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主义批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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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乃是被拣选的族类,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上帝的子民,要宣扬那召我们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彼前二9)基督徒在世为人之道,先要求他的国和他的义
(太六33);“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上帝”,其次“要爱人如己”。(太廿二37~40)基督徒‘修身’‘尽己’‘学道爱人’的工夫,绝不在其他宗教之下;但其间有一个根本不同的特点,便是要以‘爱神’为起点,要以求他国和他的义为首要。语云:‘本立而道生。’这一个本末之分,非常重要;否则舍本逐末,必落虚空。中国人常说“敬天爱人”,但事实上,‘天’的观念,根本模糊,何有可敬之对象,更无敬畏之实意。空言‘爱人’,不务其本;结果乃口惠而实不至。近人虽强调“立人道,以顺引地道,而上承天道,是一极高明而道中庸,至简至易的圆成天地之教;”但卒自承这个至简至易的“圣贤之道,圆成之教,”其中乃有“更大的艰难”;而且认为“中国儒家的社会文化中,所以特多伪君子,由是而此整个社会文化中之一切人之精神,即可
互相索挂拉扯,而同归于瘫痪麻木!”(见唐君毅‘人生之体验续编’五九──六一页)是可见‘知行合一’,乃是中国几千年来儒家所向往而不能实践的大悬案。诚以“人生有穷愿无穷,圣贤人格,无论升到如何境地,其所体现的毕竟不可能是天道或神的整全,毕竟只是其部分”,这是牟宗三先生所谓‘圣人的悲剧’!(详见‘人生’,二二四期,陈拱撰“圣人之于天道”。)
基督徒鉴于这种“悲剧”,自当人溺己溺,悲天悯人,为天国的奥秘作见证。基督徒在灵命上,虽有属天地位,欲非遗世独立,愤世嫉俗;而乃入世而超世,超世而入世,心超世人外,身居世人中(约十七15~16)。基督徒要作“世上的鉴,世上的光。”
(太五13~14)一个重生得救的基督徒,乃与基督同钉十架,“和他一同埋葬,罪身已经灭绝,一举一动,有新生的样式。”(罗六3~11)他已叫我们“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就是与上帝的性情有分。”(彼后一4)这乃圣灵默化的奇工,乃是因为主在信徒里面,信徒在主里面,主我同化所变成的荣形(林后三18)。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作上帝无瑕疵的儿女,愿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有见证的力量(腓二15)。但这绝非自负自义,存养修练的工夫,更非矫情造作,外表的改化;一个真正亲眼见过上帝,与上帝有密切灵交的圣徒,必定在圣光里面照见其自性之败坏,从而绝对谦卑,能够虚己舍己。这所谓虚己舍己,并非佛家灭身息命的空无遁世主义,亦非如尼采所讥评的所谓‘奴才道德’。一个基督徒,愈能虚己舍己,便愈能奉献身心,亦愈能顺从圣灵,愈能得到圣灵的大能,配作上帝公义的器皿,使上帝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使基督荣耀的国度,降临在人间。
但是“基督的国,不属这世界”(约十八36)基督教认为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凡事都是虚空(传一2)。这不是佛教的空苦主义,因为我们相信在日光之上,有荣耀国度,新耶路撒冷要从天而降(启廿一2)。基督徒不贪恋尘世,“情愿离世,与基督同在,是好得无比。”(腓一23)量这不是厌世悲观,亦非遁入涅磐;亦非如道家之以天地为父母,与万物合化的泛神主义。基督教相信灵魂不灭,身体复活,相信永生。这个肉体,乃是暂时寄居在尘世的帐棚,“我们在这帐棚里叹息劳苦,等到它拆毁了,必得上帝所造在天上永存的房屋。”(林后五1~6)“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恒的。”(林后四18)许多无神论者,不信灵魂不灭的真理。例如法国哲学家伏尔泰氏(Voltaire),生前诋毁圣经,认为必随科学进步而消灭;殊不知他自己的寓所在他死后却作了推售圣经的书屋。而当其临终之时,面临死亡黑暗的恐怖,尤惊惧战栗,发出了“上帝拯救我,耶稣拯救我;上帝怜悯我,耶稣基督怜悯我”的惨绝人寰的悲鸣!此正足为今日拒绝福音,不信圣道,狂傲自负的哲学家之殷鉴!
不信救主的人,与上帝的生命,早已隔绝,乃是行尸走肉,虽生犹死(创二17;太八12;提前五6)。他们以为一死即可了事;殊不知死亡并不是人生的终点,死后必有审判(来九27)。世人无论其如何博学能文,辩才无碍,仍是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他第一次肉体死了以后,还要进入第二次的永死,在火湖里受永远的痛苦(可九47~48;路十六24;帖后一8~9;启二11;十四11;二十6;廿一8)。感谢天父,因他无限的慈悲和测不透的智慧,他竟降世为人,代死十架,“叫一切信他的人,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因为上帝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约三16~17)主耶稣基督乃是生命之主,他明明向世人宣告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十一25;并参看约六47~56)他非徒托空言,他确确实实,照他预言,在第三天复活,并“用许多凭据,活活显给使徒看,四十天之久”(徒一3);这乃是“可信的凭据”,所以“上帝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徒十七31)。他是信实的主,断不能背乎自己。“他口所出一切的话,是凭公义,并不反回。”(赛四五23)“他的话安定在天,直到永远。”(诗一一九8~9)可惜言者谆谆,听者藐藐;竟对他望望然去之(参看约六60~66),甚至以为愚拙(林前一18)。
由于近代科学的发展,学者惑于自然主义,经验主义的浅见,对于身体复活的真理,提出严重的驳议。他们的理由,以为人死以后,身体分化,各种成分,便分别进到其他动植物以及人体之中,安有再行归回,恢复原形之理。此可以马新托虚(Macintosh)为代表。(见氏著:TheologyAsAnEmpiricalScience;P。77)马氏之说,实属一知半解,浅薄幼稚;自鸣科学,其实并不科学。因为照近代科学的研究;我们现在活着的身体,其构成的原素,如氢、氯,氧,碳,以及磷,碘,钙,铁各质,乃是时刻新陈代谢,在不断的变化之中,约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原素,不能存留到一年以上。(见美国华府Smithsonian研究所报告)易言之,即从纯物质的观点来说,即使我们活着的身体,也是年年不同,时刻分化;然却没有使我们解体;而我们自我的意识,仍始终保持,何况复活乃超经验的超科学的,是上帝的所行的神迹。
还有些学者,讥评‘身体复活’,以为未免注重肉体,过于庸俗,不如‘精神不死’,义理高超。殊不知经云:“血肉之体,不能承受上帝的国。”(林前十五50)这种复活的身体,乃是不能朽坏的,不能毁灭的,乃是荣耀的,满有属天荣光的,是富有新的能力的完善的灵器;(这在主受难之前,曾向彼得,雅各,约翰,于登山变形时显现──太十七1~8;受难以后,又用许多凭据,活活的显给使徒看,四十天之久──徒一3)这乃是上帝‘新创造’的结果;乃是主耶稣基督征服罪恶,征服死亡,配作独一救主,且已完成救赎大功的印记;也是基督教超越一切自然自然宗教之特徵;不能同‘精神不死’那一类‘自我陶醉’的空谈,相提并论。
基督乃是“生命之主”,基督信徒,既与基督一同复活,就不怕目前的艰难,亦不再介意目前的痛苦,而恒属望“将来极重无比的荣耀”(罗八18);并“求上面的事,不思念地上的事,因为我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上帝里面。基督是我们的生命,他显现的时候,我们也要与他一同显现在荣耀里。”(西三1~4;并参看林前十五50~54;帖前四13~18)世界虽然有苦难,但是基督“已经胜了世界”(约十六33)。我们“是属上帝的,并且胜了他们,因为那在我们里面的,比那在世界上的更大;”“凡从上帝生的,就胜过世界;使我们胜了世界,就是我们的信心。”
(约壹四4~5;五4~5)照他安排的日期满足的时候,(弗一10),在一霎时,眨眼之间,号筒末次吹响的时候,死人复活,成为不朽坏的(林前十五52);而且天必大有响声废去,地和地上的都要烧尽。(彼后三10~13,现在原子战争,一触即发,此事当不在遥)那时“万物都要复兴”(参看赛六五17~25;徒三21),天上地下一切所有的都要在基督里合而为一(弗一3~23),万口都要颂主,万膝都要跪拜(腓二10~11),上帝要带领他的众子进入有义居在其中的新天拳地(来二10;彼后三13),并擦干我们的眼泪,和我们享受望远的荣乐(启廿一1~8)。这乃是人生的大奥秘,乃是用七印严封的书卷,天上地下,无论何人,哲学家和宗教家,都无法可以展开窥测,祗有那犹大支派中的狮子,大卫的根,创世以前被杀的羔羊,洗净了世人的罪孽,战胜了世界,和吞灭了死亡,基督耶稣,永生神子,万王之王之王,万主之主,才配展开(启五章)。而感谢上帝,这一个历世历代所隐藏的生命的奥秘,已藉着圣灵向信他的圣徒显明了!(林前二章;西一26)愿神开恩,使本书读者,转迷成悟;皈依“生命之主”,信奉“生命之道”,得到永远的生命,具有荣耀的盼望。衷心祷之!
卷下/第壹编 基督教的宇宙人生观 四、基督教与唯心论
──论基督教与唯心论之判别
问:“基督教是否唯心论?”
答:唯心论肇自柏拉图。柏氏认为绝对的实在,乃是观念;而物质的世界,仅为实在不完全的投影。真正的‘实有’(Being);不是物质,乃为‘观念’。物质生灭无常;非真实幻(Non…Being);而观念则超越时空,永恒不变。及后柏克莱(Berkeley)就认识论方面,加以阐发;康德以后,此说益趋发展。他们以为物质不能离知觉而独存;万有之形式,乃由心意而产生;人类可仅凭先天的纯粹思考,认识万有。一般人鉴于基督教反对唯物论,以为基督教乃是唯心论;这种见解,不仅‘似是而非’,而且失诸毫厘,谬以千里,请分论之。
第一,一则荣归真神,一则万法唯心──宇宙万有,乃由上帝创造,有精妙伟大的计划,并非空幻的‘观念’。“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穹苍扬他的手段;”(诗十九1)自从造天地以来,藉着所造之物,可以知道上帝的永能和神性(罗一20)。唯心论者,以为‘万法唯心’;否认真神之创造,误以‘观念’为‘实有’;殊不知人的‘观念’,往往入主出奴,今是昨非;并非超越时空,尤非永恒本质。只有上帝的道,安定在天,万古长存。(参看上文基督教的宇宙观)万物都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荣归真神,直到永远(罗十一36)。
第二,一为永存史实,一为哲学思辨──基督教与世俗的哲学,根本殊科;而‘唯心论’,则为一种纯哲学的见解。基督教不是主观的玄想思辨,乃是无可否认的永存不变的史实。圣经乃是福音,乃是历史,其中心为耶稣基督人类救主的降生;乃为上帝有形有体的进入人类的历史,上帝为历史的主,人类历史的行程,乃以主耶稣荣耀再临为指归。
第三,一为‘生命之道’,一为‘空中楼阁’──基督教虽亦有其哲学;但基督教哲学,不是人类内蕴的(Immanent)先天的知识;而乃是万古长存的‘生命之道’,系由上帝藉着主耶稣基督给我们的特殊启示。基督教虽不完全否认理性,亦有其思想的体系;但这乃是圣灵所默示的,乃是超凡的,神授的;而唯心论乃是人类纯主观的意识与理想。他们所企慕的所谓‘永恒的本质’
(EternalEssence),乃是绝对主观的虚构的‘空中楼阁’;他们的思念,终必归于幻灭(林前十三8~10)。第四,一则本乎信仰,一则出自理智──基督教,本乎信仰(Faith);唯心论,乃出自理智(Reason)。前者为启示的知识,后者则为自然的知识;前者以神为中心,后者则以人为本位。奥古斯丁,认为宇宙人生的真理,只能从神而来;柏拉图,康德和一切唯心论者,则以为可以由人自求。此乃为基督圣道与人文主义这根本异点。
第五,一则绝对无误,一则今是昨非──基督教既为真神启示的真理,乃是永恒不变的,绝对的,无误的;唯心论,则为人类的理想,乃是相对的,有限的,不能自拔于谬误势力的辖制。语云:“今是昨非,”“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挑战”即其明证。且人类自始祖犯罪堕落以后,人类良知良能,均已失常;苟非藉圣灵之工,重生更新,实无由了悟真理,明白真道。
第六,一以神为主宰,一以人为偶像──基督教“愿人都尊你(神)的名为圣”(主祷文──太六9~13;路十一2~4)。以神为宇宙万物的主宰;唯心论者,则愿人都尊‘我’为名为圣。例如黑格儿,他强调‘绝对理念’为形成历史的终极因素。此绝对理念,往往可藉伟大人物的心志来具体表现;而以理想的普鲁士王国为人类历史的归趋;是乃离弃上帝,以‘个人’和‘制度’为崇拜的偶像。神学家樊惕尔氏(CourneliusVanTil)尝谓基督教乃教人敬拜上帝,事奉真神;唯心论,则乃诱致世人崇拜人类;二者乃根本异趣,不能混为一谈。其言实获我心。(见氏著Chris…tianityandIdealism序言)
第七,一重客观启示,一重主观经验──基督教重客观启示;唯心论则为纯主观主义。号称新神学鼻祖的施莱马赫(FriedrichE。D。Schleiermacher),妄倡所谓‘宗教的唯心论’(ReligiousIdealism),重视主观的经验与情感,漠视圣经的真理,教义和神学;从而要和科学哲学妥协,把耶稣基督视为一个‘新的受造物’,一个‘理想人’;不信圣经是上帝超自然的启示。施氏这种学说,显属抹煞真理,离经叛道;为害教会,流毒殊深。(详见拙著‘基督论’)症结所在,即为基主观的‘唯心论’。
基上各点,我们可以断言,基督教不是唯心论。(参阅拙著‘总体辩道学’卷贰)
卷下/第壹编 基督教的宇宙人生观 五、基督教与人生之关系
问:“有人说宗教是保守落伍的,有人说宗教是奴化思想的,
我们信仰宗教,思想会不会被毒害?”
答:
㈠先从文化的发展说──自启蒙运动以后,世人迷信科学,受了经验主义和自然主义的毒害,盲目反教,诋毁圣道。我国自新文化运动以后,国人鹜新趋时,如醉如狂;追求西化,反对宗教;以为宗教乃科学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障碍;一切宗教,均将随科学进步而淘汰。(详见一九二二年反基督教大同盟宣言)近代学者,例如杜威(JohnDewey)则以救恩的教义,乃是一种愚民的思想;宗教则为阻挡社会进步最大的障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Sig
“只有初习科学,一知半解的人,才趋向无神论;造诣稍深者,便能体会宗教的道理。浅学之士,祗能看到万事的次因,以致不能深入;必深思博学之人,始能探本求穷源,彻悟主宰天地万物的真神上帝。”又说“如果否认上帝,便是摧毁了人类的尊严。因为但重肉体,人类便成行忆尸走肉,与禽兽无异。人类所以为万物之灵,不仅在有肉体,乃在其有灵魂;如果否认了灵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