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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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之后,我碰到了普拉那贝南达亲近的弟子,我的老友萨南丹(Sanandan)。
「我敬爱的古鲁过世了,」他在啜泣中告诉我。「他在里希凯斯附近建立一所修道院慈爱地训练我们。当我们都安顿好,且在他的陪伴下灵性有着快速进步的时候,有一天他提出要宴请里希凯斯一大群人。我问他为什么他希望那么多的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的庆典仪式了,」他说。我没有完全了解到他所隐含的意思。
「普拉那贝南达帮忙烹煮了大量的食物。我们供应了大约两千位客人。宴会结束后,他坐在一个高起的讲台上,给了一个饶富启发性主题是有关无限的演讲。在上千人的注视下,他在结束的时候转向了我,因为我就坐在讲台上他的旁边,用不寻常的力量说着。
「『萨南丹,准备好﹔我要拋弃身体了。』(注7)
「在一阵无语的震惊后,我大声地哭喊道,『上师,不要这样做!请,请,千万别这么做!』群众们张口结舌,奇怪地看着我们。我古鲁对我微笑着,但他神圣的眼睛已经凝视在永恒中了。
「『不要自私,』他说,『也不要为我悲伤。我长久以来快乐地服侍你们全体﹔现在庆祝并祝服我一路平安吧。我将去见我宇宙的至爱。』普拉那贝南达私下低声补充道,『我很快地就会再生。在享受过短时间无穷的极乐后,我会回到地球上加入巴巴吉(注8)的行列。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的灵魂在何时何地进驻一个新的身体。』
「他又叫到:『萨南丹,我在此用第二种克利亚瑜伽(注9)舍弃肉体。』
「他看着我们面前众多的脸孔,赐予了祝福。他的凝视转入了内在的第三眼,他变得静止不动了。当困惑的群众以为他是在打坐入定的状态时,他已经离开这个暂住的肉体,灵魂投入了无穷尽的宇宙里。徒弟们触摸他莲花坐姿的身体,但再也不是温暖的肉体了。只剩下僵直的躯壳﹔房客已消失到永世的彼岸去了。」
我询问到,普拉那贝南达会在那里重生。
「那是一个神圣的托付,我不能泄露给任何人,」萨南丹回答道。「也许你可以用别的方式知道。」
几年以后,我从凯斯本南达尊者(注10)处得知,普拉那贝南达在新的身体出生后几年,就到喜玛拉雅山的巴尊纳拉扬(Badrinarayan)去,在那里加入了伟大巴巴吉的圣人团体。
【批注】
注1:维地拉亚,学校之意。梵志在这里是指的是吠陀中对人生规划四个阶段中的一个,四个阶段包括了(1)独身的学生(梵志期);(2)有世俗责任的在家人(家住期(grihastha));(3)隐士(隐居期(vanaprastha));(4)森林的居住或漫游者,免于所有世俗的事物(苦行期(sannyasi))。在现代印度这种理想的生活方式已不再被广泛地遵行,但仍旧有许多虔诚的拥护者。这四个时期是在同一个古鲁终身指导的方向下虔诚的完成。
注2:一些美国学生包括洛杉矶自我了悟联谊会的教理讲师伯纳·柯尔也精通各种不同的瑜伽姿势。
注3:马可福音第十章29…30节。
注4:尤高达(Yogoda)﹕瑜伽(yoga),联合,和谐,平衡﹔达(da),传授。真理团(Sat…Sanga)﹕sat,直理﹔sanga,团体。在西方为了避免使用梵文的名子,尤高达真理团的活动就称为自我了悟联谊会。
注5:兰契的活动在第四十章有更完整的描述。拉克斯曼浦尔分校是由能干的迪先生掌管(G。C。 Dey; B。A。)。医疗部门是由帕尔医生(S。N。 Pal)及萨西·布森·穆立克(Sasi Bhusan Mullick)出色地管理着。
注6:拿希里·玛哈赛最喜欢提及的一句话,用来鼓励学生坚持不懈。意思是:「努力,努力,终有一天,看啊!天国的目标到了!」
注7:亦即拋弃肉体。
注8:拿希里·玛哈赛的古鲁,仍然活在人间。(参阅第三十三章。)
注9:拿希里·玛哈赛所教导的第二种克利亚,精通此法的虔信者可以随时意识清醒地离开及回到肉体。高等的瑜伽行者用第二种克利亚的技巧,在他们亳无例外预先知道的死亡时刻,做最后的离去。
注10:我与凯斯本南达的相遇描述在第四十二章。
第 28 章 卡西的再生与发现
「请不要进到水里去,让我们用桶子舀水上来洗。」
我告诫跟随我步行八英里路到邻近山丘兰契的年轻学生们。我们面前的池塘令人心动,但我对它有一股厌恶之情从心里升起。我周围大部分的人跟随我的示范用桶子汲水,但有一些男孩屈服于冰凉池水的诱惑。当他们一跳进水中,巨大的水蛇马上在身旁游动着。那些男孩们敏捷滑稽地跳出了池塘。
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享用了一顿野餐。我坐在一棵树下,被一群学生围绕着。他们发现我充满灵感,不断问我问题。
「先生,请告诉我,」一个青少年询问道,「是否我会一直跟随你走在出家的路上。」
「喔!不!」我回答道,「你会被迫返家,以后你会结婚。」
他不相信,并强烈地抗议道。「只有我死了,我才会被带回家。」但几个月之后,他的双亲不管他流着泪水的抗拒带他回去﹔几年以后,他是结婚了。
回答了许多问题之后,一个名叫卡西的少年问我。他大概是十二岁,很有才能,受到所有人的喜爱。
「先生,」他说,「我的命运会怎样?」
「你很快就会死了。」这个回答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从我的口中说出。
这个没有预期到的透露使我及在场的每一个人震惊且难过。默默地自责自己像是顽皮不负责任的小孩,我拒绝回答进一步的问题。
我们回到学校后,卡西到我的房间来。
「如果我死了,当我再生时,您能找到我并再次带我走上心灵之路吗?」他啜泣着。
我觉得必须拒绝这个艰难隐秘的责任。但随后的几个星期,卡西固执地极力请求着我。看他烦恼不安快到崩溃的程度,我最后安慰他。
「好的,」我答应道。「如果天父提供衪的帮助,我会试着去找你。」
暑假的时候,我开始一趟短程的旅行。遗憾不能带着卡西同行,离开之前我叫他到我的房间来,周详地指导他,不管所有的游说,都要留在学校灵性气氛的振动中。不知怎的,我觉得如果他不回家,也许可以避免即将发生的大难。
我一离开,卡西的父亲就到达兰契。有十五天的时间,他企图违反儿子的意愿,并向他解释,只要到加尔各答四天看他的母亲后,他就可以回来了。卡西始终拒绝。这个父亲最后说他要去找警察帮忙来把小孩带走。这个威胁扰乱了卡西,他不愿意成为替学校带来任何公开不利的原因。他没有选择余地而走了。
几天后我回到兰契。当我听到卡西是如何被带走时,我马上坐上到加尔各答的火车。在那里我租了一辆马车。很奇怪的是当车子通过了恒河上的豪拉桥时,我看到了卡西的父亲及其它的亲戚穿著丧服。我急忙叫车夫停了下来,冲过去,愤怒地看着不幸的父亲。
「凶手先生,」我有点失去理性地叫喊道,「你杀了我的孩子!」
这个父亲已经知道他强制带卡西回加尔各答所犯的错误了。那里在短短的几天内,男孩吃到被污染的食物,感染到霍乱并去世了。
我对卡西的爱,及死后找到他的誓言,日夜萦绕着我。不论我去到那里,他的脸总是隐约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开始对他一段难忘的找寻,甚至就像很久以前,寻找我失去的母亲一样。
我觉得由于上帝已给了我推理的能力,我必须运用它并且使用自己的力量到极限去发现这男孩灵体的下落及其微妙的法则。他是一个震动着未完成愿望的灵魂,我知道…一团光飘浮在有几百万光亮灵体的灵界中的某处。在这么多其它灵魂振动的光体中,我如何调整到他的频道呢?
用瑜伽的秘法,我经由位于两眉中间第三眼的麦克风,广播我对卡西灵魂的爱。以举起来的手和手指做为天线,我经常转来转去,试着去找到他已再生为胚胎的方向。我希望我内心专注调整的收音机能收到他的响应。(注1)
我直觉到卡西很快就会回到地球来,如果我保持对他不断的广播召唤,他的灵魂会响应。我知道卡西传送出来即使是最微小的脉冲,我的手指、手掌、手臂、脊椎和神经都会感觉的到。
在卡西死后大约有六个月,我热忱未减不断地实行这个瑜伽方法。一天早上当我跟几个朋友走在加尔各答拥挤的保巴沙(Bowbazar)区时,我照通常的方式举起了手。这是第一次,有了响应。我非常兴奋地侦测到电流的脉冲细细地向下经过我的手指和手掌。这些电流在我意识深处转化为一个强烈的思想形式:「我是卡西﹔我是卡西﹔到我这里来!」
当我专注在内心的收音机时,这个思想几乎变成是听得见的。我听到卡西(注2)特有略带沙哑的低语声,一次又一次的呼唤。我抓往其中一个同伴普罗卡希·达斯(Prokash Das)(注3)的手臂,快乐地对他笑着。
「看起来我好象找到卡西了!」
我开始转过来转过去,我的朋友和过往的群众毫不掩饰他们的发笑。电流的脉冲只有当我朝向附近一条很巧地名为「蜿蜒巷」的巷子时,会激动我的手指头。当我转到其它的方向时,引起灵体的电流就消失了。
「啊,」我叫道,「卡西的灵魂一定住在这条巷子某家母亲的子宫里。」
朋友和我走得更靠近蜿蜒巷﹔我举起手的震动变得更为强烈而明愿。好象被磁铁吸引住了,我被拉向路的右侧。到了某间房子的门口,我惊异地发现自己被固定住了。我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敲着门,摒住气息。我感到长久以来艰难且无疑是奇特追寻成功的结局已经到来!
一个仆人过来开门,她告诉我主人在家。他从二楼的楼梯下来时,探询地对我微笑着。我几乎不知道如何能同时中肯及冒昧地表达我的问题。
「先生,请告诉我,是否你和你的妻子期待着一个小孩的出生大概有六个月了?」
「是的,的确如此。」看到我是一个尊者,一个穿著传统橘色僧袍的出家人,他客气地补充道,「请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当他听到有关于卡西的事情和我所给予的承诺时,惊讶的主人相信我所说的故事。
「你们会生一个皮肤白晰的男孩,」我告诉他。「他会有一个宽阔的脸型,额头上有着鬈发。在性格上会很明显是属于灵性的。」我确定地感觉到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会拥有这些与卡西相似的相貌。
后来我去探访那个孩子,他的双亲给他沿用他的旧名卡西。即使是在婴儿时期,他的外表已显著地酷似我亲爱的兰契学生。那个孩子对我立刻表现出亲切的感情﹔过去的吸引力的觉醒,加倍了它的强度。
几年之后,当我在美国时,这个十几岁的男孩写信给我。他解释他走上出家之路深切的渴望。我指导他到喜玛拉雅山的一个上师处,至今他仍引导着再生的卡西。
【批注】
注1:瑜伽行者知道从眉心间投射出去的意志力是思想的广播器。当感觉平静地集中在内心时,可用来做为精神上的收音机,接收他人远近的讯息。心电感应是人类心中细微振动的思想经由灵体以太微妙的振动传送出去,再经过较为浓密的地球以太产生电波,接着在其它人的心里转化为思想的波动。
注2:每一个灵魂在纯净的状态下是无所不知的。卡西的灵魂记得那个卡西男孩所有的特征,因此重现他沙哑的声音以唤起我的注意。
注3:普罗卡希·达斯是现任孟加拉达森斯瓦尔尤高达修道院的院长。
第 29 章 泰戈尔和我比较我们创办的学校
「鲁宾卓纳斯·泰戈尔教我们像小鸟般自然流露出自我的方式唱歌。」
有一天早上在我赞美兰契学校一个十四岁快乐少年柏拉·纳斯(Bhola Nath)悦耳动听的歌声时,他给了我这样的解释。这个男孩不论是否被引导着,总是倾泻出和谐动人的曲调。他先前曾就读于泰戈尔在波浦尔(Bolpur)著名的「圣提尼克坦(Santiniketan)」(和平的天堂)学校。
「我从小就唱着泰戈尔的歌。」我告诉同伴。「全孟加拉的人,就连不识字的农夫都喜欢他高雅的诗歌。」
柏拉和我一起合唱了几首泰戈尔的叠句,泰戈尔为数千首印度诗谱曲,有一些是他的创作,其它的则是远古的诗歌。
「我在泰戈尔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久后就与他会面,」合唱之后我说道。「我很想去拜访他是因为我欣赏他毫不做作地对待那些评论他文学作品的人的勇气。」我低声笑道。
柏拉好奇地问起这个故事。
「泰戈尔采用了一种新的孟加拉诗文形式,遭到学者们严厉的抨击,」我开始说道。「他混合了口语与古典的表达方式,无视于那些学者专家们所熟知的所有规范。他的歌在动人的词句中蕴含了深远的哲学真理,很少考虑到公认的诗词格律。
「一个具有影响力的批评家轻蔑地提到泰戈尔是「为了一块钱把他咕咕的声音印在纸上出卖的鸽子诗人。」但泰戈尔的复仇马上到来﹔在他将自己的作品吉坦伽利(Gitanjali)(奉献之歌)译成英文后,整个西方世界很快地就拜倒在他的脚下。整车的学者专家,包括先前批评他的人都到圣提尼凯大去恭贺他。
「泰戈尔故意拖延了很久才出来接待客人,然后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的赞美。最后他以他们惯用的批评武器还击那些人。
「『各位,』他说道,『你们在这里所给与芳香的荣耀里很不谐调地混着你们过去轻视的臭味。我获得诺贝尔奖跟你们突然变得敏锐的鉴赏力有任何可能的关联吗?我依然是那个第一次在孟加拉文学殿堂献上我卑微花朵而触怒你们的诗人。』
「报纸报导了泰戈尔令人嘱目的斥责。我欣赏一个不沉迷于奉承的人坦率的言论,」我继续说道:「在加尔各答,他的秘书安德鲁斯(C。F。 Andrews)先生(注1)穿著简单的孟加拉腰布引我去见泰戈尔。他还深情地提到泰戈尔是他的天国导师。
「泰戈尔殷勤地接待我。他散发着迷人谦逊富有涵养的气息。在回答我有关他文学背景的问题时,泰戈尔告诉我除了宗教史诗外,古典诗人毕迪尔帕提(Bidyapati)也是他古代灵感的来源之一。」
受到这些记忆的鼓舞,我唱起了泰戈尔改编的一首孟加拉古歌,「点燃你爱的灯」。柏拉和我漫步在维地拉亚的校园里,愉快地合唱着。
大约在兰契学校创办两年后,我收到泰戈尔请我到圣提尼克坦去商讨教育理想的邀请函。我很高兴地前往。当我进去时,诗人正坐在书房里﹔那时我在想,如同我们首次会面所想的,他是任何画家所希望上乘绝佳的模特儿人选。轮廓分明美丽的面孔,高贵的气质,衬托着长长的头发和飘逸的胡须。大而动人的眼睛﹔天使般的笑容﹔还有笛子般正确地说是迷人的声调。结实、高大及庄严,他融合了几乎是女性的温柔和孩子般自然的愉悦。没有比这个高贵的诗人更适合做为理想诗人化身的人了。
泰戈尔和我很快地就深入比较我们创办的这两间都是走非传统路线的学校。我们发现到许多同样的特色…户外教学、简单、多元化启发儿童的创意。不过,泰戈尔比较着重于诗词与文学的研习,以及经由音乐和歌曲的自我表达,这点我已经在柏拉的例子中注意到了。圣提尼克坦的孩童们遵守禁语的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