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经-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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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磋曰:“卿瞿昙!究竟为何:“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婆蹉曰:“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乃至……卿瞿昙!究竟如何:“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卿瞿昙正观如何过患,而为如是此等一切成见之不随行者耶?”
世尊曰:“婆蹉!“世界是常住也。”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槃转起之。婆磋!“世界是非常住也。”……乃至……婆蹉!“世界是有边也。”……婆蹉!“世界是无边也。”……婆蹉!“其命与其身同。”……婆蹉!“其命异身异也。”……婆蹉!“如来死后有。”……婆蹉“如来死后无。”……婆蹉!“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婆蹉!“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也。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槃转起之。婆蹉!予正观此过患时,而为如是此等一切成见之不随行者也。”婆蹉曰:然,卿瞿昙有任何见之谬误否?”世尊曰:“婆蹉!所谓见之谬误者,其为如来所除却也。婆蹉!以如来实有此见:“如色、如色之集、如色之灭;如受、如受之集、如受之灭;如想、如想之集、如想之灭;如行、如行之集、如行之灭;如识、如识之集、如识之灭也。是故,予说:“如来对一切妄想、一切颠倒、一切我见、我所见、慢随眠2等,为灭尽而以离、欲、灭、舍、舍弃、无所取而为解脱者。””
婆蹉曰:“卿瞿昙!有如是心解脱之比丘,往生何处耶?”世尊曰:“婆蹉!谓“往生。”实不合适。”婆蹉曰:“卿瞿昙!依此说法实无往生否?”
世尊曰:“婆蹉!谓“无往生。”实不合适。”婆蹉曰:“卿瞿昙!依此说法实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否?”世尊曰:“婆蹉!谓“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实不合适。”婆蹉曰:“卿瞿昙!依此说法实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否?”世尊曰:“婆蹉!谓“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实不合适也。”
婆蹉曰:“卿瞿昙!予问“有如是心解脱之比丘,往生何处耶?”之时,汝言:“婆蹉!谓“往生。”实不合适。”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无往生。”实不合适。”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实不合适。”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实不合适。”卿瞿昙!于此,我显示无智、显示迷妄、凡我与卿瞿昙会谈之前,仅有之诸信仰,彼信仰,我今已令之消失矣。”
世尊曰:“婆蹉!汝当然无智、汝当然迷妄。婆蹉!此法是甚深、难见、难随觉,寂静、殊胜。超越寻伺境界,聪敏之智者当知之也。故,彼具异见者、具异信忍者、具异爱好者、具异观行者、具异修行者是难知者也。婆蹉!今我以此问,就实如汝意其回答之。婆蹉!对此,汝如何思耶?若汝之前,燃火时,汝可知:“予之前,此火燃烧”否。”婆蹉曰:“卿瞿昙!若予之前,已燃火时,予可知:“予之前,此火燃烧。”世尊曰“婆磋!又,若如是问:“汝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何而燃耶?”婆蹉!如是询问,然,汝如何回答耶?”婆磋曰:“卿瞿昙!若如是问我:“汝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何而燃耶?”如是询问,卿瞿昙!我当如是答:“予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于草、薪、燃料而燃也。””世尊曰:“婆蹉!若汝之前,彼火消灭,汝可知:“予之前,此火已熄灭”否?”婆蹉曰:“卿瞿昙!若予之前,彼火熄灭,我当知:“予之前,此火已熄灭也。”世尊曰:“婆蹉!若如是问:“汝之前,此火已熄灭,彼火是由此处至何方耶?或东方、或西方、或北方、或南方耶?”婆蹉!如是询问,然,汝如何回答耶?”婆蹉曰:“卿瞿昙!不适合也;卿瞿昙!实彼火缘于草、薪、燃料而燃,因其燃料之灭尽,又,其他之燃料不持来;彼可谓“无火之食燃料而熄灭”之名称也。”世尊曰:“实如是,婆蹉!凡以色施设如来使知者,其色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色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如来)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言“(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又,凡以受施设如来使知者,其受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受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如来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凡以想施设如来使知者,其想(凡夫之知见)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想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乃至……云“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也。凡以诸行施设如来使知者,其诸行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诸行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乃至……云“(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也。凡以识施设如来使知 者,其识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
如来实是解脱识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往生”是不适当,云“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云“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
如是说已,婆蹉姓之普行者白世尊曰:“卿瞿昙!犹如于村里或乡镇附近,有大娑罗树,彼之无常性,破坏枝、叶、破坏外皮、皮材,破坏肤材;彼树以他日枝、叶脱落,外皮、皮材脱落,肤材脱落,唯于心材住立。如是,卿瞿昙之教语是枝、叶脱落,外皮、皮材脱落、肤材脱落,唯于心材确立。希有哉,卿瞿昙!希有哉,卿瞿昙!“犹如扶起颠倒者,揭露被覆者,对迷路者告(以道),于黑闇中持油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实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此予归依师尊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师尊瞿昙,容受予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七十三 婆蹉衢多大经
北传 杂阿九六四.(大正藏二、二四六页。)别杂一九八(大正藏二、四四六页。)
本经是前经之婆蹉姓普行者,从世尊说善不善,且知世尊之弟子,在家出家皆成就此法,遂为佛教之比丘后,成为阿罗汉,北传之大纲与此合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林栗鼠饲养处。尔时,婆蹉姓之普行者诣世尊之处。诣已,问讯世尊,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婆蹉姓普行者白世尊曰:“长时来,予不曾与世尊交谈矣。善哉!愿卿瞿昙为予略示善、不善。”世尊曰:“婆蹉!予可为汝略示善、不善也;婆蹉!予亦可为汝广说善、不善也。然而,婆蹉!予今为汝略示善、不善;汝宜谛听,善思之,予将说之。”婆蹉姓普行者应世尊:“卿!愿乐欲闻,”世尊曰:
“婆蹉!贪是不善,不贪是善也;嗔是不善,不嗔是善也;痴是不善、不痴是善也。婆蹉!如是,此等是三不善法,及三善法也。婆蹉!杀生是不善,离杀生是善也;婆蹉!不与取是不善,离不与取是善也;婆蹉!放诸欲邪行是不善,于诸欲离邪行是善也;婆蹉!妄语是不善,离妄语是善也:婆蹉!离间语是不善;离离间语是善也;婆蹉!粗恶语是不善,离粗恶语是善也;婆蹉!绮语是不善,离绮语是善也;婆蹉!贪求是不善,不贪求是善也;婆蹉!嗔恚是不善,不嗔恚是善也;婆蹉!邪见是不善,正见是善也。”婆蹉!如是此等足十不善法,及十善法也。婆蹉!凡比丘断舍渴爱之根者,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成为不生法,彼比丘成阿罗汉,诸漏已尽,修行成满,无漏心解脱,舍离重担,逮得已利,有结灭尽,正智解脱者也。”
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卿瞿昙之比丘弟子中,有依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知自作证而住之否?”世尊曰:“婆蹉!予之比丘弟子中,依解脱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知自作证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三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比丘弟子也。”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又,诸比丘且置之,卿瞿昙之比丘尼弟子中,有依解脱慧,于今生今世灭尽诸漏,自证无漏之心解脱,自作证而住之者否?”世尊曰:“婆蹉!予之比丘尼弟子中,依解脱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自作证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比丘尼弟子也。”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又,诸比丘、诸比丘尼且置之,卿瞿昙之某一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着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不还果者),于彼处涅槃,由彼界而成为不还(此欲界)者否?”世尊曰:
“婆蹉!予之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涅槃,由彼界而为不还(此欲界)者,实不只百……乃至……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塞弟子。”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又,卿瞿昙之优婆塞弟子中,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于师之教不依他者而住之否?”世尊曰:“婆蹉!予之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于师之教不依他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乃至……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塞弟子。”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又,有卿瞿昙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槃,由彼界而为不还者否?”世尊曰:“婆蹉!予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槃,由彼界而为不还者,实不只百….…乃至……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夷弟子。”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诸优婆夷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又,有卿瞿昙之某一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以师教而不依他缘而住者否?”世尊曰:“婆蹉!予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以师之教而不依他缘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乃至……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夷弟子。”
婆蹉曰:“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又,诸比丘是非完成者。
如是,此梵行是以其支分而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诸比丘亦为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然诸比丘尼是非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亦是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然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非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为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然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
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然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为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是完成者,然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
卿瞿昙!犹如恒河倾向大海,斜向大海,倾斜向大海,注大海而安住之;如是,卿瞿昙之此共在家,出家众,倾向涅槃,倾向涅槃,触(达)涅槃而安住之。伟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卿瞿昙恰如能扶起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