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巴大师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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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彼能悦意生。
谁为具慧虔信人,
如其心中所记持,
传记之音杜鹃声〔4〕,
如诵经忏适可听。
【注释】
〔1〕增损语:即诬蔑和歪曲,颠倒有无。如说无过为有过,有德为无德。
〔2〕恶趣:佛书说有三种恶趣,为地狱、饿鬼、畜牲。
〔3〕今以难忍增上心:“难忍”是说对诸愚痴者,造诽谤恶业,入恶趣门而生难忍悲心,所以生起“增上心”即高尚的发心(即动机)而作出传记。
〔4〕杜鹃声:对美妙的文章、词句和诗歌,西藏学者常以“杜鹃声音”来赞扬。
当前的论述
在前面先将“礼赞”和“保证著此传记”,及“教导听教者”等颂词说毕,以下应说何者?如克珠·格勒伯桑(译意为“妙善吉祥贤”。以下只用名,译意不赘)的著述中说:
“二资伟行〔1〕东山顶〔2〕,
佛子勇士月轮升〔3〕,
照开君陀教祥瑞〔4〕,
至尊上师心神清〔5〕,
善慧语音拥吉祥,
名称鼓声响十方,
师之足下我(克珠)顶礼,
具德智者齐拜仰。
最胜禁戒〔6〕善戒行,
观察大小诸经义,
详细辨别无伦比,
一并全修喜最精。”
如上所说成为值得赞颂的神圣对象,他是一切人、天众生未熟识的大亲友,发心独自负荷起拥有具德十力〔7〕的诸佛所有事业,而且达到壮志的彼岸,并且对于如来所有显密教证之政教能自在地转法轮的大法王;他对于如所有和尽所有的“所知境界”具有极广博的智慧〔8〕;尤其是能以“无缘大悲”〔9〕对所有众生,如母亲爱护其独子那样。昼夜六时都以清净慧眼常作普视的悲心大士;特别是在此浊世〔10〕时,他佛教教法上,如释迦再来此世,能以诸种与佛陀相同而不随附他者的讲、修法门事业来阐明和光大佛教,使佛教如白昼的太阳一样光辉。因此,在人、天世界中,“第二佛陀”(即宗喀巴)的美称,巍然而显耀。
大师的真实名讳虽是“名难言说,因事和需要而说”时〔11〕,应说是至圣具德上师与能仁大金刚持体性无二无别的文殊怙主法王东方宗喀巴·罗桑扎巴(意译为“善慧名称”,以下只称名,意译不赘)。如是美称的白色伞盖遍布于“有寂”(轮回与涅槃)境界的至圣宗喀巴大师的三密事迹和稀有卓越的诸史事,是当前应说的主要事项。其中首先述说前言后,分列出说明写作此传记的原因;述说此传记的正文,以回向和发清净誓愿而作结束共三章。
【注释】
〔1〕二资伟行:这里是说宗喀巴大师过去的转生中积集福慧二资粮和作伟大的菩萨行,而获得诞生在具足十善地方——东方宗喀。又一讲是说宗喀巴所积二资粮和伟大行,都达到东山顶峰—般的高度。
〔2〕东山顶:指东方宗喀的山顶。
〔3〕佛子勇士月轮升:是说佛子勇土宗喀巴如皎洁的月轮开起于东方宗喀的山顶。
〔4〕照开君陀教祥瑞:喻宗喀巴功德如月光,能照开如君陀花的佛教,使现奇境祥瑞之相。君陀花即睡莲,月出则开,日出即合。
〔5〕至尊上师心神清:言至尊上师宗喀巴内心皎洁除灭一切黑暗,神志清朗。
〔6〕禁戒:是修显密诸法应禁止的诸行,大师善以诸禁戒作戒行。
〔7〕十力:见3页注(3),十力唯佛具足。这里指宗喀巴的“力”德如诸佛。
〔8〕广博的智慧:文殊菩萨具有极广博智慧。这里是指宗喀巴的智德如文殊。
〔9〕无缘大悲:观世音菩萨具有无所缘而遍及一切的大悲心。这里是指宗喀巴的“悲”德如观音。
〔10〕浊世:言烦恼粗重、寿命短促、见解颠倒等浊垢横流的世间。
〔11〕名难言说:因尊师之故,对上师的名讳是难于说出的。只在因事及必要时,始可称上师之名。
第一章说明写作此传记的原因
总的说来,所谓诸圣贤大德的传记,不管是写其往昔历代转生的本生故事,或是写此生之史事。都必须写其较其他一般普通人士更为殊胜超越,及其稀有的身、语、意功德尤其是必须述说他对于佛法所作闻、思、修三者的清净事业的情况,以及依此三者而获得善巧之功德,即精于讲说、辩论、著作三者。还有戒严之功德,即不违越“三律仪”〔1〕所制定的界限,以及成就之功德,即地、道的殊胜证达在心中生起的情况。其次为贤善之功德,即以善巧和成就对佛教和所有众生,作出了如何伟大的成熟事业的情况等。《赞颂语义解释》中说:“必须能使凡是见、闻的应化有情众生心中,生起真实信仰和礼敬,从而辗转增上,并依于此(信敬)使诸应化有情亦即对此种传记所说的情况,能做到发愿效法。这样的传记嘉言,才能认为是传记。”除此之外,其它传记中如说一般普通人士在此生中所作摧伏敌人,爱护亲友,以及由经商谋利等而发财的情况,对其所作一些相似的善事,以附会虚构的词句来作夸饰。这不过是使世间人们产生惊奇的方法,仅属于传说、稗史之类,怎能进入传记之林。不仅如此,写作传记的对象,虽然应当是圣贤大德,然而由于写作者具有不详细考虑的作风,没有广泛地写出大德的功德如善巧、戒严、贤善等功德,而主要述说该大德从某地到某处为徒众讲说,由某处到某地安住,允许哪些人谒见,收到哪些供物等。仅用这样的述说是不能使徒众心中生起极大敬信的,这些述说虽然可充作传记之数,然而并未具备传记的真实意义。若问这是为什么?应知所谓传记的真实意义,必须是依靠听说的意义和表达的言词,使见闻的徒众们获得一种能成为解脱和一切种智的因素。因此,后世的诸人士若是想到应该为各自的上师服务,虽然在写作中难免没有虚构和夸大的成分,然而必须以如上所说的那些功德作为主要内容而进行写作。否则仅以许多“无记”(无善恶可言的)言词来充塞,是否能为上师服务?!显见它成为何种(因素)不能确定。但是现在由于时逢劫运,佛教面临坏灭的时期,所有众生亦福德大减而追随着非理的思念转动。因此对佛法和说法者,能生敬信之人亦寥若晨星!由于如是因缘,善巧、成就二者兼备的大德出现于世,亦是罕见。虽有一些大德出现于世,但是由于我们自己随着恶劣的思想而转动,因此对于诸大德的身、语、意功德,见不着想不到之时,除不遗余力地作各种歪曲和毁谤,而造积恶业外,对于大德能生起或信,或敬,或著作,或编辑其传记的愿望者亦极其罕见。有一些人士由于信念与痴想相混杂而起的动机,可以断定他们大部分人仅达了主观臆说的阶段。因此,在这样的时间中,虽欲多说,也犹如说乌鸦是白色的一样困难,不仅徒劳无益,而且将成为佛殿中的蜂蝗石子〔2〕。对此只说到这样,不想想多说。
当前应说的主题是至圣宗喀巴大师。依了义来说,他是三世一切诸佛的智慧摄集为一的性体——至尊妙吉祥(即文殊)舍去顶上的靛蓝发髻,而如愿成为僧人德相。不仅诸佛、菩萨、平和与威武本尊,就是真正善巧、成就的许多大德也对他一再赞扬,就一般应化众生来说,也能见到他具有的善巧、戒严、贤善三德。他的成就功业在任何方面是无与伦比的。对于佛教来说,宗喀巴大师真如释迦牟尼亲自再来此世,他的任何门道都与佛院相同。这不是虚言假语,奉承阿谀。这不仅在赡州(即此世界)所有中边范围内的贵贱诸人士中真实普遍地传颂,就是在一切智者克珠杰·格勒伯桑(宗喀巴二大弟子之一)的论述中也说:
“师之名称大坚毅,
名声等同诸菩萨。”
大师确是十方诸佛的刹土中被普遍传颂的一位大德,这不是仅仅按照自己内心中显现起的大师的一些事业的表现痕迹而说的。因此之故,法王洛追勒桑所著的《宗喀巴大师传》中也说:
“具信法器遍广幅,
大悲四水灌充足,
真具信慧求义者,
为开二种悉地库,
极密大宝故事鬘,
一心利他作论述。”
这是说成为最胜福泽法器的人士,是具有广大的能入于正直智慧中的功德的。对于这些具信而精勤求学的大德们来说,从他们正直地述说至圣宗喀巴大师如此三密功业的、稀有的传记大宝鬘中,决能泛起广大的敬信的海潮。依此(敬信)因缘,彼具智诸人的心灵,进入了至圣宗喀巴大师的悲心和加持,因此能渐次阻止一切非理的思想和行为,而追踪步迹于大师的清净传行之后,油然而生起敬信和喜悦,并能对于诸佛所称赞的显密正道如理修行,能知此道是为了容易成就自己和他人的暂时和究竟的大利乐,尤其是现世人众,大都被“无明”〔3〕眼病损其慧眼而成为盲者。因此辨别道与非道、正士大德与非正士大德的智慧,亦成为空中骄阳,睁眼难睹。由于业力和烦恼障强大之故,他们对于与我们信解相合的诸导师的功德,能知为功德的信念,已如莲根极为细弱。至于诸佛、菩萨的身、语、意三功德甚深不可思议。广大诸功德,能否得知。就更不待言了。又由于从无始以来,恶业的习气强盛,积福薄弱,因此时常随依那些靠不善而转动的恶人,以及诸不正师友的恶劣言说,以及诸人的恶劣行动。因此对于与真正佛陀相等的诸正士大德,以邪念恶意的动机,而说许多歪曲诽谤之语,由此在各个刹那刹那之间积下非福的严重恶业,而长久流转于无边恶趣(地狱、饿鬼、傍生)的可怖境域的众生为数极多。我(著者)于是想到,为了连根拨除彼等诸人心中的邪知恶念之网,并给彼等播下敬信的种子,从而使他们祈愿,愿今生和一切转生中,也受到如是的无上导师以现身或化身摄受护佑,从而使他们对于佛教清净正道如理修学,断除恶趣之门,而开解脱和一切智慧之门,使彼等能达到获得两种悉地(成就)的愿望的顶峰等,为写作这样的传记而服务,或广泛地印行,或为他人讲说等,都是具有极大意义的事业。因此对于这样的事业,必须努力从事.对于此种情由,有些人士认为这样的想法,虽是可能,然而为什么如你所说至尊法王宗喀巴大师等同佛世尊再来此世间,成为普遍传称的没有争论的至圣大师?而且他(宗喀巴)的传记,已有首要弟子如克珠·格勒伯桑多敦·绛伯嘉措,以及后来不分教派的新旧善巧而有成就的许多人士所著广、略《宗喀巴大师传》,已有多种。那些传记中没有不明的情况须重新写作,则你并无可写之内容;而且过去卷帙已造就的诸本,若重复再造,除了成为如(因明中)成立完成之因(言仍是已完成的因由)外,没有任何其他不同的意义。回答此问题,应如“细哇拉”(意译“寂天”)菩萨所说:
“前所未有此不说,
我亦非善于诗文。”
又说:
“熟悉善故我信力,
以此暂作诸论述,
愿他与我同缘者,
见此诸论成有义。”
像我(著者)这样的人,由于生在极恶浊世斗争时〔4〕之末,往惜出现于世的善巧成就诸大德,我大都未能获得亲近其足下的机会,因此缺乏亲闻大德亲口所说的论述嘉言而生的智慧,而且与生俱来(秉赋)的智慧不厚,锻炼而得的功德(本领)也薄,所以对诸大论的意义和传奇故事等详细考虑之智,亦小如针孔;又因缺乏修习的缘份,生起自力神通等就更谈不上了,最低限度在梦中也没有得过由上师本尊等指示应舍应取和一些方便的悬记(即预言)机缘。以我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都在由烦恼的动机来造恶以度日的人说来,想作出较过去一切智克珠·格勒伯桑等贤士大德所著的论述更为殊胜稀有的史事新著,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这是真实的情况。不仅如此,又由于对于诸大论的意义和诸明处〔5〕等,亦仅凭片面知识,如饿羊吃草般吞咽未能达到彻底的闻、思。因此也未考虑到要使智慧读者之心生喜悦,当用教、理、修辞、诗律等装饰词句。没有写作能力而著作出如此的著述,显然将是厚颜胡诌,贻笑大方的。虽是如此,然而正如阿阇黎“达里扎”所说:
“概括昔日诸论述,
亦能表明诸结合,
愿尽所有能作力,
我当作诸美词章。”
又说:
“然而构思诸原稿,
往昔诸师已明示,
为增雅语于彼文,
我愿全负此辛劳。”
若以昔日一切智克珠大师等人所著《宗喀巴大师传》来说,如上所说,传记中写出了宗喀巴大师善巧、成就二者全具的事业,无论从哪一方面,在此大地上都无与伦比,成为普遍传称的美誉事业。由于见到不能像上述那样写作,所以通常的宗喀巴大师传记中,除主要写大师对于佛教所作闻、思、修三者清净的事业情况,以及大师用教语事业授受徒众的情况,并对大宝教法拔除了所有不晓和邪知的垢染,而使教法心要如昼日光辉,明显朗耀等事业外,对于集会世间徒眷(似指在家俗人)和收集财物供品等,在一切智法王宗喀巴的事业中,似未曾具有,而传记也未详作记录,其所撰写诸种庄严史事,也都是为使所有尊卑众生都能通晓而能摇下广大的信敬种子,未用雅语诗词等加以润色,亦未广作教、理的美饰庄严。显然是因易知和不难深入,及略摄汇编的方法来著作的。尤其是宗喀巴大师的心中生起无量殊胜的内证地道诸功德的情况,以及亲见许多诸佛、菩萨、和平威猛本尊、印藏诸班智达和大成就者,并获得指示悬记的情况等所有不共的史事,虽由贾曹杰、克珠杰二大弟子和多敦·绛伯嘉措等人听得,而且十分熟悉,然而至圣宗喀巴大师总是说:
“当隐我之诸功德,
应传他者之功德。”
大师效法法王仲敦巴〔6〕的传行,主要是不仅隐秘自己不共的现证诸功德,而且对诸弟子也作极密的保密指示,因此不能广泛地笔之于书。只有一世是对一切智克珠杰等人特别开禁而说,但也是以密迹另提的方式而写出少部分外在普遍传称的《广传》等书中,是未记载的。在一切智克珠杰所著论述中,一些未明示者,由至尊绛伯嘉措、勒领、衮嘎、邓勒、桑桑勒仁哇·奇麦饶杰、喀纳译师等人以零星书篇方式而撰出,也未作归纳的编撰。因此,普通传称的《宗喀巴广传》,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词句不多,而使诸愚者和不具思考的人,总想见到篇页多的传记本,认为其中有更广大的事业。他们确实这样说道:“我们见到其他前代上师的传记,都是有极丰富的内容和足够大的卷帙,而至尊宗喀巴大师的传记,只见着一种篇页很少的版本!”言下之意,自然地流露出宗喀巴大师没有极为广大的事业的想法。著者想到诸如此类的情况,而联想到自宗“日窝格鲁派”〔7〕的住持教法诸大德所著的论述(传记),也有的由于使智慧浅薄的人们看到篇页不多的传记,而胡思乱言,积下了非福的罪业。著者为了阻止这类的过患发生,尤其是自知至尊一切智(即佛)宗喀巴大师的事业,量等虚空,无至宽广,犹如西藏雪山丛中所有住持佛教诸师头上的庄严顶幢,确是一位极为殊胜卓越的大师,因此为令众生对大师增加敬信起见,必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