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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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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或身体疾病的移转。任何时候只要他是如此希望的,一位上师可遁入超意识里而持续忘却肉体上的病痛﹔有些时候,为了给徒弟作榜样,他会选择坚忍地承受肉体上的痛苦。经由承担他人的病痛,一位瑜伽行者可以为他们清付因果的法律。这个法律是数学或机械式运行着﹔它的运转可由具有天国智能的人合乎科学地操纵着。 
 灵性的法则并没有要求一位上师在治愈另一个人的时候就要生病。圣人通常知道各种不同瞬间治愈的方法,使痊愈发生而且不会牵涉到对心灵治疗者的伤害。然而在极少数的情况下,当一位上师希望大幅度地加快他徒弟的进展时,可以自愿地在自己身上处理他们大量不好的业障。 
 耶稣表示他自己是许多人罪恶的救赎。如果他不愿与微细的宇宙因果法律合作,用他天国的力量(注4),他的身体可以永远不用遭受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死亡。但他以这样的方式承担别人,尤其是徒弟们业障的果报。在这种情形下,那些人被高度地净化了,并能接受后来降临到他们身上无所不在的意识。 
 只有自我了悟的上师可以移转自己的生命力,或是传送他人的疾病到自己身上。普通的人无法使用这种愈病的瑜伽方法,也不被希望这么做﹔因为一个不健全的肉体工具是对上帝禅定的一种障碍。印度的经典教导人类首要的职责就是保持身体的健康﹔否则他的心灵无法虔诚地专注着。 
 不过非常坚强的心灵是可以超越所有身体的困境而达到了悟上帝境界。许多圣人无视于病痛,成功地达到他们天国的追寻。阿西西(Assisi)的圣法兰西斯(St。 Francis)被病痛严重地折磨着,但他治愈他人,甚至将死人救活。 
 我认识一位印度的圣人,他的身体有一半曾经都是疼痛的脓疮。他糖尿病的情况是如此的严重,在正常的状况下,他没有办法一次坐着不动超过十五分钟。但他心灵的热望却是不能被阻碍的。「主啊,」他祈祷着,「您愿意进到我这间损坏的殿堂吗?」以永不止息的意志力,圣人每天逐渐地能够以莲花座的姿势连续静坐十八个小时,全神贯注在禅定极乐的境界中。 
 「而且,」他告诉我说,「在第三年后,我发现无限的光闪耀在我破碎的身体内。高兴于喜悦的光辉,我忘了身体的存在。后来我看到,经由天国的慈悲它变得完整了。」 
 历史上有一个有关在印度建立蒙兀儿帝国巴尔(Baber 1483…1530)国王愈病的事件。他的儿子胡默元(Humayun)王子病危。这个父亲极度痛苦地祈祷着,决定他要承受病痛,以让他的儿子恢复。在所有的医生都放弃希望后,胡默元康复了。但巴卑尔马上生病并死于与他儿子相同的病。 
 很多人想象每个灵性的上师都有或者应该有像山度(Sandow)运动家般的健康和力量,这种假设是没有根据的。一个有病的身体并不表示一个古鲁未与天国的力量接触,也不会比终生健康的身体更不能表示内在的光辉。换言之,身体的状况并不能正确地检视一个上师。他特殊的品质必须在他自己的领域,也就是精神中寻找。 
 西方许多迷惑的追寻者以为一个在形而上学雄辩的演说家或是作者一定是个上师。然而先知们已指出,决定一个上师的考验在于他是否能够随意地进入无息的状态并持续维持在涅比卡帕三摩地(samadhi of nirbikalpa)(注5)中。一个人只有在达到这些成就时,才能证明他已经「控制了」马雅或是宇宙二元性的幻象。他单独就可以从深入的了悟中说:「伊肯萨特(Ekam Sat),」…「只有一体存在」。 
 「吠陀经典表示,那些满足于非常细微地区分个别灵魂与至高无上自我之间差异无明的人是暴露在危险中的,」伟大的一元论者商卡拉写道。「只要有无明产生二元性的地方,一个人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与自己不同。但当每样事物都被认为是自我时,那时除了自我以外甚至没有一个原子。。。 
 「一旦真实的知识出现,由于身体的不真实性,就没有过去行为的果报需要去经验了,正如同醒来之后就不会有梦境了。」 
 只有伟大的古鲁们能够承担徒弟们的业障。圣尤地斯瓦尔除非已经得到内在圣灵的应允,使用这种奇特的方式帮助他的徒弟,否则他不会在喀什米尔生病的。只有极少数的圣人比我已与上帝谐调的上师具备更敏锐的智能去执行天国的指令。 
 当我大胆地说些同情他消瘦的身体的话时,我古鲁快乐地说着: 
 「这是有它的优点的﹔现在我可以穿得下那些已经多年没穿嫌小的内衣了!」 
 听到上师愉快的笑声,我想起了圣法兰西斯(St。 Francis de Sales)的话:「一个圣人若是悲哀的,那他就是一个可悲的圣人。」 
【批注】 
注1:在印度,在长者或是上级面前抽烟是不敬的表示。
注2:东方的悬铃木。
注3:许多基督教的圣人包括泰瑞莎·诺伊曼(Therese Neumann)(第三十九章)都熟悉形而上的疾病转移法。
注4:基督在被带走钉上十字架之前说:「你想我现在难道不能求我父,他当下就可给我超过十二团的天使?但若是这样,经上所说事情必须如此的话,怎么应验呢。」…马太福音第二十六章53…54节。
注5:参看第二十六章批注。
第 22 章 石雕圣像的心
 「作为一个忠诚的印度妻子,我并不愿意抱怨自己的先生。但我希望他能改变物质主义的观点。他以嘲笑我打坐房间内圣人的画像为乐。亲爱的弟弟,我深信你能够帮忙他,你愿意吗?」 
 大姊罗玛恳求地看着我。我正在她加尔各答基理士维地亚拉南巷(Girish Vidyaratna)的家作客。她的请求打动了我,在我早年的生活里,她对我的灵性有很深的影响,她并慈爱地试图去填补家中在母亲死后所遗留下来的缺憾。 
 「亲爱的姊姊,我当然会尽我所能。」我微笑着,渴望消除她相对于平常恬静愉快而现在却变得闷闷不乐的表情。 
 罗玛和我坐了一会儿,安静地祷告着上帝的引导。早在一年以前,姊姊就要求我传克利亚瑜伽给她,在这方面她有显著的进步。 
 我有一个灵感了。「明天,」我说,「我要到达森斯瓦尔圣庙去。请跟我来,并且说服你丈夫一起来。我觉得在那个地方神圣的振动中,圣母会感动他的心。但在要求他去的时候不要透露我们的目的。」 
 姊姊充满希望地同意了。次日一大早我很高兴地看到罗玛和她的先生已经准备好要一起去了。当我们的出租马车喀嚓喀嚓地沿着上环路走向达森斯瓦尔时,我的姊夫萨提斯·昌卓尔·博斯(Satish Chandra Bose)以嘲弄过去、现在及未来的精神古鲁自娱。我注意到罗玛无声地流着眼泪。 
 「姊姊,高兴点!」我低语道。「不要让你先生满足地认为我们在意他的嘲笑。」 
 「穆昆达,你怎么会敬佩无用的骗子?」萨提斯说道。「圣人特有的长相是令人反感的。他要不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就是邪恶地胖得像只大象!」 
 我大笑起来。我厚道的反应惹恼了萨提斯﹔他绷着脸陷入了沉默。当马车进入达森斯瓦尔圣庙的场地时,他讽刺地笑着说。 
 「我想这趟旅行是一个改造我的计划?」 
 我转过去不理会他,他抓住我的手臂。「年轻的和尚先生,」他说,「不要忘了跟圣庙当局安排好供应我们的午餐。」 
 「我现在要去打坐。不要烦恼你们的午餐,」我尖声地回答道。「圣母会照管这件事的。」 
 「我相信圣母不会为我做任何一件事情。但我的确认为你应该为我的食物负责。」萨提斯的语气是威胁的。 
 我独自走到卡力或是母性本质大殿前有列柱的大厅。找了一个有柱子阴影的地方,我将身体盘成莲花座的姿势。虽然那时只是七点,但早晨的太阳很快地就会变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当我虔诚地入定时,世界消褪了。我的心专注在卡力女神上,她在达森斯瓦尔的圣像,是伟大的上师圣瑞玛克里斯纳帕拉宏撒特别崇敬的对象。为了回答他极度苦恼的要求,这间特殊庙堂的石雕圣像经常化现成形并与他交谈。 
 「石头心沈默的母亲,」我祈祷着,「在您亲爱的徒弟瑞马克里斯纳的请求下,您就充满了生命;为什么您不也留意您这个儿子渴望的哀诉呢?」 
 伴随着天国的平静,我强烈的热情无限度地增加着。然而,五个小时过去了,女神没有在我内在的体验中响应,我有一点沮丧。有时上帝会以延迟祷告的实现来做为一种测试。但衪最终会对锲而不舍的虔信者以他认同的任何形态出现。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会看到耶稣﹔一位印度人会看到克里斯纳或卡力女神,或是一道扩展着的光如果他的崇拜是不具有人的形相的。 
 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庙门已被一位僧人遵从午间的习俗的锁上了。我从这间有屋顶开放大厅隐蔽的位子上站起来,步入了庭院,在正午的烈日下,石头的地面是炽热的﹔我光着的脚疼痛地灼热着。 
   「圣母,」我无声地抗议着,「您不到我的体验中来,现在您又隐藏在圣庙关着的门后。我今天是代表我的姊夫要向您提出特殊祈求的。」 
 我内在的祈求立即被认可了。首先,一阵愉快的冷流下降到我的背部及脚底,消除了所有的不适。然后令我惊讶地,圣庙变得非常的巨大。它的大门缓慢地打开了,出现了卡力女神的石像。它逐渐地变成活生生的形像,微笑地点头打着招呼,使我充满了难以形容喜悦的激动。好象有一个神秘的针筒,气息从我的肺中被吸走了﹔我的身体变得完全的静止,但不是没有生命。 
 接着是扩张着的禅定意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我左边恒河的河面上几英里远,越过了圣庙可看到整个达森斯瓦尔地区。所有建筑物的墙壁都透明地闪烁着﹔穿过它们,我看到人们在远处的土地上穿梭往来着。 
 虽然我是无息的而且我的身体是处在一种奇特安静的状况下,不过我还是能够自由地移动我的手脚。有几分钟的时间,我试着闭上及张开眼睛﹔在任何一种状况下,我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达森斯瓦尔的全景。 
 天眼就像X光可穿透所有的事物﹔每个地方都是天国眼睛的中心,没有边界。站在太阳照耀的庭院里,我重新了解到,当人们停止专注在实际上是梦幻泡沬般毫无基础的物质世界,不再是上帝浪荡的儿子时,他再度继承了他永恒的王国。如果被束缚在狭隘人格特质中「逃避现实」是人类的需求,有任何的逃脱能比得上无所不在的壮丽? 
 我在达森斯瓦尔神圣的体验中,只有庙宇和女神的形像是非凡地扩大着。其它的东西看起来仍旧是它们正常的大小,不过每一个物体都包围在一层柔和的光圈中…有白色、蓝色和浅淡的彩虹色。我的身体看起来像是由以太组成,随时可以飘浮起来。完全清楚地意识着周围物质的环境,我环顾四周走了几步,并没有妨碍到极乐体验的连续性。 
 在庙堂墙壁的后面,我突然看到姊夫坐在一株神圣的孟加拉苹果树多刺的树枝下。我毫不费力地就可以知道他的想法。在达森斯瓦尔神圣的影响下他的心灵多少被提升了一些,但却对我带着不友善的想法。我直接转向了慈悲的女神形象。 
 「圣母,」我祈求着,「您愿不愿意改变我姊夫的灵性?」 
 美丽的女神像,至此都是沉默的,最后终于说话了:「你的愿望被应允了!」 
 我快乐地看着萨提斯。好象本能地已察觉到某种灵性的力量在运作,他忿恨地从地上的座位站起来。我看到他在圣庙后面跑着﹔挥动着拳头接近我。 
 所有围绕的体验消失了。我再也看不到荣耀的女神﹔高耸的庙堂失去了它的透明性,恢复到原先的大小。我的身体在强烈的太阳下再度热得难以忍受。我匆忙地到那间有柱子大厅的蔽荫处,那里萨提斯愤怒地追着我。我看看表。已经是一点了﹔天国的体验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这个小白痴,」姊夫脱口而出,「你在这里盘着腿,斗鸡眼地坐了六个钟头。我来回走动地看着你。我的食物呢?现在庙的门已经关了﹔你忘了通知有关当局﹔我们没有中饭可以吃了!」 
 我感到女神出现的欣喜还在心中荡漾着。我大胆地叫道,「圣母会供应我们的!」 
 萨提斯怒不可抑。「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咆哮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圣母在没有事先安排的情况下,如何给我们食物!」 
 当一个庙里的僧人穿过庭院到我们这边来时,姊夫几乎说不出话来。 
 「孩子,」他对我说,「我注意到你的脸在几个小时的打坐中洋溢着安祥。今天早上我看到你们的到来,就觉得要为你们的午餐准备丰富的食物。供应食物给没有事先要求的人是违反庙堂规定的,但我当你是个例外。」 
 我向他道谢,直接看着萨提斯的眼睛。他满脸通红,哑口无言羞愧地往下看着。我们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包括了不是当季的芒果,我注意到姊夫的胃口很小。他迷惑地潜入思想的深海中。在回加尔各答的路上,萨提斯的态度软化了,偶而会祈求似地看着我。但从僧人出现邀请我们午餐,像是对萨提斯的挑衅直接的回答后,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隔日下午我到姊姊家去看她。她亲切地欢迎我。 
 「亲爱的弟弟,」她叫道,「真是奇迹!昨天晚上我先生在我面前公然地哭着。 
 「『可敬的女神(devi)(注1),』他说,『你弟弟改造的计划已经造成了我的改变,我的快乐是难以形容的。我会弥补以前在你身上所犯的每一样错误。从今晚开始,我们的大卧房只作为打坐的地方﹔你的小禅房变成我们睡觉的地方。我真诚地忏悔嘲笑你的弟弟。由于我可耻的行为,我会惩罚自己不再跟穆昆达讲话,直到我在灵性的路上有长足的进步。从现在开始我要在内心深处寻求圣母﹔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几年以后,我到德里(Delhi)探访姊夫。我非常高兴地知道他在自我了悟上已有高度的发展而且还受到祝福地体验到了圣母。当我跟他住在一起时,我注意到萨提斯虽然有严重的疾病,而且白天还要忙办公室的工作,但他私底下每天晚上将大部份时间都用在天国的打坐上。 
 姊夫寿命不长了的想法进到我心里。罗玛一定察觉到我的心思。 
 「亲爱的弟弟,」她说道,「我身体是健康的而我先生却是病着的。不过我要你知道,做为一个忠诚的印度妻子,我会是先死的人(注2)。我去世的日子离现在不会太久了。」 
 震惊于她不祥的话,但我了解那些话痛苦的真实性。大约在她预言后一年,我在美国的时候,姊姊死了。事后我的小弟毕修告诉我详情。 
 「罗玛死时和萨提斯都在加尔各答,」毕修告诉我。「那天早上,她穿著婚礼的华丽衣服。 
 「『为什么要穿这么特殊的衣服?』萨提斯问道。 
 「『今天是我在世界上服侍你的最后一天,』罗玛回答道。稍后不久她就心脏病发。当她的儿子急着冲去找援助时,她说: 
 「『儿子,不要离开我。那是没用的﹔我会在医生可以赶到之前就走了。』十分钟后,罗玛握着丈夫的双脚以示尊敬,快乐无痛苦清醒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妻子死后,萨提斯变得非常地隐遁,」毕修继续说道。「有一天他和我在看一张罗玛微笑放大的照片。 
 「『你为什么笑呢?』萨提斯突然叫了起来,好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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