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经-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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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曰:‘然者,阿那律!汝等如何和合、相喜悦而无诤论,如水与乳之性,互相以爱眼相见而住耶?”
阿那律言:‘于此,世尊!我有如是思念:‘我与如是类之诸同梵行者共住者乃我之利得,我之善利也。”世尊!此等诸尊者于明于暗,如是对我现起慈身业、于暗于明现起慈语业、慈意业也。世尊!而且我如是思念:‘我今如何放弃己心以随此诸尊者之心而动作。”世尊!如是我放弃己心,随此等诸尊者之心而动作。世尊!我等之身体实是相异也。然,心正是同一也。”
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亦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我等亦如是思念……心正是同一也。
世尊!我等如是和合、相喜悦而无诤论,如水与乳之性,互相以爱眼相见而住也。”
世尊曰:善哉!善哉!阿那律!果然者,阿那律!如何汝等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耶?”
阿那律言:‘然!世尊!我等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
世尊曰:‘然者,阿那律!如何汝等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耶?”
阿那律言:‘世尊!于此,我等之中,最先由村行乞归还者,彼设诸座、准备饮用水、洗澡水、并准备屑物器。又后由村行乞归还者,若有残食,若欲者即食,若不欲者,或弃于无草之处,或落于无生物之水中。彼敛诸座、处理饮用水、洗澡水屑物之器洗净已而收之,即清扫食堂,若见饮用水、洗澡水之瓮空无者,即准备之。若彼力所不及者以手招呼第二者,以手示:‘我等准备。”然者,世尊!我等因此无须发言。而且,世尊!我等每五日共坐终夜说法。世尊!我等如是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也。”
世尊曰:‘善哉!善哉!阿那律!然者!阿那律!汝等如是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有诸上人法,胜十二分、使得达圣智见、有乐住耶?”
阿那律言:‘世尊!于此,我等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善认光明以见诸色,然而我等于彼光明不久而消失,且见诸色而我等未彻见其相!”
世尊曰:‘然而,阿耶律!汝等应不能不彻见其相。阿那律!我亦同于正觉以前,在未正等觉之菩萨时,当认光明又见诸色。虽然彼光明于我不久消失又见诸色。阿那律!其我起如是思念:‘有何因、何缘?我光明消失又见诸色耶?”阿那律!然而我起如是思念:‘于我起疑惑,而为疑惑故,我消灭三昧。三昧之消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也。然而我应如作疑惑之不复起。”阿那律!如是我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恰认光明又见诸色。然而我之光明不久复灭且见诸色。阿那律!故我起斯思念:‘我何因、何缘?我光明消失又见诸色耶?”而为不作意故,我三昧不灭。三昧灭时,光明消失,又诸见色。故我应再疑惑及不作意,于我当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于我起惛沈、睡眠,而为惛沈、睡眠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及惛沈、睡眠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如是思念:‘我起恐怖,为恐怖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阿那律!譬喻有人行长路,彼之两侧出现杀人者,为此,彼起恐怖。阿那律!恰如是我起恐怖。而为恐怖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惛沈、睡眠及恐怖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欢喜,而为欢喜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阿那律!譬喻有人求一宝藏,顿时获得五宝藏,为此,彼起欢喜。恰如是,阿那律!我起欢喜,而为欢喜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故于我应再疑惑、不作意、惛沈、睡眠、恐怖及欢喜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粗重,而为粗重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惛沈、睡眠、恐怖、欢喜及粗重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过度之勤精进。而为过度之勤精进故,我三昧灭,三昧之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阿那律!譬喻有人,以两手紧捉捕鹑,其死于手中。恰如是,阿那律!起过度之勤精进故。而为过度之勤精进故……乃至……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惛沈、睡眠、恐怖、欢喜粗重、及过度之勤精进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甚懈怠。而为甚懈怠故……乃至……又见诸色。(阿那律!譬喻有人,缓捉捕鹑,从其手飞去。恰如是阿那律!我起甚懈怠……乃至……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及甚懈怠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欲望,而为欲望故……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及欲望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种种之想……乃至……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及种种想之于我,不起如是作。”
然,阿那律!我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以善认光明,又见诸色。然而我其光明不久消失又见诸色。故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有何因、何缘,我光明消失又见诸色耶?”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诸色之极观察性。……乃至……又见诸色也。故我应再疑惑……种种之想及诸色之极观察性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之‘疑惑是心之随烦恼也”知如是而舍断心之随烦恼、不作意。‘不作意是心之随烦恼。”知如是而舍断心之随烦恼、不作意。‘惛沈、睡眠……恐怖……欢喜……粗重……过度之勤精进……甚懈怠……欲望……种种之想……诸色之极观察性是心之随烦恼也。”知如是而断舍心随烦恼、诸色之极观察性。
然,阿那律!我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虽见光明而不见诸色:虽见诸色而不见光明如是此终夜、又终日、又终日终夜也。”故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有何因、何缘,此我虽见光明而不见诸色,虽见诸色而不见光明耶?”如是终夜、又终日又终日终夜。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若不作意我色相而作意光明时,即其时,虽正见光明而不见诸色。然而若我,不作意光明相而作意诸色时,其时,虽正见诸色而不见光明如是此终夜、又终日、又终夜终日也。”
然,阿那律!我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正见少光明,又少见色,且认识无量光明,又认识无量色。如是此终夜、又终日,又终夜终日也。然,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有何因、何缘?我认识少光明,又见少色,且见无量光明,又见无量色如是此终夜、又终日、又终夜终日耶?”然,阿那律!我起斯思念:‘若有少三昧时,其时,于我有少眼。故其我以少眼见少光明且见少色。而且,若我有不少三昧时,其时,于我有无量眼。故其我以无量眼见无量光明,而且见无量色如是终夜、又终日又终夜终日。”然,阿那律!我为‘疑惑是心之随烦恼也。”为知如是,令舍断心之随烦恼之疑惑。‘不作意是心之随烦恼也。”知如是而今舍断心之随烦恼之不作意。‘惛沈、睡眠……欲望……种种之想……诸色之极观察性是心之随烦恼。”知如是而令舍断心之随烦恼之诸色极观察性。然,阿那律!此我起斯思念:‘其我心之随烦恼,此等于我令舍断之。所以我今当修三种三昧。”阿那律!其我修有寻有伺定,亦修无寻唯伺定,亦修无寻无伺定,亦修有喜定,亦修无喜定,亦修乐俱行定,亦修舍俱行定。然而阿那律!我修有寻有伺定,亦修无寻唯伺定,亦修无寻无伺定,亦修有喜定,亦修无喜定,亦修舍俱定故,而于我更生智见。‘我解脱不动,此是最后生,今亦无后有之事。”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尊者阿那律随喜世尊之所说。
第一二九 贤愚经
北传汉译 中阿含一九九、痴慧地经(大正藏一,七五九页。)佛说泥犁经(大正藏一,九O七页。)
本经乃世尊说贤者和愚者的受报。即愚者于现世有三种苦,死后生于地狱,对地狱畜生,说明其种种相状。又虽由恶趋没即生于人中,亦是生于卑贱下劣之家。其次,贤者于现世有三种喜乐,来世生天上之善趣。述天上之乐,非地上之转轮圣王之胜乐程度所能比较的。以详说轮王之七宝,或其四禅变。说由天没生于人中时,贤者乃生于富贵之大家。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其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对世尊答曰:‘如是,世尊。”世尊如是曰:‘诸比丘!此等三之愚者:有愚者之特征、愚者之特相、愚者之特质。何者为三?
诸比丘!于此,愚者思惟恶思、说恶说、行恶行。诸比丘!若彼愚者,不为恶思之思惟者、恶说之说者、恶行之行者,依何彼诸贤者知:‘此人是愚者、不正之人。”然,诸比丘!愚者,恶思之思惟者、恶说之说者、恶行之行者故,是故彼诸贤者知‘此人是愚者也,不正之人也。”诸比丘!彼愚者于现世觉受三种之忧苦。诸比丘!若愚者或坐于聚会中、或坐于路巷、或坐于四衢街头时,其处若有人,为与彼相应、适彼之论。诸比丘!若愚人之为杀生者、偷盗者,于爱欲处为邪行者、虚诳语者、饮酒者,其时,诸比丘!于愚者有如是之思念:‘若人为与彼相应、适彼之论者,于我有诸法。又我住于如是之诸法。”诸比丘!愚者于现世,觉受如是之第一之苦、忧。
复次,诸比丘!王人捉捕愚者之盗贼、犯罪者,以作种种之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以棒掷,截手、截足、截手足,截耳、截鼻、截耳鼻,于粥锅煮、拔取头发、切口、着灯火之冠、点火于手、如剥蛇皮以剥取皮肤,以发结缚所剥之皮肤,如羚羊缚悬其手足,打钩入其内、段段截断、以碱水灌之、以铁棒串转之、如槁之敷物打之,注以热油、令犬啮之、活活串刺、以刀截头、见如是。其时,诸比丘!于愚者有斯思念:‘实因如是类之诸恶业,王人捉捕盗贼、犯罪者,作种种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以棒掷,截手、截足、截手足……以刀截头。而如是之诸法我亦有,且我亦住如是之诸法。王人亦若知我者,王人亦捕捉我,令行种种之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以刀截头。”诸比丘!愚者于现世觉受如是第二之忧、苦。
复次,诸比丘!愚人或升坐于椅子、或升坐于禅榻、或虽卧于地上,凡彼于以前之诸业,即种种之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此等,其时,来悬彼之上,落悬、垂悬。诸比丘!譬喻大山案之影,日暮来悬地上、落悬、垂悬。恰如是,诸比丘!愚人虽升坐于椅子、或升坐于禅榻、或卧于地上、凡彼以前之诸恶业:即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彼等其时,来悬于彼上、落悬、垂悬。诸比丘!其时,愚者有斯思念:‘我实不作福、不作善、不起怖畏心、而且唯是作恶、作凶暴、作罪过。不作福、不作善、不起怖畏心、而且只作恶、作凶暴、作罪过者之趣,于其处死后,应赴他趣。”彼悲哀、恼疲、啼吠、打胸、丧神。诸比丘!愚者于现世,如是觉受第三之忧、苦。彼其比丘是愚人,作身恶行、作语恶行、作意恶行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诸比丘!凡彼正语者言:‘一向不爱好此一向不爱乐此、一向不适意此”者,其地狱始彼正语者言:‘一向不爱好此、一向不爱乐、一向不适意此。”诸比丘!虽以任何譬喻亦不能说于地狱如何之苦耶?
如是说已,一比丘白世尊曰:‘然者,世尊!得为我说喻耶?”
世尊曰:‘得也,比丘!”世尊告比丘曰:‘比丘!譬喻捕捉盗贼、犯罪者以示王:‘王!此盗贼、犯罪者也。请加于彼所欲之征罚。”而彼王如是言曰:
‘汝等当往之,而且于清晨对彼者刺百刀。”而清晨对彼者刺百刀。时,王于午时如是曰:‘汝等!彼者如何?”彼等言‘王!如是彼尚活。”而彼王如是告彼等曰:‘汝等当往之,而且于午时对彼者刺百刀。”午时刺彼者百刀。时,王于晡时如是言曰:‘汝等!彼如何?”彼等言:‘王!如斯彼者尚活。”王告彼等曰:‘汝等当往之,而于晚时刺彼者百刀。”于晚时刺彼者百刀。诸比丘!对此如何思惟耶?彼被刺三百刀,为其缘,应受忧、苦耶?”
比丘言:‘世尊!虽唯刺一刀,为其缘,彼者当受忧、苦,何况刺三百刀耶!”其时,世尊手取拳大之小石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如何思惟耶?我于此手所握拳大之小石与雪山之山王,何者为大耶?”
比丘言:‘于此,世尊!世尊之所握手拳大之小石与雪山之山王者比较不入其数亦无有至千万分之一,不得取为比较也。”
世尊曰:‘恰如是,诸比丘!彼者被刺三百刀,为其缘而受忧、苦者其与地狱比较者,不入其数亦无有至千万分之一,不得取为比较。诸比丘!诸狱卒对彼行五种名之刑罚。即名以五技之赤热铁代,刺其两手、两足及中胸。彼其时受激甚之苦受。而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狱卒诱行彼,以斧截之。彼于其时受激甚之苦受。而只要其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诸狱卒置彼足于上,以头于下,以利斧切之。彼其时……乃至……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以彼轭于车、令往还于热、烧燃之地上。彼其时……乃至……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诸狱卒令彼上、下于炭山、热、烧燃之大山。彼其时受激甚之苦受。而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诸狱卒捉彼足于上、头于下,投进于热、烧燃之大铜釜中。令彼于其处煮沸。使彼于其处煮沸,或上、或下、或横。彼于其时受激甚之苦受。而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诸狱卒捉彼投于大地狱中。诸比丘!而且彼大地狱,有四隅、四门、相分平等之部份,围着铁壁,以铁蔽之,其铁制之地令敷燃烧之火,有扩偏上下四方百由旬存续一切时。
诸比丘!由种种之异门,我虽说地狱之论。诸比丘!究竟如何是地狱之苦?依言述不能尽。
诸比丘!畜生之类,有草食之生物、彼等以齿龃生、干诸草而啖。然,诸比丘!如何畜生类为草食之生物?种种之马、牛、驴马、山羊、鹿、乃至其他凡畜生类为草食之生物也。诸比丘!彼愚痴者,曾于此处人界为食味之贪著者,于此处作诸恶业,身坏命终后,即生为彼诸草食之有情、彼诸有情之类。
诸比丘!畜生之类,有粪食之生物。彼等从远嗅至粪臭而趣:‘于此处我等可饱食,于此处我等可饱食。”譬如诸婆罗门之由供物之香而趣:‘于此处我等可饱食,于此处我等可饱食。”诸比丘!恰如是,畜生之类,有粪食之生物。彼等从远嗅到粪臭而趣:‘于此处我等可饱食,于此处我等可饱食。”然者,诸比丘!如何畜生为粪食之生物耶?鸡、豚、狗、豺乃至其他之凡畜生类而为粪食之生物也。诸比丘!彼愚痴者,曾于此处人界为食味之贪著者,于此处作诸恶业,生坏命终后,生为彼诸粪食之有情、彼诸有情之类。
诸比丘!畜生之类,有生于黑闇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