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巴大师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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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经论等所有一切事业中,完全未沾染丝毫为今生的利养恭敬、美誉名声、谋求侍众美满等,以及追求自己较他人特超等动机的秽垢,而且也未有少许只为一己成佛之打算,而情不自禁地故显其言词妥当,实际是想较其他智者所说更为突出,以及想在广大会众中,成立自宗,使他人不能逾越,对他者之所承许,用各种方法破斥而始心满意足等诸如此类的行动,大师是丝毫也没有的。因此意图自我尊胜,贬低他者,以及由自矝为智者的我慢,为了想在他众中出名起见,而作讲说、辩论、著作等这样的心行,大师从最初勤作闻、思起,直至现在,任于何时,想说出在某一时间,作过那般心行的话,凡是正直者,谁也找不出一次。凡属心中趋向于正法者,谁也是以正直心来作思考的。所以对大师的心行,确是令人情不自禁地生起敬信,认识是大德稀有行传!尤其是大师抉择经论等教义时,对于一切趣向解脱和一切种智之道,想到应如佛的密意,及应如诸大车轨的经教而作。大师心中牢记此要点而作考察,使不会落到其他边际,而获得定解。大师以渴者急欲求饮的那样心情来勤求经论之义。至尊宗喀巴大师曾经亲口说:“对现在西藏算作究竟上智和善知的人们来说,他们对于经典和释经论典等,大都仅一阅读,便能想到此义在其中,不用费力地明明白白地显现其义,对他人开示也能使人极大了解,令其心境中安然明亮地现起。这样的功能,我(宗喀巴)从前即已具有。但是对此功能不可信赖,应知以细微理智来考察时,最初经常是似乎获得了解,但是原有的了解大都归于破灭。因此,以清净的细微理智来作考察,直至考察尚未圆满之间,纵然对其义已能下断语,仍旧是归于虚假之言。那时宗喀巴大师意识到对于圣龙树师徒的究竟密意的正见,以及密集五次第道中的幻身极难了解。若知晓则成大义,若不知则有堕入邪途的极大险处!而且所谓修习空性和依无上密宗道而求成佛等,仅有言说而已。因此宗喀巴大师曾经说:‘能无误地开示怙主龙树师徒密意的善知识,印、藏、尼泊尔三地和卫、藏、康三区等不论何处有,如得其根源,为了寻觅彼师,宁舍身命,甘受任何困难,现在必须立即去寻找的猛利心情,那时我已经具有。’因此之故,大师和喇嘛乌玛巴会面时,以译事请托于乌玛巴,而在至尊文殊座前,启问了中观正见,以及显密的差别,还有无上密宗道的诸大扼要,并五次第的程序和数目决定(如决定其次第为五)等无边教义。为了决疑起见,完全由辩论而作启问,是其主要的方式。”这些决非假言虚构,完全是本质正直,成为合理合格的语言。凡属心存正直,具有观察智的人,对于这些情节,略作观察,无疑地会从内心知道至尊宗喀巴大师是无与伦比的伟大主宰。
此后,大师年届三十八岁,于木狗年(甲戊)离开尘世去专修时,先前都是由细喀勒乌仲巴很好地作承侍服役,专修时也由勒乌仲巴承办服侍供养。师徒九人乘船顺水来到沃卡。在那一年冬季和第二年的春季里,都驻锡沃卡却隆寺。从此以后,沃卡哇父子等人对大师生起极大信仰,愿作施主而作出圆满的承事供养。大师在这里驻锡期间,他意识到最初以积资忏净最为重要,师徒诸人努力完成具备四力的积资忏净法,至尊宗喀巴大师由于经常不断地修忏罪法,结合百拜顶礼和供养曼遮等,以致指端裂缝。由于用的是石曼遮,肘部虽已磨穿,但仍未在意,发起难以计量的猛勇精进力。那时,大师每修一次忏罪法,结合百拜顶礼,三十五佛的身像就不断地真实显现。尤其是如善知识卓隆巴大师的著述中所说:“若不译出《华严经》,西藏的诸菩萨如何能学菩萨行?”这是说应详细地阅读《华严经》等开示伟大的菩萨行的诸经典。宗喀巴大师也说:“如往昔诸大菩萨所学那样,广大增长大乘种姓之力的优越方便。那种菩萨的意志和佛子行,是极为伟大,具有无边行相。现在和未来的诸大菩萨也当学习和将要学习如无边经典中所说的那些,我(宗喀巴)也从现在起进入学习,根本不生畏惧,而且发生猛利的欢喜!对于出自经典的佛子的意志和菩萨行和所有伟大的事业,都不断地一一当作修心的目标。最初虽略有困难,然而往后修习熟练,不须努力,就会由无畏而猛利欢喜之力,自然地进入于卓越的难以衡量的佛子的意志和菩萨行中。”仅以大师这番话来说,也是对于求学大乘诸有情的卓越教授。但愿明智诸人对此难以衡量的大师行传,一再地合掌礼敬,努力祈祷求加持为要!
宗喀巴大师在沃卡那里驻锡时,有一段时间,他亲见至尊弥勒怙主,身如纯金,诸宝庄严,说法手印持着花柄,于宝座上结跏趺坐,身极高大。又亲见释迦牟尼佛,药师佛身着黄色僧衣,如弥勒善妙坐式,出家服装上披着祖衣,手持那伽树枝,以净瓶为标识。此外,还亲见无量寿佛等许多佛尊身像。这种情节,在《宗喀巴大师密传启请文》中说:
“人天导师释迦王,
药师以及无量光,
于彼侍众会海中,
大师明显见诸佛,
具德上师前启扬。”
由于所见之这些景象属于心境现象,所以大师心中未作十分肯定,不以此作最高的估计。那时,喇嘛多敦·绛伯嘉措确是真实无误地见到至尊文殊身像,得闻文殊语教。文殊对他说:“宗喀巴所见之景象,大都不是普通的内心现象,若经猛利地祈祷,可以得见真实。对将来是有殊胜缘起的。”至尊宗喀巴大师对于多敦·绛伯嘉措所见之景象,也屡次作了观察,并启问甚深教法之扼要。所得答复,无有错误。以此大师心中生信。在那一年春季里,有来请求大师说法者,大师心想是否可以说一些教法时,至尊文殊及时对大师作教导,并鼓励修行而说道:
“粗暴难调诸有情,
说法岂能获大益,
依于静处勤修行,
自他所乐道得生。”
在那年夏季里,宗喀巴大师朝拜了精奇寺的弥勒怙主像,供养众多供品,并发了许多伟大宏愿。之后,在冬季,大师去到塔波麦隆甲索普时,修力大增,并且获得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证功德。那时,大师屡次明显地亲见至尊文殊身像,高大庄严,美妙圆满!有无数的佛和菩萨围绕。此外,如《宗喀巴大师密传启请文》中所说:
“悉地之源度母尊,(悉地即成就之意)
顶髻、尊胜、光明母,
普除灾障白伞盖,
屡次亲见诸本尊,
具德上师前启请。
佛子龙树与佛护,
圣天以及师月称,
瑜伽自在龙菩提,
诸师亲来常爱怜,
具德上师前启请。
证得三地圣无著,
第二遍智为世亲,
圣者护持陈那师,
诸师亲来常爱怜,
具德上师前启请。
如月论师为法称,
功德光及释迦光,
寂天以及阿坝雅,
诸师亲来常爱怜,
具德上师前启请。
伊扎菩提、萨惹哈,
鲁亨巴及枳布尊,
纳波觉巴、莲本性,(即莲花生)
诸师亲来常爱怜,
具德上师前启请。
对自他众依诸经,
成大饶益为缘起,
文殊明示诸悬记,
菩萨利他任运成,(宗喀巴大师是任运成就利他事业的大菩萨)
具德上师前启请。”
这是说宗喀巴大师从在该地的那时起,先后屡次亲见薄伽梵圣救度母、顶髻尊胜母、圣光明母、顶髻白伞盖佛母等许多本尊。还亲见圣龙树、阿雅德哇、阿阇黎佛护、龙菩提、具德月称等深观传承的诸班智达,以及圣无著兄弟、阿阇黎方象、法称、阿阇黎功德光、释迦光、天王慧、庄严师、莲花戒、阿坝雅等广大行传承的诸班智达,以及伊扎菩提王、大婆罗门萨乐和、大阿阇黎鲁亨巴、枳布巴、纳波觉巴等许多印度的大成就者班智达的身像。由于这些所见之景象,属于心境现象。所以大师心想是否有信依之必要?如前次一样,至尊文殊又对他指示说:“这并非普通心境现象,对彼诸尊,应猛利地祈祷,可获得护持。依彼诸尊之论著,有成就自他广大利益的缘起。”这样的悬记,是肯定符合实际的。总的说来,二大车轨等印度诸智者所主张之规和听受、讲说如海般广大的诸经论之规,以及能显见诸经论之密意,皆为修行的教授,而如教授要义成为修行之规,尤其是那些获得成就的瑜伽自在诸师能依照佛世尊金刚持的密意,而作出解释的大海一般的密宗续部之灌顶、经教、教授秘诀及其讲说之规,还有道中生圆二次第的瑜伽修法、行道之法、正果成就法等显密说修之教法,能获得清净纯洁,犹如从上方(指印度)喷出豆蔻的芳香,直至下方织锦大地(指汉土)之间,香风周遍于整个锦绣河山,其间众生皆有随意受用正法甘露之福德。所有这些都是唯由一切智宗喀巴大师的悲心和事业之力而来。这是众所周知的现实境界。又如《宗喀巴密传颂》中所说:
“止观双运瑜伽行,
如上弦月定力增,
亲见能怖金刚面,
面手全具威严身,
具德上师前启请。”
这是说宗喀巴大师在那里驻锡时,亲见薄伽梵能怖金刚,面手全具(系多面多手),身极伟大,威光炽盛!从那时以后,大师每日都修能怖自入法(即自身生起能怖金刚),任于何时,从无间断。又如《宗喀巴密传颂》中所说:
“文殊以及上师尊,
从彼胸间慧剑生,
无漏甘露流心际,
俱生大乐妙定生,
具德上师前启请。”
这是说大师亲见如先前所显现的至尊文殊,有诸佛菩萨及许多侍众围绕文殊胸间,从内向外刺出的剑柄,连接宗喀巴的胸间的剑端(扎入文殊的剑柄),有甘露水流,其色白黄,极为光泽,水流从文殊心间的剑上连续不断地流注于宗喀巴大师的心中。因此大师的身上,普遍生起了不可言说的无量的无漏大乐。大师开示说:那时,有认识和不认识的许多徒众张口而承受甘露,有一些人的口中流入很多的甘露,有一些人的口中只流入少许,也有一些口虽张开,然而一点也未流入。宗喀巴大师的语教中说:
“噶达惹之大城中,
园林景象风光宏,
众多蜂群其中舞,
殊胜甘露饮亦丰。”
这是略示的悬记。其中“众多蜂群其中舞”一句,是指诸应化有情之中,有许多人对于大师如何开示的生圆二次第的修行,努力修习而获得空乐三摩地。这是大师住世时和以后时期中,将会出现何种情形的悬记。至于“殊胜甘露饮亦丰”句,是说将会有许多人获得悉地的意思。除此之外,还有些人虽未获得甘露,然而仍希望能获得。所以张口诸人,是表对于生圆二次第的修行,虽是勤修,然而由于缘份未备,今生未获得空乐三摩地,但在其他世代中,定能获得,最差者也能在卓越庄严世界中,宗喀巴大师示现狮子吼佛成就时,获得甘露。这些情节出自衮钦德勒(意普吉祥)所著《宗喀巴大师传》中。又所谓“噶达惹之大城中”句,揣想肯定是说在此西藏疆土中,由至尊宗喀巴大师的悲力,而始有显密教之重兴,尤其是甚深无上二次第的修道,将来发展的情况,是极为宏大的。又有一些《宗喀巴传》中说:当那些心境现象出现时,至尊文殊开示说:
“任何无所住,
修如虚空心,
并勤诸助缘,
如麟当善居。(喻独居)
远离诸喧声,
内住于禅定,
当获大菩提,
无疑业熟成。
出离、菩提心,
念火常炽生,
六尘如薪焚(六尘:色、声、香、味、触、法)
轮回涅槃法。
任何未缘故,
如空边离分,
境象如空日,
执变如来思,(心的执着变为佛智)
性成石女儿,(石女本无儿,喻空前未见过的空性)
即是佛道成。(此时真见空性)
总的说来,宗喀巴大师在那里发现了那些清净正确的现象。之后,大师依照文殊的鼓动,想到应当培修精奇寺。临到春季,大师去到沃卡。原先由冶铸工云丹雍殊在精奇寺中铸造了一等比人身量略高的弥勒怙主像,极有加持力,美妙稀有,所有殿堂,也都装饰美丽,壁画充满诸佛如来的画像,极有加持力。但是在后来,一切画像都已褪色而破旧,至尊弥勒像,亦无人侍奉供养,以致在尘土中等同废品,而且被鸟粪灰尘等不净之物严重地污染。大师目睹此情,心中难忍而坠下悲泪!为了培修起见,首先对殿堂墙壁,屋顶和泥墙地面等工程,嘱咐沃卡达哲巴动工改修。达哲巴遵照大师的吩咐,一切工程,都妥善地遵命完成。之后,关于彩画佛像所需的材料,宗喀巴大师师徒开始打算以手中所有财物来完成其事。师徒十二人手中所有财物和放施垛玛(即食子)的工具等,一共仅值白银十二钱,无论如何也不能办成其事。于是想到在毗沙门(即财神)前,供一临时的垛玛,托付此事,却没有酥油。适有一出家人供来酥油一包,遂以此作垛玛供养,而求神扶助完成其事。第二天,即有牧人载来许多酥酪供献于大师。从此以后,渐次送来许多供物,有了财物,手中富裕起来,一点也不感觉有所困难。不仅如此,大师遇到其它对于教法有特别需要时,也在毗沙门前,供献酥油垛玛,而托付诸事业。由此突来许多资具的故事,是不胜枚举的。这是一切智克珠杰所说。以后,从雅隆方面也有许多画师携带彩色颜料前来接受绘画任务。那时,大师对画师们传授了近住斋戒和长净仪轨,才令其作诸彩绘事。而且让其他办事之人也远离一般世俗语,多念诵发愿颂文,来承办其事。那时,至尊文殊对宗喀巴大师劝勉说:“十方一切诸佛对至尊弥勒怙主作大光明灌顶,你须撰写一篇赞颂词。”大师应命而写作《弥勒怙主赞大宝明灯》,又撰写出《往生极乐愿文开胜刹土之门》,以及未来时期任于何处自己现身之地俱成佛之刹土全得护持之祈愿文。这些愿文也是因至尊文殊劝请而写作的。这些情节,在《宗喀巴密传启请文》中有偈颂说:
“往生极乐之愿文,
及赞弥勒正义等,
文殊示彼义次第,
我师措词善撰文,
具德上师前启请。”
关于以上的赞词和愿文的本义和次第等,至尊宗喀巴大师开示说:是由我(宗喀巴)遵照至尊文殊所说而遣词用句撰出的。又如《密传》中说:
“佛像经塔开光时,
智慧尊入真言身,(灵知入于佛像等身中)
凡属加持诸佛尊,
众生福田善妙成,
具德上师前启请。”
此颂之义,是说那时用炭笔素描出至尊文殊庄严佛之刹土时,作一开光法事,亲见至尊文殊身像前来溶入于画中。当晚即在文殊身像前,燃供一盏小酥油灯,从傍晚起直到第二天中午,发现灯油未尽,持久不熄的奇征。如是每一庄严佛之刹土画完,依次举行开光法事后,所供油灯,没有一盏不是经久不熄的。大师曾开示说:在作开光法事的阶段中,任于何处,召请智慧本尊来入时,没有不见彼佛尊前来入于彼佛像中的景象。因此,应知那些佛像经塔,是与真佛无二无别的无上供养福田。如《宗喀巴传鲜花束》中所说:
“开光一一真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