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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382-回春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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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不暇详录,姑识此以告司人之命者。 
姚禄皆,在金陵,适遇大水,继而回杭,途次酷热,患感。顾某诊为湿邪,与桂枝、葛根药三帖,病乃 
剧。赵笛楼知其误治,连用清解,因见蓝 不肯,承手。迓孟英视之,脉细数而体瘦,乃平昔阴亏,热邪藉风 
药而披猖,营液得温燥而干涸, 色既绀,危险万分。勉投大剂∶石膏 知母 白薇 
栀子 青蒿 丹皮 竹叶 竹沥 童溲之药,调以神犀丹。三服,大解下如胶漆, 色渐退,而昏狂遗溺,大 
渴不已。仍与前方,调以紫雪,数剂,热退神清,而言出无伦,犹如梦呓,或虑其成癫。孟英曰∶痰留包络 
也。与∶犀角 菖蒲 元参 鳖甲 花粉 竹茹 黄连 生地 木通 甘草为方,调以珍珠、牛黄,始 
得渐安。改授存阴,调理而愈。 
关颖庵,患寒热,医者泥于今岁之司天在泉,率投温燥,以致壮热不休,阮某用小柴胡汤和解治,遂自汗神昏,苔 
黑舌强,肢掣不语,唇茧齿焦。张某谓‘ 疹不透”,拟进(皂)角刺、荆、蒡。越医指为“格阳假热”,欲以附子引火 
归元。许芷卿诊知为伏暑,而病家疑便溏不可服凉药,复延孟英诊之,曰∶阴虚之体,热邪失清,最易劫液,幸得溏泻, 
邪气尚有出路,此正宜乘此一线生机,迎而导之,切勿迟疑。遂与芷卿商投王晋三犀角地黄汤加知(母)、麦(冬)、花 
粉、西洋参、元参、贝(母)、(石)斛之类,大剂服八九日,甫得转机。续予甘凉充液六、七剂,忽大汗如雨者一夜, 
人皆疑其虚脱。孟英曰∶此阴气复而邪气解也,切勿惊惶。嗣后果渐安谷,投以滋补而愈。 
继有陈菊人明府乃郎,病较轻于此,因畏犀角,不敢服,竟至不救,岂不惜哉! 
石诵羲,夏杪患感,多医广药,病势日增,延逾一月,始请孟英诊焉。脉至∶右寸关滑数上溢,左手弦 
数,耳聋口苦,热甚于夜,胸次迷闷,频吐粘沫,啜饮咽喉阻塞,便溏溺赤,间有谵语。曰∶此暑热始终在 
肺,并不传经,一剂白虎汤可愈者,何以久延至此也?乃尊北涯,出前所服方见示,孟英一一阅之,惟初诊顾 
听泉用清解肺卫法为不谬耳。其余温散升提,滋阴凉血,各有来历,皆弗心思,原是好方,惜未中病。而北涯 
因其溏泻,见孟英君石膏以为治,不敢与服。次日复诊,自陈昨药未投,惟求另施妥法。孟英曰∶我法最妥, 
而君以为未妥者,为石膏之性寒耳。第药以对病为妥,此病舍此法,别无再妥之方。若必以模棱迎合为妥,恐 
贤郎之病不妥矣。北涯闻而感悟,颇有姑且服之之意。而病者偶索方一看,见首列石膏,即 
曰∶我胸中但觉一团冷气,汤水且须热呷,此药安可投乎? 
坚不肯服。然素仰孟英手眼,越日仍延过诊,且告之故。孟英曰∶吾于是证,正欲发明,夫邪在肺经,清肃之 
令不行,津液凝滞,结成涎沫,盘踞胸中,升降之机亦窒,大气仅能旁趋而转旋,是一团涎沫之中,为气机所 
不能流行之地。其觉冷也,不亦宜乎?且余初诊时,即断为不传经之候,所以尚有今日,而能自觉胸中之冷。 
若传入心包,则舌黑神昏,才合吴古年之犀角地黄汤矣。然虽不传经,延之逾月,热愈久而液愈涸,药愈乱而 
病愈深,切勿以白虎为不妥,急急投之为妙。于是方有敢服之心矣。而又有人云∶曾目击所亲某,石膏甫下 
咽,而命随之,况月余之病,耳聋泄泻,正气已亏,究宜慎用。北涯闻之惶惑,仍不敢投,乃约翌日广征名 
士,会商可否。比孟英往诊,而群贤毕至,且见北涯求神拜佛。意乱心慌,殊可怜悯。欲与众商榷,恐转生 
掣肘,以误其病,遂不遑谦让。援笔立案云∶病既久延,药无小效,主人之方寸乱矣。予三疏白虎而不用,今仍 
赴召诊视者,欲求其病之愈也。夫有是病,则有是药,诸君不必各抒高见,希原自用之愚。古云∶“鼻 
塞治心,耳聋治肺”,肺移热于大肠,则为肠 ,是皆白虎之专司,何必拘少阳而疑虚寒哉?放胆服之,勿再 
因循,致贻伊芳戚也。座中顾听泉见案,即谓北涯曰∶孟英“肠热胆坚”极堪倚赖,如犹不信,我辈别无善法 
也。顾友梅、许芷卿、赵笛楼亦皆谓∶是。疏方∶以白虎加西洋参、贝母、花粉、黄芩、紫菀、杏仁、冬瓜仁、 
枇杷叶、竹叶、竹茹、竺黄,而一剂甫投,咽喉即利;三服后,各恙皆去, 
糜粥渐安。乃改甘润生津、调理而愈。予谓此案不仅治法可传,其阐发病情处,识见直超古人之上。 
刘廉方,常州名士也。在西湖受暑,移榻于崔仲迁别驾处,医治垂危,庄芝阶舍人,拉孟英往诊之∶裸体昏狂, 
舌黑大渴,溺赤便秘,脉数而芤。与犀角地黄汤加减服之,神识已清,略能进粥。次日复诊,颇知问答,大有 
生机,仍处甘凉法以赠之,并嘱伊芳格外谨慎。而越日庄半霞诣孟英偕往诊视,见其目张睛瞪,齿露唇焦,气喘 
汗出,扬手踯足而不可救药矣,众楚交咻,谓是寒凉药凝闭而然。孟英曰∶病之宜凉宜热,汝辈不知也。脉乃皮 
里之事,汝等不见也。吾亦不屑为之争辩,惟目瞪唇焦,人所共睹,则其死于何药,自有定论,遂拂衣(而) 
出。半霞再三请罪。孟英曰∶俗人之见,何足介怀,是非日后自明,于我心无慊焉。第斯人斯病,皆可 
惜也。既而始知有人主热药以偾事,岂非命耶?仅二载而仲迁病,孟英闻之曰∶殆矣,盖知其阴虚而受暑湿,恐 
主药者未必能悔悟于前(车)之鉴也。后果闻其广服温补之剂,以致真阴竭绝而死。覆辙相寻,迷而不醒,可哀也矣。 
姚雪蕉孝廉之太夫人,年逾花甲,患感两月,医皆束手,始延孟英诊之。身已不能转侧,水饮难于下咽, 
声音不出,便溺不通。曰∶此热邪逗留不去,津液剥削殆尽。 
计其受病之时,正当酷暑,岂即温补是投,但知其虚而不 
知其病耶?阅前服诸方,惟初手顾听泉从吸受暑邪,轻清开上立治为合法耳。余方非不是起死回生之药,其如 
与病无涉何?而阮某小柴方服之最多,盖医者执此“和解”之法,谓不犯汗、吐、下三者之险,岂不稳当。病 
家见其参、胡并用,谓补正祛邪,具一举两全之美,最为上策。孰知和解足少阳传经伤寒之剂,不可以概和各 
经各气之各病。徒使参、胡升提热邪以上逆,至一身之治节无以清肃下行。而姜、枣温腻湿浊于中焦,致运化之 
枢机失其灌溉之(敷)布。气机愈窒,津液愈干。和解之汤愈进,而气愈不和,病愈不解。今则虽有良法,而 
咽喉仅容点滴。气结津枯,至于此极,英雄无用武之地矣。雪蕉昆季力恳挽救。乃疏甘凉清润之方, 
嘱其不限时刻、不计多寡、频以水匙挑入,使其渐渗下喉。而一日之间,仅灌一小杯许,其病势危,于此可 
想。直灌至旬余,气机始渐流行,药可服小半剂矣。人见转机之难,不无议论旁生。赖孟英镇静不摇,乃得日以 
向愈。粥食渐加,惟大解久不行,或以为忧。孟英曰∶无恐也,水到渠成,谷食安而津液充则自解矣。若欲速妄 
攻,则久不纳谷之胃,尚有何物以供其荡涤哉?至九月下旬,始有欲解之势。孟英连与补气益血之药,尚不能下。 
于前方加蜣螂一对,热服即解。凡不更衣者,计及五十日矣。闻者莫不惊异。继以平补善后而痊。 
赵铁珊乃郎子善,康康侯之婿也,因事抑郁,凛寒发热,汤某作血虚治,进以归、芎、丹参之类,多剂不 
效。乃移榻康寓,延孟英诊之,脉涩而兼沉弦以数。然舌无苔,口亦不渴,便溺如常,纳谷稍减。惟左胁下及 
少腹自觉梗塞不舒。按之亦无形迹。时欲抚摩,似乎稍适。孟英曰∶此阴虚挟郁,暑邪内伏。夫郁则气机不 
宣,伏暑无从走泄,遽投血药,遂至引之深入,血为邪踞,更不流行。其胁腹不舒,乃其真谛也。第病虽在 
血,而治宜清气为先,气得布宣,热象必露,瘀滞得行,则厥疾始瘳。子善因目击去年妇翁之 
恙,颇极钦服。连投清气之药,热果渐壮,谵妄不眠,口干痰嗽。孟英曰∶脉已转为弦滑,瘀血伏邪皆有欲出 
之机。继此当用凉药清瘀为治。但旁观诧异,事反掣肘,嘱邀顾听泉质之。顾亦云然。遂同定犀角地黄汤加 
味。而所亲陈眉生、许小琴暨乃兄子勉,皆疑凉药剂重,纵是热证,岂无冰伏之虞?顾为之再四开导,总 
不聆解。适病者鼻衄大流,孟英笑曰∶真脏获矣。诸公之疑,可否冰释?渠舅氏陈谷人鹾尹云∶证有疑似,原 
难主药,鼻血如是,病情已露,毋庸再议,径煎而饮之。 
次日,衄复至,苔色转黑。孟英曰∶三日不大便,瘀热未能下行也。于前方加滑石、桃仁、木通、海 、竹沥、 
石斛、银花、知母、花粉之类,又二剂,大便始行,黑如胶漆、三日间,共下七十余次而止。乃去木通、桃 
仁辈,加西洋参、麦冬以生液。病者疲惫已极,沉寐三昼夜,人皆危之。孟英曰∶听之,使其阴气之来复,最 
是好机。醒后尚有微热谵语。药仍前法。又旬日,始解一次黑燥大便,而各恙悉退。惟口尚渴,与大剂甘凉以濡 
之。又旬日,大解甫得复行,色始不黑,乃用滋阴填补而康。 
孙位中,患感,症见耳聋,医者泥于少阳小柴胡(汤)之例,聋益甚。孟英视之,曰∶伏暑也。与伤寒治 
法何涉?改投清肺之药。聋减病安。将进善后法矣。忽一日,耳复聋,孟英诊之,莫测其故,因诘食物,云∶ 
昨日曾吃藕粉一碗。孟英曰∶是矣。肆间藕粉罕真,每以他粉搀混,此必不啻误服小柴胡(汤)一剂。复投整肃 
肺胃药,寻愈。录此以见其审证周详,所谓无微不入也。 
上虞陈茂才,患头痛,三日一发,发则恶寒,多药不效,饮食渐减。或拟大剂姜、附;或议须投金石。葛 
仲信嘱其质于孟英,察其脉弦,重按则滑,曰∶热暑深入厥阴也,温补皆为戈戟。与∶左金(丸)加(川)楝、 
(白)芍、(山)栀、桑(叶)、羚(羊角)、丹(皮)、菊(花)、橘(叶)为剂, 
兼吞当归龙荟丸,三服而减,旬日即瘥。 
顾奏云,季秋患感,医作虚治,补及旬日,舌卷痉厥,腰以下不能略动,危在须臾 
,所亲石诵羲延孟英设死里求生之策。察脉虚促欲绝。先灌“紫雪”一钱,随灌犀角地黄汤两大剂,服下 
后,厥虽止而舌 满黑,目赤如鸠,仍用前汤。三日间计服犀角两许,黑苔渐退,神识乃清,而呃忒频作,人 
犹疑其虚也。孟英曰∶营热虽解,气道未肃耳。以∶犀角 元参 石斛 连翘 银花 竹茹 知母 花粉 贝母 
竹叶,为方服之。次日即下黑胶矢甚多而呃忒止。又三剂,连解胶黑矢四次,舌色始润,略进米饮,腿能稍 
动,而臀已磨穿矣。予甘凉育阴药,续解黑矢又五次,便溺之色始正。投以滋养,日渐向安。 
其弟翰云,患左胯间肿硬而疼,暮热溺赤,舌绛而渴,孟英按脉,细数,径用∶西洋参 生地 麦冬 楝实 
知母 花粉 银花 连翘 甘草 黄柏等,服旬余而愈。 
许自堂令孙子社,患感,延至秋杪,证交二十八日,诸医束手。渠伯母鲍玉士夫人,荐孟英诊之,左部 
数,右手俨若“鱼翔”,痰嗽气促,自汗螈 ,苔色灰浓,渴无一息之停。垂危若是,而皓首之祖,孀母少 
妻,相依为命,环乞拯救,甚可悯也。孟英曰∶据脉莫能下手,吾且竭力勉图。第恐一齐众楚,信任不坚,则 
绝无可望之机矣。其母长跽而言曰∶唯君所命,虽砒鸩勿疑也。于是,先以 
竹叶石膏汤加减,至五剂,气平嗽减,汗亦渐收,苔色转黑,舌尖露绛。改投∶元参 生地 犀角 石膏 
知母 花粉 竹叶 银花等药,又五剂, 
螈渐减,舌绛渐退。彼妇翁召羽士为之拜斗,飞符 水,鼓乐喧阗,病者即谵妄不安,神昏如醉,羽士反为 
吓退。夤夜速(延)孟英视之,与紫雪钱余,神即清爽,仍用前方,重加竹沥,服八剂,始解黑如胶漆之大便。 
而黑苔渐退,右脉之至数始清,惟烦渴不减。令其恣啖北梨,舌才不燥,痰出亦多,又六剂,舌色乃淡,溲出管 
痛,热邪得从下行矣。凡十二日之间,共服大剂寒凉、已二十四帖,计用犀角三两有奇,而险浪始平。续以前 
法缓制,服六剂,又解黑矢五次,手足始知为已有。又五剂,筋络之振惕始定,略能侧卧,呓语乃息,渐进稀 
糜,继灌甘润充其胃汁。七八剂后,渴止知饥,脉皆和缓。又浃旬,谷食乃复。又旬 
余,便溲之色始正。前后共下黑矢四十余次,苔色亦净,授滋填善后而康。 
是役也,凡同道暨许之族人戚友,莫不以为秋冬之交,用药偏寒。况病延已久,败象毕呈,苟不即投峻 
补,必致失手。既闻鲍夫人云∶归许氏二十余年,目击多人,无不死于温补。此等病曾见之,此等药盖未尝闻 
也。孰知如此之证,有如此之治,求之古案,亦未前闻,传诸后贤,亦难追步。盖学识可造,而肠热胆坚, 
非人力所能及,此孟英所以为不世出之良医也。 
陈 眉令郎,孟秋患感,医与表散温补,病随药剧,至八月初,渠叔祖陈霭山延孟英视之,目瞪神呆, 
气喘时作,舌绛不语,便泻稀水、肢搐而厥,人皆以为必死矣。察其脉,弦而实数。乃阴亏肝盛之质,提表 
助其升逆,温补滞其枢机,痰饮 ,风阳肆横。祷神驱祟,有何益哉?与∶鳖甲 龙(骨) 牡(蛎) 旋( 
复) 赭(石) (黄)芩 (黄)连 楝(实) 贝(母) 葛(蒲) (竹)茹 胆星 犀(角) 
羚(羊角)等药,熄风镇逆,清热蠲痰,数帖即平。 
龚念匏室,故舍人汪小米之女也。患秋感,服温散药而日重。渠叔母韩宜人,请援于孟英,脉见弦数软 
滑,苔黑肢 ,疏方用∶沙参 元参 知母 花粉 犀(角) 羚(羊角) (竹)茹 贝(母) 栀(子) 菖 
(蒲)等药,曰∶亟饵之,否将厥矣。时念匏幂于江南 
,族人皆应试入场,侍疾者多母党,伊芳叔少洪疑药凉,不敢予服,迨暮,果欲厥矣。众皆皇皇,幸彼女兄为 
故孝廉金访叔之室,颇具卓识,急煎孟英方灌之,遂得生机。次日复诊,脉较和,一路清凉,渐以向愈。 
李竹虚令郎,初秋患感,医闻便溏而止之,乃至目赤谵妄,舌绛苔黄,溲涩善呕,粒米不能下咽。孟英先予∶犀 
角石膏 竹叶 竹茹 枇杷叶 茅根 知母 花粉 栀子以清之。呕止神清,热亦渐缓。继以承气汤加减, 
三下黑矢,黄苔始退,即能啜粥。以右关尺迟缓有力,故知有燥矢也。续投甘凉,调理而瘥。 
许芷卿之太夫人,秋间患感,连服温散,转为肢厥便秘,面赤冷汗,脉来一息一歇,举家惶惶,虑即脱 
变。孟英视其舌苔黄腻,不渴,按其胸,闷而不舒;且闻其嗅诸食物,无不极臭。断为暑湿内伏,挟痰阻肺。肺 
主一身之气,气壅不行,法宜开降。是虚脱之反面也。设投补药,则内闭而外脱。昧者犹以为投补迟疑而不及 
救,孰知“真实类虚”,不必以老年怀成见,总须以对证为良药。果一剂而脉至不歇,转为弦滑。再服汗 
止肢和,便行进粥。数帖而痊。方用∶紫菀 白前 竹茹 枳实 旋(复) 贝(母) 杏(仁) (栝)蒌 
铃 枇杷叶也。 
姚小蘅太史令侄女,初秋患寒热而汛适至,医用正气散二帖,遂壮热狂躁,目赤谵语,甚至欲刎欲缢, 
势不可制。孟英按脉,洪滑且数,苔色干黄,尖绛,脘闷,腹胀拒按,畏明口渴,气逆痰多。予桃仁承气汤 
加犀角、石膏、知母、花粉、竹沥、甘菊。人谓热虽炽而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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