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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清净道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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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对于此树的爱着,便升到上面的树枝,从树枝中伸首上望,飞入
  虚空,歇于另一株的树枝上。这里当知瑜伽者如蝙蝠、五取蕴如有
  五枝的蜜果树,瑜伽者住着于五蕴如蝙蝠歇于那里,瑜伽者思惟了
  色蕴,不见彼处有任何可取之物,再思惟其他的诸蕴,如蝙蝠探寻
  了一枝,不见有任何可取之物,再探寻其他的诸枝,瑜伽者于五蕴
  中由于见无常相等而生厌离的欲脱等三智,如蝙蝠知道“此树实在
  无果”而放弃了爱着此树一样,瑜伽者的随顺(智)如它的升到上面
  的树枝,其种姓智如伸首上望,其道智如飞入虚空,其果智如歇于
  其他的果树。
  (二)“黑蛇”的譬喻,曾于审察智中说过。但在合譬中,这
  是其差别之处:种姓智如放蛇,道智如放了之后而伫望其来路,果
  智如去站于无怖畏之处。
  (三)“屋”——据说有一屋主,晚上吃了饭,在上床入眠之时,
  屋内起火。他惊醒了,见火而恐怖。他想“我若在被烧之前逃出去
  便好”。于是他四方张望,看见了(有可逃的)路而逃出。急急趋于
  安全之处而立。这里,愚昧的凡夫执五蕴为“我与我所”,如屋主的
  食后而上床入眠;他行正道而见(五蕴无常苦无我的)三相(生起)
  怖畏现起智,如惊醒之后见火而生恐怖之时;其欲脱智如望逃出的
  路;其随顺智如见路;其种姓智如逃出:其道智如急急而行;其果智
  如立于安全之处。
  (四)“牛”——据说有一农夫,于夜分入眠之时,他的牛破了
  牛栏而逃。他在清早至牛栏处看,知道它们逃了,便追踪而见国王
  之牛。他想“这是我的牛”而牵了它们。到了天亮时,他才知道“这
  不是我的牛,而是国王的牛”!他便恐怖道:“在国王的差人未曾把
  我当作盗牛者而捕去受刑之前,我必须逃走”,他便舍弃了牛急急
  而逃,站于无怖畏之处。这里,愚昧的凡夫执诸蕴为我与我所,如
  以国王之牛为我的牛。瑜伽者以三相而知诸蕴为无常苦无我,如
  于天亮之时而知为国王之牛。其怖畏现起智如生恐怖之时。其欲
  脱(智)如欲舍牛而逃。种姓智如舍弃。道智如逃,果智如逃了之
  后而站于无怖畏之处;
  (五)“夜叉女”——据说一男人与夜叉女同居。她于夜分,想
  道:“此男业已深睡”,便去新尸之墓而食人肉。他想道:“此女到那
  里去”?跟踪而见食人之肉,便知她为非人,怖畏道:“在她未曾吃
  我之前,我应逃走”,便速速逃走,站于安全之处。这里,执诸蕴为
  我与我所,如与夜叉女同居。见诸蕴的三相而知无常等的状态,如
  见于新墓食人肉而知她是夜叉女。怖畏现起智如怖畏之时。欲脱
  智如欲逃。种姓智如离墓。道智如速速而逃。果智如站于无怖畏
  处。
  (六)“孩子”——据说一位溺爱儿子的女人,她坐于楼上,听
  到街中有孩子的声音,想道:“岂非我的儿子被人所害吗”?速速而
  去,抱了他人的孩子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到了她认得这是别人的
  孩子,愧惧道:“不要叫别人说我是盗子者”,便东张西望,把孩子放
  于原处,再急急上楼而坐。这里,执五蕴为我与我所,如抱他人之
  子以为是自己的孩子。以三相而知无我无我所,如认得这是他人
  之子。怖畏现起智如愧惧。欲脱智如东张西望。随顺(智)如把孩
  子放于原处。种姓智如下来站于街中。道智如上楼。果智如上楼
  之后而坐。
  (七~十二)其次“饥,渴,冷,热,黑暗,毒”等的六种譬喻,是
  为示在至出起观者的倾向于出世间法而说的。
  (七)即譬如为“饥”饿所袭的极饥者之希求于美食,如是这为
  轮回辗转所触的瑜伽行者希求于甘露之味的身至念之食。
  (八)譬如喉干的“渴”者希求加以种种东西的饮料,如是这为
  轮回辗转之渴所触的瑜伽行者希求于八支圣道的饮料。
  (九)譬如为“寒冷”所袭者之希求于热,如是这为轮回辗转的
  渴爱之水的寒冷所触的瑜伽行者希求于能烧去烦恼的圣道之火。
  (十)譬如为“热”所逼的人的希求于寒冷,如是为轮回辗转的
  十一种火所热的瑜伽行者希求于能寂灭十一种火的涅槃。
  (十一)譬如在“黑暗”之中的人希求于光明,如是为无明黑暗
  所包围的瑜伽行者希求于修习智光之道。
  (十二)譬如为“毒”所触之人希求于消毒的药,如是为烦恼毒
  所触的瑜伽行者希求于能破烦恼之毒的甘露之药的涅槃。所以如
  前面所说:“如是知如是见者,对于三有……乃至九有情居,他
  的心无滞着,萎缩,回转而不伸展,住立于舍或厌恶。譬如水滴之
  于倾斜的莲叶等等”,一切当知如前所说。至此当知名为无滞着行
  者,这是有关于他的说法:
  “无滞着之行的比丘,
  他不示自己于诸有之中,
  养成于远离之意,
  说那是他的和合(涅槃)”。
  (6)(行舍智的决定)如是这行舍智既决定了瑜伽者的无滞着
  行,更决定于圣道的觉支、道支、禅支、行道及解脱的差别。
  (Ⅰ)(决定觉支、道支、禅支的差别)某长老说:是基本禅决
  定觉支、道支、禅支的差别;另一长老说:是为观的所缘的诸蕴
  决定它们;又一长老说:是个人的意乐决定它们。于他们的诸
  说之中,当知只是前分至出起观(行舍智)的决定。这是有关于此
  的次第之说:即以观的决定的干观者(无禅那者)的生起之道,与
  得定者不以禅为基本的生起之道,以及以初禅为基本和思惟(基本
  禅以外的)复杂诸行的生起之道,都是属于初禅的,于一切(道)都
  有七觉支、八道支及五禅支。因为于彼等(生起之道)的前分观曾
  与喜俱及舍俱,在出起(道)之时到达了行舍的状态则与喜俱。在
  五种禅法中,以第二、第三、第四禅为基本生起的圣道中,次第的有
  四支、三支及二支的禅支,但于一切(三种禅中)有七道支。在
  第四禅(即以第四禅为基本的道)有六觉支。这(禅支等的)差别
  是依基本禅的决定及由观的决定的。因为此等(诸道)的前分观曾
  与喜俱及舍俱,在至出起(观)是与喜俱的。其次在以第五禅为基
  本生起的道中,只有舍与心一境性的二禅支,及六觉支与七道支。
  这(禅支等的)差别也是依(禅与观)二者的决定的。因为此处,于
  前分观曾与喜俱或舍俱,在至出起(观)只是与舍俱的。在以无色
  禅为基本生起的道,也是同样的。
  如是从基本禅出定,思惟了任何的诸行,于所现的圣道的附近
  之处而生起的定是和自己的状态相等的。正如土地之色是和大蜥
  蜴的色相等的。
  在第二长老的说法,既从诸定而出定,曾思惟了彼等诸定的诸
  法而生道,则(此道)是必与彼等诸定相等的。即与所思惟的定相
  等之义。若思惟于欲界的诸法,(此道)亦必属于初禅的。这里,
  观的决定应知亦如前述。
  在第三长老的说法,由于各自的意乐,以诸禅为基本,曾思惟
  了彼等诸禅的诸法而生道,则(此道)是必与彼等诸禅相等的。如
  无基本禅或思惟禅,只是意乐这(同等)是不成的。此义如于《教诫
  难陀经》所说。这里,观的决定应知亦如前述。
  如是当知先说行舍智的决定于觉支、道支及禅支。
  (Ⅱ)(决定行道的差别)如果这(行舍智)于起初的镇伏烦恼,
  是以苦以加行及以有行而得镇伏的,则名为苦行道,若以相反的名
  为乐行道。其次既伏烦恼,观的遍住及道的现前是徐徐而起的,则
  名为迟知通,与此相反的为速知通。如是这行舍智在于(道的)来
  处给与各自之道的名字,所以道得四名(苦行道迟知通,苦行道速
  知通,乐行道迟知通,乐行道速知通)。这行道,对于有的比丘(在
  须陀洹乃至阿罗汉的四道)是相异的,对于有的比丘在四道是统一
  的。对于诸佛的成就四道,只是乐行道速知通。对于法将(舍利
  弗)亦然。但对于大目犍连长老,在初道是乐行道速知通,在上面
  的三道则为苦行道迟知通。
  犹如行道,而(欲、精进、心、观的)增上亦然,有的比丘于四道
  是相异的,有的于四道是同的。这是行舍智决定行道的差别。
  (Ⅲ)(决定解脱的差别)其次(行舍智的)决定解脱的差别已
  如前述。此道亦由五种理由而得名:即(一)以自性,(二)以反对
  者,(三)以自德,(四)以所缘,(五)以来由。
  (一)如果行舍(智)是思惟诸行为无常之后(从种姓)而出起,
  则(此道)为由无相解脱而解脱。若思惟为苦之后而出起,则为由
  无愿解脱而解脱。若思惟为无我之后而出起,则为由空解脱而解
  脱。这是以自性而得(道之)名。
  (二)因为这(道)是由于无常随观除了诸行的坚厚(想),及舍
  断常相、恒相、常恒相而来,故为无相。由于苦随观舍断了乐想,干
  竭了愿与希求而来,故为无愿。由于无我随观舍断了我、有情、补
  特伽罗想,见诸行为(我等之)空,故为空。这是以反对者而得(道
  之)名。
  (三)这(道)是由于贪等的空故为空。由于没有色相等或贪
  相等故为无相。由于没有贪愿等故为无愿。这是以(此道的)自德
  为名。
  (四)这(道)是以空无相无愿的涅槃为所缘,故亦说为空、无
  相、无愿。这是以(此道的)所缘为名。
  (五)其次以来由有二种:即观的来由及道的来由。此中:由
  观而得来于道,由道而得来于果。即无我随观名为空,由空观而道
  为空。无常随观名为无相,由无相随观而道为无相。而此(道为无
  相之)名不是得自阿毗达摩的说法,是得于经的说法。因为彼处
  (经的说法)说种姓智以无相的涅槃为所缘而名无相,其自己(种姓
  智)站于(道的)来处,而给与道的(无相之)名,故说道为无相。由于
  道而来的果为无相是合理的。若随观因为对于诸行而干竭了愿而
  来,故名无愿,由于无愿观而道为无愿。无愿道的果为无愿。如
  是,观给自己之名与道,而道给与果。这是以来由而得名。
  如是这行舍智决定解脱的差别。

  ——行舍智毕——

  (九)随顺智

  那习行修习而多作行舍智的他(瑜伽者),则胜解与信更为强
  有力,善能策励精进,而念善得现起,心善等持,生起更加锐利的行
  舍智。“他现在要生起圣道了”——他的行舍智思惟诸行为无常或
  苦或无我而入于有分。在有分之后,于行舍智同样的以诸行为所
  缘,是无常,或是苦,或是无我,而生起意门转向(心)。此后,在转
  有分而生起的唯作心之后,无间的心相续连结,以同样的诸行为所
  缘,生起第一速行心,是名遍作(准备心)。此后亦以彼同样的诸
  行为所缘而生起第二速行心,是名近行。此后亦以彼同样的诸行
  为所缘而生起第三速行心,是名随顺。这是它们的各别之名。如
  果概括的说,则这(遍作、近行、随顺)三种都得名为习行,亦得名为
  遍作,近行及随顺。对什么随顺呢?即对前分与后分(而随顺)。因
  此(随顺智)如同(八观智的思惟三相的)作用,故随顺于前面的八
  观智,及(随顺于)后面的三十七菩提分法。即此(随顺智)是以无
  常相等缘于诸行而转起,故随顺如同此等八智的(思惟三相的)作
  用,即如“生灭(随观)智是见有生灭的诸法的生灭”,“坏随观智是
  见有坏的(诸法的)坏”,“怖畏现起(智)是于有怖畏的(诸法)现起
  怖畏”,“过患随观(智)是见于有过患(诸法)的过患”,“厌离智是厌
  离可厌的(诸法)”,“欲解脱智是对于当脱的(诸法)生起解脱之
  欲”,“以审察智审察于当审察的(诸法)”,“以行舍(智)舍于当舍
  的”。并且(随顺智亦随顺)于后面的三十七菩提分法,因为以此行
  道(而得其)当得的(道果)之故。
  譬如如法(公正)的国王,坐于裁判所而闻他的(八个)裁判官
  的判决,舍其不合法而取公正,便随顺他们的判决而给予同意道:
  “即如是吧”,并且也随顺古代的王法。当知这里亦然:即国王如随
  顺智。八个裁判官如八智。古代的王法如三十七菩提分。这里:
  国王说“即如是吧”而随顺其裁判官的判决及王法,如这(随顺智)
  是以无常等缘于诸行而生起,故是随顺八智的作用,及(随顺)后面
  的三十七菩提分。所以说此为谛随顺智。

  ——随顺智毕——

  符合经文
  这随顺智是以诸行为所缘的至出起观的最终。但就全体而
  言,则种姓智为至出起观的最终。
  现在为了明白这至出起观,当知与此经文的符合:即此至出起
  观,在《六处分别经》中说为“不彼所成性”(无渴爱),如说“诸比
  丘,依止于不彼所成性(无渴爱),到达不彼所成性,兹有一之义及
  依止于一之义的舍,断它及超越它”。在《蛇喻经》中说为“厌离”,
  如说“厌离者离贪,离贪故解脱”。在《须尸摩经》中说为“法住
  智”,如说“须尸摩,先为法住智,后为涅槃智”。在《布吒波陀经》
  中说为“最高之想”,如说“布吒波陀,先生起最高之想,而后(生
  起)智”。在《十上经》中说为“遍净胜支”,如说“行道智见清净
  为遍净胜支”。在《无碍解道》中以(欲解脱、审察随观、行舍)三名
  而说,如说“欲解脱(智),审察随观(智),行舍(智)的此等三
  法,义一而文异”。在《发趣论》中以二名而说,如说“种姓的随
  顺、净白的随顺”。在《传车经》中说为“行道智见清净”,如说
  “朋友,为行道智见清净而从世尊住梵行吗”?
  大仙以种种之名,
  而说寂静遍净的至出起观。
  欲出极大怖畏的轮回的苦沼,
  智者常于此(观)作瑜伽。

   为善人所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在论慧的修习中,完
   成了第二十一品,定名为行道智见清净的解释。



   第二十二 说智见清净品

  慧体之五——智见清净

  其次为种姓智。因为这是转入于道之处,既非(属于)行道智
  见清净,亦非属于智见清净。但是中间的(就清净道而论)无此名
  称。然因入于观之流故称为观。其次在须陀洹道、斯陀含道、阿那
  含道、阿罗汉道的四道智为智见清净。

  (一)四道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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