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金山侃史之曹操:阿瞒出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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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得此消息,十分感慨:“我们同举义兵,目的是为了挽救江山社稷。如今逆贼将被扫灭,内部却如此争斗起来,我与谁戮力同心,回天转日呢?”说完,仰天长叹,泪如雨下。
事到如此,孙坚只好挥师攻打周昂,周昂溃败遁逃。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袁术派孙坚征讨荆州,攻打刘表。刘表派黄祖在樊城、邓县之间迎战。孙坚击败黄祖,乘胜追击,渡过汉水,包围襄阳。
刘表闭门不战,派黄祖乘夜出城调集兵士。黄祖带兵归来,孙坚复与大战。黄祖败走,逃到岘山之中,孙坚追击。黄祖部将从竹林间发射暗箭,孙坚中箭身死。
五十八 窝里斗堪称一流高手(2)
一代英杰,就此早殇,暗箭的杀伤力永远胜过明枪!
命运有时也是公平的,貌似胜利了的关东联盟内部暗箭横溢,董卓集团的内部也毫不逊色,而且张弓搭箭的人手段更加高明,目标就是董卓,伪装得更加彻底,瞄得更加准确。
五十九 谁不想出一回风头
从史书到现实;我们人类最讲究的就是血统的纯正性,喂条狗也要查清它的祖宗八代,越能举证它上辈没有被杂交就越值大价钱。
古时候对血统更加重视,董卓扶植的傀儡皇帝汉献帝就因为血统问题遭到了不少人的质疑。
最早提出来皇帝血统有问题的是冀州刺史韩馥,他先以献帝是二奶生的、董贼拥立的为由,否定了献帝的地位,既而就对刘虞为帝的合理性,加以旁征博引,称道刘虞功德无量,又是汉室近宗,还拿东汉最有效用的谶纬来证明:上天早就有意让这位仁人长者做汉朝的皇帝了。
此次拥立并不是韩馥的个人所为,他是与袁绍联袂携手共图大业,袁绍也顾不得韩馥的嫡庶理论内含对自己的讥讽,为了看得见的利益也就与韩馥结成了临时的统一战线。
但韩馥所表现出的热情却使得袁绍始料未及。
韩馥的改变实在有些惊人,难道他要做一个扭转汉末政治乾坤的英雄?可是,士人们原有的价值观已经证实不如武人的暴力实惠,难道韩馥、袁绍又突然留恋维系他们心志理念的道德了?
这次拥立并没有多少新创意,在汉末这种事情对于人们来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灵帝末年,冀州刺史王芬就曾在一伙士人的鼓动下,要趁灵帝巡游之际,行谋刺之举,立合肥侯为帝;稍后又有董卓进京,肆意践踏皇权,弑杀废帝弘农王刘辩;一年前,关东联盟中又抛出了一份酸枣盟辞,其立意就在于否定献帝的既成皇统。
那么,韩馥此番的拥立是不是在回复这一盟辞呢?
韩馥是借着这面幌子,想着自己的事情:关东军集结已经一年多了,但却没有人真正想着去挽救危亡的东汉帝国;董卓在长安城中观望,也没有用他的精锐之师去和关东军动真格的,就连瓦解长安的围困他都懒得去做。
而献帝和洛阳旧臣在初平元年三月就到了长安,洛阳已经是一片瓦砾,徒有虚名。关东军的救国义士们是在各自心照不宣地等待着国家最终消亡,势利的端倪已经无法遮掩。韩馥对其间的玄机自然明晰,他可以不必为早已破灭的“道义”内疚了,一块心病自此除去。
而作为自己麾下官员的渤海太守袁绍却以家族蒙难,获得了众人的同情,以弱小之势,位居关东联盟的盟主。
韩馥又怎能以大州长官的身份,在袁绍面前俯首称臣呢?既然讨董只是在玩花活,既然“义士”们彼此又隐藏杀机,我韩馥凭什么要甘居人后呢?
六十 让山观虎斗的高手韩馥(1)
韩馥要在将来的宰鹿大宴上分一块肉。
拥立刘虞为帝,是一举两得的事儿:既可以标榜自己心向汉室,博得忠义的名声,又可以表明自己的实力足以担当重任,其魄力决不在袁绍之下。
至于拥立的成功与否,他才不管这等闲事呢。成功,他是新朝的功臣;失败,还有“盟主”袁绍在前面遮拦,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倒霉也轮不到他韩馥。
正当韩馥踌躇满志,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关东联盟却自行瓦解了,几十万部队,每天要嚼咕去多少粮食?韩馥早已停止了对关东军军粮的供应,还活着的州郡老大们得各自去找食吃呀。
拥立刘虞称帝化作了泡影,洛阳以东已经地域分割,先前还是互为友朋的铁哥儿们各领风骚地由暗箭互射升级到了明枪乱捅,火并开始上了一定规模,私怨变成了实际的杀戮。而此时韩馥自己的冀州已是危机四伏。
素有中国粮仓之称的冀州是块大肥肉,谁不想对它啃上一口?其中流口水最多的就是袁绍。
自从主盟以来,袁绍的雄霸之心与日俱增,但他也深深体会到,要成就大事,长期依靠别人的资助是行不通的,必须要有一个稳固殷实的革命根据地,不能老当要饭的叫花子。
关东联盟散伙之后,逼人的局势更加刺激了他寻求强大支撑的心念,近在咫尺的冀州,兵源广,粮食足,早就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先秘密投书与幽州公孙瓒,约公孙瓒共图冀州,然后自己调集兵马屯聚冀州边境。等待下手的时机。
而幽州公孙瓒早就与韩馥有些两州边境上的纠纷,可谓积怨已久,接袁绍信后立时迫不及待,率领自己闻名北部边境的白马军杀入了冀州。
公孙瓒也非池中物,他早就试图打通南下的通道,参与到战火弥漫的中原战场中来,谋求一个霸主的地位;盘踞在冀州西部山区的黑山军这时也活跃起来,攻城夺寨,忙得不亦乐乎。
这下可使韩馥愁上心头,刚刚培养起来的豪情壮志转瞬就熄灭了。他必须应对这繁杂的恶劣局势。
开始,韩馥自恃冀州兵精将勇,决定用武力解决已经出现在冀州北部的幽州军。然而,与公孙瓒在安平稍试兵锋之后,韩馥立刻明白了:公孙瓒的白马军绝非浪得虚名!他们的剽悍凶猛,使得冀州军相形见绌,战场上处于劣势的韩馥一时犯了大难。
还是那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恰又在这时,韩馥麾下大将曲义与韩馥分道扬镳,投奔袁绍去了,冀州军力为之又是一损。
是袁绍暗中策反?史书中没记载,子金山不敢信口开河,但总觉得有点过于巧合。
对于袁绍来说,曲义的加盟,更加坚定了他夺取冀州的信心,他很快就发扬破鼓乱人捶、墙倒众人推的社会公德,将兵马推进到延津一线,伺机发动对冀州的争夺战。
现在韩馥马上就要面临两线作战的困境,一时间,韩馥顿觉眼前的生存空间变得那么狭窄,狭窄得令人窒息。
如何在夹缝中求生存?韩馥必须立即决断,有了!放弃武力,以退为进,出让冀州,放任多方势力在冀州的土地上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不是一群饿狼吗?那我就先让你们自己撕咬上一架,待到你们元气大伤之际,我再出面收拾残局,此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妙棋啊!
主意已经拿定,尚未来得及行动,袁绍的说客就来到了韩馥的府上。在韩馥面前,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推心置腹地剖析了韩馥现在的窘境,颂扬袁绍的伟大,认为只要韩馥将冀州拱手相让,就必然得到一个让贤的美名。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韩馥毫不迟疑地将冀州刺史的印绶交给了袁绍,倒落了个顺水人情。
韩馥的这一义举,着实伤害了冀州文武官员的自尊。他们纷纷要求韩馥收回成命,都督从事程奂、赵浮等将官则请缨出战,要与袁绍一决雌雄。
在他们眼中,汉末纷争已经成为无法避免的现实,实力就是最好的生存屏障,袁绍居然趁冀州孤弱无援之时,用友情做交易,实是趁火打劫,可恶之极!
六十 让山观虎斗的高手韩馥(2)
“区区袁绍,只要冀州精锐一出,不出十日,定然溃不成军,刺史又何必惶恐?您完全可以高枕无忧啊!”
韩馥的良苦用心,他们实在是无法捉摸,在一片埋怨韩馥固执己见的声音中,冀州改换了门庭。
六十一 高官下台后想活也不易
您还别说,在最初的一段日子里,冀州的局势还确实是按韩馥预期的那样发展的,袁绍与公孙瓒全面交恶,当真开战了。
公孙瓒在讨伐袁绍的檄文中郑重地将袁绍骗取韩馥治下的冀州作为袁绍十大罪状之一,晓之天下,政治攻势起到了明显作用,冀州诸城把白马军当成了解放军,向公孙瓒敞开了大门。
公孙瓒的势力急速膨胀,直至涉足到青、兖二州,袁绍则每况愈下,苦苦支撑着他的疲敝之师,看来他以失败者的身份灰溜溜地逃离冀州,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韩馥就要再次出山了。
谁知风云突变,界桥一战,袁绍以奇兵制胜,幽州的白马部队也是外战内行、内战外行的中国远征军,公孙瓒竟然一败涂地,无力再战,匆匆收拾残兵败将撤回幽州去了。
冀州迷乱的局势豁然开朗,袁绍摘了胜利的桃子,牢牢地控制了这方肥沃的土地,而袁绍的胜利对于韩馥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一丝不祥袭上了心头,他由冀州的主人变成了袁绍的“阶下囚”。
虽然袁绍并没有对这位前冀州刺史采取什么非常的措施,但无形的羁绊却环绕在韩馥的周围。在袁绍那里,文武群臣大多是韩馥旧部,而且多与韩馥有嫌隙,他们要对韩馥进行一下报复,简直是易如反掌,落井下石的人并非罕见。
而袁绍也不是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韩馥以前的所作所为处处使袁绍恨得牙根痒,现在韩馥成了刀俎之肉,袁绍岂能放过他?
思前想后,韩馥决计离开这块是非之地,远遁他乡,延续生命。
可是,就这么离去,袁绍肯定不会答应。
又是一个巧合,一个凑巧发生的事件为他提供了一个离开虎背的借口。
有个叫朱汉的,本是韩馥旧部,这时已经成了袁绍的都官从事,韩馥执政冀州时,朱汉感觉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所以一直怀恨在心。尤其是他知道袁韩之间的纠葛,为了得到新主子的赏识,顺带可以发泄一下私愤,便擅自率兵围攻韩馥的府邸,并且砸断了韩馥大儿子的双腿。
但袁绍这时刚刚在冀州站稳脚跟,百废待兴,他不想因为韩馥的闪失而使自己失去民心,落个骂名,便杀了朱汉,算是给韩馥赔罪,对于韩馥要离开冀州的要求也就没有好意思阻拦。
韩馥得以全身脱险,他决计去投奔陈留太守张邈,而张邈又是袁绍旧日的“奔走之友”,他去投奔张邈,不等于又入虎穴吗?
然而张邈与袁绍的友谊早已是昨日黄花,对此,韩馥是清楚的。投奔张邈,既可在这位实力派的羽翼下,过上一段舒心的日子,也可以免去袁绍的纠缠,韩馥现在只求能活着,不用为自己的生存提心吊胆便心满意足。
早干吗去了?
作为接受他人施舍的流亡者,在张邈那儿,他能扮演怎样的一个角色呢?是嘉宾?是幕僚?恐怕连张邈也不知道怎样安置这位昔日的冀州刺史。韩馥也只能在苦闷中度日,能活着的庆幸没有激发出他对未来的憧憬。
不知挨过了多少苦闷时光,一天,袁绍的使者竟然来会晤张邈了,而恰恰韩馥又陪坐在那里。
使者与张邈的一番耳语,一下刺激了韩馥刚刚松弛的神经,他不能不去思忖其间的秘密:是袁张之间的仇怨已经化解?是袁绍要假张邈之手向自己开刀?是张邈要拿自己去取宠袁绍?还是袁张的交易涉及到自己的安危?……
生的意义变得凄惨黯淡,韩馥已经无法自持,他再也看不到自己生命道路上的阳光了,眼前一片漆黑,他彻底绝望了,心念被胶固在此时此刻,他茫然地走出张邈的大堂,在厕所中用一把书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命运的天平永远是这样的,一端沉下去,另一端必然会翘起来,沉下去的是韩馥,翘起来的是袁绍。
袁绍一时威震半个中国,部队急速膨胀,四方豪杰踊跃来投,高人韵士如蚁附集,眼见得华夏山河一统有望,一个皇帝的幸福时光就要到来了。
六十二 关内小打,关外大打(1)
东汉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四月,董卓入关回到长安,关东联盟则自行解体,讨董的战争当然也就不了了之,函谷关便成为了双方默认的“三八线”,现在是黍秸秆打狼的局面,谁也不愿有意招惹对方,战鼓声息,硝烟渐淡。
似乎国家政局的天平找到了正中的支点,董卓现在开始集中精力开展内部整顿工作,要挖出隐藏在身边的内奸,清理脚踏两只船或多只船者,纯洁董家执政队伍。
这一点也算基本做到了,很快朝廷上下便都换成了董家的子弟、亲戚及董卓所认为的亲信。
子弟里面当然少不了干儿子吕布,亲信里面包括由他自己提拔的大司徒王允。他自己对太师的尊号又感觉不过瘾了,就让小皇帝尊自己为尚父,干脆让皇帝喊爹算了。
当然,必要的基本建设投资也是少不了的,个人的安乐窝还是要打着国家需要的招牌营建更合法理点,董太师兼皇帝尚父在长安城以西的郿县(今陕西省眉县东)建了一个高大的“万岁坞”,在里面囤积了足够消费三十年的谷物、金银珠宝、美女娇娃,用他自己的话说:“在这里,我足可以好好地过一辈子了。”
看来董卓倒没糊涂到认为自己能活万岁,连外面盛传能活一百五十岁他也认为那是瞎掰。
函谷关以东的中原大地,就是表面上也没那么安稳了,正所谓关内小打,关外大打,各地牧守们正在为一城一地的得失开始了拼杀乱打,忙得不亦乐乎。
在袁绍戏剧性地驱韩馥、胜公孙瓒之前,兖州刺史刘岱杀掉了关东联盟的发起人桥瑁,任命亲信王肱代理东郡太守,那王肱却有负刘岱重托,上任不久便将东郡送给人了,送给谁了?黑山贼白绕。
称黑山军为贼那是政府的权利,凡是与政府作对的都会被扣上这顶帽子。
黑山军的前身就是黄巾军,黄巾军被剿灭之后,黑山军的首领张燕便机灵地采取了“七月大分兵”的措施,化整为零发动群众,几年的农村基层工作,成效显著。
到了刘岱火并桥瑁、韩馥礼让袁绍、袁韶驱走公孙瓒的时候,黑山军已在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各郡之间暗暗发展了近百万之众,仅活动在冀州西部山区的黑山军就有十万有余。
现在,他们由于毒、白绕、眭固等率领出动到了东郡,趁新太守王肱民心未附之时,突然发动了声势浩大的攻城夺地行动。
王肱与白绕的黑山军试了几阵,结果是损兵折将,弃寨丢城,东郡的国军根本不是这些泥腿子的对手,只有向刘岱紧急求援,刘岱也生的是个兔子胆儿,整自己的同事挺有能耐,上战场真刀真枪地与外敌拼命,那不是刘岱的长项。
情急之下,想起了正暂驻军濮阳的曹操,这曹操经过大阵仗,五千弱旅都敢招惹西凉铁骑,应该不会怕那黑山贼军,就用这个借兵平贼之计吧。
曹操现在又聚集了七八千杂牌部队,正发愁找一块根据地养兵呢,七八千人白啃一个曹家,那还不是明摆着坐吃山空吗?一接到刘岱的求援,立即义不容辞地把部队开到了东郡。
可是这仗还是不好打的,白绕的黑山军虽是一帮临时聚在一起的民兵、游击队,可那也是乌合了十万之众啊。再说,自己带的兵也好不到哪儿去,没经过战阵的新兵蛋子居多,一比二十的仗如果不使点巧劲,跟把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