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坏-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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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声过后,便是朝着那缓慢跑动的象群,如离弦之箭一般策马追去,一旦行近,便是挥舞钢刀,怒吼着冲向象兵站队,专照长长的象鼻子狠砍。但见血花飞洒,冲天而上,被砍断鼻子的大象惨叫着乱窜,与背后前来的增援的火象骑兵相撞,人仰马翻。
那象王见得同伴纷纷倒下,顿时勃然大怒,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形若疯狂,所到之处,重甲骑兵皆是连人带马被撞飞出去,跑动间,却是逼近了联军大营,孤军直入。
一阵怒吼传来,联军骑兵队伍朝两旁退开,之中猛然蹿出两队头系白绢,臂缠寿带的死士,一队手持丈许长矛,一队紧握雪亮长刀,朝着象王冲了过来。
但见飞沙漫漫,尘土四起,象王长鼻狂甩,粗蹄猛踏,又是撞倒了数人,正在旋身抵挡之际,一名死士却是飞身而起,长刀直直挥下,将它的长鼻一举斩断!
象王发出一声凄惨低鸣,一路败走,整个象兵站队却是全军覆没,一败涂地。
骑兵与步兵接下再站,但已方士气大挫,却是连连败退,幸有颜青在城墙上亲自督师,沉着指挥,打退了联军一次又一次猛烈进攻。
待得联合大军尽数退去,天色已然昏黑,这一场大战足足斗了十二个时辰,四野里黄沙浸血,伏尸山积,断枪折戈,死马亡象,绵延数里之遥。
萨郎浑身是伤回返,简单裹了下,便是不言不语去了芭蕉林中,任凭端木澈嗓子喊破都不予搭理。
“他痛失象兵站队,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心中悲愤,也是人之常情,你就让他好好静一静吧。”肩上一暖,一只手掌轻轻抚上,颜青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回头看去,只见他浓眉紧蹙,面色疲惫,忽然叹道:“齐越这一夜探象营,我却是疏忽大意了!”当时全部心思,尽数落在他重伤吐血之上,以至后面虽然被他设计逃离,心中亦是担忧不已,却哪里想到他会想出这连环计对付象兵,令得已方无力施救,狼狈不堪。
“怪不得你,他是心机太深,聪明,却有何用。。。。。。”立在城头,侧耳倾听,那城外联军大营的方向又传来丧歌,越来越响,此番,却是数十万人齐声低唱,声势大增。
曲调哀伤依旧,愈加悲壮,依稀听得其中唱道:“寻之不得兮死生难测,心愿未展兮雄躯已殒,遥想当年兮遗恨何极,天地怆然兮摧我肝肠。。。。。。”
歌声过处,风声萧萧,笛音缭绕,听得两人沉默不语,眼中却是掉下泪来。
半晌,端木澈方才抹了抹眼角,笑道:“不论如何,那齐越重伤而死,人死不能复生,而萨郎的象兵还可以再驯,这一仗,我们并不算太吃亏!接下来,该是考虑怎样鼓舞士气的事情了。”
颜青听得轻轻点头,望了望她,严重愁绪未消,正要说话,忽然听得身旁一声:“报!前方探子传来联合大营讯息——”
不待颜青开口,端木澈已是急道:“快讲!”
那人喘一口气,道:“联军大营各处皆是架起缟素挽联,哭声响彻,那金耀辅政王的灵柩就停在副帅营帐之中,明日一早由金耀将士扶灵返回楚京,根据其遗愿,将与辅政王妃合葬。。。。。。”
颜青身子一僵,手臂当即被端木澈抓住,侧头看去,只见她皱眉问道:“青哥,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颜青沉吟一阵,方道:“我毕竟与他同门一场,实在应该前往吊孝。。。。。。”
端木澈垂下头,低声道:“那一招天地同寿,当真有如此威力,能够使人身衰力竭而亡?”
颜青点头,哑声道:“不错,当日师父传授此招之时,曾经言明,这一招既然叫做天地同寿,便是暗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纵然是拼进全力,也要与强敌同归于尽,只是他却并没有对我痛下杀手。。。。。。”
说到这里,却是眼睛盯着她道:“他的伤势十分严重,不治而亡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不论是真是假,我决意今晚前往联军大营凭吊一番,你。。。。。。去不去?”
端木澈吃了一惊,仰头道:“你说什么?今晚就去?”
颜青叹息道:“不错,若真如那探子所说,过了今晚,灵柩就要运回楚京,到时候想看都是看不到了。。。。。。”思忖间,蹙眉一阵,低声道:“你也一同去吧。”
端木澈张了张嘴,直觉不妥,想要拒绝,却听得他沉声唤道:“来人,取我令箭,修书一封,就说火象颜青今晚三更之时前往联军大营,凭吊故人!”
“大帅,不可!小心其中有诈!”贺立翔与张延同时奔上前来,大声劝说,“那齐越狡黠善变,诡计多端,大帅不可中了他的圈套!”
颜青摆手道:“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我带上五百精兵随行,火凤卫一同前往——”说罢,面超端木澈道,“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端木澈轻轻点头道:“我对此从来不疑。”
颜青不再作声,拿起那书记写好的信笺默读一遍,招来信使让他速速去了。
夜深之际,信使回返,却说那联军将领分为两派,当堂大吵,自己险些被金耀部将挥刀杀掉,好在联军主帅,那水月皇帝樊子奕出手阻止,言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最后,樊子奕同意休战一日,让颜青前往凭吊。
颜青当即挑选了五百精兵,整装待发之际,回头瞥见端木澈缓慢行来,先前她一直是身着火红衣衫,此时却是回帐换了一身素白,愈发显得面色沉静。
城门开启,两人翻身上马,身后是火凤卫与五百精兵紧紧相随,马蹄铮铮,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是已经奔近联军大营阵前。
无边无际的广袤大地之上,营帐一座连着一座,千万座灰色的营帐之中,耸立着一座黄绸大帐,营帐顶子以青铜铸成,帐前高高悬着一技九旄 大旗,想必是联军主帅樊子奕的营帐,而在那旁边,一座碧色大营,却是白布环绕四周,帐前纸马纸人不计其数,应是新近离世的联军副帅齐越的灵堂所在。
众人刚一下马,便有几名缟素加身的将领引领进入营地,到得那碧色营帐门口,守兵士兵却是举剑拦住,一名联军将领在旁边沉声道:“请颜将军除去长剑,一人入内!”
端木澈心中烦躁,刷的一声拔出风吟宝剑,眨眼间变是剑尖抵上那人的喉咙,喝道:“我们便都是要进去,你又将如何?莫非这里面有鬼么?”
那名将领眼睛未眨一下,仍是坚持道:“携兵器而入者,便是对王爷不敬,阁下若是强行进入,就踩着我的尸体进去吧!”
端木澈哼了一声,长剑入鞘,随手甩给饮方,便是与颜青并肩踏进。
那名将领眸光闪动一下,随即止住,
掀开帐帘,定晴一望,但见巨大的素白灵花下方,插着白色巨烛,供台之上除了香烛,还有一样物事,端木澈走近一看,不由得身子一晃,竟是一件血白相间的血衣!
堂后帷幔飞卷,素带垂下,一口漆黑棺木隐约可见,周边还放有几桶冷沁潭水,想是降温之用。
颜青将所带祭物呈于灵前,点了香烛插上,又取了酒壶倒了一杯水酒,遍洒于地,整个过程却是一声不吭,想是因为想起前尘往事,心中震动,动作有些不稳。
做完这些,便是转身去看端木澈,只见她呆立原地,目光茫然,不由轻声道:“澈儿,你也为他上一炷香吧,毕竟你们。。。。。。你们也算是相识一场。。。。。。”
端木澈摇了摇头,脚步略见虚浮,却仍是朝灵堂后方的棺木位置走去,口中轻声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余说什么,我都是不信的。”
尚未走近,前方一人抢先出来,拦在面前,来人一身青色素服,身形清瘦,甚是年轻,唤道:“殿下留步,请到前堂休息。。。。。。”
端木澈冷冷盯着他道:“你,走开!”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礼貌唤道:“颜将军,端木殿下,副帅已经去了,请勿打扰到他。”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黄袍玉带的青年男子力在帐中,正好挡住颜青的来势,端木澈心中一动,当即反应过来,这人应该就是那联军主帅,水月皇帝樊子奕了。
“我们特意前来瞻仰贵军副帅遗容,怎说是打扰?”端木澈冷笑一声,忽然出手,一掌朝那面前之人攻去,那人见她势头强劲,出拳相格,谁知她却是一记虚招,一掌过去,不管击中与否,身形已朝着那巨大的棺木,瞬间飞奔而至。
眼见身后劲风呼啸,却是颜青一步过来,已经与那青衣男子缠斗在一起。
垂下眼光,双目紧紧盯着那黑沉的棺盖,手掌按上,心中微颤,一咬牙,便是用力掀开!
一瞥之际,便是啊的一声低叫出声,只见那棺木之中俨然躺着一人,双目禁闭,面容安详,肤色苍白,嘴唇泛青,不是齐越,却又是谁!
端木澈俯身上前,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探向他的鼻息,一触之下,却是悄无气息,冰冷如斯,刹那间,身如石化,眼中一滴清泪无端落下,正好滴在那人的脸颊之上。
怎么会。。。。。。为这个敌军将帅而流泪。。。。。。
恍惚间,想也不想,便是伸手去擦,手指刚一勾到那一滴水珠,身下之人骤然睁眼,看清之际,低喃道:“怎么。。。。。。是你。。。。。。”一瞬间,目光如电,却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猛力往下一扯。
端木澈惊呼一声,突然间脚底一软,登时空了,身子直堕下去,其间暗叫不好,另一只手在空中一阵乱舞,希望能抓住一点什么,或是击中一点什么,身子在空中稍稍一停,借力跃起,不致落入脚底的陷阱。
哪知那人也是早于预料,一手紧扣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是随即按住她的肩头,兔起鹘落,瞬息之间,一拉之下,两人一齐跌落。
“澈儿——”颜青见得不好,一声大叫,已是施救不及。
端木澈人在半空,眼前一团漆黑,身子不住下堕,但听得啪的一响,头顶翻板已然合上。
这一跌下,却是有好几丈深,端木澈双足着地,立即甩开那人的束缚,随即跌起,施展空明神功之中的轻身功夫,游到陷阶顶上,伸手去推翻板。
不料,触手坚硬冰凉,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机括扣得牢牢的,一推之下,铁板却是纹丝不动,身子不由自主已落了下来。
身后之人冷笑道:“上边已经被铁条扣死,你人在下面,力气再大,又怎推得开?”
端木澈听得是齐越的声音,当下已经明白他是诈死,心中说不出是惊是喜,是恼是怒,索性不去理他,在陷阱四壁摸索,寻找脱身之计,摸了半晌,只觉四壁摸上去都是冷冰冰的,十分光滑,坚硬异常。
——这样的陷阱,却不知花了他多少心思!
当下循声回返,立在离他两尺之外,怒道:“颜将军好意前来凭吊你,你却使出这等奸计陷害,真是卑鄙无耻!”
齐越淡淡说道:“兵不厌诈,又有何稀奇,再说,他并未如你这般愚笨,自己往陷阱里钻。”
端木澈恨得咬牙,懒得跟他再说,又去寻找机关。
找了一阵,一无所获,再次回返,黑暗之中,听得他呼吸时慢时快,随后渐渐趋于平静,心中一动,暗道,他使出那一招拼命招数,内力损耗巨大,就算是不死,都应该受了极重的内伤,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形若常人!
黑暗之中,看不清人影,便是伸手向他摸去。
小手在空中挥舞几下,摸到一处温热之处,尚未想明白那是什么,齐越已经沉声低喝:“你做什么!拿开你的脏手!”
端木澈吓得一缩,瞬间明白过来,方才那一下,却是摸到了他的胸膛,期间隐约有真气鼓动,他应该是在运功疗伤。
只是男人的胸膛而已,还隔着布料,有什么稀奇,那没穿衣服的她还摸过呢,不过,为何这一次,却是手指微颤,心中乱跳。
端木澈啊端木澈,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对着这敌人发什么花痴?
暗自诅咒一阵,定了定神,又朝他摸去,这次却是毫不犹豫按住他的双肩,掐住他的颈项,低喝道:“你要活命,乘早说出机关所在,开了翻板让我出去。否则,我这一用力,你必将真气倒施,走火入魔,周身血管爆裂而亡!”
齐越喘了口气道:“这陷阱又不是造来自己住着好玩的,那是用以捕捉敌人的,难道故意在里面留下开启的机括,好让敌人脱身而出么?”
端木澈心中一沉道,五指一紧,使上了二成力,喝道:“那怎样才能出去?”
齐越咳嗽几声,说道:“那也要等到顶上恶战打斗完毕,才会有人来给我们开启翻板。”
端木澈想着上面之人,一阵着急,叫道:“你不立即放我出去,我先杀了你再说。”
齐越冷冷笑道:“那你就杀了我把,呵呵,我如今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端木澈被他如此一说,恨得咬牙,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过去,重重打在他的脸上,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你现在就如我手中的一只蝼蚁,我取你性命,却是轻而易举!”
说罢,循声辨影,朝着他天灵盖的方向,飞速一掌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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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火凤涅槃 第十八章 假凤真凰
掌风运至中途,却是戛然而止。
端木澈撤回手掌,退后一步,冷声道:“你为何不躲开?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杀你?”
齐越似是轻轻摇头,说道:“你不会杀我的,否则你方才怎么掉下眼泪,这个,算是什么意思?
端木澈轻笑一声,道:“怎么可能是眼泪,我最近几天偶染风寒,鼻涕长流,方才拜祭之时控制不住,不慎流到副帅脸上了,真是罪过罪过!”
“你……”齐越气得咬牙,待要发作,想到自身伤势,忽又忍住,盘腿静坐,自行运功疗伤。
端木澈想了想,叫道:“不对,那水月皇帝说不定正对你心怀忌惮,此时见你困在地底,却真是心中欢畅,必然不会派人前往揭开翻版,放你出去,哼,关你个十天半月,饿也饿了!”
齐越冷冷道:“他倒还不敢,我若是死在这军营之中,我金耀定不会善罢甘休!”
端木澈哼道:“难道他就不会对外宣称你是死于我火象大军的交锋之中吗?弄些人证物证,对他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齐越沉默一阵,道:“挑拨离间的本事,你倒很是擅长。”
端木澈冷笑道:“比起你的诡计多端,实在不堪一提。”
说罢,两人静默一阵,各怀心思,都是不予作声。
半响,齐越忽然又问:“我离世的消息,火象军中上下都知晓了吗?”
“呃?”端木澈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愕然,朝那发声的方向睥了一眼,道:“当然都知晓了,所有的军民都在热烈庆祝,锣鼓震天呢!”
齐越低低应了一声,低喃道:“那为何她……还是不出现……难道真是我自己想错了么……”
“你说谁?”心里有些明白了,他设下这个诈死之计,原来是想要引蛇出洞,只是那人是谁呢,拿到这火象大军之中还有谁会关心他的生死,会不顾一切前往拜祭吗?
齐越沉声道:“别装傻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
端木澈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知道你说的是何方神圣,也只有颜将军会来凭吊你了,我只是跟来看看热闹,除此之外,更无他人!”
齐越似是失望至极,身躯猛地往后一倒,嘭的一声撞在壁上,颤声自语道:“若她在火象大军之中,怎么会不来看看我?难道真是不在?还是去了别处?”
端木澈听到他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