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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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摹⒂涝妒切孪实末r没有图案,没有复制,没有颜色是一模一样的。印度从早到晚优美改变的景色是别的地方所无法比拟的﹔天空看起来经常像是上帝从祂的工具箱中拿出所有的色彩,强力地将它们如同万花筒般地投掷到天空中。
「我必须叙述黄昏造访离迈索尔十二英里克里斯纳拉甲萨加尔(Krishnaraja Sagar)大水坝(注2)壮丽的景象。可敬的尤迦南达和我搭上一辆小巴士,还有一个负责转动曲柄或代用电池的小男孩,当太阳位在地平线上,像熟透蕃茄般地压扁时,我们在一条平顺的泥土路上出发。
「旅程经过了无所不在方形的稻田,穿过一排长在高耸的椰子树丛中宜人的榕树,以及犹如是在丛林中茂密丛生的植物,最后终于到达山丘的顶端,我们面对着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反射着星星、四周的棕榈树及其它树木,美丽的梯形花园和一排灯光环绕着水坝的边缘…在它的下面,我们看到炫目的景观,五彩的光束打在间歇喷泉的水池上,像是许多道倾泻而出亮丽的墨水…光灿蓝色的瀑布,醒目红色的激流,绿色和黄色的浪花,大象喷着水柱,是一个小型的芝加哥世界博览会,不过却现代地凸显在这块充满水田和纯朴人民古老的土地上,他们给我们如此热情的欢迎,我恐怕要带可敬的尤迦南达回美国已超过我的力量。
「另一个少有的优待…我第一次骑大象。昨天优瓦拉甲邀请我们到他的夏季行宫享受乘坐他的大象,一只庞大的动物。我爬上事先准备好登上象轿或象鞍的梯子。象轿像个箱子,有着丝绸的垫子﹔大象接着旋转、上下摇晃、左右摇摆及颠簸着到一个小峡谷去,刺激到无法担心或叫喊的程度,为了宝贵的生命我只能抓紧不放!」
南印度充满历史和考古的遗迹,实在是一块难以形容迷人的土地。迈索尔的北方是印度原本最大的国家海得拉巴(Hyderabad),如画般的高原被浩荡的哥达瓦里(Godavari)河切割着。宽广肥沃的平原,优美的尼矶瑞斯(Nilgiris) 或「蓝色山脉」,其它都是石灰或花岗岩不毛的山丘。海得拉巴有多彩多姿悠久的历史,始于三千年前的安达罗(Andhra)君王,印度教的王朝延续着,直到公元一二九四年政权转移给直到今天仍在位统治的回教徒。
全印度最令人叹为观止有关建筑、雕刻和绘昼的展示是在海得拉巴的艾洛拉(Ellora)和阿旃陀(Ajanta)古代石雕洞窟内。艾洛拉用一块巨石雕凿出的凯伊拉沙(Kailasa)大神庙拥有诸神、人和动物的雕像,有着像米开朗基罗惊人均衡的比例。阿旃陀有着五间大教堂和二十五间修道院,所有岩石开凿出的洞穴都以巨大的石柱支撑着,上有着艺术家和雕刻家鬼斧神工不朽的壁画。
土耳其大学和可容纳一万名回教徒聚集祈祷宏伟的麦加清真寺增添了海得拉巴市的光彩。
迈索尔地区也是一个景色秀丽的人间仙境,高于海平面三千英尺,有着丰富浓密的热带雨林,是野生象、野牛、熊、豹和老虎的故乡。它两个主要的城市,班加罗尔和迈索尔都很干净、吸引人,有很多公园和公共的花园。
从十一到十五世纪,在印度君王的赞助下,印度的建筑和雕塑在迈索尔达到了完美的高峰。在贝鲁尔(Belur)维希奴瓦尔汉那(Vishnuvardhana)君王统治时期完成的庙宇是十一世纪的经典之作,它的细腻与丰富的雕像是举世无双的。
在北迈索尔发现的石柱可追溯至公元前三世纪,照亮了对阿育王(Asoka)的回忆。他继承了孔雀(Maurya)王朝的王位并将版图扩大﹔他的帝国包括了几乎是现代印度的全部、阿富汗和俾路支(Baluchistan)。这位著名的皇帝,连西方的史学家都认为是举世无双的统治者,在一块纪念的石碑上留下了如下的智能﹕
这篇宗教性碑文的雕刻是为了要让我们后世的子孙知道新的征服是不必要的﹔用武力的征服不值得征服之名﹔他们会了解到武力只不过是毁灭和暴力﹔除了宗教上的征服,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征服。这种征服在这个以及下一个世界里有它的价值。
阿育王是令人敬畏的旃陀罗笈多孔雀王(Chandragupta Maurya)(希腊人称为桑德罗科图斯(Sandrocottus))的孙子。旃陀罗笈多在他年轻的时候曾遇过亚历山大大帝。后来他摧毁了马其顿人留在印度的驻军,在旁遮普省击败了塞琉卡斯(Seleucus)入侵的希腊军队,然后在他巴特纳(Patna)的宫廷接见了希腊使节梅嘉苏德尼斯(Megasthenes)。
希腊的历史学家和其它伴随或是追随亚历山大远征印度的人详细地记下了极为有趣的故事。麦克蓝道博士(J。 W。 M'Crindle)(注3)翻释了阿里安(Arrian)、狄尔多勒斯(Diodoros)、普卢塔克(Plutarch)和地理学家斯特拉博(Strabo)的叙事文,让人对古印度有些了解。亚历山大不成功的入侵,最值得赞赏的特色是他表现了对印度哲学及偶尔遇到的瑜伽行者和圣人深切的兴趣,他们所处的社会是他渴望追求的。希腊的战士到达北印度塔席拉不久后,他派遣了希腊第欧根尼(Diogenes)学派的信徒欧尼西克里多斯(Onesikritos)为使者,邀请塔席拉印度伟大的托钵僧丹达密斯(Dandamis)上师前往。
「婆罗门的导师啊!向您致敬,」欧尼西克里多斯找到在森林中隐居的丹达密斯后说道。「非凡的天神宙斯之子亚历山大是全人类的王中之王,要求你去见他,你若遵从,他会赏赐你许多礼物,但你若拒绝,他将会砍下你的头!」
这位瑜伽行者平静地听着这个简直是强迫性的邀请,并「躺卧在树叶上,连头都不抬一下。」
「如果亚历山大是宙斯之子,那我也是,」他评论道。「我不想要亚历山大的任何东西,我已经满足于我所拥有的,我看到他与他的人毫无益处飘洋过海游荡着,而且他的飘荡是没有止境的。
「回去告诉亚历山大,那至上君王的上帝从来都不会是个侮慢错误的唆使者,而是光、和平、水、人类身体和灵魂的创造者;当死亡使人类自由时,祂会接纳所有的人,决不会受到邪恶疾病的影响。我唯一尊崇的上帝,祂厌恶屠杀,不会挑起战争。
「亚历山大不是神,此后他必需尝到死亡的滋味,」圣人平静轻蔑地继续说道。「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为世界的主宰,他自己都还无法坐上统治内在宇宙的宝座?他尚未能活着进入冥府,也不知道太阳经过地球中央区域的轨迹,在那界限上的国家甚至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呢!」
在这番无疑的是所有曾经送去抨击这位「世界之主」耳朵最为刻薄的斥责后,圣人讽刺地补充道,「如果亚历山大现有广阔的领土还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就让他渡过恒河吧﹔如果这边的国家对他而言是太狭窄的话,那里他会发现一个足以维持他所有人的地区。」(注4)
「我知道你刚才所说的,不过亚历山大所提议的和他所允诺的礼物对我都是完全无用的东西﹔我所珍视并认为有实际价值和用途的东西是这些树叶,那是我的屋子,这些开着花的植物供应我日常的食物,这些水是我的饮料。而所有其它以焦虑烦恼累积起来的财产,通常证实对那些积聚的人是毁灭性的,只会带给每个可怜的凡人已经充满的忧伤和苦恼。至于我,躺在森林的树叶上,没有任何需要守护的东西,闭上眼睛安宁地睡觉;反之如果我有任何需要守护的东西,就无法睡觉了。大地供应我每样东西,就像母亲给她的小孩奶水一样。我到任何喜爱的地方去,没有任何牵累会迫使我妨碍自己。
「即使亚历山大砍下我的头,他也无法摧毁我的灵魂。我离开身体单独的头就像一件破旧的衣服,那时会是安静的,将留在世上它来自的地方。我会变成灵魂,上升到上帝那里,祂以血肉之躯包里着我们所有的人,放我们在地球上证实,是否我们在下面时,会顺服祂的旨意生活着,祂也要求我们所有的人,当离开回到祂面前时,叙述自己的生活,因为衪是所有自豪罪恶的审判者﹔那些被压迫人的呻吟会变成压迫者的惩罚。
「让亚历山大用这些威胁,恐吓那些渴望财富及畏惧死亡的人,这两种武器对我们来说都是同样无用的﹔婆罗门既不喜爱金子也不怕死亡。回去告诉亚历山大:丹德密斯不需要任何属于你的东西,所以不会到你那里去,如果你想要得到丹德密斯的任何东西,到他这里来。」
亚历山大非常注意地倾听这位瑜伽行者经由欧尼西克里多斯所传达的讯息,并「感到比先前任何时候更渴望见到丹德密斯,虽然年老且赤裸,但却是这许多国家的征服者所碰到唯一比他更为强劲的对手。」
亚历山大邀请了一些以简练智能回答哲学问题而著称的婆罗门苦行僧到塔席拉来。普卢塔克记述了这段言语上的争论﹔亚历山大自己构思出所有的问题。
「活的或死的,何者为数较多?」
「活的,因为死的已不再是。」
「海洋或陆地,何者孕育较大型的动物?」
「陆地,因为海洋只是陆地的一部份。」
「那一种动物最聪明?」
「人类尚未知悉的那一种。」(人类害怕未知的事物。)
「白天或夜晚,那一个先存在?」
「一天中的白天。」亚历山大对这个回答显出了惊讶;婆罗门补充道:「不可能问题需要不可能的答案。」
「一个人能受人爱戴到什么最高的程度?」
「一个人如果拥有伟大的力量而仍不被人所惧,就是受人爱戴。」
「一个人如何能成为一个神?(注5)」
「做人所不能做的事。」
「生或死,何者较为强壮?」
「生,因为它承檐了这么多的罪恶。」
亚历山大成功地带出印度一位真正的瑜伽行者作为他的老师。这个人就是斯凡斯(Sphines)尊者,因为这位圣人是上帝卡力化身的虔信者,念着她吉祥的名字欢迎每个人,因此希腊人称他为「卡拉诺斯(Kalanos)」。
卡拉诺斯伴随亚历山大到波斯去。在波斯苏萨(Susa)一个预定的日子,卡拉诺斯在整个马其顿军队的注视下进入火葬用的柴堆中,舍弃他年老的肉体。史学家们记载着那些士兵都非常惊讶地看着这位对痛苦和死亡毫无恐惧瑜伽行者,在吞噬的火焰中未曾移动过他的位置。卡拉诺斯在离开接受火葬前,拥抱了他所有亲近的朋友,但避免跟亚历山大告别,这位印度圣人只跟他说道:
「不久之后我会在巴比伦见你。」
亚历山大离开波斯,一年之后死在巴比伦。他印度古鲁的话,就是他说不论生与死他都与亚历山大同在的方式。
希腊的历史学家们留给我们许多印度社会具启发性生动的描绘。阿里安告诉我们印度的法律保护人民并且「规定在任何情况下,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是奴隶,他们享受各自的自由,尊重所有人都拥有同等的权利。他们认为那些学会不要对他人作威作福或阿谀奉承的人,已达到对所有多变世事的生活的最佳适应状态。」(注6)
「印度人,」另一篇文章中提到,「不放高利贷,也不懂得如何借钱。对印度人来说做错事或忍受错误的事情是与他们既成的习惯相反的,因此他们不订合约也不需要担保。」我们被告知,他们用简单自然的方式治病。「在治疗疾病上,调整饮食比使用药物要来的有效。最受到重视的药物是软膏及膏药。所有其它的被认为多半是有害的。」参与战争仅限于武士阶级。「所以一个敌人不会到一个农夫工作的土地上去伤害他,因为这个阶级被认为是对公众有益的人,应该受到保护免于所有的伤害。如此一来,土地可以保持着不被破坏生产丰富的农作物,供应居民使生活愉快的民生必需品。」(注7)
旃陀罗笈多王在纪元前三百零五年时,击退了亚历山大的将军塞琉卡斯,七年后决定将印度王朝交给他的儿子统治。他旅行到印度的南部,终其十二年的余生成为一个身无分文的苦行僧,在斯洛凡那比拉葛拉(Sravanabelagola)的一个岩洞中寻求自我了悟,现在该处被尊称为迈索尔圣地。在那附近耸立着世界上最大的雕像,是公元后九百八十三年由耆那教徒(Jains)从一块巨大的圆石中雕琢而成,纪念神圣的可梅提斯瓦拉(ateswara)。
迈索尔到处存在的宗教圣殿经常提醒着我们南印度许多伟大的圣人。这些上师中的一位萨曼阿瓦塔尔(Thayumanavar)留给我们如下意味深长的诗篇:
你可以控制一头疯狂的象;
你可以闭上一头熊和老虎的嘴巴;
你可以骑在一只狮子上﹔
你可以与一条眼镜蛇玩耍;
藉炼金术你可以勉强维持生计;
你可以微服漫游于宇宙;
你可以做为诸神的侍从﹔
你可以永远年轻;
你可以走在水上,生活在火中;
但能控制心灵更好,更困难。
印度最南端优美富饶的特拉凡科(Travancore)区以河流和水道运输着交通,摩诃拉甲每年都要承担世袭的责任,弥补在遥远的过去并吞几个小国到特拉凡科以及战争所引起的罪恶。每年连续有五十六天,摩诃拉甲每天要到庙里三次听取吠陀的吟唱和朗颂﹔赎罪的仪式以拉西底潘(Lakshadipam)或十万个烛光照亮寺庙作为结束。
伟大的印度立法者摩奴(注8)概述了一位君王的职责。「他必需像因陀罗(Indra)(天神的上主)般地大量赋予着舒适﹔像太阳从水中获得水气般轻柔微细地课税﹔像到处都去的风,进入他臣民的生活﹔像阎罗王般地给予所有的人同样的正义﹔像波罗那(Varuna)(吠陀的天空和风神)般地将犯罪者绳之以法﹔像月亮般地让所有的人喜爱﹔像诸神之火烧尽邪恶的仇敌﹔像大地之母扶持所有的人。
「在战争中,一位君王不应使用有毒的或火烧的武器,也不该杀害弱者、没有准备、手无寸铁的敌人或是那些恐惧、请求保护和逃跑的人。战争应该只是一种诉诸最后手段的方式。战争的结果通常是使人疑惑的。」
在印度东南沿海马德拉斯的辖区涵盖了平坦,宽敞,环海的马德拉斯市和康吉布勒姆(Conjeeveram)…黄金城市,是巴拉瓦(Pallava)王朝首都的所在,它的君王统治着基督纪元的前几个世纪。在现代马德拉斯的辖区内,圣雄甘地非暴力主义的理想伟大地进展着﹔白色特殊的「甘地帽」到处可见。在南方这位圣人为「贱民」达成了许多重要庙宇以及种姓阶级制度的改革。
由伟大的立法者摩奴所规划源起的种姓阶级制度是值得赞扬的。他清楚地了解人类根据自然的发展可分为四大类:用劳力奉献社会的人(首陀罗(Sudros));一般用智力、技术、农耕、买卖、贸易、行业服务的人(吠舍(Vaisyas));那些具备管理、执行及保护才能的人…统治者和战士(剎帝利);有冥想的天性,受到灵性启发的并能鼓舞人心的人(婆罗门)。「不是从出生、圣礼、学习或是血统来决定一个人是否是再生的(也就是婆罗门)﹔」摩呵波罗多经上宣称:「只有性格和行为才能决定。」(注9)摩奴教导社会尊重那些拥有智能、美德、年长、亲属关系而最后才是富有的成员。在印度的吠陀经典中,如果有钱的人囤积财物或不做慈善施舍是受到鄙视的。非常富有而吝啬的人在社会中被归于低下的阶级。
当种姓阶级制度在几个世纪以来,成为一种根深蒂固世袭的束