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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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籍。光阴似箭,一晃12年过去了。瑞恩夫人除了当过几年门房和花草修剪工之外,一直是悠闲自得地当家庭主妇。结婚纪念日快到了,瑞恩决定带爱妻到洛杉肌旅游。这大,瑞恩夫人开着车在洛杉矾郊区游荡。由于地理不熟,拐弯时,竟把一位横穿街道的老太太挂倒,幸而伤得不重。瑞恩夫人急忙下车把她扶起,惊慌之中,她下意识地用德语说了声“抱歉,实在对不起”,不料老太太端详了她老半天,竟间到:“夫人,您是奥地利人吧?”“啊,对,对。”瑞恩夫人回答到。她忽然觉得不妙,忙改口:“您看,我是慌的,我哪里是什么奥地利人,我不过是在奥地利旅居过几年,我从来就是美国人。”老太太鄙夷不屑地笑了笑,满怀自信地走了,不过她记住了瑞恩夫人的汽车号码“MDE5558 ”。瑞恩夫人突然感觉不对劲,心中暗想;这个老太太我好象觉得眼熟。瑞恩夫人的第六感觉其实没错。这个老太太实际上不老,她比瑞恩夫人只大一岁。不过是当了5 年集中营囚犯的缘故,她的年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至少大十岁吧。她曾被布隆施特奈尔踢过,抽打过;那年冬天还被她绑在树上穿“珍珠汗衫”。若不是副看守长临时被司令官叫去,姐妹们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下来,她早就成为冤魂了。很幸运,她活到了战后。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报仇,要抓到那个女魔一布隆施特奈尔,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真是苍天有眼,让她找到了仇人。几经挫折,她终于获悉,该车的女主人名叫赫尔米娜·瑞恩,1952年随丈夫从奥地利移居纽约。至于她更打算知悉的,对方只能以“无可奉告”相回答。
眼看到了难以深入的地步,但无法忘却的仇恨鼓舞她在荆棘丛生的荒山上探寻一条新路。万般无奈之中,她想到了维森塔尔中心。果然,与纳粹战犯不共戴天的维森塔尔,热情地接待了她,并一口答应帮助她获取证据。几个月之后,老太太被告知,瑞恩夫人原姓布隆施特奈尔,1919年生于维也纳,曾在多个纳粹集中营任职;她还得到一张瑞恩夫人当年身穿党卫军制服的照片。没错,瑞恩夫人就是布隆施特奈尔。
她记得千真万确,尽管布隆施特奈尔堪称美女,但她脸部也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缺欠,她的嘴略微有点歪,向左歪。而瑞恩夫人脸上同样存在这个小毛病。深夜,她辗转反侧,宿不能寐,挥笔疾书,一气呵成,写就五六万字的举报材料,矛头直指瑞恩夫人一布隆施特奈尔。1971年4 月的一天,她把这份满怀激情的材料郑重地呈交美国移民归化局。将近一年之后,心中时常忐忑不安的瑞恩夫人被传唤到美国移民归化局,一位官员郑重向她宣告:鉴于瑞恩夫人隐瞒了其罪恶历史,美国移民归化局决定剥夺她的美国国籍,并将她驱逐出境。美国移民归化局还将同意西德曼海姆地方法院的请求,将瑞恩夫人引渡回西德。听着听着,由于恐惧与绝望,瑞恩夫人一下子晕倒在地板上。1973年,垂头丧气的瑞恩夫人一布隆施特奈尔,被两名庄严威武的西德法警押解回法兰克福,继而又来到杜塞尔多夫。1981年,杜塞尔多夫法庭经多年反复核实,确认了赫尔米娜·瑞恩一布隆施特奈尔的战犯身份;以极为严重的反人道罪,判处她终身监禁——这是当时最重的量刑。到杜塞尔多夫。1981年,杜塞尔多夫法庭经多年反复核实,确认了赫尔米娜·瑞恩一布隆施特奈尔的战犯身份;以极为严重的反人道罪,判处她终身监禁——这是当时最重的量刑。
第十四节 多萝塞娅·宾兹——千方百计折磨囚犯
“诸位,我宣布以下游戏规则”,一位身材高挑的德国姑娘用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向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妪们宣讲着。若非她那一身黑色的、肩上佩带着骷髅标志的党卫军制服,还有她手里紧握着的长皮鞭,人们还真会以为她们真是在做游戏。只是这种“游戏”未免有些残酷。“我一开枪,你们就拼命往前跑,千万别让我追上。三分钟以后,我骑着自行车去追你们。谁要是被我撞倒了,算她倒霉。不过咱们是有言在先,我已经提醒你们赶快跑了。最后一名幸运者,就是跑到终点也没有被我追上的人,今天将得到双份的午餐。”枪响了,身上只穿着背心裤衩的老太太们,立刻像箭一样飞奔出去。她们清楚得很,今天对她们而言就是一场生死劫。死神很可能就在不一会以后降临。因为这种被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女囚营副看守长多萝塞娅·宾兹小姐称谓的“游戏”,实际上不过是通往鬼门关的“游戏”。宾兹小姐对这种“游戏”颇有兴致,三天两头就要举行一次,已有不少人在“游戏”中见了上帝。没跑多久,她们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坚持不了几分钟,步伐就不得不放慢,而且越来越慢。每个人都已是汗流泱背,气喘吁吁。然而,她们突然又一次加速了。因为有人高声喊到:“宾兹小姐追上来了。”只见宾兹使劲地登踩着自行车的脚蹬子,飞快地追来,一下子就把一个老太太撞倒在地。紧接着,又像狂风扫落叶一般,一转眼,她已然把筋疲力尽的老太太撞倒了一大片。被撞倒仅仅是厄运的开始,而远远没有结束。很快地,一帮手持皮鞭或棍棒,另一支手牵着军犬的女看守蜂拥而来,对着倒在地上的老太太没头没脑地抽打,军犬也遵照女主人们的口令,使劲地撕咬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妪们。三下五除二,早有几个比较虚弱的老太太断了气,地上留下一片片血迹。倒也真有一名幸运者,那是一个五十出头、运动员出身的女囚。她虽然逃过了车撞和鞭打的命运,但也累得虚脱,刚刚冲过终点,便身不由己地跌倒在地上,恐怕是不能领略双份午餐的恩典了。死于这种“游戏”的老年女囚多达数百人。这种游戏还是宾兹小姐高兴之时的举措,要是她脸上布满阴云时,她对待女囚便加倍地不文明了,她手中经常提着的牛鞭,随时会飞舞,造成十多个甚至几十个女囚血肉横飞;要不就唆使她那两条肥壮而又凶猛无比的大狼狗,一次又一次地扑向倒霉的女囚。宾兹从15岁左右就开始接受纳粹主义的思想教育,19岁加入纳粹党;同年,她又来到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穿上骷髅队的黑色制服。她对女国的凶残,在女看守当中可算得出类拔革,因而20岁上下就荣升副看守长。
直到被盟军执法人员带上手铐,宾兹小姐才终止了做“游戏”或肆无忌惮地折磨女国的勾当;作为对在这种充满血腥气味的“游戏”中丧生的女囚的补偿,宾兹在1947年举行的汉堡“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审判案”中被判处死刑。被行刑队喝令跪下之时,宾兹这才感到一切都完了,她把流淌着泪水的脸扭过去,以哀求的目光望着已经端起枪的英军中士。美女悲切的脸神可能比欢笑的风采更加打动人,中士的心顿时砰砰乱跳起来,手也变得不听使唤,他向宾兹连发八枪,但不是偏左就是偏右。“真他妈一个蠢货”,监斩官——一位英军连长,气得火冒三丈,他一个箭步跨上来,一脚踢开中士,对准宾兹的后脑就是三枪,弹无虚发,宾兹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她不满27岁的生命到此告终。
第十五节 玛格丽特·缪丝——令人非死即残
在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玛格丽特·缨斯只是560 多个党卫军女看守中的一员。在她的女同事当中,她被认为是一个性格活泼、无所用心的小妹妹。一头金发梳得短短的,一张娃娃脸粉红粉红的,大眼睛蓝得像碧海,高鼻子带一点鹰钩,小嘴红色,牙齿整齐地排列着,好似两串闪闪发亮的珍珠。在她的犯罪行为达到顶点时,她不过19岁。然而,在10万名女囚眼中,她却是一个人人痛恨又人人害怕的厉鬼。在拉芬斯布吕克的4 年半时间内,她一个人,始终是一个人,管理着刑罚室,主宰着犯下过错的女囚的生与死。一位当年的法国女因战后回忆刑罚室时,心有余悸地说:“那一年,我偷偷地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谈到在集中营吃苦受罪的真情。不料,被卡波发现。我被没头没脑地打了30鞭子,接着又送进刑罚室。整整一天,我什么食物也没得到,开始头昏眼花。忽然间,门被打开,一个女党卫军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虽然她显得稚气十足,但是满脸杀气,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拼命地把我的头往墙上撞。接着,皮鞭像雨点一样在我身上抽打,我被打得皮开肉绽,昏了过去。后来,我醒了,浑身上下都是冷水。那个德国年轻女人见我苏醒了,满脸奸笑,说什么明天还要请你吃好饭。她一直折磨了我一个星期。直到奄奄一息了,她才允许难友们把我抬走。我们这个囚室的50人里,就有35人在刑罚室里被她严刑拷打过,有的人就死在刑罚室里。”对于那些因眼花耳背或语言不通而犯有“过失”的七八十岁的老年妇女,缨斯小姐同样毫不手软,雨点般密集的鞭子照样会抽打在她们身上。据囚犯们异口同声地说,有一次,她一大棒就结果了一位南斯拉夫老太太的性命,脑浆进撒了一地;而她仍旧泰然自若地看着警犬舔食死者的肢体。当她遇上特别开心的事情时,刑罚室里的囚犯,皮肉可能好受一些,但最后的结局也不好受:她会把她们少得可怜的那一点囚粮拿去喂她的警犬,给它们加餐;而听任囚犯们饿得发昏,走不动路,直到饿死。盟军的炮声逼近了德国,到最后,纳粹德国行将战败,甚至对于囚犯们也不再是秘密了。缪斯小姐似乎也有所收敛:她从已被关闭的刑罚室内走了出来,当了一名普通的女看守,不过看守的对象却是男囚。现在,她很少打人,很少高声斥骂,甚至看到囚犯犯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有看见。一天,缪斯小姐看到两名抬送尸体回来的男囚,他们是捷克人,在新建的焚尸场做工。“坐下来歇歇吧,你们干得够多的了”,缨斯小姐亲热地同他们打招呼。‘峨,谢谢,我们还有不少事要做“。”没关系,你们只管休息,我去找你们的舍长给你们请假“,说着一把拽住他们油渍斑斑的囚衣。”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升了“,两名捷克人暗自寻思。不容分说,两人已被缨斯小姐拉进自己的房间。”我大问得慌,想和你们好好谈一谈“。”谈什么……“,两个捷克人不知所措。刚端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缨斯小姐忽然哭了起来,”我真该死,毒打过那么多人,千不该万不该呀。现在我晚上总是睡不好觉,我害怕、烦闷、发愁,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呀。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吧。“说罢,她拉住那个更为年轻的捷克人的手,把头倚在他的肩上,眼泪还是一个劲地流淌。”你有悔改之意就好,只要你今后不再为非作歹,我们会考虑对你从轻处理的。“捷克青年被她的真心所感动,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谢谢你给我指出一条活路。我听你的话,跟你走。“缨斯小姐也倒出自己的心里话,”要是你们不嫌弃,我愿意跟你们私奔,逃出集中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经过充分的准备……“’当然,我早就考虑好了路线、时间、办法,我可以为你们搞几套党卫军制服;每天夜里2 ——3 点钟是最好的时机,……我还想救更多的人出去,也好将功折罪。”“这太好啦”,这次是小伙子握住了姑娘的手,“很多很多人都希望你弃暗投明”。“雅诺什,这可是一件掉脑袋的事,风险太大了,”三十多岁的捷克人约诺暗中给小伙子递了一个眼色,又使劲地踩了一下雅诺什的脚。“小姐,我刚才净说大话,人家谁肯听我的话。不过,我对私奔还是很感兴趣,你要是不嫌弃,咱们俩今晚就走。”“那一言为定,不过今天仓促一些,后天吧。这位大哥,你可要为我们保密。”她又一次握住小伙子的手。该分手了,缨斯小姐又给俩人端来热咖啡。还没有回到囚室,雅诺什忽感头晕脑涨,一头栽倒在地上。约诺刚想把他扶起来,自己也顿时难受,倒在地上。咽气前他用力对着雅诺什的耳朵说:“那个德国小妞靠不住。”缨斯小姐本来是奉命套取地下抵抗组织的秘密的,不意被约诺识破,本着不能得手就灭口的宗旨,她就下了毒手。
在汉堡举行的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审判中,缪斯小姐因严重虐待女囚,被判处10年监禁。很多女囚觉得太便宜她了,不过美英法官最重视的罪过是挑选,在这一方面犯有严重罪行者,无论纳粹医生还是党卫军看守,往往被判处死刑。例如,虐待女因远不如缨斯的另一个女看守露特·克劳修斯——诺伊戴克,因为经常参与挑选,就被判处死刑;而马格丽特·缨斯因常年在刑罚室任职,没有机会参加挑选,也就幸运地逃过了死亡的威胁。
附录:似是而非的美貌“女战犯”莱妮·里芬施塔尔。
她是德国20世纪三四十年代最著名的女演员之一,在表演和导演方面都具有极高的、公认的天赋和才华。只是由于一念之差,她未能在美国好莱坞上升为奥斯卡影后;而是脐身于纳粹电影工作者的行列,进而升人纳粹党核心层的常客,甚至成为希特勒追求的目标、希特勒的宠儿。正因为她同希特勒过从甚密,国外乃至德国的许多人,都把她视为希特勒的情妇,如同爱娃·布劳恩一般。
《蓝光》这部影片在里芬施塔尔的心目中占有与众不同的特殊地位,这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超凡表演才能得到公众的认可,也不止是因为她初次担纲制片人和导演即获成功,而更多的是因为元首希特勒也深爱这部影片,对里劳施塔尔的导演才能大加赞赏,并邀请她为纳粹党的慕尼黑代表大会拍摄一部纪录片。
1932年的一天,里芬施塔尔决定参加纳粹党在柏林举行的一次群众集会,希特勒在这次集会上发表了演讲。希特勒讲话的内容,里芬施塔尔感到晦涩难懂,但她却被希氏演讲的风采深深打动。会后,她给希特勒写了一封信,表明了她打算进一步了解希特勒的愿望。希特勒给她写了回信,并且同她见了面。两个人并肩在海滩上散步,未来的大独裁者向里芬施塔尔表达了爱慕之情,并要求她为纳粹党上台后拍些电影。她没有答应,但和希特勒仍然时常会面,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动提出的。不久,在他们聚会的圈子里,又加入了戈贝尔和戈林等纳粹党的核心人物。与希特勒和其他纳粹党要人的密切交往,使里芬施塔尔不能不为纳粹党的宣传事业服务。她为纳粹拍摄了两部纪录片,第一部名为《信仰的胜利》,第二部名为《意志的胜利》。此后,里芬施塔尔于1936年又接受纳粹党控制下的柏林奥运会组委会委托,拍摄了极长的纪录片懊林皮亚》,仅仅拍片用的胶片即达400 公里长;而最终剪辑这部纪录片,则花费了里芬施塔尔一年半的时间。这几年的实践证明:里芬施塔尔是一个积极为纳粹党的事业效劳的活跃分子。
同是在1936年,因懊林皮亚》驰名欧美的里芬施塔尔踌躇满志地开始了美国之行。由于与希特勒的亲密关系,里芬施塔尔在美国所到之处都遇到了强烈的抗议。对纳粹主义持明显批判态度的美国人对她的影片也是口诛笔伐,根本没有人愿意上映懊林皮亚》这部影片。然而,美国之行并未使里芬施塔尔翻然悔悟。尽管当时的德国正在加速军事化,欧洲正在大踏步地卷入熊熊战火之中,里芬施塔尔还是沉湎于为纳粹服务的电影事业中不能自拔。1940年纳粹德国发动了对西欧各国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