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言宝藏论释+索达吉堪布-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上遇难,现在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格登太子,怎能不高兴呢?公主问道:“你的弟弟使你落到这步田地,你会对他报仇吗?”太子说:“我不会报仇。”公主不信,太子说道:“如果我没有一点报仇的心,愿三宝真实力的加持,使我双目立即复明,倘若我有一点报仇之心,愿我照样不见天日。”话音刚落,太子双目立即复明。
公主高兴地回宫见过父王便问:“格登太子您认识吗?”国王说:“当然认识,不过已经落海死了,真可惜!”第二天,公主带着格登太子来见父王。国王见真是格登太子,顿时大喜,一面派人马上将此消息送到鹿野苑,一面为太子更衣洗浴,亲自送太子回国。
太子的父母知道事情真相后,立即将都登关进监狱。太子回国,全国上下一片欢腾,都争先跑去迎接。太子在所有人中没有发现弟弟都登,就追问他的下落。当得知弟弟正在监狱受苦时,马上请求父王将他释放,并说:“这是我的业力,一切都是随因缘而转,不要怪他。”格登安慰弟弟后,拿到如意宝供于幢顶,心中生起令一切有情得到安乐的大悲心而祈请如意宝赐予财物。如是祈祷之后,天降各种珍宝,空虚的国库也已充满。人民随意得到各自所需,丰衣足食,过上了安乐的生活。全国臣民都皈信三宝,修持善法,得到了今生和来世的安乐。
贤善的格登太子虽然受到了一些痛苦,但总的来说,我们不必为他担忧,因为以他的福德和智慧最终能得以解脱,圆满一切所愿。正如皎洁的明月被罗睺星所食,那仅是一种短暂的月食现象。月亮不可能长时陷于危难,以其自力,很快就会从罗睺星的恶口中得到解脱,所以人们也不用担心月亮的安危。
大者仁慈诸怨敌,则能制服怨敌众,
众人敬王护他众,故彼推选为国王。
古往今来的高僧大德和仁慈伟大的国君们,能以仁慈感化摄伏一切怨敌。如古印度的“众人敬王”,以慈悲心爱护每一位民众,所以被众人推选为国王。
真正慈悲的伟人,不仅能以世出世的智慧和各种善巧方便摄持眷众,同样也会以仁慈之心摄受怨家仇敌。因为他们知道冤冤相报无始无终,当以慈悲心修习忍辱,并以布施等来安抚化解彼此之间的矛盾,最后感化其心而制伏众多怨敌。此窍诀在《入行论》中也再三强调:以消灭方式不能彻底灭除怨敌,只有对治自己的嗔恨心,才能对治自己的烦恼并外伏怨敌。遵循佛迹的高僧大德,他们并非只精通某一派教理并真修实证,而是广学各派教义,慈悲摄受一切众生。对挚诚的弟子尽心尽力摄受、谆谆教诲,对那些不明世理教法的人,也是平等摄受,并以种种方便赐以相应的教言,仁慈地调伏了烦恼众生之怨敌,故而远近的众生也自然把他作为自己心灵唯一的依怙。
具足悲智的正士不但能制伏怨敌,而且能得到怨敌发自内心至诚的信服和崇敬,所以众人把他们推选为国王。正如“众人敬王”的来由,众人敬王是古印度历史上的第一位国王。很久以前,众生福报圆满,皆以禅悦为食,神通自在,既没有国王也不需要国王的保护。爱而后来,因众生福报消减不得不以农耕谋生,由此产生土地粮食的分配纠纷而不得安宁。此时有一个人,悲智具足,淳善公正,仁慈民众,便被众人推选为首领。这个首领以慈心行持善法,摄受亲眷,而且对待怨敌也如亲人一样。遂而众多远方的人民都来投归于他,于是成立了国家。这位首领被众人拥戴为国王,号“众人敬王”。这一史实可详见于多罗那它尊者的《印度佛教史》和土官大师所著的《明镜史》。
正士无论再困苦,不吃杂罪之食物,
狮子无论再饥饿,不会食用呕吐物。
正士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和困苦,也不会食用那些杂有罪业的食物。犹如兽王狮子无论多么饥饿,也不会食用呕吐之物。
此颂所明之理与前文“智者无论再计穷,绝不迈步愚者道”的意义相近。说明了正士知世理明因果,其行为也是如理取舍,应止则止,应持则持。他们不会接受丝毫掠夺盗窃之物以及杀生而获得的财食,并以“吃清净饭,穿清净衣”为准绳,其衣食住行所需资具皆不违因果,顺应善法所作而善得。
大德正士常严以律己,以德服众,从不以邪命为生。邪命有五种:1.诈现异相令俗人心生敬仰;2.说自功德,令闻者心生信敬;3.占相吉凶;4.高声现威令人畏敬;5.说所得利以动人心,所得利即所受之供养。以此五种邪法受取利养而活命即为五邪命。为此唐朝道宣律师为我等后学能识别因果并了知真实,而描述了以邪命养活的形象比丘为:净治洒扫自之住处,百般严饰所在道扬,罗列种种幡幢及诸庄严品;数数洗刷资具,袈裟不离身,威仪齐整,缓行直进,低声软语或复静默,执着律相,然其内心常求名利,受人敬重,性多嫌恨。此貌似修行之人佛在《贤愚经》中曾以外熟内生的芒果而作比喻。由此晓知那些卑劣愚人,即使正处在春风得意之时,也是多以罪业谋生,倘若稍受违缘,就更会做出违背因果、伤天害理之事。而正士的行为与此恰恰相反,且不说以手段谋财取食,即使是份内的享用也毫不贪求,如华智仁波切游化藏地时,常以乞丐形象度化众生。一次,尊者超度亡人后,施主供养时,他说:“我不需要任何供养,有三匹马就会有三匹马的烦恼。”古人也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更何况正士大德,又怎么会食用杂罪之食物呢?
同样,雄狮无论是怎样的饥饿难忍,它宁死也不会吃那些肮脏得如呕吐之类的东西,这种行为并非如乌鸦狗猪之类专食不净物所能比及的。同理,那些以罪业谋生的人也不能与严持净戒的正士相提并论,此等人虽得到了一个人身,但不能利益今生与来世。
正士即使遇命难,亦不舍弃善本性,
真金无论再烧砍,彼色总是不会变。
贤良正士即使遇到生命的危难,也根本不会舍弃他本有的善良本性,犹如真正的金子无论怎样烧炼砍割,也不会改变它金黄的本色。
此颂与上面一偈是以递进的方式来说明正士的德行。正士不但能经受得了平常的违缘,乃至于最严峻的生死考验也同样能克服、忍受。对上师三宝有不变的信心及对众生有永恒的悲愍心,是检验修行好坏的标准。修行人因根基的差别而有了人格上的贤劣,有些人闻思佛法的信心和精进始终如一,无论受到什么恶缘,都不会触恼上师和一切众生;而有些人则恰恰相反,无论怎样善加劝导调教,他们的心犹如磐石难以转变向善,这样的人纵想修法,但因人格恶劣难以成就。如《胜利道歌》中所说:“当勤心善禀性直……此名人道规范法,三世诸佛方便道,是为四摄法之精。”即表明佛法之基础乃为善良的人格。
在文革时,有多少高僧大德被残暴拷打,愚昧残暴的人以种种刑罚,逼迫他们弃僧返俗。而这些刚正不阿的正士们宁死亦不改初衷,有些被残害失去了生命,有些忍受着痛苦的煎熬,最终得到解脱而广利一切众生,再度兴盛弘扬佛法,正如“真金不怕火炼”。黄金无论是作供养还是丢于粪堆垃圾中,都会发出它本具的金色,安然如初。正士也是如此,历史上的那些高僧大德,无论是在监狱还是在深山中,纵遇命难也不会舍弃上师三宝,也没有忘记悲愍众生。所以高尚的人与卑劣的人是很容易区别的。人格的稳定坚毅将决定一切世出世法的成就与否,虽然有俱生与后学之别,只要接受智者正士的教导而不断熏习,持之以恒,表里如一,自然能成办一切暂时与究竟的安乐事业。
卑者虽嗔高尚士,正士不会复发怒,
胡狐发出大嚎声,兽王于彼起可怜。
卑鄙小人虽然习惯于以嫉妒和嗔恨的态度对待高尚的正士,而正士决不会对卑者发怒报复。犹如狐狸发出大嚎叫的声音时,兽王雄狮会默默地用慈目垂视着它,并发起悲愍之心。
高尚的善贤正士常以悲心宽宏大量地待人,面对任何困难都是百折不挠,坚韧不拔,并不会因外境而改变自己的慈悲心,而那些卑劣小人常善于使用各种伎俩来诬蔑陷害正士,说长论短,不容正士的存在。对于这些人的丑恶表演,正士不会以嗔恨去报复、诤辩等,只是以缄默来悲愍回向他们。正如《入行论》中所说:若对菩萨做违害之事,也是接上了解脱的因缘。虽然愚者本性卑劣,但菩萨常以大悲心来摄受宽容他们的行径。正士所持的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常行沙门四法:他人辱骂,我不还骂;他人欧打,我不嗔打;他人嗔恨,我不生嗔;他人寻机挑畔,我不寻过反争。沙门意为修善,凡皈依佛门修持善法的人都应如是奉行,逐渐改掉恶习,以入慈悲之道。
狐狸常在狮子面前狂乱嚎叫,而狮子却悲愍地望着它。同样,正士对小人的嫉妒嗔恨也是如如不动的,并将自己的善根回向给他,愿他的罪业悉皆消除,生生世世能常行菩萨道。曾经有位大德,他摄收了很多信众并拥有很高的威望。在他的弟子当中,有位姑娘私下与一位青年相爱。后来她有了身孕,而那位青年逃到远方去了。父母责问对方是谁,这位姑娘怕伤害情人,于是诬陷这位大德,心想父母绝不会伤害皈依师父。当时所有的信众都仇视这位大德,姑娘生下孩子后,她的父母将婴儿交给大德。他只好耐心喂养,并时时遭到众人的辱骂。后来那位男青年回家询问孩子下落时,事情真相大白。姑娘的父母及所有信众都来向大德忏悔,这位大德只是淡淡地说:“孩子交给你们就好了,本来一切都是因缘,你们没有任何过失。”看看世间,人与人相争,国与国的战争,都是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作为座右铭的恶劣果。此乃颠倒之行,应当明白,争斗是不能泯灭是非的,应以安忍方能从根本上平息纷争,而进入平等慈悲的高尚境界。
众人寻察智者过,常人不会有如是,
如于珠宝寻瑕疵,谁管烬薪有裂痕。
凡夫众生喜欢寻察智者的过失,对平常的人却不会有这样的观察,就好象人们习惯在珠宝上寻找一点点微小的瑕疵,然而对柴薪上再多的裂痕也根本不会去留意。
智者以其广博的学问、深邃的智慧以及诸多功德而被尊为人上人,名望和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是异于常人,他们就象璀灿的明珠一样能成为世间的庄严。一种追求完美的心态促使人们对智者尤为关注,无论功德与过失都将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智者虽然行为严谨戒律清净,但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少许过错与不足,所以恭敬他的人或不恭敬他的人乃至凡夫常人都会擦亮敏锐的眼睛加以观察,吹毛求疵更是家常便饭。作为高僧大德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虽然他见解高深,行为如法,一旦言行稍有不妥,马上就会招来众人的闲言非语,并在茶余饭后评论一番。曾有一位法师,学识渊博,常被佛学会及大小道场邀请传讲经论。每到一处,信众皆前呼后拥,从头到脚地审视法师,赞美声与议论声交织在一起“瞧,法师今天剃了头,真亮,噫?怎么有股香味,莫不是涂了什么香油?”“这叫戒定真香。”“哦?听说他与一位女居士交往甚密,那能算戒律清净吗?”“对呀!戒律不清净怎么会有真香呢?”其实众人议论的女居士实为法师的亲妹妹,常为法师料理生活琐事。后来法师得知众人的非语,便与妹妹划清界线,不可随意亲近,前来朝见也须两人作陪。于是法师给自己制定了一项又一项清规,出入皆以小车代步,众人除了在法堂上一睹尊容,其余时间则是难得一见。如此众人又说法师变得傲慢起来,行为怪僻,不随顺众生等。凡夫就是这样,把寻察智者的过患作为生活中的乐趣,常习惯于用分别心去推测、臆断智者的行为,并把子虚乌有的事说得象真的一样,若真实发现智者的过错便如获至宝,四处传扬,大有“智者也不过如此”的感慨。当嫉妒心强的人知道后更是手舞足蹈,连唱带跳,大摆喜宴以示庆贺。
然而一般常人却不被人重视,即使违背世规和佛规,浑身都是过失,人们也不会对他品头论足,总是听之任之无动于衷。于关注智者的过失形成鲜明的对比。如同“白衣上的一个黑点十分显眼,而黑衣上的黑点再多人们也看不出来。”也如同罕见难得且价格昂贵的珍宝,人们对其喜爱和慕求自是与日俱增,在购卖珠宝之时,人们精挑细选,小小的瑕疵也不会放过。在展览珠宝的盛会上,人们更会戴上放大镜或是显微镜加以观察评定。
不因赞称而高兴,不因辱骂而忧伤,
善持自之功德者,此乃正士之法相。
不要因为他人的赞扬而高兴,也不要因为他人的辱骂而忧伤,要好好保持自己的功德,这就是正士的法相。
一般的人都是喜欢受到表扬而讨厌批评指责。一听到别人夸赞自己有才能有德行,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即就会沾沾自喜。如果稍有能力的人更是眉飞色舞,“云里雾里忘乎所以”,那得意劲儿真比吃了蜜糖还甜。而当他人讥讽辱骂自己无德无能或刁难挖苦时,诸如“你真笨,这点小事都不会;头脑简单,傻得出奇……”这时立即就会嗔怒于心,愤怒至极,甚至与对方吵骂争斗。而正士却是“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八风:利、衰、毁、誉、称、讥、苦、乐),他们以自己圆满的修证、崇高的德行,向世人显示着圣者的风采。
在此,我们应该学习正士不为世法所动的品行。对于他人的称赞,要反省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功德,即便有也是学修而得,更何况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而应谦虚、谨慎,争取更上一层楼。如果没有这样的功德,就更不应以虚夸为荣,当精进学修。对于他人的讥毁,应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来对待。如果自己真有那样的过失,就应感谢他人的指点,努力改正;如果没有,就该引以为诫,没有嗔恼的必要。《入行论》中讲:“一嗔能摧毁,千劫所积聚,施供善逝等,一切诸福善。”所以,我们应从各方面善加护持以保护自己的功德。
依罪武力所得财,怎能算为真财富,
犹如猫狗虽充腹,皆是无耻之经历。
依靠罪恶和武力得来的财富,怎么能算作真正的财富呢?就象猫和狗,虽然能填饱肚子,但它们获得食物的途径,却是卑劣无耻的。
社会上的恶霸奸商、贪官污吏,依靠欺骗、杀生、偷盗、强抢豪夺、残酷剥削等卑劣的手段得到一些财产,这些不是真正的财富,而是无耻的罪业,最终会为他带来难忍的苦果。某居士讲述了这样一段经历:我家附近的别墅区搬来了一位陌生的邻居。他并没有从事任何正当或不正当、可以搛钱的行业,但一家人吃喝玩乐,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他家的钱财多得花不完似的,令人莫名其妙。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来月后,那令人羡慕的花园别墅却被公安人员层层包围。原来他是某财政局局长的儿子,当父亲的一手遮天,贪污了国家巨额公款,让子女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今已被查处,局长老爸判刑入狱,财产自然是全部没收。
又有一位姓曹的生意人,以贩牛为生。曹某有点小聪明,往往会利用各种手段来贩卖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