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真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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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神的国跟地上一切的国度运作的规矩是完全不同的。神的国度没有地理上的界线,没有首都,没有国会大厦,也没有看得见的皇族装饰,它的跟随者就活在他敌人之中。也没有边界的围墙或栅栏,它是活在人类的心中,并且一直在成长。
我们这些跟随耶稣的人拥有两种公民的国籍。我们一方面活在外表上的国度,有家庭,城市和国家,我们同时又是属于神的国度。在耶稣的命令中,「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耶稣在此强调关系可能紧张,对早期的基督徒,对神国的忠诚,有时就是要和该撒能见的国度致命的冲突,历史学家威尔·都兰在《文明的故事》一书中的结论是:
在人类所有的记录中,最伟大的戏剧莫过于少许的基督徒,被一连串的皇帝所耻笑、所逼迫。他们不屈不挠地忍受各种煎熬,在安静中成长,当仇敌制造混乱时,他们维持秩序,以言语和刀剑对抗,在残暴下仍然抱着希望,到了最后,这些人居然击败了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家,该撒大帝和耶稣基督在人间舞台上相遇,最后基督得胜。
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目睹了许多的国度一一垮台,在GC的国家中——阿尔巴尼亚、苏联、中国——这些政府强迫基督教会转入地下,所以真的是完全看不见了。比如在中国,1960年到1970年之间许多波的迫害,基督徒被罚款、下狱、受折磨,加上许多地方规定禁止任何宗教活动。虽然有许多政府的迫害,一个属灵的复兴,而且可能是教会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复兴却发生了,至少有五千万的信徒,他们虽然受到有形国度的苦害,却向一个无形的国度忠贞。
事实上,每当教会变得很外表化,而且和政府的关系十分密切时,就是出问题的时候。有一次美国议员助理去中国访问回来后这么说:「我相信中国地下教会非政治性的特质,对我们是一种的提醒。他们热心地为他们的领导祈祷,但是却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我们很幸运的是住在可以参与的民主社会中,但是我在美国的政界工作几乎十年了,我真看见不少的基督徒,放弃他们基督徒与生俱来的特权去换取一盘属地的浓汤。我们必须不断地问自己: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改变我们的政府,还是要看到那些活在政府里外的人,他们的生命转向耶稣呢?」
把这句话换个方式来说,我们首先的任务是改变这个外表政治的国度,还是推进神无形的国度呢?在美国这个国家,这两个任务很容易被混淆。
我生长在一个教会,很骄傲地把「基督徒旗」和美国星条国旗并列,我们向两面旗帜效忠。人们也常常把旧约中神在地上对一个有形的国家(以色列)的一些经文,搬来应用在美国身上。比如说,我时常听到有人引用以下的经文,当做一个可以带下全国复兴的方程式:「这称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祷告,寻求我的面,转离他们的恶行,我必从天上垂听,赦免他们的罪,医治他们的地。」当然这段经文的原则是有一般性的应用,但是这段经文是对着一块国土,一个民族特定的应许,是神与古代希伯来人立约关系的一部分,是在所罗门在献圣殿——神在地上的居所之时的,我们可有任何的理由假设神和美国也有相似的条约协议?
事实上,我们可有任何的迹象,神今日以一个国家为对象来审判美国?或是任何其它的国家?耶稣所讲关于国度的比喻一方面也是为了改正这种民族主义的意识。神主要不是透过民族来行事,而是借着超越民族的国度。
我再一次回味耶稣有关国度的故事,我察觉到今日许多基督徒的不自在也是由于把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国度混为一谈。每当选举临近之时,基督徒便在辩论这一位或那一位候选人是神为白宫所选的人。如果把我自己放回到耶稣那个年代,我很难想象他会在那里推敲这位皇帝或是那位皇帝是否是神为着帝国所选的人。事实上,罗马的政治与神的国度毫无关联。
今日,美国这个社会日渐趋向世俗化,看起来教会和政府是朝向不同的方向发展。当我更明白耶稣对神国度的信息,我对这个趋势就愈不警觉在意。我们真正的挑战,我们精力的中心,并非要使美国基督徒化(这永远是一场必输的争战),我们是在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上为神的国奋斗。正如卡尔·巴斯(KarlBarth,著名德国神学家)所说,「教会的存在是在世上建立一个新的标志,这和世界的态度是极端不一样,并且这种矛盾的方式是充满了希望。」
非常讽刺的是,如果美国真的是在道德上日渐堕落,这更是给教会提供了一个好的机会——正如罗马和中国一样——能建立起一个「信的标志——是充满了希望」。我必须承认,我是比较喜欢住在这样一个国家:大部分的人民都遵守十诫、彼此以礼相待、每天有一次会低头不分党派的祷告。我确实怀念五十年代社会的气氛,我在其中长大的。但是那段日子的环境如果不再会有,我也不会因此失眠。当美国堕落时,我将努力,并且祈祷,致力于神的国度的扩展。如果阴间的权势不能胜过教会,现代的政治更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主后1933年,在德国的斯突哥,马丁·鲍勃和一位新约圣经的学者讨论为什么他自己是一个敬仰耶稣的犹太人,却不肯接受耶稣。他一开始就谈到从基督徒的眼光来看犹太人,他们可能觉得犹太人太顽固,一直在等待弥赛亚的降临,为什么不承认耶稣就是弥赛亚呢?「教会的信仰是建立在基督已经来了,这是神给人类的救赎。我们以色列人无法相信这一点我们更深、更真实地知道,世界的历史在根本上并没有翻天覆地地改变——这个世界并未被救赎。我们感受到这个未被救赎的味道。」鲍勃此一古典的说法在几年之后更加上了几分刻薄,因为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掌权,令人毫无怀疑地这个世界未被救赎的特性,一位真正的弥赛亚怎么可能会允许世界这样地继续下去呢?
唯一可能的解释是,耶稣关于神的国度是分阶段地降临。一方面是「现在」,但是也包含着「未来」,目前和未来。耶稣有时候强调现在这个层面,如当他谈到天国近了,或是天国就在你们中间之时。但是他也谈到这个国度的未来性。他教导他的门徒祷告说「愿你的国降临,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马丁·鲍勃观察到神的旨意今日在地上是和在天上不同。在这一个重要的方式上来看,国度还未完全降临。
恐怕耶稣自己也会同意鲍勃对这个世界的评价。「在世上,你们会有苦难。」他就是这样告诉他的门徒。他并且也警告他们将要来的大灾难:「你们也要听见打仗和打仗的风声,总不要惊慌,因为这些事是必须有的,只是末期还没有到。」邪恶的存在,保证历史会充满了斗争,世界也看起来不像被救赎的样子。会有一段时间,神的国度必须与一个积极叛逆神的同存。神的国度在撒旦所统治的国度里面,缓慢,谦卑地成长,如同一种秘密入侵的力量。
路易斯这样写道:
为什么神来到这个敌人占领的世界,是以一种伪装的方式?并且还以一种秘密社团的方式开始,想要逐渐地破坏邪恶呢?为什么神不以武力降临,正式攻击呢?难道神不够强壮吗?基督徒认为神会以武力降临!我们只是不知何时。但是我们可以猜测他为什么延迟;他要给我们机会来自由地参加他的阵线神是会攻击。但是我很怀疑,那些希望神公开、直接地参与世间的事的人,是否明白当神真的如此做的时候,会是何等的光景。当那发生的时候,就是世界的终结,作者走上舞台之际,就是戏剧结束之时。
耶稣最亲密的门徒们都不太了解国度的双重意义。就是在耶稣从死里复活之后,他们终于明白了弥赛亚不是以征服的君王来临,而是在人性的软弱中出现。就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脑海中还是被一种念头所霸占:「主啊!你复兴以色列国就在这时候吗?」毫无疑问,他们是想着一个有形的国度来代替罗马的统治。耶稣略过这个问题,命令他们将他的话带到地极。就在那个时候,出乎他们意料之外,耶稣升天,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并且不一会儿,天使来解释:「这离开你们,被接升天的耶稣,你们见他怎么往天上去,他还要怎样来。」他们所渴望的国度是会降临,但是时候未到。
我必须承认,有许多年我都避免想到耶稣再来的事——有一部分,我确定是因为我儿时教会对预言狂热的反效果。这种教义好象是一种困窘,跟那些相信幽浮(不明飞行体,又译飞碟)吸引人的谈论相去不多。直到现在,我对耶稣再来的一些细节还是不确定。但是我认为耶稣的再来是神的国度积累所必须的,当教会对基督再来到了失去信心的程度,以及以在今世为满足而不留心另一个世界,我们就相对地失去了对一位有绝对主权的上帝。
神将他自己的名声摆上,新约圣经指出到一个时候,「万物都要跪拜万口都要承认,耶稣基督是主。」很明显,这尚未发生。在复活节后的几十年中,使徒保罗讲到万物都在叹息、劳苦地等候一个尚未来临的救赎。耶稣第一次的来临,并没有解决地球上的问题,他只是展示神国度的异像,来帮助他打破属地咒语的迷惑。
只有在基督第二次来临的时候,神的国度才会完全地彰显。当今,我们是努力迈向更好的未来,不断地回顾福音书中,看到未来的样式。哲进·莫曼注意到「主的日子」这一个词在旧约中令人畏惧;但是在新约中,这一个词给人带来希望,因为新约的作者认识了那日子的主,他们知道应该期盼什么。
当耶稣在地上的时候,他使瞎眼的能看见,瘸腿的能行走;他将会回来统治一个没有疾病或残障的国度。他在地上的时候,曾经死过并且复活;当他回来的时候,将不再有死亡。他在地上赶出污鬼;当他回来之时,他将摧毁那邪恶者。在地上的日子,他曾是一个在马槽的婴儿;他回来时,就如启示录所描述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他在地上所开始的国度并非最终目的地,不过是最终目的的开始。
真是这样,神的国在地上会成长,当教会创造出另一种的社会,展示出这世界的不是,但是有一日,却会是是的光景。巴斯的处方「一种新的、和今世的态度完全不同的标志,并且这种矛盾的方式是充满了希望。」一个社会能欢迎所有的种族以及社会阶级,它的特点就是爱而不是对立,会特别照顾其中最弱小的成员,在一个充满了自私和颓废的世界中坚持公义和正直,是一种社会,其中的成员会争取服事别人的特权——这是耶稣所说神的国度的意义。
在启示录中四个骑马的人物预告这个世界将如何结束:在战争、饥荒、疾病和死亡中。但是耶稣给了他个人预告这世界将如何恢复——借着逆反那四位骑士所做的:他带下和平、喂养饥饿的、医治病人并给死人带来生命。他使得神的国度的信息极为有力。是借着活出来,并将其真实带到四周人的中间。先知们好象童话般地预言,提到一个没有痛苦、眼泪和死亡的世界,不是一个神秘的世界,而就是这个世界。
我们这些耶稣的继承者,在教会中所有的使命就是展示神国度的记号。这世界的观看者将根据我们判断神国的价值。我们活在一个过渡的时期——由死过渡到生,由人类的不公义到神圣的公义,从旧的到新的——悲剧似尚未完成,然而无论何时,无论何处,都有一些迹像显示出神有一天在完全中所要成就的。神的统治将进入这个世界,而我们可以成为这个的先锋。
第三部份 他留下了什么 第十四章 终极的影响
别的神明都很强壮;但是祢软弱;他们高高在上,但是祢摔倒在宝座之前;然而只有神的伤口能对我们的伤口说话,没有别的神有伤口,唯独祢有。
——艾德华·瑟理托(EdwardShilito)
史戈特·派克写到他自己最初抱着怀疑的心情来接触福音书,他猜测他会发现有一些作者会将一些细节补上,并且把耶稣的生平加以润色,这一类公关式的记载。福音书却很快地否定了他这种猜测。
我因为在福音书遇见一位非常真实的人物而极为震惊,我发现这个人物几乎一直都有挫败感,几乎每一页中都充满了他的挫败感:「我要跟你说什么呢?我要说几次呢?我要怎么做你们才会相信呢?」我并且发现这个人忧伤,有时还有忧郁症,总是忧虑和害怕一个非常孤单但是又极度需要独处的人。我发现这一位人是如此真实,绝对不是有人能虚构出来的。
我注意到,如果福音书的作者如我原先的假设,要做一些公关或者润色的工作,他们就会创造一位耶稣,是大多数基督徒还在努力想要创造的一幅甜美、总是面带微笑,摸一摸小孩的头,飘然在空间漫步的图画然而福音书的耶稣——有人说这是基督教中最保密成功的一点——可没有多少像我们所说的世上的平安心灵,我们如果是他的门徒,恐怕也不会拥有世上的平安。
我们如何才能认识派克隐隐约约看见的那一位真正的耶稣呢?我曾经竭尽全力地从人的角度来看耶稣,尽可能地想象,如同亲临其境地观察那些在加利利和犹太地所发生的非凡事件。正如派克一样,当我这样做,我也发现自己被迅雷震撼。
传统教会的画像,在欧洲大教堂窗户上的染色玻璃,以及美国一般教会主日学中的图像,都把耶稣塑造成一个单调、平坦、沉静、温良的人物,但是我在福音书中所遇见的耶稣绝不温良。他令人烤焦似地诚实,在一些场合里显得似乎完全不懂什么是老练。在他四周的人很少会觉得很自在;那些感到自在的人却是使得别人不自在的那种人。他是一位极难会让人预测、肯定,甚至被了解的人物。
我在对耶稣调查的结束之际,我找到的问题和获得的答案一样的多。我肯定是无法在我自己的心中有一位是我完全熟悉、理解、掌握得住的耶稣。恐怕更不能帮助别人掌握得住。我现在有了一种内在的怀疑,每当人们尝试把耶稣定型分类时,耶稣和任何一位活过的人完全不同。正如查理·威廉所说,这种不同是:一位是生活的榜样,一位是生命的本身之间的差异。
把我所学到的耶稣总结一下,我只能列出一系列我对他的印象。这些印象并不构成一幅完整的图画,但是这些却是耶稣生命中的点滴,它们改变了我的人生。我估计,它们将永不停止地改变我。
一位作罪人的朋友的无罪者
当耶稣来到地上的日子,魔鬼认得他、病人紧抱他,罪人用香膏浇在他头和脚上。同时,他也冒犯了那些绝对认定上帝应该如何的敬虔犹太人。犹太人对耶稣的拒绝,令我怀疑今日宗教的模式会有什么作用?是否存在我们心中的所有根深蒂固的耶稣形像,合适我们敬虔的期望,但是却和福音书中清楚描述的人物不同呢?
耶稣是罪人的朋友。他称许一位摇尾乞怜的税吏比敬畏神的法利赛人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