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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师兄个个都坏-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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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越淡淡道了声谢,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接着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她掀了被褥躺下。
  端木澈刚闭上眼,就听得齐越忽然问到:“你的嗓音,为何会这样奇怪?”
  “早年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嗓子就坏掉了。”跟这样的人,何必说什么真话。
  齐越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当下两人都不说话,正是迷糊之际,榻上之人翻了身,随即一声轻响,再翻一下,又是一声响动。
  这连续响动,惹得端木澈心中烦躁,索性坐起身来,叫道:“现在铁器很不值钱吗,至少应该比青铜难炼吧,居然这样浪费!喂,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齐越冷声道:“我没钥匙,解不了,钥匙在樊子奕手上。”朝那屏风处望了一眼,道,“不套铁镣,就要服下软筋散,你觉得那种划算些?”
  软筋散?就是那种服下之后便全身筋骨酸软,虽行动如常,内力已半点发挥不出的药物?那还不如套上铁镣算了,至少还能保存内力。
  咬了咬牙,又躺了回去,听着近处沉稳的呼吸之声,渐渐沉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齐越已经不在帐中,地上放着一盆清水,尚有些温热,盆边还搭了布巾。
  想到这两日不曾梳洗,身上已经脏得要命,昨晚还险些被那变态皇帝欺负,虽然最后只是个未遂,但是身上被他摸了好几把,想想都觉得恶心,此时也不管这水用过没有,赶紧端去屏风后面,解开衣服擦洗起来。
  刚刚弄妥,正在穿戴之时,帐外传来喧闹之声:“公主殿下,副帅有令,除他本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帐中。”
  “本公主偏要进去,滚开!”
  是那个什么潋滟公主,正想找她呢,就送上门来了。
  当下疾步过去,掀开帐帘,朝外间那正在犹豫不决的守卫士兵喊道:“请公主殿下进来吧。”
  说罢自己叮叮当当回榻前,刚一坐下,那潋滟公主就冲了进来,张口喝道:“昨晚,你和王爷,你们同处一室,都做了什么?!”
  哦,看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子身份,现在是兴师问罪来了。
  “做了什么?”端木澈拍了拍身上的长袍,浅笑盈盈道:“你怎么不去问他?”
  潋滟公主死死盯着她身上的袍子,颤声道:“这是,这是王爷的衣衫……”
  端木澈笑道:“不错,他把我的衣衫撕坏了,我只好穿他的了——”说话间,见得对面之人霎时惨白的脸色,面容一整,厉声道,“我与他如此这般,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潋滟公主捂住面颊,呜咽道:“我怎知道你是女子……怎知道王爷会为你与皇帝哥哥反目成仇……你到底有什么好……让他们两人为了你险些大打出手……”
  “我没什么,只是男人都愿意尝个新鲜——”端木澈目光一转,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倾心于齐越,而我对他实在是深恶痛绝,这样吧,我们来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潋滟公主闻言一愣,喃喃道:“各取所需?”
  端木澈点头道:“不错,该留下的留下,该消失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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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火凤涅槃 第二十章 接你回家
  等到齐越闻讯回来,只见端木澈一人端坐帐中,闲闲翻着一本书卷,虽是铁镣锁身,囚徒身份,但那姿态神情,却优雅高傲得像是座上贵宾。
  见得他掀帘而入,懒懒抬了一下头,嗨了一声,随即又垂头下去。
  “听说潋滟公主方才来找过你,你让她进账来了?”齐越淡淡问道。
  “嗯,她人还不错。”端木澈眼睛盯着书卷,应了一声。
  齐越显然不信,问道:“她……没为难你?”
  端木澈终于抬头,挑了挑眉道:“我又不是你的谁,她为何要为难我?”
  齐越点一下头,也就不再追问。
  过了一会,有人端了饭菜进来,这回却是两人份。
  “过来吃饭。”
  听着这冰冷的声音,实在是没有胃口,不过想着方才与那潋滟公主达成的协议,心怀期待,也就依言过去,这一路行走,故意晃晃荡荡,走到他身边时,将那铁镣上的铃铛摇得震天响。
  谁知这人竟是眉头都没皱一下,自顾自吃起来。
  端木澈无奈坐到他对面,见他已经开动,也算是在试吃了,当下取看碗筷,默默吃起来,想想实在气人,两军对峙之时,自己却和这个敌军副帅同处一室,同桌用膳,真是不甘心,好在这样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等到碗筷收走之后,外间传来人声:“报!主帅请副帅大人到他营帐一叙,共商大计。!”
  端木澈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齐越看他一眼,有丝犹豫,终于还是站起身来,在帐外交待一阵,便是大步离去。
  总算走了!
  端木澈待得他远去,赶紧过去将帐帘掀开,卷起打成一个结,然后便是在帐中静静等候,过不多久,那潋滟公主果然如约而至。
  已有先前的经历,守卫士兵这回也就没有多问,直接行礼放行。
  “公主殿下。”一见她进来,端木澈淡淡一笑,道:“我要的物事,可曾带来?”
  潋滟公主咬着嘴唇,将帐帘轻轻放下,便是疾步过来,从袖中取出一物,握在手中,尚有一丝迟疑。
  端木澈瞟了一眼,暗自欢喜,却是不动声色道:“怎么,公主还没想好?这时辰可是过得飞快,天眼看又要黑下来了……”
  “皇帝哥哥一定会骂死我的……”
  端木澈叹息一声,背过身去:“那你走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可是王爷他……”潋滟公主看了一眼那帐中床榻,又急又妒,心一横,便是奔到端木澈面前,道:“你答应之事,绝不能反悔!”
  端木澈笑道:“那是当然,你以为我会稀罕这里吗,那个白头翁,也只有你一个人当做宝,白送我都不要!”说罢,朝她伸出手去,道:“快点给我解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潋滟公主轻轻松手,露出一串精光闪耀的钥匙,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将她手上的铁镣打开了。
  端木澈双手一旦自由,便是欢呼一声,抓过她手中的钥匙,自己去开那脚上的铁镣,待得束缚尽除,随手往床榻之下一扔,又朝她手中看去,问道:“那士兵衣服呢?”
  潋滟公主摇了摇头道:“皇帝哥哥的钥匙太难取了,我花了不少时间,眼见你帐帘卷起,就先过来了,哪里还有工夫去找那士兵衣服?”
  端木澈蹙起淡眉,没有士兵衣服,这数千座营帐,却怎么走得出去?
  掀帘看着帐外过往的士兵,侧头唤道:“你来,随便编个理由,叫个人进来,要身材瘦小一些的。”
  潋滟公主当即步出,随口招了一名士兵进来。
  “公主有何吩咐?”那人刚走进营帐,帐帘一放,只觉得后经一痛,顿时倒下人事不省。
    端木澈将人拖到屏风后面,几下扯了他身上的铠甲,换在自己身上,虽然还有一些松垮,将要带束紧一些,再戴上头盔,弄些头发遮住前额,倒是勉强过关。
  再看那潋滟公主,却是拿着自己换下的齐越那件长跑怔怔出神,心中一动,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潋滟公主张大嘴巴看着她,似是不敢置信,端木澈轻笑一声,道:“好了,现在我要走了,至于你么,就留下来陪他吧,也算是满足你的心愿。”
  说罢,趁她目瞪口呆之际,飞速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扶去床榻之上躺好,脱去外衣,再盖上被褥,一切弄妥之后,方道:“我这点穴工夫力道用得不重,大致就是他回帐的时候,自然就解开了,剩下的事情,就该你自己把握了。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朝那榻上之人笑了笑,随即走出营帐,碰上几名守卫士兵迎面走来,灵机一动,赶紧只手捂住面颊,低头过去。
  “小余,怎么,笨手笨脚,被那水月公主打了?”见得她的尴尬模样,讥笑之声四起。
  “唉,别提了。”含含糊糊答着,便是朝角落里走去。
  上回来凭吊之时心里也不知想些什么,竟是没能记住进出路径,现在正是白天,也不敢盲目乱窜,引发麻烦,正在犹豫之际,忽然肩膀一沉,一只手掌拍了上来。
  不好,被发现了么?
  端木澈吃了一惊,回身就要去扭那人胳膊,只听得耳边一声轻唤:“少主!”
  竟是尹方!
  大喜之际,便是不再挣扎,随他拉着自己一路疾行,走到一顶营帐背后,看清他的模样,不禁低声笑道:“我们两个,怎么想到一起去了!”
  只见尹方也是一身联军士兵的打扮,此时正是一脸焦急望着自己,不迭道:“少主没事吧?”
  端木澈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火凤卫弟兄呢?”
  尹方恨声道:“当日少主与颜将军进了那灵堂,后来生出变故,混战之中,对方放出迷香,迷倒了我们不少兄弟,颜将军回城之际命属下悄悄在营外潜伏下来,伺机打探少主消息……”
  端木澈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尹方道:“关在一处囚营之中,属下没能拿到解药,那解药,据说在联军副帅帐中……”
  端木澈咬牙道:“我这就回去拿。”
  尹方忙道:“少主莫急,属下先带少主去取宝剑,再想办法救人。”
  对了,风吟长剑!有了宝剑,与人交手,便是毫不畏惧了。
  尹方带着她左走右弯,转眼来到一处青色营帐旁边,看看帐外无人,便是蹲下身去,掏出匕首,在帐边挖掘起来,不一会,只听得叮当一声,似是碰到什么硬物,当下弃了匕首,双手不住动作,将那藏于土中的宝剑掘了出来。
  端木澈拿回宝剑,正要离开,忽然听得帐中低低一声喝问:“是谁在外面?”
  这声音,还有些熟悉呢。
  端木澈心中一动,拉了尹方,闪进帐中。
  只见帐内光线甚弱,依稀见得一人躺在榻上,面色很是憔悴,走进一览,不由叫道:“是你!”
  原来是水月皇帝手下那个姓宁的军师!
  他此时见得两人,也是吃了一惊,道:“你们……怎么会混进来……”
  尹方一步过去,喝道:“就是这厮放出来的迷香,这个狗头军师,帮着那樊子奕做了不少坏事,杀伤我们不少兄弟!”
  端木澈冷笑一声,长剑已经指向他的心口:“冤有头,债有主,你今日落到我手里,自当是血债血偿!”
  说罢,一剑过去,把人往后一缩,却是被风吟的剑气所煞,躲闪不及,只微微侧了下身,手臂之上顿时血如泉涌。
  那宁军师捂住手臂,一下子滚到地上,猛然跳起,朝帐外窜去,同时大叫:“来人!有奸细!”
  端木澈飞一般追出,一扯一拉,便是将他手臂反剪在背后,长剑架上他的脖子,剑锋一拉,那宁军师颈项之上顿时一道深深血痕:“你每跑一步,我就在你身上划上一道,看你的腿跑得快,还是我的剑划得快!”看着那雄汹涌而出的鲜血,眼中竟有无端的兴奋。
  那宁军师萎缩在地,昏死过去。
  端木澈仍是怒气难消,走过去踢他一脚,见得没有反应,这才转身过来,面朝尹方,刚要说话,却见得尹方睁大了眼,大叫一声:“小心!”
  尚未反应过来,身子已是被大力撞向一侧,抬眼望去,只见尹方面色惨白,嘴角已经渗出血丝来,显然受伤不轻,那宁军师聚集全力偷袭一掌,此时更是伏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恶贼,真当千刀万剐!”再不迟疑,朝着他手腕脚踝刷刷几剑刺去,那宁军师连连几声惨叫,登时昏了过去,端木澈心下厌恶,随即一脚踢去帐边。
  再回头扶住尹方,心疼喊道:“你这傻子……”
  尹方喘口气道:“保护主子……这是火凤卫的职责……”顿了一下,听得外间已有喧闹之声,扯住她的手臂道:“少主……趁此混乱……你快走吧……”
  端木澈摇头道:“我们一起走,这是命令!”当下过去,将他架了起来,做到榻上,又道:“你先躺一会,我们以逸待劳,让他们折腾去,等到天黑的时候,再想法抢匹马逃出去!”
  尹方依言闭上眼,昏昏睡去。
  端木澈守在榻边,凝神细听,感觉外间的嘈杂声渐渐消去,过不多时,帐外忽有人声响起:“宁军师?宁军师?你是在帐中吗?”
  只怔了一下,当即学那人声音,含糊道:“我在……”言多必失,说出一句,立时打住。
  那问话之人停了一下,又道:“卑职奉副帅之命,前来探望。”语毕,帘帐掀起,一对持枪士兵顿时闯了进来。
  端木澈暗叫不好,飞身而起,长剑一挥,阻住来人攻势。
  “你杀了宁翼?”帐门处,齐越的声音传来,此时正是目光朝向角落,看着那满身鲜血,一动不动之人。
  端木澈摇头道:“就这样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说话间,几名士兵抢上前去,检视一阵,禀道:“副帅,宁军师手筋脚筋都被挑断!”
  齐越皱了一下眉,沉声道:“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毒……”
  端木澈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说罢,寒霜罩面,当即青光闪耀,剑尖指向他的喉咙。
  齐越衣袖一拂,脚步错动,早已避过,他内伤已愈,功力确实更进一层,此时铁拳猛攻,臂影晃动,扁丝欲夺端木澈手中之剑。
  端木澈也不退让,使出空明剑法,连绵不断朝他攻去。
  那边尹方已经醒转,骤然见得两人在帐中打斗,却是吃了一惊,刚叫出一声,脖子上已被周围士兵架上数把钢刀。
  端木澈瞥来一眼,心中着急,招式不免慢了半拍,齐越何等人也,寻个空隙便是朝她右肩拍去,口中叫道:“撒手!”
  这一拍,原本是一强硬外力使得她长剑脱手,一旦松手,劲力自消,哪知端木澈却是倔脾气,虎口已经震出血来,却仍是握紧长剑,眼见这条手臂便要给废掉。
  电光火石间,齐越正要动作,尹方却是看得心惊胆战,脱口大叫:“齐越,住手!你不能伤她!你可知她是……”
  齐越心念一动,并不理睬,一掌朝端木澈头顶击落,眼见即将血溅当场。
  尹方神行欲裂,惊恐狂叫:“不——”
  说时迟,那时快,齐越及时收手,端木澈的长剑却是毫不留情,直直刺去。
  刹那间,只听得扑哧一声,似是利器刺进人身的声响,齐越睁大了眼,看着胸口深深插入的剑刃,不由自主朝着面前之人伸出手去,喃喃道:“你……”
  端木澈来不及拔剑,当即转身,向着尹方所在之处冲了过去。
  那已将尹方包围的士兵见她伤了己方副帅,义愤填膺,纷纷刀剑相对,不想旁边却是一声喝止:“住手!任何人不得伤她!”
  回身望去,齐越勉强站住,抚着胸口,指间血红滴落,喘一口气,道,“看在颜青将军的份上,我不再为难你,你走吧!”
  他这是,要放自己走?
  端木澈呆了一下,便是去扶榻上的尹方。
  “原来是颜青的女人!”帐帘一掀,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加入进来,冷笑道:“如此正好,副帅,你身受重伤,此刻就好好休息吧,这个端木澈,就交由本帅来处置了!”
  樊子奕两步过来,袖中一道白雾挥舞,端木澈来不及防备,只觉得鼻尖一凉,依稀听得齐越惊呼一声,便是昏了过去。
  醒来之时,自己却是浑身冰冷,抬眼一看,不由得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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