中的。
    而我又的确听到了万良生的歌声。
    那么:事实上,只有三个可能:
    (一)万良生在船上,躲著,在唱歌;
    (二)万良生的歌声,经由录音机记录下来,再不断的播送出来;
    (三)万良生已失踪了,但是他的歌声却留了下来。
    第(一)、(二)两项可能,根本是不必考虑的了,因为万良生绝不在船上,而且
,船上也没有人在操纵录音机。所以,只剩下第三个可能,而第三个可能,实在是最最
不可能的事!
    我只好苦笑,因为我仔细思考,毫无结果,而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我走进厨房,厨房中有丰富的食物,我弄热了食物之后,匆匆吃著,然后,我著亮
了船上的所有的灯,但是,天色已完全黑了。
    一个人,在大海中,那么静,即使我是一个对任何神秘的事物,都有著浓厚的兴趣
的人,在那样的情形下,也多少有一点寒意。
    而更使我难以明白的是,像万良生这样身份的人,他何以会不在城市中享受繁华,
而独自一个人,在荒岛旁边过夜!
    我在灯火通明的船上,走来走去,当我经过那只大鱼缸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年
轻的水手,曾托我喂鱼的,于是我又回到厨房中,找到了那水手所说的一只胶桶,桶内
有许多小虾。
    我提著桶,拿著一只网,来到了那缸鱼的旁边,将小虾网起来,放入缸中。
    缸内的大鱼小鱼,一起过来抢食,有的鱼吞下了虾还要吞,有的鱼咬著虾,立刻躲
了起来,小丑鱼咬著虾,立时送给海葵,宁让海葵去吃,所有的鱼都活动起来,很是好
看。
    我看了一会,转过身,又回到厨房去,就在我快要到达厨房的时候,我又听到万良
生的歌声!
    一点也不错,那是万良生的歌声,是小郭形容他的声音,是那水手唱给我听的歌词
和调子,和上一次,我在睡意蒙矓中听到的一样!而现在,我是百分之一百清醒著的!
    我只听了一句  歌声自我的身后传来  就立时转过身。
    而且:因为那情形实在太令人吃惊,是以在转身时,发出了一下呼叫声。
    就在我那一下呼叫声发出之际,歌声也静寂了!
    我呆了一呆,先是再想听清楚,歌声是从甚么地方传出来的,可是,船上已变得寂
静无声,我大声问:“谁在唱歌?”
    当然,我得不到回答,于是,我将声音提得更高:“万先生,你在船上?”
    仍然没有回答,我紧张得甚至忘了放下胶桶,仍然提著它,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我每经过一扇门,就将那扇门打开来,同时大声道:“万先生,你可以出来了,不必再
躲著!”
    厨房在船尾部分,我在厨房的门口听到万良生的歌声。听到之后,我就一直向前走
著,见门就开,可是我一直来到船首,却仍然未曾看到有任何人!
    船上本来就没有人,这并不足为奇,奇的是我千真万确,听到那一句歌声!
    我到了船头,又转回身来,呆呆地站著,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
    过了很久,我才又缓缓地走回来,又走一遍,才回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老实说,我心中乱得需要一杯酒。我老实不客气地开了一瓶佳酿,倒了半杯,一口喝了
下去,又倒了半杯,才再坐了下来。很静,只有浪花拍在船身上的声音,我真想再听到
万良生的歌声,而且,我肯定这一次再给我听到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如此惊惶失措

    可是我听不到,我一直等著,等到了午夜,还是没有任何特别的声响,我挨在沙发
上睡著了。等到我睡醒,已是阳光普照,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在船上渡过了一晚,除了那一句歌之外,平静得出奇,没有海盗,没有水怪,没
有大乌贼,也没有鲨鱼,如果万良生在这里渡过的一夜,也是同样平静的话,他没有失
踪的理由!
    我到了甲板上,伸了一个懒腰,水潮退了很多,我可以跳到沙滩上去,而不必用小
艇,在沙滩上,潮湿的沙粒中,许多小螃蟹一看到我走过来,纷纷爬进了沙滩上的小洞
之中。
    有几块因为潮水退而露出在水面的大石上,黏著很多贝壳,我顺手拉下了一个来,
便顺手抛了开去。
    我看来,好像在朝阳之下散步,可是我的心情,却绝不轻松。
    因为我心中的疑惑,仍然没有答案,我攀上了一块平整的大石上,站在石上,向前
望去。
    这时,我看到另一艘游艇,正以相当高的速度,在向这个荒岛驶来。
    那艘游艇是白色的,和在阳光下闪著金色的“快乐号”截然不同,由于隔得远远,
我自然看不清船上有些甚么人。
    可是,那艘船,显然是以这个荒岛为目标,而疾驶过来,这就惹起我的注意,我心
中闪过了很多念头:来的是甚么人?
    我心中的疑问,很快就有答案,因为船渐渐近了,我看到两个男人,站在船头,在
用望远镜观察著,其中的一个,观察的目标竟然是我。
    他们穿著白色的运动衣,白色的短裤,看来很有点像运动家。
    站在岩石上,被人用望远镜来看,那自然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我挥著手,表
示我也看到他们了。
    果然,我一挥手,那两个人都放下了望远镜来,也向我挥著手。
    不多久,那艘船,就来到了“快乐号”的旁边,停了下来,那两个人自然跳了下来
,落在潮湿的沙滩上,这时,他们与我相距,只不过二十来步!
    我刚想跳下石头来,只听得其中一个,忽然大声叫道:“喂,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陡地一呆,那人大声叫出来的这句话,实在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是。这个人为
甚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呢?我根本不认识他,而这句话,只有在熟人之间才用得上。
    我呆了呆之后,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那人认错了人!
    我第二个念头是:他们决不可能认错人的,因为“快乐号”是如此之独一无二。
    那时,这两个人已来到了离我只有三五码之处,我已经可以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了

    他们身高六呎左右,是两个十分壮健的大汉,脸上都带著笑容,他们的容貌很普通
,看来一点也不讨人厌,但也不会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我自石上跃下:“两位,你们认错了人吧?”
    我们相隔得既已如此之近,我说他们认错人,他们一定该直认的了。可是,那两人
却现出了十分惊愕的神情来,望定了我。
    他们望了我几秒钟,其中一个才道:“我们认错了人?哦,真对不起?”
    这人这样讲法,更是令人莫名其妙!
    他刚才对我大叫,问我为甚么“改变主意”,现在和我距离如此之近,明明可以知
道他自己认错了人,可是在经我指出之后,他反而像是不相信我的话!
    这种情形,只证明了一点,虽然他们来到了离我如此之近的地方,但是他们仍然认
不出我是甚么人来。然而,那怎么会呢?他们应该看得出,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十分
陌生的脸孔!
    我呆了一呆,才道:“你们认为我是甚么人?”
    那两个人互望了一眼,在那一刹间,或许是由于我的心理作用,也或许是事实,我
觉得这两个人的眼中,闪耀著一种十分神秘的光芒。
    他们的言语也是很闪烁的,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其中的一个道:“你们
看来差不多!”另一个则立时接著道:“这里很清静,是不是?”
    我听得出,那另一个人,忽然提到这里“很清静”的目的,是想将我的问题岔开去

    而从第一个说话的人的话转来,我和他们所错认的人,样子一定很像,因为他说“
你们看来差不多”。
    他们两人各说一句话,立时转过身,向外走去,我当然不肯就此干休,我自那块大
石上,跳了下来:“等一等!”
    那两人站定,望著我,我道:“你们认错了人不稀奇,可是只有一艘船停著,你们
应该认得出,我的船是与众不同的!”
    我的问题,可以说已经是很不客气了,事实上,人家认错了人,已经说了对不起,
我也不应该再向人家追问甚么的了。
    但是,这两个人的态度,十分古怪,我总觉得要追问个水落石出才好。
    当我在那样说的时候,我已经准备他们两个人发怒。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非
但没有发怒,反倒笑了起来。
    那最先和我说话的一个,一面笑著,一面道:“就是你的船,使我们有了错觉,他
的船,和你的船一样!”
    这一句话,不由得令我的心头“怦怦”乱跳,我心跳,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
为兴奋、紧张,和极度的疑惑。
    如果我的船,只是一艘普通的游艇,那么,这个人的话,是可以成立的,因为,普
通中小型的游艇,在外型上,都是差不多的!
    但这时,停泊在海滩旁的却是“快乐号”,这艘金光闪闪的游艇,可以说是世界上
的独一无二的,他们决不应该认错。
    唯一可以解释的,他们将我错认成了万良生。然而那更不可思议了,我和万良生,
可以说没有甚么地方是相同的,如果硬要找出一个相同之处来,那么,只有一点相同,
那便是,我和万良生全是黄种人,如此而已,单只有这一点相同,决不会导致他们认错
人,除非,另外有一个人,和我很相似,曾经使用“快乐号”以及在这里和两个人相见
过。那么,这个人,和万良生的失踪案,是不是有关系呢?
    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肯定已经捕捉到一点东西了。
    自然,这时我还不能说我捕捉到的是甚么,但是那可能是整件神秘失踪案中的关键

    我一面心念电转,一面又问道:“两位,你的意思是,曾在这小岛上,遇到过一个
人,这个人的船和我那艘船一样?”
    我一面说,一面伸手,指著在阳光下,金光闪耀的“快乐号”。
    那两个人像是没有甚么机心,他们随口回答道:“根本就是这一艘!”
    我又踏前了两步,也许是我那时的神色,十分紧张,所以,当我来得离他们更近的
时候,那两个人,都以讶异的目光望著我。
    我沉声道:“两位,这件事十分重要,请你们切实回答我,你们遇到的那人,是甚
么样子,详详细细形容给我听,因为这个人,可能是一件十分重要案件中的主要人物!

    那两个人望著我,等我说完,又互望了一眼,其中的一个才道:“那个人和你差不
多,不然我们也不会认错人了。”他又问另一个人道:“是不是?”
    另一个人点头道:“是!”
    我吸了一口气道:“你们遇到这个人,是在甚么时候,甚么样的情形之下?”
    那两个人皱起了眉,看他们的情形,像是不愿意回答我的这个问题。
    果然,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个道:“我们一定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么?”
    我大声道:“一定要,那太重要了!”
    那两个人一起耸耸肩,像是不明白这件事有甚么重要性一样。
    而在这时候,我心中疑惑,也到了极点!
    这几天,几乎全世界的通讯社,都报导过大富豪万良生神秘失踪的事件。除非这两
个人根本不看报纸、不听收音机、不看电视,否则,他们万无不知万良生失踪之理。而
他们如果知道万良生失踪事件,当然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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