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主义批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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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笆尤酥牧橛刖袼笾尴尬耷钪胬恚郎粕袷ブ壑担猿酵庠谟谌酥希允粲谔旃蛏窕蛏系郏薄岸恢勺跃跗淠谠谥饷髦慈苯忧蟪淠谠谥诎担宰钥仄涔饷鳎思次桓呒吨叩埂保ㄖ币浦骸松逖樾唷┐艘嘞晕恢盅锛阂稚瘢可袢僖晕疑窕枷耄搿湎嗟奈奚裰饕濉8丛唬骸埃课教焯萌绺福赜缒福坏赜樱挂蕴旄肝眨宰∪思洹!保鲜椋┦弦蕴焯玫赜梢曰煜狭鳎悄朔袢险嫔裰羰荆奘庸逯笈校ㄍ绞31)。如此亵渎?妄,公既‘笃信神道’,岂能默认赞同乎?此其一。⑵天道人道,既有本末,(见上文)则‘神’‘人’自不容并称。(公当熟读‘东莱博议’,深知‘周陈’不可并称,何况‘神人’)主耶稣曰:“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太六24)质言之,如诚‘信有神’则当以神为主,不可以人为本,否则其所谓‘信’,必非真切笃实。此义显然,无待深论。此其二。⑶如诚信神,首应信神之启示,今人文主义者,侈谈神,信口雌黄,以之与‘自然’,与‘宇宙’,与‘真如’,与‘涅磐’,与‘天’‘地’,与‘道’,乃至与‘己性’‘我心’,混为一谈,等量齐观,使自有永有,创造天地万物的主宰,有位格的三一真神,生命之主,成为一种抽象的符号,哲学的名称。且坚持成见,谓与圣经中启示的神,正无差别。回忆曩岁在扈,某日赴商务印书馆,该馆负责交际之某高级人员,与弟争辩,坚称章力生即章乃器,谓二者家姓相同,二者均热心救国运动;(当时章乃器为救国会七君子之一;而弟则宣讲自力救国。)殊不知二者乃判然两人,且今一则投共任‘部长’;一则皈主,传福音,此其谬妄,正如今之自称‘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者’,无视真神在圣经中之启示,妄称‘自然’‘己性’即为上帝,是其所谓信心,不仅失真,抑且虚妄,势将以伪乱真,成为“陷害人之异端”(彼后二1)。此其三。⑷尤有进者,空谈‘信神’,而不敬神荣神(罗一20),而谓神即‘自然’,即是‘己性’,(详见上文)妄称耶和华之名,是乃犯亵渎?妄之罪(出二十7)!经云:“你信上帝,信得不错,魔鬼也信!”(雅二19)魔鬼且熟读圣经,当其试探耶稣之时,尤复引经据典(太四3~11)。今日教会之‘新科学家’,即‘信有神之人文主义者’,不信圣经,不明圣经,而每断章取议,曲解圣经,否认上帝之位格,基督之神性,以及超凡之危机,亦为救主再临之预兆(参阅太廿四5;11;24;帖后二3~12)。当主耶稣在世之时,文士法利赛人,道貌岸然,出入圣殿,扬声祷告,非不“信神”,亦即如尊函所谓‘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者’;但主耶稣严加斥责曰:“你们这假冒为善的文士法利赛人有祸了,因为我们正当人前,把天国的门关了,自己不进去,正在进去的人,你们也不容他们进去。你们这些蛇类,毒蛇之种阿,怎能逃脱地狱的刑罚呢?”(太廿三章)以视主之垢色俱厉,则弟所论,实太温和,岂是“笼统反对”乎?此其四。
㈢基督圣道,乃真神之启示,吾人论道,不仅“西方名词难得完满;”(引尊函语,实则基督教非自西方,弟另有专文,兹不详论。)即东方名词,亦未能传其奥秘。经云:“上帝的国,不在乎方语,乃在乎权能,”吾人起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林前四20;二5)“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弗二8)禅宗“不设文字”,“直指人心”,未尝无其见解,(惟其不信上帝启示,则终归虚无,此义弟已另撰“Zen…Existentialism”一书,加以论列。)弟著书弘道,耿耿此心,实因‘人溺己溺’,‘惟己及人’,不能自己;然若以为徒恃文字即可使人悔改得救,则正蹈人文主义之覆辙矣!故传道人之任务,仅在上承启示,本神爱心,宣告上帝救世的福音,指示出死入生之真理;而世人能否信服,能否得救,则仍赖神之恩典,而不在人之论辩。即主耶稣在世传道,众人“听见了”,也说“这话甚难,谁能听呢?”甚至“门徒中亦多有退去的,不再和他同行;”不仅为众厌弃,其中一人,且蓄意谋害,“要卖耶稣!”(约六41~71)可见基督圣道“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祗有神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上帝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林前二10~14)惟基督圣道,初非深奥难明,而乃仅“向聪明通达的人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太十一25)保罗在皈主以前,本为硕学通儒,曾在迦玛列门下,严格受教,且热心事奉上帝(徒廿二3),就律法上的义说,乃无可指摘(腓三6),却根本未悟圣道,驯至逼迫教会,残害圣徒;但俟其在大马色途中蒙神光照,得神启示,眼中鳞片,掉落以后,即在各会堂宣传耶稣,说他是上帝的儿子。(详见徒七至九章)又如约伯为人,乃“完全正直,敬畏上帝,远离恶事;”(伯一1~8)但受百般试炼以后,始去其自义,恍然大悟,曰:“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伯四二5~6)是可见彻悟真道,非在人智,非恃自义,首赖圣灵之感动,上帝之大恩,及其本人之认罪悔改,虚己谦卑,真诚信服;若仍自负不凡,予智自雄,“虽然知道上帝,却不当作上帝荣耀他,也不感谢他。”则其“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罗一21~22)尊函所谓‘信有上帝的人文主义者’,其果已有亲见上帝,亲承圣示之实际富贵经验乎;抑仅风闻上帝,知有上帝,而仍自负自义,偏行己路;或竟效法世界,随俗浮沉,迷信世智,自趋沉沦乎?此乃人文主义者‘出死入生’之切身重大问题,事关永死永生,绝对不容掉以轻心,不求甚解。查世俗学者,治学精审;独于‘上帝’‘圣经’,则每掉以轻心,不求甚解,自以为信有上帝,知有上帝,是乃舍本逐末,自取灭亡,实大可悲!
㈣弟皈主以后,非复为人‘立言’,而乃为神见证。比年述作,纯本圣示,义取客观,不凭主见。至所谓“高明”与否,乃为个人之得失荣辱,早经置之度外。主耶稣以上帝之尊,自天降世,宣扬圣道,舍身救人,尚为众人辱骂唾弃,终至流血十架;则信徒宣道见证,其将遭世人之轻视反感,又何能免。故弟之言论,除根据圣经,能指摘其有不合之处,谨当虚心接纳修正外,(我公曾任宣传部长,当知宣传应本三民主义与国父遗教;则信徒证道,自亦当根据圣经──上帝启示,其理自明。)如诚合于真神启示,虽千万人以为不“高明”,则义之所在,不容反顾。以利亚时,以色列人,事奉巴力假神,作耶和华先知的,只剩以利亚一人;“巴力的先知,却有四百五十人;”在世人眼中,以利亚先知实乃不识时务,太不“高明”。但其乃坚定信心,对众民大胆宣称,“你们心持两意,要到几时呢?若耶和华是上帝,当顺从耶和华!”结果真神垂听其祷告,在火中当众显现,卒使众民信服(王上十八21~40)。千余年来,忠心圣徒,或则为世唾弃,或则惨遭逼害;但“这至暂至轻的苦楚,为要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林后四17)举世滔滔,“顺从巴力”,妄以‘自然’为上帝,‘真如’为上帝,乃至‘己性’为上帝;但“神既是公义的”,当“主耻稣同他有能力的天使,从天上在火焰中显现,便要报应那不认识上帝,和那不听从我主耻稣福音的人。他们要受刑罚,就是永远沉沦,离开主的面和他权能的荣光,这正是主降临要在他圣徒的身上得荣耀,又在一切信的人身上显为希奇的那日子。”(帖后一6~10)
“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尊示谓不“高明”)
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上帝的大能,就如经上所记,我要灭绝智慧人的智慧,废弃聪明人的聪明。智慧人在那里,文士在那里,这世上的辩士在那里?上帝岂不是叫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么?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上帝,上帝就乐意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上帝的智慧了。”“因上帝的愚拙总比人智慧”,“你们蒙召的,按着肉体有智慧的不多上帝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林前一18~27)以弟往年反教之经验而论,我国学人对弟所著,亦必以为愚拙,不通达,不“高明”;惟弟既蒙圣召,断不能随世浮沉,因人毁誉,“心持二意”。且当兹末世,目击世人“以暗为光”,以伪乱真,尤不忍缄口沉默,坐视沦亡。以赛亚先知曰:“祸哉!那些称恶为善,称善为恶,以暗为光,以光为暗的人。祸哉!那些自以为有智慧,自看为通达的人!”(赛五20~21)“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上帝并不监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藉着他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七30~31)此乃人类应反省悔改之最后关头!当年摩西目击以民背道不信,自趋沉沦,呼天唤地向以民见证曰:“看哪,我今日将生与福,死与祸,陈明在你面前,吩咐你爱耶和华你的神,遵行他的道,谨守他的诫命,律例,典章,使你们可以存活。”(申三十15~19)弟所以夜以继日,废寝忘食,阐扬圣道,亦无非有鉴世人之危机,将生死祸福之理,向国人陈明耳。惟天国之道,不在语言文字,苟国人之态度,不能“脱去祖宗所传流虚妄的行为”(彼前一18),崇拜世智,迷信人学,以光为暗,以暗为光;深闭固拒,不肯悔改;则千言万语,终归徒劳,满腔热忱,徒惹反感。愿神本其“丰富的怜悯,因他爱我们的大爱,将他极丰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稣里向我们所赐的恩慈,显明出来。”(弗二4~7)俾国人能恍然憬悟,知所信从,垂涕祷之!
比年奉书,承示“笃信神道”,数十年如一日;惟基督教乃生命之道,非抽象哲理,首贵认罪悔改有重生得救之真切经验,与基督救主有生命的关系。一般信徒,不肯悔改,不信圣经,并未重生,未进天国之门(约三3);乃以为得救,实比不信者更为危险。吾公将居古希之年,事关永世福乐,于道之真伪,亟宜根据圣经,加以判别,不可坐视中立,一任时下学者,“心持二意”
“顺从巴力”(王上十八21),神人并称,本末倒置;而宜一本摩西,以利亚,以赛亚众先知之精神与勇气,将是非真伪,光暗苦乐,生死祸福之理,剀切宣示,使荣耀福音,光照吾土,俾国人“从光见光”(诗三六9),恍然彻悟,信奉万古长存之大道,得免万劫不复之厄运。此非执持己见(基督徒乃一舍己无我之人;太十六24),实乃择善固执,而尤为大智大仁大勇也!夙承垂爱,敢陈肺腑,务乞在神前虔心祈祷,细诵此函,幸勿以为普通书简等闲视之也。书未尽意,肃颂
神佑
弟章力生敬上
一九六四年六月六日
卷下/ 第贰编 证道书简 肆、论圣道与人文㈣
──覆顾季高先生书
季高尊兄赐鉴:前奉三月廿九日专书,并附英文讲稿:⑴“ConfucianismandtheWorldCrisis”⑵“WesternScienceandChineseHumanism”二件,俱经拜读。上月小儿长基前来华府,承面嘱转寄之大著“西方学者对人类前途之意见”二篇,亦已收到。承示各节,弟于拙著:㈠原道,㈡人文主义批判,㈢基督论,㈣圣道通诠诸书,已加论列,原无庸赘。兹为报兄雅意,特再简陈数义。
㈠承示:“真理如钻石,有多面发光。故全人类依其种族文化兴趣,而有不同之宗教与哲学。我等儒家绝不主张中国人可信奉一种宗教,而不许儒道佛耶回等教徒共存。”此正说明‘人文哲学’世俗宗教之绝非真理。(弟近草‘论真理’一文,容当再撰专书,以飨国人)盖世之学者,正如群盲扪象,蔽于一曲,均不能窥测宇宙人生之本真与全豹。故任何一家,均未可入主出奴,唯我独尊。惟若仅求所谓会通‘并行’,妥协‘共存’,则又正如揉合群盲揣摩之见,仍无由构成巨象之真体也。爱因斯坦氏(Einstein)在其将逝世之前,尝感叹有言曰:“余乃为一被囚之人,每当宇宙真理将被把握之时,即归消逝,余但恨不能从余偏狭的知识桎梏中,得到解脱,庶几能认识宇宙之奥秘。”(详见拙著‘基督教之哲学观’)
㈡阁下“始终笃信儒家,死而后已”之精神与怀抱,溢于行墨,弟不仅为此中过来人,且当年热烈倡导之忱,正未尝后于阁下。初则著‘自力主义──民族复兴之基本原理’等等,奔走呼号,强调王阳明知行合一之说,以为儒道重振之动力;继则兴学江南,创办大学,并礼聘吴稚晖,戴季陶,二氏分任正副董事长,宾四钱穆先生任文学院长,唐君毅先生任教务长,牟宗
三先生等任哲学系教授,以复兴中国文化宗教为己任。何图蒙神大恩,开其灵眼,在极大荣光中,转迷成悟。“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道德经十八章)而人之自义,在圣父之前,实乃垢污不堪。(参看赛六1~7;六四6)遂自惭形秽,废然而返,蒙尘痛悔!(参看伯一1~8;四二5~6)
㈢尊函云:“人永不能自比于神”,并表示赞同鄙见。但又谓:“仲尼不可毁也,贤者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复于尊著“西方学者对人类前途之意见”结论中有言曰:
“先知救世者(Messiah;Savior)应为智仁勇兼备之圣哲,”是又未免以圣哲尊若神明,奉为救主。夫世人均为迷途亡羊(赛五三6),纵有自鸣众醉独醒之士,“虽能扶起同路跌倒之人,但不知其自身亦正复陷于迷津,亦须改弦易辙,庶能上康庄大道。”
(语本陶恕博士Dr。A。W。Tozer)执事既亦承认“人永不能自比于神”,何又以人(仲尼)奉为崇拜之偶像,岂非自相矛盾。且在神眼中,圣哲与世人,实仅五十步与百步,盖“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三10;23)“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都卧在那恶者(魔鬼)手下”,无由脱离败坏的辖制,罪恶的权势,回复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参阅罗八20~22;约壹五19)故人之不能自救,正如壮士不能自举其身。诚如‘人生’二二四期所刊‘圣人之于天道’一文有言曰:“人生有穷愿无穷,圣贤人格无论升到如何境地,其所体现的毕竟不可能是天道或上帝的整全,毕竟只是其部分,这是牟宗三先生所谓‘圣人的悲剧’。”
㈣救世之道,乃为上帝在永世中预定之计划,非凡人所得窃妄代谋,亦非人为之“主义”或“运动”。(见‘人生’三三五期尊著所引原文)至阁下所介绍之德哲伏格林氏之说,谓以赛亚先知当年主张委心任运,崇信上帝,乃为“现代裁军观念之定型”云云,非仅牵强附会,且复不合圣经史实!(详见赛卅七章;并参阅王下十八,十九章;代下卅二章)一般学者,不读圣经,或曲解圣经,或盲目附和,肆意诋毁,实为最不科学,最不合理,最不道德之事。尤痛心者,即教会中之所谓‘新神学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