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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火德宏基(第一部)-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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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那就赔人家点钱吧,你没看见孩子的头都摔破了吗?”

  两人并不顶撞,都在身上翻着,掏出一些铜钱。

  “生意人就不懂得和气为先?拿这么几个钱够干什么?”荆嗣有些鄙夷。看他们神态举止,又不像是生意人。

  “褡裢里装的是什么?”荆嗣产生了怀疑。

  “是药。”背褡裢的那个人说。

  荆嗣不相信,一把将褡裢抓过来,伸手去摸。还没等那人来夺,他已从中掏出了一个蜡丸:

  “这是什么药?”

  二人都急了,红着眼上来抢夺,嘴里还骂起来:

  “龟儿子,欺人太甚!”

  荆嗣火了,一个扫堂腿先把那个骂人的撂倒在地,顺手抓住另一个,问道:

  “这是什么药?”

  不料此人不再来夺,撒腿就跑,荆嗣也不去追赶,一把揪起倒地的汉子,刚想问话,那汉子冷不防朝他肋上猛击一拳。荆嗣手一松,汉子挣脱开来,一溜烟儿跑了。

  荆嗣攥着那个大蜡丸走到女人面前,把蜡丸递给她:

  “把这药卖了,就算是赔了你的药钱。”

  “我不要这东西。”女人嘟嘟囔囔地走了。

  荆嗣摇摇头,提起地上的点心,朝伯祖母家而去。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急匆匆地赶回军营,直奔曹彬帐中而来。

  原来他在伯祖母家说起此事,并拿出蜡丸给她看,由于好奇,他将蜡丸砸开,这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蜡丸里哪里是什么药,原来是一幅写满蝇头小字的白绫锦!

  曹彬看完锦上的文字,沉思了片刻,觉得事情重大,对荆嗣说道:“带上你的伍卒,立即快马火速回京,把它交给赵枢密。误了事我要你人头!”

  “是!”荆嗣转身就走。

  “等等,带上通关的文书。”

 
 
 
  曹彬率兵晓行夜宿,很快来到辽州。

  “你来得正好!”党进和崔彦进出城迎接曹彬。“听说契丹西南招讨使挞烈带了六万兵马正往这边走呢。咋打?”

  “确实?”

  “这还会错?几路探报都这么说。”党进肯定地答道。“你说该咋个打法吧?”

  曹彬不紧不慢地对党进和崔彦进说: “崔将军还回潞州去,党将军,你带着全部人马撤回相州,严密布防,曹某立即回京师复命。”

  “啊?”党进大出意外。“那不白打了吗?皇上要杀头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来也没想真正打太原,只是探一探虚实罢了。看来这刘钧确实心虚,我们这万把人就把他吓坏了,就忙不迭去请契丹帮忙了。”曹彬一脸的沉着。“我等在辽州先饱食三天,然后撤兵!”

  “扯球呢!”党进脑袋不住地摇。

  就在赵匡胤与王全斌商议伐蜀事宜时,赵普送来了荆嗣的蜡丸锦书。看过之后,赵匡胤异常兴奋,对赵普说:

  “这回可让朕抓住了大把柄,有了堂而皇之发兵蜀国的理由了。”

  原来荆嗣得到的这个蜡丸,是孟昶写给刘钧的密信,信上邀刘钧发兵南下,切断宋朝晋、绛、隰、河中、长安一线,与蜀国合兵,共分西北之地,然后进逼中原。

  “谁得到的?”赵匡胤问赵普。

  “是曹彬所部一个叫荆嗣的伍长,老将荆罕儒的侄孙。”赵普把荆嗣无意得到此书的事略略讲了一遍。

  “给他记上大大的一功,擢升三级!”

  “遵旨。”

  “赵枢密,选个文臣到成都去一趟,数责孟昶之罪,劝他投降。若不投降,朕再以雄兵加之。朕看那个卢多逊十分精明,让他去吧。”

  赵普迟疑了一下: “臣以为李穆出使更为合适。”

  “就依你。”赵匡胤没有坚持。

  几个人又继续商议了一阵,最后赵匡胤叮嘱王全斌:

  “你入蜀之后切不可多杀人命,朕要的不是人头,只是那片本该属于大宋的土地。若是旧性难改,莫怪朕重责于你!”

  “是!”

  王全斌、赵普等离去之后,已是天将黑的时候了。赵匡胤伸了个懒腰,在阎承翰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册立宋氏为贵妃的大礼昨天刚刚举行完,和这一年的长春节放在了同一天,这对宋氏来说,真是个不错的兆头。

  昨天晚上,赵匡胤召宋贵妃来到寝宫。不知是由于她不习惯宫中的环境规矩,还是由于初次侍寝有些惧怕,总之这个初夜被她弄得十分尴尬。先是赵匡胤唤她入帐,她失魂落魄地迟迟不动。好不容易上了床,又止不住啼哭起来。好在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承恩之后便恢复了理智,还主动伸出玉臂将赵匡胤的脖子勾住,大大地赔了一通不是,表示日后一定尽心伺候皇上。赵匡胤狠狠地捏了捏她的下颌,在他看来,虽说宋氏位为贵妃,其实不过是个情窦未开的小孩子。

  寝宫里灯烛通明,暖暖和和。赵匡胤脱了外衣,刚在榻前坐定,宋贵妃便在王继恩护送下走了进来。这一回她果然落落大方,倒让赵匡胤觉得有些像她母亲的派头了。她款款地朝赵匡胤施了家人之礼后,命王继恩将灯烛灭去数枝,只剩两盏,然后带些盛气地对王继恩说:

  “外面伺候着。”

  “遵懿旨。”王继恩应声退出,心里有点不受用。别看这位贵妃年纪小,脾气却不小。

  宋贵妃与赵匡胤相并而坐,笑得凤眼一眯,声音十分甜脆:

  “皇上,臣妾今天才像梦醒,原来臣妾已是赵家的媳妇,要为皇上生儿育女,继皇统,延嗣续,保咱大宋朝万万年呢!”

  说罢,格格地笑起来,仿佛在玩一场游戏。

  “明白就好。”

  “皇上,臣妾既然做了贵妃,自然要皇上好好疼爱臣妾。”宋贵妃起身,移到赵匡胤面前屈膝仰面,两臂将赵匡胤脖子勾住。

  “此话怎讲?”赵匡胤觉得她把关系弄颠倒了。

  “皇上是大男人,臣妾是个孩子,所以要疼爱臣妾,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嘛。” 宋贵妃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态度十分认真。

  “朕的嫔妃就是朕家里的,都会疼爱的。”赵匡胤心里想笑,忍住了,只抚了抚她的乌发。

  “那不行,臣妾是贵妃呀,将来还要当皇后呢。皇后当然要皇上倍加疼爱。”宋贵妃把“贵”字和“皇后”说得很重。

  “哦?”赵匡胤终于笑出声来。“怎么才叫‘倍加疼爱’?”

  “臣妾想,”宋贵妃调皮地歪了歪头。“皇上除了问政,臣妾都要陪着你。臣妾要和皇上逛花园,粘知了,捉蚂蚱,斗草,拆连环锁……臣妾还,还要天天亲你的胡子,把你的胡须都亲掉!”

  “你会这么多把戏?”赵匡胤被宋氏的顽皮说得心痒起来。“想想,你还有什么把戏?”

  “当然还有。”宋贵妃诡谲地一笑,露出一排皓齿。“皇上明知道的,还用问臣妾吗?”

  “朕不知道。”赵匡胤故意说。

  “哦……那臣妾就告诉皇上吧,就是昨天夜里没玩好的那套把戏。”

  一句话把赵匡胤全身的血都撩到了头顶,他顺势把宋贵妃掂起,撂在榻上。原来这是个轻得像燕子一样的尤物。

  宋贵妃一阵又一阵疯狂地放纵,让赵匡胤忘了一切,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眼前这个娇小女子究竟是什么?她何以有如此的魔力!直到狂潮汹涌过后,他还意犹未尽,把宋贵妃紧紧搂在怀里,体会她那一股一股呼吸的微热。直到今天,他才算真正体验到了什么是 
 
 
拥有女人的滋味,当皇帝之前的媾合,当皇帝之后的召幸,尽管贺氏、王皇后、薛昭仪等都对他唯唯顺从,对他知冷知热,可回味起来,似乎都仅仅是延续后嗣的简单劳动。他从未感到过如此的刺激,如此的畅美,如此的忘乎所以、失魂落魄!他喘着气,又想起自己曾经十分鄙视的那些惑于女色的前朝帝王。此刻,他却突然理解了那些家伙为什么沉溺于此而不能自拔的原因。他心中不由得惊了一下,臂膀一松: 我是不是……?

  宋贵妃乘势将头挣脱,探出锦被,与赵匡胤紧对着脸,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皇上,臣妾小时候总听见夫人们喊自己丈夫叫‘官人’,这是为什么呀?”

  “唔……”赵匡胤哪里想过这样的问题。“你来说说看。”

  “臣妾猜想呀,‘官人’就是做官的人。”

  “此言有理。”赵匡胤像哄孩子一样敷衍她。

  “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四海之内都是皇上的家,所以人们总是说‘皇家皇家’嘛,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妾觉得从平民到官吏,都对你口称皇上、陛下,你会听腻烦的。臣妾是皇上的贵妃,不想从俗,所以臣妾想呀,以后改个叫法。”

  “你想叫朕什么?”

  “臣妾想叫皇上做‘官家’,好听吗?”宋贵妃说罢格格一笑,在赵匡胤唇上亲了一下。

  “你竟敢如此调皮!”赵匡胤不知该说她什么,只是这一吻,又使他冲动起来。“朕要罚你!”

  宋贵妃又发出铃儿般的憨笑: “官家,官家。多好听呀!”

  赵匡胤半嗔半喜地在宋贵妃额头上拍了一下,说道:

  “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个贵妃娘娘。”

  “锦被之下,还说什么贵妃不贵妃,连皇上也没有了嘛!臣妾明白,什么贵妃呀,皇上呀,都是大庭广众之下做给别人看的。官家,快来呀,咱们再玩一场把戏呀!”

  曹彬回朝复命,将北汉辽州刺史杜延韬、大将郑进投降以及契丹派兵、自己在相州布防之事一一向赵匡胤禀奏过,并赞扬党进和崔彦进攻城略地的勇猛。

  听完曹彬的禀奏,赵匡胤说道:

  “看来北边还要增加一些防守的兵力。朕打算启用杜延韬和郑进,让他们率所部开赴邢州,受党进总辖。这样既可以瓦解刘钧的军心,又可以增强边境的防卫力量。另外……”他沉思了片刻,又说:“这一回要用到李彝兴了。朕打算派人到夏州走一趟,多带些金银绸绢,让李彝兴发兵牵制刘钧的西境,这样刘钧就无暇东顾了。”

  “陛下如此安排,使刘钧两面受敌,实在恰当。”曹彬应声赞同。又问道:“臣是否可以告退?”

  “北边的事先这样吧。你派人送来的蜡丸锦书至关重要,朕已命李穆出使西蜀劝降。但孟氏占据西蜀数十年,轻言归降怕是没那么简单,仗还是要打。眼下众将大都部署完毕,潞州的崔彦进,朕也把他安排在王全斌帐下了。他刚练完兵,正好乘其锐气。只是还有一个兵马都监没有合适的人。朕想问问,你以为何人可担任此职?”

  “陛下,臣年轻后辈,不敢妄发议论。”

  “朕已选好了一个人,请你评判。”

  “不知何人?”

  “就是你。”

  这确是曹彬没有料到的事,他连忙辞谢道:

  “臣于诸将之中最无威望,征蜀这样的大战,臣绝不敢担此重任。如果陛下不以臣为怯,臣愿担当先锋。”

  “就凭你攻下辽、石二州而不伤一民,这副担子就非你莫属。没有威望?这次朕就给你一个树立威望的机会,不必再辞了!”

  “谢陛下信任!”

  “你先去准备准备,等李穆的消息,再做定夺。”

  按照入蜀的行期,赵匡胤估计李穆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返回。可是还不到一个月,李穆便回来了。

  偏殿中,赵匡胤正与赵普商议如何设置转运使,一听说李穆求见,有些诧异:

  “这么快?宣!”

  李穆进殿,将此行始末向赵匡胤一一奏报。原来他从凤州刚刚入蜀,便遭到了蜀兵的拘押,直将他送到兴州大营,与蜀帅赵崇韬相见。李穆历数孟昶暗通北汉、与大宋为敌之罪,并传旨劝蜀国归降,以免屠戮之祸。赵崇韬是个性格暴烈的武将,不但斥李穆有眼无珠,还大骂赵匡胤强夺人国。不容分说,命人将李穆押出北境,并威胁说蜀国自有金城汤池,宋军胆敢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赵普本想赵匡胤会因此气恼,谁知赵匡胤轻轻捋了几下胡须,说了句:

  “这下朕有事可做了。”

  “陛下打算何时发兵?”赵普连忙请旨。

  “哪里,何时发兵是你枢密使的事。”赵匡胤不温不火,又扭头对阎承翰吩咐:“传旨工部尚书掖门候命,朕今天高兴,想与他到汴河边儿上散散心。”又对赵普说:“赵枢密是否也有兴致?陪朕同往,如何?”

  这一来赵普更猜不着了,不过既然皇上说了,他自然要随侍。

  “备马!”

  “陛下,汴河边闲人凑集,是否要清道?”

 
 
 
  赵匡胤朗朗一笑: “朕日以继夜为国操劳,为民求利。朕就不信,还有哪个会忍心加害这样的好皇帝!”

  汴河是条流经京城的河。显德年间未修新城之前,河水自西面的阊阖门和宜秋门之间流过,东出丽景、保康二门。后来修了外城,自阊阖至宜秋间扩修了一条大道,道里的民居大多已迁到了外城,因此这一段汴河沿岸,民居已不再密集。赵匡胤带着赵普和那位姓余的工部尚书,便服来到阊阖门前。他今天兴致实在不错,抬眼时瞥见门楣匾上写着“阊阖之门”四个大字,问赵普:

  “阊阖门就阊阖门吧,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之’字?”

  赵普连忙回答: “陛下,这‘之’字是个语助之词,原本无义。”

  赵匡胤有些不屑,说道:

  “阊阖门三个字多好,偏要加个什么‘语助’,助得何事?这些酸文人啊,若都能用心助朕,而不仅是‘语助’,天下太平岂不是指日可待?”

  “陛下所言极是,有些文人说起话来口若悬河,做起事来一派酸腐。这还算好的,更有一班势利之徒,心怀叵测,结党营私,就更是祸国殃民了。”

  说着,三个人来到河岸。由于开封府连年修整,此处春有垂柳飘丝,秋有金菊吐蕊,汴京人时常到此处游玩。

  赵匡胤跳下马来,朝河边指了指,问余尚书:

  “此地若建府第庭院,需要多少时日?”

  余尚书躬身回禀: “不知陛下所建府第规模如何?”

  赵匡胤思忖片刻,说道: “二百余间。”

  正说话间,开封府尹晋王光义也带着府兵匆匆赶到,驱散了周围的士民,气喘吁吁地奔到赵匡胤面前道:

  “臣弟不知陛下出巡,护驾来迟。”

  “朕只不过随便走走,没有让你护驾。”赵匡胤随口说道。

  “禀陛下,若以二百间厅屋计,再加上雕梁碧瓦,臣恐至少要十个月的时间。”余尚书回答赵匡胤的问话。

  “好。”赵匡胤一语撂定。“就仿兴元尹光美的府第修造,十个月内必须建成。”

  “遵旨。”

  赵光义有些疑惑,问道: “陛下为什么要兴建府第?”

  “这是朕的事,与你们都没有干系。”赵匡胤朝晋王摇摇手。“能住进这样的庭院,朕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众人都为赵匡胤此举感到迷惑,只有赵普猜出了其中的玄妙,他也不说破,只凑近赵匡胤道:

  “陛下,天不早了,回宫去吧。”

  赵匡胤跃上马,赵光义与赵普二人分侍两侧,前有潘惟德指挥的孩儿军,后有开封府的健卒。一行人回到宫门之前,赵匡胤让光义回府,不料赵光义却说:

  “陛下,臣弟有话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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